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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我在萬千劇情裡掀翻劇本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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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的賞花宴設在次日巳時,晨露未晞時,徐禎和便已起身梳妝。畫春為她綰了個簡潔的飛天髻,隻簪了一支點翠嵌珠的鳳凰步搖,配著月白色繡玉蘭花的宮裝,既不失侯府嫡女的氣度,又透著幾分清雅,恰到好處地避開了張揚。

“小姐,英國公府剛派人來傳話,說趙世子醒了,氣色好多了,讓您放心。”畫春一邊為她整理裙襬,一邊低聲道,“還說……世子讓把這個還給您。”

她遞過來一個小小的錦囊,徐禎和打開一看,裡麵竟是那枚被毒液浸染過的銀刀,刀刃已被打磨乾淨,隻留下幾處淡淡的暗色痕跡。錦囊裡還裹著一張紙條,上麵是趙承煜蒼勁有力的字跡:“此刀染毒,亦記恩。”

徐禎和指尖微頓,將錦囊收好:“知道了,替我回謝世子。”

看來,趙承煜是明白了她的用意。那銀刀上的毒液痕跡,既是兗王動手的證據,也是他們暫時結成同盟的信物。

馬車駛入皇宮時,禦道兩旁的玉蘭花正開得盛。徐禎和撩開轎簾一角,望著遠處巍峨的宮殿,心中一片沉靜。她知道,今日這場宴,絕非簡單的賞花那麼簡單。兗王敢在此時邀她入宮,必然布好了局。

禦花園的暖閣裡早已坐滿了人。太後居中而坐,臉上帶著慈和的笑,太子與太子妃陪在一旁,太子妃見到徐禎和,悄悄衝她點了點頭。而另一側,兗王正與幾位宗室子弟談笑風生,目光掃過徐禎和時,帶著幾分不懷好意的審視。

“禎和來了,快過來坐。”太後笑著招手,指了指太子妃身邊的空位。

這位置看似尋常,卻恰好將她放在了太子一脈與兗王勢力的中間,像個無形的棋盤標記。徐禎和從容行禮,剛走到座位旁,就聽兗王朗聲道:“勇毅侯府的小姐果然氣度不凡,昨日聽聞英國公府世子遇險,多虧了徐小姐出手相救,真是巾幗不讓鬚眉啊。”

這話看似誇讚,卻故意將她與趙承煜綁在一起,又暗指她一個閨閣女子竟懂毒物療傷,難免引人遐想。

徐禎和屈膝行禮,語氣平淡:“王爺謬讚。臣女不過是恰巧讀過幾本醫書,僥倖認出那蛇毒的解法罷了,真正救了世子的,是英國公府的太醫們。”

她將功勞推給太醫,既撇清了自己“懂醫術”的嫌疑,又不得罪英國公府,滴水不漏。

太後笑著打圓場:“都是好孩子,互幫互助是應當的。來,嚐嚐這新貢的雨前龍井,禎和你素來愛茶,定要多喝幾杯。”

宮女奉上茶盞,青瓷杯裡的茶湯清碧,帶著淡淡的蘭花香。徐禎和剛要端起,忽然瞥見杯沿內側有一抹極淡的異樣色澤,像是什麼東西剛被擦拭過。她指尖一頓,想起前世盛寅曾用類似的手段,在茶水裡摻過讓人失魂的藥粉。

“多謝太後厚愛,”她放下茶盞,微微蹙眉,“隻是臣女晨起時有些腹痛,太醫說近日不宜飲茶,怕是要辜負太後的好意了。”

太後愣了愣,隨即關切道:“怎麼回事?要不要傳太醫看看?”

“不妨事,老毛病了,歇會兒就好。”徐禎和淺笑作答,眼角的餘光卻瞥見兗王身邊的一個侍妾悄悄攥緊了帕子,眼底閃過一絲慌亂。

果然有問題。

宴席繼續,歌舞昇平,笑語不斷,底下卻暗流湧動。兗王幾次三番藉故與徐禎和搭話,話裡話外都在試探侯府的立場,甚至隱晦地提起盛寅:“說起來,前幾日離京的那位探花郎盛寅,倒是與禎和小姐有過幾麵之緣?可惜了,那般才俊,竟因些流言就棄官而去,太不沉穩了。”

這話明著是說盛寅,暗裡卻是在提醒眾人,徐禎和與盛寅曾有牽扯,又暗示是侯府逼走了盛寅。

徐禎和正要答話,太子妃忽然開口笑道:“兗王叔有所不知,那盛寅品行不端,私藏外室,被京中貴女們唾棄,哪裡是流言能逼走的?倒是勇毅侯府家教森嚴,禎和妹妹能明辨是非,拒絕這等無德之人,纔是真性情呢。”

太子妃幾句話就將話題扭轉,既維護了徐禎和,又暗諷了盛寅,順帶敲打了兗王識人不明。

兗王臉色微沉,卻不好發作,隻能乾笑兩聲:“太子妃說的是。”

徐禎和向太子妃投去感激的一瞥,心中卻更警惕了。太子妃的維護,固然是好意,卻也讓她徹底站到了兗王的對立麵。

宴席過半,太後有些乏了,由宮女扶著去偏殿歇息。眾人也紛紛起身活動,三三兩兩地在花園裡散步。徐禎和正與太子妃說著話,忽然看到一個小太監鬼鬼祟祟地往假山後跑,手裡還拿著個小巧的瓷瓶。

“我去去就來。”徐禎和低聲對太子妃說了句,悄悄跟了上去。

假山後,那小太監正將瓷瓶交給一個宮女,壓低聲音道:“按王爺說的,撒在徐小姐常去的那片玉蘭樹下,千萬彆讓人發現。”

宮女接過瓷瓶,剛要轉身,就被徐禎和的聲音叫住:“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嚇得魂飛魄散,瓷瓶“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裡麵的白色粉末撒了一地。徐禎和走上前,一股刺鼻的腥氣撲麵而來——是迷藥!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徐禎和眼神冰冷。

小太監撲通跪下,抖得像篩糠:“是……是兗王殿下……他說……說要給您一個教訓……”

果然是兗王!徐禎和心頭一沉,他竟敢在禦花園裡動這種手腳,是真的急了。

就在這時,兗王帶著幾個侍衛走了過來,看到地上的瓷瓶和跪地的兩人,故作驚訝:“這是怎麼了?”

“王爺來得正好,”徐禎和冷冷道,“這兩人拿著迷藥,想在禦花園裡對臣女不利,還說是您指使的。”

兗王臉色一變,厲聲道:“胡說八道!本王怎麼會做這種事?定是你們兩個狗奴纔想陷害本王!”說著,衝侍衛使了個眼色,“給本王把這兩個刁奴拖下去,好好審問!”

侍衛們剛要動手,徐禎和忽然道:“慢著!這迷藥是南疆特產,據說隻有王爺的母族纔有。若真要審問,不如請陛下派大理寺的人來,查清楚這藥的來曆,自然就知道是誰指使的了。”

她這話戳中了兗王的軟肋,他母族與南疆素有往來,這藥若真查起來,他絕脫不了乾係。

兗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剛要再說什麼,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竟是皇帝帶著太監走了過來。

“這是在吵什麼?”皇帝臉色不虞。

眾人連忙行禮。兗王搶先道:“陛下,是這兩個刁奴想陷害兒臣,還請陛下明察!”

徐禎和卻不卑不亢地說道:“陛下,臣女不敢斷言是王爺指使,但這迷藥確實可疑。且方纔宴席上,臣女發現茶水中似有異樣,幸得太後恩典,未曾飲用。如今又在此處抓到帶迷藥的奴才,還請陛下徹查,以正宮闈風氣。”

她冇有直接指控兗王,卻將前後兩件事聯絡起來,暗示有人在宮中屢次對她下手,句句在理,又給足了皇帝麵子。

皇帝何等精明,看了看地上的藥粉,又看了看兗王有些慌亂的神色,心中已有了數。他冷哼一聲:“來人,將這兩個奴才交大理寺嚴審!另外,徹查今日禦花園的茶水點心,若有問題,嚴懲不貸!”

“陛下聖明!”

兗王臉色鐵青,卻不敢再多說一句。

皇帝又看了徐禎和一眼,眼神複雜:“勇毅侯教女有方,禎和你受驚了。今日之事,朕會給你一個交代。”

“謝陛下。”

這場風波看似平息,徐禎和卻知道,這隻是皇帝的權宜之計。兗王是他的親弟弟,冇有確鑿證據,他絕不會輕易處置。但經此一事,兗王在皇帝心中的分量,怕是要打個折扣了。

離開禦花園時,趙承煜竟在宮門外等她。他臉色還有些蒼白,拄著根柺杖,看到徐禎和出來,微微頷首:“陛下已下令徹查蛇毒之事,那兩個下毒的奴才,招認是兗王的遠房表親。”

徐禎和有些意外:“世子動作真快。”

“不是我快,是有人不想讓兗王太得意。”趙承煜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太子殿下剛去見了陛下。”

原來如此。太子終究是出手了。

“今日多謝世子。”徐禎和道。若不是趙承煜那邊及時提供了蛇毒的線索,皇帝未必會如此快地迴應。

“你我之間,不必言謝。”趙承煜遞給她一個小小的木牌,“這是英國公府的令牌,若有急事,憑此牌可調動府中護衛。”

徐禎和接過木牌,入手溫熱:“世子就不怕引火燒身?”

“兗王早已視我們為眼中釘,”趙承煜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多這一根釘子,也無妨。”

馬車駛離皇宮,徐禎和摩挲著手中的木牌,心中一片清明。兗王的發難,讓原本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太子與英國公府的立場越發清晰,而她和侯府,已徹底被捲入這場儲位之爭的漩渦中心。

她隱隱覺得,禦花園裡的迷藥,或許不僅僅是兗王的手筆。那個遞藥的宮女,眼神裡除了慌亂,似乎還有一絲……決絕?

就像……早已做好了同歸於儘的準備。

一個更深的疑團,在她心頭悄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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