總裁老公出軌白月光後,我奪回了他全部的運 第5章
有著幾日的靜養,何風君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他日後都不用再見到嘮叨個沒完的李郎中了。
李郎中得了楚玉瓊的吩咐,那是打了十二分的精神來照料他,就差每天夜裡都圍在他身邊轉悠。
“你要小心些,可彆再受傷了。”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還是主動擋劍,要是下次是砍到了難治的地兒,你還想不想活了。”
經過幾日的相處,李郎中對何風君有了熟人的感覺,他的話也變得多了起來,“我的醫術可不是吹的,看吧,你的手都要好了。”
何風君臉上的神情沒多大感覺,他隻是淡淡一笑道:“多謝,我想去見見將軍。”
“你知道她在何處嗎?”
李郎中摸了摸嘴邊上的鬍子,一陣思索過後,說:“你和我去見楚將軍吧,正好她忙上頭的時候跟我問過你。”
“你現在沒啥問題了。”
“讓楚將軍親眼見了,也安心。”
畢竟這人老向他打聽楚將軍的喜好,要不是還要照料好手上的傷口,他早跑得沒有影了。
對於何風君的事,李郎中不是沒有聽說過。
外頭的人都在說楚玉瓊是不可多得的好將軍,救人於火海,自始至終都在關心百姓士兵。
連這麼個可憐人都要從梁人手中要到手。
聽說父母沒有了,幾個兄弟皆是慘死,獨自一人活著,卻手刃不了仇人。
李郎中唏噓不已。
何風君看著怪是可憐的,就想要楚將軍收留,那他就做個大好人吧。
把人帶過去,能不能讓楚將軍另眼相看,就看他的真本事了。
等何風君再次見到楚玉瓊,她正和她的部屬談話,冷硬的甲冑穿在身上,沒有絲毫的影響,反而增添了她的冷漠,以及自身吸引人的氣質。
幸好,她見到了他。
和部屬再說了幾句話,便叫他們都走了。
“李郎中,你們怎麼來了?”楚玉瓊都沒來得及換掉身上沉甸甸的甲冑,她問出了聲。
李郎中回話道:“楚將軍,你有所不知,我旁邊的小夥子一直想來見你,想來和你道謝。”
隨後,還擺出了帶人過來想要被誇獎的神色。
楚玉瓊擰了擰痠痛的額頭,她覺得李郎中沒事找事,斜眼看著何風君道:“你是替我受的傷,其實不用過來跟我道謝的。”
何風君還是照常的白衣,他聽後溫和一笑,“謝還是要的,那點傷算不上什麼,我心裡一直很仰慕將軍。”
留在楚玉瓊身旁的陸方成很是鄙夷,他是不會跟這樣的人說話的,感覺都拉低檔次了。
還有,這個人是什麼眼神,一直粘著他們將軍不放。
陸方成反感地瞪了一眼何風君,希望他有彆總來纏著將軍。
可何風君是誰,他對旁人的任何事都不感興趣,唯獨對一個人有興趣。
那人正是楚玉瓊。
對於其他人說什麼做什麼,他都是當空氣。
所以,他的目光都在楚玉瓊這處,再無法移動了。
“仰慕我?我有什麼可仰慕我的。”
楚玉瓊說話直來直去,絲毫沒注意到眼前的男人似乎對她很執著。
恰好這時,斥候來報。
他策馬揚鞭,揚聲道:
“楚將軍,聖旨到!”
楚玉瓊表情回歸嚴肅,她因還沒有換去身上的甲冑的緣故,隻能以軍中之禮迎旨。
斥候翻身下馬,雙手張開了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六禾郡失守,郡守死戰而亡,朕尤為心痛。知將軍奮勇殺敵,護百姓安危,甚是欣慰!”
“失守之事,將軍功過相抵,一旬後速速班師回朝,不得有誤!”
楚玉瓊上前接了聖旨,她心裡盤算著皇帝是怎麼個打算。
是要她死,還是要她的兵權。
這兩者之間,是她心底的不甘心。
明明最該死的人不是她,不是嗎?
待斥候一走,陸方成發覺不對,擔憂道:“將軍,可有礙?”
楚玉瓊回頭示意道:“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去告知一下,十日後回京城。”
他們彼此的默契,哪怕是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能知曉。
陸方成知道這事是躲不過了,隻願將軍能長久地在他們身邊。
要不然,誰能有本事比得過她這些年所做的一切。
楚玉瓊見陸方成領命離開,纔想起來那眼巴巴望著她的男人。
李郎中早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真的是把人帶來了,就什麼都不管了。
楚玉瓊心裡無語了片刻之後,轉身就朝著主營帳,還不忘對身後的人道。
“你跟我過來吧。”
該說不說,她確實對何風君沒什麼太多的糾結。
現如今,她要是回了京城麵見聖上,怕是自身都難保。
又何必耽誤彆人呢。
“你的情況我都瞭解一二了,我不能帶著你了,你是自由身,你可以走的。”
“我會讓人給你過路的盤纏,以及要用到的路引。”
“保準你以後遇不到仇人的追殺。”
“就當還了你為我擋的那一劍。”
不管他是為了什麼理由非要跟著她,她都不可能要他了。
這也是她能做到的庇護。
何風君卻是比想象中還要難纏,他言辭懇切道:“將軍,我這條命是你救的,如果你不要我,我也沒個去處,還不如早早就死了。”
他身骨高,有江南美公子溫玉感,這一開口說話,似乎是接受不了,臉色瞬間便更加蒼白。
楚玉瓊很難辦,“你何必這樣想,我雖是將軍,也是一個正常人,你不惜命嗎?”
這世間的地方還有很多沒有去過,他居然說出這種愚蠢至極的話。
現在的人啊,真不知道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要是她,可不會隨隨便便把性命交給除了自己以外的人。
“將軍,我願意唯你是瞻。”
何風君不會讀心,他捉摸不透楚玉瓊的所作所為,又不願意放過這等來之不易的好事。
要不能跟著她。
那之前的功夫都白費了。
“我什麼都能做的。”
“我不會背叛你的。”
見何風君都這樣說了,楚玉瓊擡眼而來,審視著這個男人,“就因為這嗎?值得嗎?”
她問得輕巧,卻不是開玩笑的。
何風君道:“值得,我要跟著你。”
“我想像將軍一樣。”
“我要找薑睿報仇雪恨。”
於此同時,遠在千裡的薑睿打了幾個噴嚏。
他正在給自己煮一碗香茶喝。
心裡直犯嘀咕,還以為是哪個人想他了。
白玉盞擱嘴裡喝了口茶,薑睿開始想何風君過得好不好。
他們親如兄弟,互相信任。
這還是第一次分開。
也不知道他有沒有獲得信任,順不順利地混進敵營。
“將軍,你又開始想軍師了。”一個蒙麵的男人無奈地說道。
“你什麼都不懂。一邊呆著去。”薑睿朝著他揮揮手,趕狗似的。
張牙兒在薑睿手底下做事多年,自然而然就跟何風君混得熟。
他都熟悉薑睿的形式作風,隻覺得他就在嘴硬,偏偏還死不承認倒打一耙。
“還有我哪裡有想他,我是怕他泄露,還有對付不了那女將軍,丟我們梁人的臉麵。”薑睿又喝了幾大口香茶,他的思緒漸漸飄遠,又道出一句話:“要不要給他寫封信?我看他隻會給我出謀劃策,不大會武力。”
“彆到時候給發現了,給人幾拳頭捶死了。”
他那時候怎麼看,楚玉瓊管的手下都不大好惹。
要是真給發現了,不得完蛋了啊。
“不行,我還是要給他寫封信,叫他不要逞強,混進不了敵營就快些回來。”
薑睿到底是放心不下何風君的安危,他也是個狠人,都這麼久了,怎麼不主動來給他傳封信。
“快給我準備紙墨,我要趕緊寫封信給阿君。”
薑睿火急火燎的,總感覺寫晚了,他們梁國就要痛失軍師了。
幸好張牙兒早有準備,他從衣袖裡掏出了字筆墨,一一擺放在薑睿麵前,“將軍你彆急,字型彆太豪放了,軍師會看漏的。”
薑睿:“……”還用得著來提醒他嗎。
不過,薑睿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從小就不愛文墨,還不少被夫子恨鐵不成鋼,以及家中父親追著他摁著他去學堂。
現在好不容易沒聽到父親的罵聲,又來一個說他寫得醜的人。
要不是張牙兒是自己人,薑睿真的很想把他一腳踹出去。
一天到晚的,就不會說好話來哄他高興嗎。
他都是養的是什麼好手下。
薑睿寫來寫去,都覺得不如意,直到最後忍不住了。
他也不管自個兒寫得字有多麼不堪入目,開始在信裡寫下了自己的想法。
小部分是說他身體怎麼樣了,大部分都是叫他不要深入虎xue了,還不如回來繼續當軍師。
薑睿在奮筆疾書。
張牙兒看著嘴角都抽搐了,還是忍不住問道:“將軍,你要不要慢一點寫。”
軍師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的。
看他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梁國的軍師快要死了。
而且,不照顧一下軍師看到信中內容的感受嗎。
薑睿想到什麼寫什麼,他撓了撓頭,選擇讓張牙兒閉嘴。
“多嘴,我和軍師有多年的交情。”
“我們心意互通,我寫什麼他看一眼便知。”
要是看不懂,那這好兄弟都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