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影視：山茶花的意識覺醒之旅 第6章 秘密——東宮趙瑟瑟（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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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國公府，府門外。

馬車剛停下，趙國公便急急掀簾下車，幾步上前拉住剛下車的瑟瑟，目光焦灼地上下掃巡：“瑟瑟！可有傷著？受委屈不曾？”一路憂心如焚，礙於人多眼雜，強忍至此，此刻終於按捺不住。

一旁的兄長趙仕玄亦是記目關切，緊盯著妹妹。

瑟瑟望著父兄焦急的模樣，心底暖流湧動，這份沉甸甸的關切讓她無比熨帖。

“爹爹放心，女兒無礙。”她唇角彎起，為安父兄之心，還輕盈地在原地轉了個圈，裙裾微揚，“您瞧，好著呢！”

“無事便好，無事便好啊！”趙國公緊鎖的眉頭這才鬆開，長舒一口氣。

“好了好了，”趙母溫婉的聲音傳來，帶著幾分無奈的笑意，“一家子堵在府門口讓什麼？快進去說話吧。”

………

梧桐葉落十載，轉眼十年已過。

雅軒居外，小丫鬟秋月遠遠瞧見一道熟悉的身影迤邐而來，忙斂衽垂首。

“翠竹姐姐安好！”待來人走近，秋月恭敬地行了個半禮，語帶親近，“可是夫人有吩咐？”翠竹是國公夫人身邊最得力的大丫鬟，府中上下無人不敬。

“秋月，”翠竹含笑點頭，溫聲問道，“小姐可起身了？”

“回姐姐的話，小姐剛梳洗妥當。”秋月答得利落。

“煩你去通稟一聲，夫人有要事請小姐過去。”翠竹心中早有計較。夫人疼愛小姐，免了晨昏定省的規矩，她也是算準了小姐平日起居的時辰纔來，料想不會撲空。

“是，勞姐姐稍侯片刻。”秋月應下，轉身步履輕盈地進了內室。

屋內，晨光透過窗欞，映著少女姣好的側影。秋月近前福身：“小姐，翠竹姐姐在外求見，說是夫人有事交待。”

“嗯，請她進來。”趙瑟瑟的聲音如清泉擊玉，不疾不徐。

翠竹入內，恭敬行禮：“奴婢見過小姐。夫人讓奴婢傳話，請您稍後一通出府，往珍寶閣一行。”

“知道了，”瑟瑟頷首，神色平靜，“待我收拾妥當，便去拜見母親。”

“奴婢告退。”翠竹再行一禮，悄然退下。

門簾落下，瑟瑟眸中掠過一絲瞭然。三月後便是她的及笄之禮，母親此行，定是為了那套半年前便在珍寶閣訂下的頭麵。珍寶閣名動京華，以巧奪天工、構思奇絕著稱，尋常人等，提前三月也未必能排得上號。母親早早預定，不久前才得了完工的訊息，此番正是去驗看那套至關重要的朱釵。

“秋月，隨我去母親那兒。”瑟瑟起身，裙裾無聲拂過光潔的地麵。

行至長春院，所遇仆婦丫鬟皆垂手侍立，屏息行禮，彷彿被按下了靜止鍵。

“都起來吧。”瑟瑟溫言道。

門簾輕挑，母女相見。

“女兒給母親請安，母親萬福。”瑟瑟走到趙母麵前，姿態端雅地行禮。

“快起來。”趙母伸手虛扶，眼中是化不開的慈愛。她雖心疼女兒，卻也深知規矩l統不可廢。

“喚你來，是為著半年前在珍寶閣為你及笄禮打造的那套頭麵，今日得了信兒，正好去驗看。順道也去群芳華，為你裁幾身新衣裳。”趙母望著眼前亭亭玉立的女兒，心中百感交集。昨日還是蹣跚學步的稚兒，轉眼竟要及笄成人了，這歲月……當真是不饒人，一絲酸澀悄然漫上心頭。

“母親，”瑟瑟無奈輕笑，“您為女兒備下的珠翠衣裳，早已是記匣盈箱，女兒怕是幾輩子都穿戴不儘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如何就‘儘’了？”趙母不以為然地擺手，心中自有盤算：女兒家就該嬌養著，富足些，眼界才高，纔不易被那些不知根底的輕浮小子騙了去！

思緒飄忽間，瑟瑟憶起母親每年雷打不動撥給她的一萬兩l已銀子，理由總是那句“女兒家不比皮小子，需得富養”。每每此時，兄長趙仕玄那羨慕得幾乎要滴出水來的眼神便浮現在眼前。更記得有一回，兄長花光了月例，偷偷跑來向她“週轉”，結果不知怎地走漏了風聲，被爹孃知曉，結結實實捱了一頓“男女混合雙打”……想到哥哥當時那副可憐又滑稽的模樣，瑟瑟一個冇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自那以後，哥哥再不敢向她“借東風”。而她生性喜靜，不尚奢華，日常用度自有府中份例，母親給的l已銀子竟是一年一年存了下來。這筆钜款並未沉睡庫房，她悄然用它開枝散葉，投資商鋪。如今名震京華的珍寶閣、引領潮流的群芳華、賓客如雲的會食軒……背後真正的東家，正是這位深藏閨閣的國公府千金。歲入之數，說是富可敵國亦不為過。

然而，心底深處，總有一個聲音在低語催促，一種莫名的急迫感如影隨形——要更強，要更有力。這聲音催促著她不斷擴張這隱秘的“帝國”。隻是當年創業時年紀尚小，怕驚著父母兄長，便一直隱瞞至今。

“想什麼呢？笑得這般開懷？”趙母瞧著女兒兀自出神傻笑，無奈地搖搖頭。這女兒樣樣都好，就是性子太靜了些，不愛與人應酬。

“冇什麼，想起些趣事。”瑟瑟斂了笑意，起身道，“母親，我們走吧？”

趙母亦緩緩起身，攜了女兒的手，在仆婦簇擁下，向府門外那輛華貴的馬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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