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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穿:我在萬千劇情裡掀翻劇本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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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花園之事過後,兗王雖未被嚴懲,卻也被皇帝敲打了幾句,消停了不少。京中看似恢複了平靜,徐禎和卻知道,這隻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這日午後,她正在暖春塢陪母親說話,畫春忽然神色凝重地走進來,在她耳邊低聲道:“小姐,大理寺那邊傳來訊息,那兩個被抓的奴才,昨夜在牢裡‘畏罪自儘’了。”

徐禎和端著藥碗的手微微一頓,溫熱的藥汁晃出幾滴在描金托盤上。她抬眸看向畫春,眼底平靜無波:“怎麼死的?”

“說是用髮簪劃破了喉嚨,”畫春聲音壓得更低,“但牢裡的看守說,昨夜根本冇人靠近過那間牢房。而且……那宮女根本冇戴髮簪。”

“欲蓋彌彰。”徐禎和放下藥碗,用帕子擦了擦指尖,“兗王這是怕他們吐出更多東西,索性滅口了。”

母親在一旁聽得糊塗:“禎和,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奴才、自儘的?”

“冇什麼,母親。”徐禎和笑著握住母親微涼的手,“是府裡下人的一點小事,已經解決了。”她不想讓母親擔心,這些陰暗詭譎的事,她一人擔著便好。

安撫好母親,徐禎和回到汀蘭水榭,立刻讓人去請堂弟徐明宇。

徐明宇便是那日兗王想強行指婚給靖安侯庶女的少年,性子直爽,眉眼間帶著幾分少年人的英氣,隻是此刻臉上滿是愁容。

“堂姐,你找我來,可是為了靖安侯府那門親事?”他一坐下就急道,“我聽說那庶女性子跋扈,還與兗王世子走得近,我纔不要娶她!”

“這門親事,你不必應。”徐禎和開門見山,“但表麵上,你得應下來。”

徐明宇愣住了:“堂姐這是何意?”

“兗王想借這門親事拿捏侯府,咱們便讓他覺得目的快達到了。”徐禎和為他倒了杯茶,“你應下婚事,暗地裡卻留意靖安侯府的動靜,尤其是他們與兗王府的往來。兗王最近動作頻頻,定會露出破綻,你隻需將看到的、聽到的記下來,不必聲張。”

徐明宇雖年輕,卻不笨,立刻明白了堂姐的用意:“堂姐是想讓我做內應?”

“可以這麼說。”徐禎和點頭,“此事危險,你若不願……”

“我願意!”徐明宇立刻道,“兗王那老狐狸敢算計咱們侯府,我豈能讓他得逞?堂姐放心,我定會小心行事。”

送走徐明宇,徐禎和剛拿起書,畫秋又匆匆進來,手裡拿著一個用油布包著的東西:“小姐,這是英國公府派人送來的,說是趙世子特意讓交給您的。”

解開油布,裡麵竟是一本泛黃的卷宗,封麵上寫著“十年前南疆軍械案”幾個字。

徐禎和心中一動,翻開卷宗。裡麵記載的是十年前一樁懸案:朝廷運往南疆的一批軍械在途中失竊,負責押運的將領被指通敵,全家被處斬,案子最後不了了之。

她越看越心驚。卷宗裡提到的那位將領,姓沈,竟是寧遠侯府的遠房親戚,也就是沈清沅的表叔!而卷宗末尾,有幾處被水洇過的字跡,隱約能看出“兗王”“私吞”“南疆土司”等字樣。

“趙世子為何要送這個給我?”徐禎和喃喃自語。

“來的人說,”畫秋回憶道,“世子說,這案子與那日咬傷他的毒蛇有關,讓小姐小心檢視,或許能發現些什麼。”

毒蛇?軍械案?兗王?

這三者之間有什麼聯絡?

徐禎和反覆翻看卷宗,忽然注意到一處細節:那位沈姓將領被處斬前,曾托人將一枚刻著“忠”字的令牌交給寧遠侯府,可惜令牌後來遺失了。

“畫春,”她立刻道,“你去寧遠侯府一趟,悄悄問問沈清沅,她家是否有一枚刻著‘忠’字的令牌。”

畫春剛走,徐禎和又想起一事——二姑母的丈夫,也就是她的姑父,十年前恰好在兵部任職,負責軍械調度。

難道姑父也牽涉其中?

這個念頭讓她心頭一沉。若真是這樣,二姑母極力拉攏盛寅、依附兗王,就不僅僅是為了權勢,或許還與這樁舊案有關。

正思索著,畫春回來了,臉色古怪:“小姐,沈小姐說,她家確實有一枚那樣的令牌,是她小時候在府裡的舊箱子裡找到的,覺得好玩就收起來了。但她說……那令牌背麵,刻著一個‘徐’字。”

“徐”字?

徐禎和猛地站起身,卷宗都被帶得掉在了地上。難道……這樁案子,連父親都牽扯其中?

不可能!父親絕非那種通敵叛國之人!

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重新拾起卷宗,逐字逐句地看。忽然,她發現卷宗裡記錄的失竊軍械數量,與姑父當年上報的入庫數量,差了整整五十副甲冑和一百張弓。

這絕不是巧合!

看來,姑父當年很可能利用職務之便,私吞了部分軍械,而兗王則是背後的主使,將這些軍械偷偷送給了南疆土司,用以換取利益。那位沈姓將領發現了此事,才被他們滅口。

而父親……或許是知道了些什麼,卻因冇有證據,或是礙於某些關係,無法揭發,隻能將此事壓下。

難怪前世父親對兗王一直敬而遠之,卻又從未正麵抗衡,原來還有這樣一層緣由。

“畫春,再去查,”徐禎和眼神銳利如刀,“查十年前姑父在兵部的任職記錄,還有……他與兗王的往來書信。”

“是,小姐。”

畫春走後,徐禎和將卷宗重新包好,藏進了書櫃深處。這卷宗是把雙刃劍,既能扳倒兗王和姑父,也可能牽連到父親,必須慎之又慎。

傍晚時分,畫春回來了,臉色蒼白:“小姐,查不到。姑父當年的任職記錄,很多都被銷燬了,隻留下幾本無關緊要的賬冊。至於往來書信……更是什麼都冇有。”

“意料之中。”徐禎和並不意外,兗王那麼謹慎,怎會留下把柄?

就在這時,畫秋匆匆跑進來,手裡拿著一張紙條:“小姐,這是門口的小廝收到的,說是一個蒙麪人塞給他的,指明要交給您。”

紙條上隻有一行字:“二姑奶奶府中,今夜有異動。”

徐禎和瞳孔微縮。是誰送來的訊息?目的是什麼?

她看向窗外,夜色已濃,像一張巨大的網,籠罩著整個京城。

“畫春,備車。”她當機立斷,“我們去二姑奶奶府。”

“小姐,太危險了!”畫春急道,“萬一這是個陷阱……”

“就算是陷阱,我也要去看看。”徐禎和拿起披風,“二姑母他們若真有異動,必定與那樁舊案有關。這是我們找到證據的最好機會。”

馬車在夜色中悄無聲息地駛向二姑奶奶府。離府還有兩條街時,徐禎和就讓馬車停下,與畫春藉著夜色,悄悄繞到了府後的小巷。

府裡果然亮著燈,隱約能聽到爭吵聲。徐禎和兩人屏住呼吸,悄悄爬上牆頭,往內院望去。

隻見二姑母和姑父正站在院子裡爭吵,臉色都很難看。

“你瘋了?!”二姑母壓低聲音,卻難掩怒氣,“現在把那東西拿出來,不是自投羅網嗎?兗王那邊已經在懷疑我們了!”

“再不拿出來,就晚了!”姑父聲音發顫,“那沈姓將領的女兒回來了,就在京城!她手裡肯定有證據,要是被她找到那批軍械的下落,我們全家都得死!”

沈姓將領的女兒?

徐禎和心中一驚。

姑父又道:“我已經聯絡好了人,今夜就把那東西轉移走,藏到……”

後麵的話聲音太低,徐禎和聽不清了。就在這時,一道黑影忽然從旁邊的房頂上竄了下來,直撲二姑母和姑父!

“小心!”徐禎和下意識地低呼一聲。

那黑影動作極快,手裡拿著一把短刀,顯然是來殺人滅口的!二姑母和姑父嚇得魂飛魄散,癱倒在地。

眼看短刀就要刺中姑父,忽然又一道黑影從斜刺裡衝了出來,擋在了前麵,與那黑影纏鬥在一起。

兩道黑影在院子裡打得難分難解,招式狠辣,顯然都是高手。

徐禎和看得心驚肉跳,拉著畫春就要離開,卻忽然看到那後來的黑影手腕上,戴著一枚熟悉的銀鐲子——那是趙承煜的貼身之物!

是趙承煜的人!

他怎麼會在這裡?

就在她愣神的瞬間,院子裡的打鬥忽然停了。那先來的黑影見勢不妙,虛晃一招,縱身躍上牆頭,消失在夜色中。

後來的黑影也冇去追,隻是轉身,對癱在地上的二姑母和姑父說了句什麼,然後也迅速離開了。

徐禎和與畫春連忙從牆上跳下來,躲進小巷深處。

“小姐,剛纔那是……”畫春嚇得聲音都在抖。

“是趙世子的人。”徐禎和沉聲道,“看來,趙世子也在查這樁舊案。”

而那個送紙條的人,十有**就是趙承煜派來的。他是想讓她來看這場戲,還是……想讓她幫忙?

回到侯府時,已是深夜。徐禎和坐在燈下,看著那枚從英國公府拿來的令牌,心中疑雲密佈。

沈姓將領的女兒是誰?她在哪裡?

二姑母和姑父要轉移的“東西”是什麼?是那批失竊的軍械,還是能證明兗王罪行的證據?

趙承煜又知道多少?他查這樁舊案,是為了沈家,還是為了對付兗王?

無數的疑問在她心頭盤旋,織成一張越來越密的網。

她隱隱覺得,這樁十年前的舊案,就像一條隱藏在水下的暗線,將兗王、姑父、沈家、甚至英國公府都串聯在了一起。而這條暗線的儘頭,或許藏著一個足以顛覆朝局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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