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公出軌白月光後,我奪回了他全部的運 第6章
夜深人靜,隻有圓月照在大地的天色,無端惹人喜愛。
有一串鳥兒咕咕的聲響隨風飄蕩。
男人緊閉的雙眸忽的睜開了,他隨意找了件長裳披著,像是知道這道聲響從何處傳來,嘴角勾起。
他走出了帳外,尋著聲音的方向找去。
外頭還有巡邏的士兵,索性他都能一一避開,直到來到無人之地,有渾身雪白的飛鳥踩在了他的肩膀上。
飛鳥的腳上綁了封信。
何風君用手碰了碰白鳥的頭,跟它說:“我現在可沒有能餵你的東西,你好好的,千萬彆被逮到了。”
“不然我也救不了你。”
白鳥動了動,不知是聽懂了還是沒像以往吃到好吃的,都想要從他肩膀飛開。
何風君順手解了綁在白鳥腳上的信,不用他說,白鳥就飛走了。
他看後,隻覺得這鳥是養不熟的。
不給它抓蟲吃,就是毫不相乾的人。
何風君把信都卷開,他本來是隨便看幾眼,又實在是沒看得出薑睿寫得什麼,簡直就是災難。
他扶額,在想薑睿還是一如既往地差勁。
他不知是說了多少遍了,還是寫得人都看不懂。
好在,何風君看慣了薑睿的字,就算一眼看不出,多看幾眼便能懂了。
他看後輕輕一笑。
原來是要他回去啊。
他本不是半途而廢的人,何必來勸說他呢。
正要把信放進衣袖,回去就燒個乾淨,身後傳來了腳步聲。
“你在這裡做什麼?”
何風君沒料到自己會被逮個正著,他下定了決心,緩緩轉過身,麵對著那被月光渡了層光紗的女人。
他要說出口的話,在看到了她,卻再也說不出來。
心裡總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就好像被小錘子反複敲打,冰凍三尺的內心有了溫暖的奇異感。
何風君不懂他這是出了什麼問題。
他一時半會愣住了,都不說一句話。
“我問你話呢。”楚玉瓊每回都要自己去巡查,確定沒問題了纔想著回去睡下了,正因如此,常常被他們說要珍惜身體。
現在還碰到了何風君,這大晚上的,他要乾什麼?
何風君隱去心中的異樣,把信紙藏好了,道:“我是想到了我的家人,我睡不著就想出來走走,不成想會遇到將軍。”
“將軍,你說我還能不能夢到我死去的親人?”
“他們會不會怪我沒能力報仇。”
楚玉瓊本來還覺得何風君半夜鬼鬼祟祟的,很是可疑,沒想到他是應為這個原因才來到此處。
她不大會安慰人。
隻是道:“彆多想了,你要為自己活著,我不是把你留下來了嗎。”
何風君死活不肯走,說什麼都是要留在她身邊做事。
為此,她的副將差點把人強行拖出去。
楚玉瓊覺得算了,她好說歹說非要留下來,那就留著吧。
“你還是少在晚上出來的好,怪冷的。”
這白天夜裡溫度差距大,她是友善提心。
但何風君聽了,是不一樣的感覺,他問:“將軍是在關心我嗎?”
楚玉瓊犯糊塗了,還以為何風君是不好意思,笑嘻嘻地說:“我對每一個人都這麼關心的,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我很好相處的。”
“既然你要跟著我回京,我們就是兄弟了。”
穩重如他何風君,聽著這句稱兄道弟,心頭不是個好滋味。
他不想和她當兄弟。
他這些天是給她何樣的印象?都到了要是兄弟的地步了。
自從上次,楚玉瓊為了他說了要當兄弟,何風君幾夜都睡不著。
他對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
當初,薑睿對他哪都說不好,就對他的臉直呼比不過。
何風君不禁懷疑起了自己來,他不是楚玉瓊喜歡的模樣嗎?
為什麼,她對待自己和彆人都一樣。
為什麼,她不會有一絲一毫被他容貌影響到,所該有的樣子。
何風君想不出來。
他人生第一次如此失敗,竟是被魏國的女將軍反將一軍了。
何風君日思夜想,都把自己熬憔悴了。
在為楚玉瓊倒水時,她好奇地問道:“你臉色怎麼看著不太好,不會是生病了吧。”
“要不要把李郎中叫過來。”
何風君心裡更鬱悶了,他就是為了想快點拿下她,才會想太多不重要的事。
都到懷疑自己不是她喜歡的人,長得也不好。
“不用,我就是這樣,其實我沒病的。”
何風君開了口,本意就是不想要楚玉瓊覺得自己體弱多病的,不然又要想提高他在她心裡麵的想法了。
要是他是楚玉瓊,他都嫌棄身體不好的人。
更何況,楚玉瓊還領著千軍萬馬,不是一般的存在。想必,她是會看都上能和她並肩作戰的男人。
她答應將他留了下來,派的都是些雜七雜八的活,更多的是給她端茶倒水就成了。
這讓何風君不好受了,他看著不靠譜嗎?
還是說他看著半死不活的,根本就沒個人樣。
楚玉瓊狐疑的看向何風君,她徑直來到他的麵前,黑色的眼珠倒映著他的臉,兩人離得很近。
她似乎沒發覺有問題,就直直地看著他。
“我發現你這個人…”
何風君的心漏了半拍,忙問她:“將軍,我這個人怎麼了?”
他正覺得楚玉瓊不近男人,沒有感情怕是很難取得到她的信任。
如今,是否說明他還是對得上她的喜愛。
她還是會難過他關?
就在何風君胡思亂想之際,女人將他從上到下掃視了遍。
“你是不是穿得太少了?”楚玉瓊猛的說完未說完的話。
她這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卻讓男人心態崩了。
這女人不愧是人人稱讚的將軍,以他軍中將師的地位都撼動不了的存在。
什麼叫他穿得少了?
顯得他很想獲得她的關注,故意穿得少。
“將軍,你這是何意。”何風君道。
楚玉瓊畢竟一根筋看事慣了,她看了一下何風君的衣裳,還是覺得他穿得少了,好像太弱了,風一吹就倒了。
她就把陸方成喊了進來。
問了一嘴儲存的衣物,知道還有,就道:“你給他挑些衣物吧。”
“他就是太好麵子了,肯定是夜上冷不好意思麻煩到我。”
何風君聽了都沉默了,原來不是他想的那樣,她真的是看他衣裳太少了,擋不住燕城的寒冷。
他還以為是彆的意思。
是他亂想了。
他有罪。
陸方成冷著一張臉,把何風君看了下,見他一副公子哥的金貴模樣,冷冷的把自己的披風解了下來。
“你也是夠了,有什麼缺的就跟我說。”
“將軍還要忙著處理要事。”
覺得會冷,會生病就不能哼幾句話嗎。
陸方成算是看出來了,這死小子純屬是故意的。
幾歲孩童都會喊幾句,他倒好,自己不說,快冷出毛病了,就來將軍的麵前晃來晃去的,讓將軍看到關心上他。
誰說隻有女人心思難猜。
哪裡隻有女人會哄人,他就看這小子心思全在他們將軍身上。
要不是沒查出他身份有異,早在他死皮賴臉,要求將軍帶他一起走的時候,陸方成就把人從哪來的就丟回哪兒去。
奈何將軍心眼好,她不對無辜的人下手,更不會見死不救。
到底是這家夥走運!
陸方成將披風扔給何風君,“先披上暖和,要不然病了還要麻煩彆人。”
何風君接過了披風,並沒有去披上,反而呆立在原地,就好像沒聽到一樣。
他在陸方成這個人的神態和動作,感覺到了源源不斷的惡意,哪能不知這楚玉瓊所信任的副將很是討厭他。
不過他這人有個缺點。
那就是誰討厭他,他都不在乎。
還很樂意看到彆人討厭他,又弄不死他的樣子。
楚玉瓊道:“行了,彆人會病也不是自己能決定的,時間都差不多了,我交代給你的任務,你都完成的如何了?”
她這麼說,也是察覺到了陸方成的情緒不對。
原話就是要他不用這麼針對何風君。
何風君身世淒慘,一樣對梁人有仇,那也是自己人。
而且,他有沒有用,是不是真心的,她都會自個去判斷。
用不著要明目張膽的不喜歡他。
說到底,陸方成還是為了她著想,自從皇帝對她越來越忌憚,他都要想方設法的減少她身邊的隱患。
怕皇帝下死手,要安排人在她手底下,未來的某一天就要了她的命。
眼見日子過得飛快,馬上就要啟程會京。
楚玉瓊還是心係百姓,叫陸方成去安顧好他們。
陸方成先收回對那男人的偏見,說起了所做之事。
“將軍就放心吧,屬下已經安排好了,他們會記得將軍良苦用心的。”
這麼些年,陸方成一路看著楚玉瓊走過了風風雨雨,徒手解決了許多的難事。
沒人懂得她,他自是懂。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將軍還是當初那個滿含善意的姑娘,從來隻想著關心彆人,就沒想著自己會如何。
這樣的人太好了,不怪他跟她打了幾年的仗。
實在是沒她不行。
楚玉瓊還是很平靜,她垂了下眼,說呢:“既然都安頓好了,我們提前上路吧。”
“總歸是要回去的。”
“還不如早些麵對。”
她也好知道皇帝對她掌握兵權,不耐煩到何種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