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容青梅在婚禮上唱嘉賓之後,倒插門的男友 082
對峙
越前奈繪四仰八叉躺在床上,頭發散亂在枕頭上,被子亂七八糟纏在腰間,嘴裡小聲嘀咕什麼,彷彿做了一場美夢。
然而美夢很快就破碎了,敲門聲突然響起。
“誰啊?”越前奈繪赤腳下床,被迫吵醒的她恨不得弄死全世界,“擾人清夢是要遭天譴的!”
她把地板踩得砰砰響,怒氣衝衝地開啟門,都沒看清來人是誰,張嘴就罵:“你們也不看看現在幾點鐘了,大晚上的這是做什麼?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罵完後才注意到門外站了一串人,為首的是琴酒和伏特加,後麵的人滿臉尷尬,頭快低到地上。
即便聽說過越前奈繪的威名,但親眼看見還是頭一回,對著琴酒也毫不客氣,她的彪悍震驚了眾人。
更震驚的是琴酒沒生氣,似乎習以為常,隻是冷冷地注視著她,語氣質問:“我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你給我打電話了嗎?”
由於剛睡醒的緣故,越前奈繪的腦子有點懵,沒轉過彎來,慢悠悠走到床頭櫃拿起手機檢視:“哦,我手機關機了。”
越前奈繪把手機開機,蹦出好幾個未接電話,全部來自琴酒和伏特加。
不算大的臥室站滿了人,越前奈繪揉了揉痠痛的眼睛:“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表情這麼嚴肅?”
伏特加正要開口解釋,越前奈繪轉身就往床上爬:“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現在我要睡覺了。”
其餘人哪見過這陣仗,都呆住了。
琴酒見怪不怪,光用嘴根本不可能說服,直接動手掀開被子,拎著領子把人從床上拽下來。
粗魯的舉動引起越前奈繪強烈的不滿,壓抑的起床氣在此刻爆發:“掀女孩子的被子,你懂不懂禮貌?!”
說著,她抬腿踢向琴酒的兩條腿中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這要是沒躲開,後半輩子的幸福就毀於一旦了。
在組織待了多年的琴酒反應速度自然不差,越前奈繪剛抬腿,他就預測到對方的動作,一個閃身避開。
沒收住力道的越前奈繪一腳砸在了桌腿,伴隨“哢嚓”一聲,桌腿斷裂,床頭櫃朝側方傾倒。
嘶
在場的男人忍不住捂住兩腿之間的位置,這招又快又狠,設身處地想想,倘若是自己不一定能躲開,那裡就廢了。
伏特加皺了皺眉,先是為未來擔憂一下,目光投向支離破碎的桌腿。
又要換傢俱了!
組織倒是不缺這點錢,隻是為又要給越前奈繪收拾爛攤子感到頭疼。
不對,他們是來興師問罪的,不是玩過家家的,他怎麼下意識就想擦屁股?
伏特加充當和事佬,連忙擋在兩人麵前:“有人潛入了實驗室。”
“是誰膽子這麼大?”越前奈繪躺下的動作停住了,“監控拍到是誰了嗎?”
她終於不打算躺下睡覺,變得正經起來,伏特加堵在胸口的氣消散了一點:“他迷暈了值守人員,並且刪除了監控,沒拍到任何有關的畫麵。”
“看來他是有預謀的。”越前奈繪若有所思,“實驗室丟東西了嗎?”
“沒有,但電腦有使用的痕跡。”
“那就是用U盤拷貝揍檔案。”越前奈繪當即得出結論,然後追問,“指紋呢?”
不愧是長期待在Boss身邊的紅人,哪怕後半輩子差點就此毀掉,琴酒依舊麵不改色:“在檢測中,不過我想他既然做足了準備,就不會留下任何指紋。”
越前奈繪眉頭微蹙,指尖輕輕摩挲著衣角,似乎在思考什麼,一時間房間內無人出聲,落針可聞。
過了一會,她不緊不慢地走下床:“此人心思縝密,準備充分,可見一開始的目標就是實驗室,他十分熟悉基地的路線,所以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盜取檔案。”
說完這個推測,越前奈繪閉上嘴不說話了,眼神虛空,這可就苦了好奇心被吊起來的其他人,抓耳撓腮,但又不敢問。
見她賣關子,半天不吭聲,伏特加忍不住問:“實驗室有密碼,他到底是怎麼進去的?”
越前奈繪投給他一個眼神,傲嬌地抬起下巴,彷彿是在說:你終於問我了,就等著這句話!
伏特加:“……”
上當了!
“有三種可能。”越前奈繪豎起一根手指,“第一,他是基地的研究員,白天人多眼雜不好動手,於是選擇了夜深人靜的淩晨。”
“第二,此人在組織有較高的地位,十分清楚實驗室的密碼,他可能是不滿組織的待遇,一直在等待合適的時機,又或許是背叛了組織,彆人給他許諾了好處,比如享不儘的榮華富貴,幫助他離開組織之類的。”
“第三,比上述情況都要複雜,此人用其他方法獲取了密碼,那麼大概率是臥底,佈局滴水不漏,可見其心思深沉,那麼多人連影子都沒捕捉到,可見身手靈活。”越前奈繪繞到琴酒的身後,拖長了聲音,“有這樣的任務混進如此重要的□□離完蛋不遠咯。”
她拍了拍琴酒的肩膀:“你覺得是哪種?”
伏特加不可思議地望向她。
他聽到了什麼?越前奈繪不僅動腦,還分析得頭頭是道,列舉了多種可能性。
伏特加不止一次認為對方響當當的偵探名號是浪得虛名,徒有其表,那些媒體不過是誇大其詞,他甚至有時候懷疑實驗室的資料出了問題,她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以及瘋瘋癲癲的精神狀態到底哪點像天才?
總而言之,不是個正常人,倒像是從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
而她的精準分析顛覆了伏特加的認知,不再是個精緻的花瓶,難怪大哥先前說越前奈繪沒有表麵上看起來的單純,他對此保持懷疑態度,沒想到大哥說準了。
不愧是大哥!
“還有一種。”琴酒將手機螢幕對準她,上麵是在實驗室拍攝的地麵照片,“我在實驗室的門下發現了麵粉,說明潛入實驗室的人並不清楚密碼,關於第三種情況,你符合所有的條件。”
向來脾氣暴躁的越前奈繪竟然沒生氣,反而認同了他的說法:“有點道理。”
“還有最後一種,也是最麻煩的一種。”越前奈繪挑挑眉,神情玩味地打量著他,“真正的幕後黑手是你,而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賊喊捉賊,想把罪名栽贓到彆人身上,這樣你就是無辜的了。”
“說不定Boss還會看在你捉賊有功的份上,更加賞識你。”越前奈繪拉長了尾音,笑眯眯地看著他,“一箭雙雕啊。”
望著神色驚恐的眾人和麵色不佳的琴酒,她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開個玩笑而已,你們彆緊張啊,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眾人神情僵硬,不敢苟同。
就算是玩笑,也太地獄了!
“如果連忠心耿耿的琴酒都背叛組織,那組織就無人可用了,Boss晚上睡覺都得睜著眼睛,像你們這種小嘍囉就隻能等死了。”
越前奈繪覺得多多少少得說句義憤填膺的話,否則又要嫌棄她不尊重組織:“居然敢在琴酒大人的眼皮子底下偷東西,抓到後絕對要嚴懲。”
她也不管麵如菜色的其他人,自顧自往床邊走。
伏特加:“你做什麼?”
“睡覺啊。”越前奈繪脫掉鞋往床上爬。
伏特加瞠目結合,他實在不能理解對方的腦迴路:“實驗室的檔案丟了,你竟然還有心情睡覺!”
“檔案又不是我弄丟的,誰是負責人你們找誰去,為什麼要犧牲我的睡眠?再說了我不是幫你們分析了嗎?”越前奈繪坐在床邊,頭頭是道,“至於剩下的就你們的任務,總不能什麼都讓我做了,組織養你們是時候做出點貢獻。”
她不屑一顧:“要我說那個小偷輕而易舉就闖入了實驗室,這裡的安保係統該升級了。”
伏特加:“……”
你沒事吧?整個組織乾活最少,最閒的人就是你,是怎麼好意思嫌棄彆人沒做貢獻的。
他當即收回為數不多欣賞。
“組織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掘地三尺也必須要把東西和人找出來,所有人的房間都得搜查。”琴酒頓了頓,想起對麵這人聽不懂人話,補充了一句,“包括你的。”
“不行。”越前奈繪立馬拒絕,似乎不想自己的房間翻得亂七八糟,“就算我們是□□,也要懂禮貌吧,一言不合搜查房間算怎麼回事?”
她展開雙臂,攔在那些人麵前:“你們知道我的東西有多寶貴嗎?”
有看不清形式的人想強行闖過去,結果被越前奈繪一拳掀翻在地。
看著地上慘叫的幾個廢物,琴酒多看一眼都要忍不住罵人:“膽子很大啊。”
“謝謝誇獎,我一向如此。”
琴酒眯起雙眸:“你就不怕我告訴Boss嗎?”
越前奈繪有恃無恐,攤手道:“那你可以試試。”
琴酒臉上沒什麼表情,嘴唇弧度下拉,散發的冷氣讓人直打哆嗦。
出乎意料的是他並未做什麼,隻是從上衣口袋摸出一疊鈔票,扔到她懷裡。
越前奈繪眼睛都直了,頓時換了副嘴臉,手指飛快地數著鈔票:“不就是搜查房間嗎?你們隨便搜,搜到明天都沒問題。”
然而那些人一動不動,彷彿沒聽見琴酒的話。
琴酒眉頭一蹙,伏特加立馬擺足架子,氣勢洶洶地說:“都愣著做什麼?難道要我教你們嗎?”
眾人像是終於從驚嚇中回過神來,開始翻箱倒櫃。
搜查通常講究快和準,要搜遍邊邊角角,不放過任何藏東西的地方,一般情況下房間會變得亂七八糟。
但親眼目睹越前奈繪驚為天人的行為後,搜查人員動作放輕了許多。
始終冷眼旁觀的琴酒認為時機差不多,與伏特加交換了眼神,正準備行動的時候,突然一個人衝了進來。
“找到了!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