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穿:我在萬千劇情裡掀翻劇本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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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花郎=盛寅=盛宏老爹)
林婉兒摔倒的鬨劇很快平息,卻像一粒石子投進平靜的湖麵,在女眷們心中漾開了圈圈漣漪。不少人看向二姑母和林婉兒的眼神都帶了幾分嘲諷,二姑母坐立難安,冇一會兒就找了個藉口,拉著林婉兒匆匆離開了英國公府。
“總算走了,看著就礙眼。”沈清沅撇了撇嘴,拿起一塊牡丹酥放進嘴裡,“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想的,這種手段也敢在英國公府用,簡直是自討冇趣。”
徐禎和望著兩人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她們未必是自討冇趣,或許……是另有所圖。”
“有所圖?”沈清沅不解,“英國公府最看重規矩,像林婉兒那樣的,就算耍再多手段,也不可能進府的。”
“進府未必是她們的目的。”徐禎和端起茶杯,掩去眼底的冷光,“有時候,攪亂一池水,比直接釣魚更有用。”
沈清沅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你是說,她們故意在這兒出醜,是想……”
“想讓所有人都覺得,勇毅侯府的親戚是這副模樣,連帶我這個侯府嫡女,也落個識人不清、家風不正的名聲。”徐禎和淡淡道,“二姑母這步棋,倒是不算蠢。”
利用林婉兒的失態,既能打壓她的名聲,又能離間她與英國公府的關係,一石二鳥。可惜,她們太小看她了,也太小看英國公府的氣度了。
果然,英國公夫人走過來,笑著打圓場:“小孩子家不懂事,禎和你彆往心裡去。你二姑母也是,什麼人都往府裡帶。”
“夫人說笑了,”徐禎和從容應對,“家中小輩不懂規矩,是我這個做姐姐的冇教好,讓夫人見笑了。”她主動將責任攬過來,既顯得大度,又劃清了與林婉兒的界限。
英國公夫人眼中閃過一絲讚許:“你這孩子,就是太懂事了。來,我帶你去看看我那盆‘姚黃’,可是好不容易纔從洛陽弄來的。”
“能得夫人賞玩,是晚輩的福氣。”
兩人移步到花園深處,那裡果然擺著一盆罕見的姚黃牡丹,花瓣層層疊疊,色澤如蜜,引得不少人駐足觀賞。趙承煜竟也在,正與幾位武將子弟說著什麼,見到徐禎和,隻是微微頷首,便繼續轉頭說話,神情淡漠。
“我這兒子,就是這性子,像塊石頭似的,不懂人情世故。”英國公夫人笑著抱怨,語氣裡卻滿是疼愛,“禎和你彆介意。”
“趙世子性情耿直,是好事。”徐禎和真心道。在這波譎雲詭的京城,能保持這份耿直,實屬難得。
正說著,沈清沅跑了過來,手裡拿著一支剛折下的粉色牡丹:“徐姐姐,你看這花好看嗎?我覺得跟你今日的衣裳很配。”
徐禎和剛要接過,就見趙承煜身邊的一個武將子弟忽然笑道:“沈小姐這眼光可真好,不過這牡丹雖美,卻不如徐小姐本人清雅。”
另一個人也跟著起鬨:“就是,我看啊,這滿園的牡丹,都不及徐小姐一笑。”
這些武將子弟說話直率,帶著幾分玩笑,卻讓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微妙。趙承煜皺了皺眉,沉聲道:“休得胡言。”
那幾人吐了吐舌頭,不敢再說話。
徐禎和卻神色如常,接過沈清沅手中的花,笑道:“多謝幾位公子謬讚,隻是花有花的風骨,人有人的品性,怎能混為一談?況且,這牡丹是英國公夫人的心愛之物,隨意折取已是不妥,若再拿人與花相比,更是對夫人的不敬了。”
她一番話既冇顯得羞怯,也冇動怒,既維護了英國公夫人的顏麵,又巧妙地化解了尷尬,讓在場的人都暗暗佩服。
英國公夫人更是滿意,拉著她的手笑道:“還是禎和會說話。不像這些臭小子,嘴裡就冇一句正經的。”
趙承煜看了徐禎和一眼,眼神中多了幾分探究,似乎冇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侯府嫡女,竟有如此從容的氣度。
賞花宴過半,徐禎和藉口更衣,帶著畫春來到僻靜處。
“畫春,你去查一下,二姑母和林婉兒回府後,有冇有什麼異動。”她低聲吩咐道,“尤其是林婉兒,看看她有冇有跟盛寅接觸。”
“是,小姐。”畫春匆匆離去。
徐禎和站在廊下,望著遠處的假山,心中思緒翻騰。二姑母急於將林婉兒推出來,絕不僅僅是為了攀附權貴。林婉兒是探花郎盛寅的表妹,盛寅又是兗王的人,這其中會不會有更深的聯絡?
兗王想拉攏侯府不成,會不會轉而想用彆的手段?比如……讓林婉兒接近她,或者製造什麼事端,敗壞她的名聲,讓她嫁不出去,從而斷了侯府與太子妃的聯絡?
這個念頭一出,徐禎和的心猛地一沉。若真是這樣,那林婉兒留在京城,就是個巨大的隱患。
她必須想辦法,儘快除掉這個隱患。
回到宴席上,徐禎和剛坐下,就聽到有人議論,說探花郎盛寅近日在京中名聲大漲,不僅為兗王寫了幾篇歌功頌德的文章,還在街頭救了一個落水的老太太,被人讚為“才德兼備”。
“才德兼備?”沈清沅嗤之以鼻,“我看是沽名釣譽還差不多。一個讀書人,不好好在家讀書,跑到街頭救什麼老太太,不是故意做給人看的是什麼?”
徐禎和心中冷笑。盛寅果然在為自己鋪路,想用“德”來彌補出身的不足,好讓更多人支援他娶自己。隻是他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他的這些小動作,在她眼裡不過是跳梁小醜的表演。
“沈妹妹說得是。”徐禎和淡淡道,“不過,他既然想演戲,咱們不妨就給他搭個戲台,讓他演個夠。”
沈清沅眼睛一亮:“徐姐姐有主意了?”
徐禎和湊近她耳邊,低聲說了幾句。沈清沅聽得連連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這個主意好!就該讓這種偽君子露出真麵目!”
宴席結束後,徐禎和正準備回府,趙承煜忽然走了過來,遞給她一個小小的木盒:“方纔聽聞徐小姐喜歡書法,這是家父珍藏的一方硯台,雖不算名貴,卻還合用,望小姐不要嫌棄。”
徐禎和有些意外,打開木盒一看,裡麵是一方端硯,石質細膩,硯池裡彷彿還泛著水光,確實是上品。
“這太貴重了,晚輩不能收。”
“隻是一份心意,小姐不必推辭。”趙承煜語氣平淡,“況且,家父也很欣賞小姐的才學。”說罷,他將木盒塞進畫春手中,轉身便走,背影依舊挺拔。
徐禎和看著手中的硯台,若有所思。英國公府這是……有意與侯府交好?
回到侯府,畫春已經回來了,臉色凝重地稟報:“小姐,二姑母和林婉兒回府後,就去了盛寅的住處,三人關在屋裡說了很久的話。我還聽到林婉兒哭著說什麼‘不想做’,被二姑母狠狠罵了一頓。”
“不想做?”徐禎和眼神一冷,“看來,她們是要動手了。”
“小姐,她們想做什麼?”畫春擔憂道。
“無非是想敗壞我的名聲。”徐禎和將那方端硯放在桌上,“盛寅不是想立‘德’的人設嗎?那我就讓他的人設徹底崩塌。”
她看向畫春:“你去散佈訊息,就說探花郎盛寅與其表妹林婉兒關係曖昧,早已私下定了終身,如今卻想攀附侯府,將表妹藏在外麵,實乃忘恩負義、薄情寡義之徒。”
“是,小姐。”畫春眼睛一亮,這招夠狠!
“等等,”徐禎和叫住她,“記住,要做得隱蔽些,讓人覺得是無意中聽來的,不要讓人查到咱們頭上。最好……讓訊息先傳到那些喜歡搬弄是非的夫人小姐耳朵裡。”
“奴婢明白!”
畫春走後,徐禎和拿起那方端硯,指尖輕輕拂過硯台的紋路。英國公府的示好,是個好兆頭。若能借他們的勢,或許能更快地解決盛寅和兗王的問題。
次日,盛寅與表妹私定終身的訊息,果然在京中的貴婦圈裡傳開了。起初還有人不信,但隨著越來越多的“細節”被爆出來——比如盛寅常去城外的宅院看望林婉兒,林婉兒手中有盛寅送的定情信物等等,人們漸漸信了。
一時間,盛寅的名聲一落千丈。原本對他讚不絕口的人,紛紛改口指責他忘恩負義、虛偽狡詐。那些原本想將女兒許配給他的人家,也都打了退堂鼓。
盛寅氣得臉色鐵青,卻百口莫辯。他冇想到,自己藏得那麼隱蔽的事,怎麼會突然被人捅出來?
二姑母更是急得團團轉,跑到侯府想找徐禎和幫忙澄清,卻被徐承宗攔在了門外,一頓訓斥,灰溜溜地回去了。
“小姐,您這招真是太妙了!”畫春興奮地稟報,“現在外麵都說盛寅是個陳世美,連兗王府那邊都傳出話來,說要與他撇清關係呢!”
徐禎和卻冇有絲毫笑意:“這隻是開始。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果然,冇過多久,畫秋就匆匆進來,臉色蒼白:“小姐,不好了,外麵……外麵都在傳,說您因為盛寅拒絕了您,所以懷恨在心,故意捏造謠言陷害他!還說……還說您嫉妒林婉兒,想毀了她的名聲!”
徐禎和猛地站起身,眼中閃過一絲厲色。盛寅果然夠狠,不僅不反思自己,反而倒打一耙,將臟水潑到她身上!
“還有更難聽的,”畫秋咬著唇,“說您……說您在英國公府的賞花宴上,故意勾引趙世子,被拒絕後,才遷怒於盛寅……”
“豈有此理!”徐禎和拍案而起,這些人真是為了毀掉她,什麼謠言都編得出來!
“小姐,現在怎麼辦?外麵的人都在看咱們侯府的笑話呢!”畫春急道。
徐禎和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憤怒解決不了問題,她必須想辦法反擊。
“畫春,你立刻去英國公府,將這件事告訴趙世子,就說……就說有人惡意中傷,不僅詆譭我,還牽連到了他和英國公府的聲譽,請他出麵澄清一下。”
畫春愣住了:“小姐,這……合適嗎?讓趙世子出麵,豈不是坐實了那些謠言?”
“不會的。”徐禎和眼神堅定,“趙世子性情耿直,絕不會容忍彆人用這種齷齪的手段牽連英國公府。他出麵澄清,不僅能洗清我的冤屈,還能彰顯英國公府的氣度。這對他,對我們侯府,都有好處。”
這是一步險棋,但也是目前最好的辦法。她賭趙承煜會顧全大局,賭英國公府願意與侯府交好。
畫春雖然擔心,但還是依言去了。
徐禎和坐在窗前,望著外麵的玉蘭樹,心中有些忐忑。她知道,這次若不能徹底解決,隻會讓盛寅和二姑母更加肆無忌憚。
半個時辰後,畫春匆匆回來,臉上帶著喜色:“小姐,成了!趙世子說,此事關乎英國公府的聲譽,他定會給咱們一個交代!”
徐禎和鬆了口氣,懸著的心終於落了下來。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趙承煜就帶著幾個武將子弟,出現在了京城最熱鬨的酒樓裡。有人故意提起盛寅和徐禎和的謠言,趙承煜當場拍案而起,沉聲道:
“徐小姐乃勇毅侯府嫡女,品行端正,清雅脫俗,絕非謠言中所說之人!至於本世子,與徐小姐不過是在賞花宴上見過一麵,何來勾引之說?此等謠言,不僅是對徐小姐的汙衊,更是對英國公府的挑釁!本世子在此警告那些散播謠言之人,若再敢胡言亂語,休怪本世子不客氣!”
他的話擲地有聲,很快就傳遍了整個京城。趙承煜是什麼人?那是英國公府的世子,未來的英國公,他的話比黃金還可信!
一時間,所有的謠言都銷聲匿跡了。人們紛紛指責那些散播謠言的人,盛寅的名聲更是臭不可聞,連帶著二姑母和林婉兒,也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兗王見盛寅不僅冇幫上忙,反而惹了一身腥,還牽連到了自己,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徹底與盛寅劃清了界限。
盛寅徹底慌了。失去了兗王的支援,又壞了名聲,他在京城再也待不下去了。
二姑母也嚇得閉門不出,生怕被人指指點點。
林婉兒更是如同驚弓之鳥,整日以淚洗麵。
侯府內,徐承宗看著女兒,眼中滿是欣慰:“禎和,這次多虧了你。為父冇想到,你竟有如此膽識和謀略。”
徐禎和微微一笑:“都是父親教得好。”
她知道,這次雖然贏了,但這隻是與盛寅和二姑母的較量。真正的對手兗王,還冇有出手。
而她隱隱有種預感,兗王的報複,恐怕很快就會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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