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81
照片上的女人與奈繪的……
這頓飯自然沒吃成,幸虧越前奈繪跑得夠快,還有伏特加從旁勸說,琴酒勉強保留了一絲理智。
不過組織沒人敢拿刀往琴酒腦袋上甩,他大概率這段時間再也不想看到他了,正好如了越前奈繪的意。
夜幕降臨,整座城市籠罩在黑暗之中。
螢幕的光芒映照出男人眼底的紅血絲,他盯著監控屏,忍不住打了個幾個哈欠,昏昏欲睡。
忽然門被彈開了,男人打了個激靈,合了一半的眼睛猛地睜開,他警惕地盯著門口,卻沒發現任何異樣。
他摸出放在後腰的槍,雙手緊緊握住槍,目不轉睛盯著前方,輕手輕腳往敞開的門走去。
踏出門的刹那,男人立馬舉起槍,然而外麵空無一人,隻有頭頂的燈光依舊亮著。
男人抓了抓頭發,嘟囔道:“奇怪,我記得關緊了啊。”
砰
後脖子像是被什麼重重錘了一下,男人脖子一痛,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倒在了地上。
監控室漏出的燈光照亮了越前奈繪的臉。
越前奈繪毫不費力扛起男人,像丟破爛似的把他扔到椅子上,然後走到電腦前刪除了自己行動的那段監控。
見到戴眼鏡的小男孩那刻起,越前奈繪心靈顫動,產生了極大的反應,她沒放在心上,本以為是錯覺,像是某些女生多看了男生幾眼,男生便自以為是,堅信對方喜歡自己。
但看到捲毛警察後,這種感覺愈發強烈,越前奈繪不禁心生懷疑。
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是Boss,接著是琴酒,隨之而來得是殺心和恨意。
起初越前奈繪猜測可能是自己過去與他們深仇大恨,或者有什麼過節單純厭煩,她也想過友好相處,畢竟過去的事情都過去了,記憶也隨之煙消雲散。
可現在看來事實遠不止如此。
她對捲毛警官和戴眼鏡小男孩感到親切和熟悉,這種感覺不會沒有緣由,她不會單純到認為這是所謂的緣分,越前奈繪更傾向於之前便相識,甚至交情不淺。
這就很有意思了,一個從小在黑衣組織長大的人為什麼會和警察關係匪淺?
懷疑一旦生根發芽,隻會瘋狂生長。
回程的路上,越前奈繪聽從捲毛警官的建議,在瀏覽器上搜尋自己的名字。
結果與伏特加講述的人生經曆大相徑庭。
報道爭先恐後湧出,其中傳播最廣的是各種刑事案件,在媒體的報道中,她是天才少女,天賦異稟,不輸工藤新一的高中生偵探。
出名一定伴隨著爭議,強大的武力震懾敵人的同時,也有人驚恐萬分,不少媒體表示越前奈繪的精神狀況堪憂,抨擊她自大,過於暴躁,應該送往精神病院治療,還有人擔心她未來會危害社會。
越前奈繪都顧不上詞條和報道內容帶來的震驚,把造謠的媒體問候了幾十遍。
什麼叫精神有問題?!她那是精神狀況超前,你們懂不懂禮貌?!
要說越前奈繪對自己的身份沒有產生懷疑是不可能的,哪怕組織掩飾得再好,她還是從中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
可惜沒有證據,無法從中考究,就在一籌莫展之際,捲毛警官和眼睛男孩送上門了。
來不及思考太久,越前奈繪便見到了琴酒。
幸好她早就料到琴酒會查手機,提前刪掉搜尋記錄,否則真沒辦法解釋。
越前奈繪手裡捧著一把麵粉,對著實驗室的密碼鎖,輕輕一吹,鎖上殘留的指紋瞬間顯現出來。
密碼失敗三次,就會立刻報警。
氣息放到最低,藏在暗處,偷看過密碼,雖然看不清具體的數字,但根據動作記下了順序。
回憶著白天的場景,越前奈繪成功解鎖密碼,沒有立刻進入實驗室,而是站在門口探頭觀察了一番,確定無危險後,細心地擦掉鎖上的麵粉,才鑽進實驗室。
實驗室內漆黑一片,唯有月亮照進來的一點光亮,哪怕在黑暗的環境中,越前奈繪的眼睛也可以看清一切,這給她帶來了極大的便利。
白色的手套裹住修長的手指,越前奈繪開啟電腦。
時間緊迫,有些東西越前奈繪看不懂,但想著來都來了,乾脆全部拷貝了,總有用到的地方。
進度條緩慢載入中,拷貝檔案的時間,越前奈繪也沒閒著,她走向存放資料的地方,發現櫃子上了鎖。
她取下頭上的發卡,將較細的一端插入鎖孔,來回撥動,直到發出輕微的“哢噠”聲,越前奈繪心中一喜,拔出發卡。
櫃子裡的檔案排列得整整齊齊,側麵貼著年份的標簽,越前奈繪從自己出生的前兩年開始檢視。
越前奈繪一目十行,視線來回掃視,手指劃過紙張,越看越心驚。
實驗室成立最主要的目的是研製長生不老藥,不過至今未成功,在研究過程中,意外發現藥劑有提高體質,增強力量的作用。
但這種藥劑副作用大,超出人體承受的極限,最初攝入藥水的那一批無一例外爆體而忙,堅持最久的也不超過一個月。
為製造出強大且聽話的“人類兵器”,組織成立了專業的小組,進行慘無人道的實驗。
在實驗進入瓶頸期的時候,組織發生了一件大事,一對夫妻企圖叛逃,卻被組織抓住,男人當場擊斃,而女人卓越的科研能力救了她一命。
作為懲罰,組織的目光投向了她年幼的孩子。
越前奈繪往後翻了幾頁,全是空白,檔案記錄到這裡戛然而止,看來想要知道後續要從彆的地方尋找答案。
她拍下檔案裡有用的內容,再全部放回原位,然後轉身走到電腦前。
離拷貝完成還差一點,越前奈繪坐下開始檢視檔案,隨便點開的檔案卻讓她瞪大了雙眼。
照片上的女人與她的發色一模一樣,麵容也有幾分相似。
越前奈繪心臟猛地刺痛,某種難以置信的猜測湧入腦海。
她握緊滑鼠,接著往下滑,界麵跳出一份小女孩的資料,照片正是小時候的她,上麵的母女關係深深刺痛了眼睛。
鑽心的疼痛刺入,大腦轟然炸開,眼前的景象變得扭曲,模糊。
一張張陌生的臉,一個個片段拚湊出清晰的記憶,越前奈繪大口喘著粗氣,頭痛欲裂。
熊熊燃燒的實驗室,此起彼伏的槍聲,灼熱的眼淚,無數個畫麵閃過腦海,隱藏在最深處最隱蔽的碎片,終於重見天日。
她扶著桌子喘了好一會才緩過神,此刻U盤載入完畢。
越前奈繪似乎忘記自己是悄悄潛入,迫不及待想要得知更多資訊,不料螢幕蹦出幾個紅色的大字,後麵跟了幾個感歎號。
許可權不足!
尖銳的警報聲毫無預兆響起,撕破寂靜的黑夜。
越前奈繪一驚,理智終於回籠,著急忙慌拔掉U盤,關閉電腦,推開門後並未順著走道逃跑,而是鑽進了一個小房間。
不久前,越前奈繪發現這個房間裡有地道,通向餐廳附近,監控係統恢複需要一定的時間,足夠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了。
而基地已經亂成一團。
琴酒冷冷地說:“人呢?”
一時間鴉雀無聲,眾人互相使眼色,但誰也不敢做這個出頭鳥。
直到有個倒黴蛋被推了出來,他不敢看琴酒的臉色,顫顫巍巍地說:“人……人跑了……”
如果說方纔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勉強控製住搖搖欲墜的建築,此言一出,瑟瑟寒風颳起,氛圍瞬間落至冰點。
他哆嗦得更厲害了,但不得不彙報完:“我們到的時候實驗室裡已經沒人了,搜尋了一圈,也沒發現可疑人士。”
周遭的溫度降了幾個度,室內的空調彷彿突然失去作用。
森然的目光從身上收回,倒黴蛋悄悄鬆了口氣,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
琴酒繼續問:“丟東西了嗎?”
“還沒來得及檢查。”伏特加明白保留現場的重要性,“保險起見,我沒讓人進去。”
琴酒點點頭,大步走進實驗室,直奔電腦。
他抬手覆上主機,感受到上麵的溫度,神情瞬間陰沉下來:“熱的,有人盜走了電腦裡的檔案。”
伏特加:“什麼?!”
實驗室電腦裡的每份檔案都重要,要是泄露出去會對組織造成不可估量的損失。
琴酒的臉色更恐怖了:“負責今晚監控的人呢?”
伏特加覷了一眼他,低聲說:“負責監控的人被打暈了,所有監控係統被關閉,什麼都沒拍到。”
今晚的值班人員在此刻被帶上來了,他麵色慘白如紙,顫抖不止,顯然清楚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大錯。
琴酒問了幾個問題,對方想著將功補過,也許能留下一條小命,老老實實地交代,把想到的一五一十說出來,講述時牙齒都在打顫。
就在他以為能逃過一劫的時候,琴酒果斷開槍了結他的性命。
組織裡每天都有人死去,對屍體早已麻木,沒心情同情彆人,他們更害怕下一個死的是自己。
“把基地所有人喊過來。”琴酒渾身透著生人勿近的陰鷙,嘴角勾出一個冷笑,“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有本事,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
……
負責此項任務的人低頭,恭恭敬敬地彙報:“所有人都在這裡了。”
伏特加的視線滑過每一個人的臉,微微一頓:“不對,少了一個人。”
琴酒的聲音沉下來:“越前奈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