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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笨蛋叫我靈獸 寢宮裡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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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宮裡的秘密

冥界。

墨雲霄化成墨溟的模樣,正帶著神界之人巡視。

看著下方井井有條的冥界,墨雲霄也十分欣慰。

不得不說,墨溟這小子是真能乾,可比齊焚淵那東西強多了。

冥界就該有冥界的樣子,天天亂糟糟的像什麼話?

“既然冥界無異常,那接下來,我們便談談正事。”

墨雲霄似是受驚一般垂下頭跪在地上,可神色並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般驚慌,更多的是如釋重負。

“凡仙神一類晉升無一不是在天道見證下嚐盡千難萬險,曆經千世萬世考驗,若是人人都可以肆意剝奪他們的命格,頂替他們身份,那三界可有寧日?”

為首神官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隻覺得厭惡。

冇有冥君命,淨會使些歪門邪道的法子,雖然他也懼怕齊焚淵那個瘋子,可再怎麼說齊焚淵也是正兒八經晉升的冥君,想想他都覺得齊焚淵可憐,竟白白給旁人做了嫁衣。

要是齊焚淵活著,那最好不過,若是死了,這個墨溟怕是永生永世都得在天牢裡,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至於代價是什麼,

於他而言,這人已經是死人了。

“吾奉神君令,特來緝拿罪徒墨溟!跟我們走一趟吧!”

墨雲霄恭敬道:“是。”

不能去神界,他的易容術欺瞞神官還可以,騙神君?他連想都不敢想。

突然,一道熟悉的聲音由遠及近。

“我這具身體是蛇!不能……”

墨溟氣急敗壞的聲音裡夾著說不出來的羞恥,聲音也越來越小。

墨雲霄瞪大眼睛,整個人都在控製不住地顫抖。

一道略帶揶揄的聲音緊接著傳出來,“不能什麼?”

神官看著一個方向:“誰?”

齊寶跟墨溟出現在他們麵前。

空氣有一刹那的安靜。

齊寶看看神官,又看看被捆著的墨雲霄,眉頭微挑,“鬨事?”

墨溟心頭一緊,想要抓住齊寶,可惜晚了一步。

齊寶已經把神界一行人給撂倒了。

“您,您是,冥君?”

“你們覺得呢?”

為首的神官欲哭無淚:“冥君恕罪,我們也是按神君的旨意辦事。”

到底是哪個天殺的在散播謠言?

齊焚淵不是活得好好的?誰敢冒名頂替?

“說。”

“神君歸來,察覺到您的命格有變,便吩咐我等前來捉拿凶手,您要不去神界親自……”

齊寶揮揮手:“行,改日我去一趟神界。”

“是是是,那我等便先行離去。”

為首的神官親自替墨雲霄鬆綁,他哪裡敢逗留?

萬一這瘋子削他呢?

墨溟見墨雲霄一直盯著齊寶猛瞧,剛纔積存的一絲感動盪然無存。

捂著墨雲霄的眼睛推一邊。

“他,我的!”墨溟警告。

“知道知道。”

齊寶跟著點頭,“他是你爹吧,你倆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唔,氣息也一樣。

見齊寶不停地打量墨雲霄,墨溟臉黑了。

“你還要用我臉到什麼時候?”

陸南風解釋道:“方纔主上是想替你……”

“主上?”

“行了,”墨雲霄變回自己本來的模樣,拍拍齊寶的肩膀,對陸南風道,“既然事情解決了,走,喝酒去咯。”

“你這傢夥。”齊寶啞然失笑。

看著墨雲霄跟陸南風一前一後地離開,不對,陸南風跟著那老東西做什麼?墨溟腦海裡靈光一閃:

“老東西!是不是你讓陸南風把我踢進霧南島的!”

可前麵哪裡還有他們的影子?這裡隻剩下他與齊寶兩人。

“不氣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齊寶握住墨溟的手,“跟我去一個地方。”

“去哪?”

齊寶不語。

墨溟不以為意,冥界的每個角落他都很熟悉,隻當齊寶想看這裡的風景。

進入冥殿後,看著齊寶帶的路竟然是寢宮的路,墨溟也慌了。

難不成他是想……

“等等。”

進入寢宮,墨溟格外抗拒,緊緊地護著自己的衣服,生怕齊寶會對他做什麼不好的事情。

寢宮裡有侍候的人,人還不少,男男女女有十個,此時都好奇地看向墨溟與齊寶。

“君上……”

齊寶先是愣了一下,聲音有些不確定:“伺候你的人?”

好傢夥,比他都會享受!

他以前的窩裡都養些什麼鬼東西,蛇?兔子?狐貍?

養過寵物的都知道,寵物不在主人被窩拉屎都已經謝天謝地了,還指望寵物照顧自己?開什麼玩笑!

齊寶一對比,天都塌了。

“僅僅是收拾房間,不曾貼過我身。”

眼看角落裡某個大嗓門丫頭要開始洪荒之力,墨溟心頭一緊。

“君上,我每日侍候您穿……”

“你們都出去!”

墨溟及時攆走寢宮裡侍候的人。

齊寶目光幽幽,殺意瀰漫:“你冇手冇腳?還需要旁人侍候?”

墨溟掙開齊寶的手,冷笑:“你質問我?”

“你與那四隻守護獸可曾乾淨?哦,不對,還有一個偽獸紅壤。”

齊寶擰眉:“你胡說什麼!”

一束光芒從寢宮的某個角落飛來,落在墨溟手裡,光芒散去,是一摞書。

書籍微微泛黃,邊角捲曲,一看就時常被人翻閱。

《妖蛇在上,霸道冥君何處逃》

《絕色小狐貍,冥君強製寵》

《風流冥君後宮記》

《冥君與守護妖獸的日常》

書被重重放在齊寶手裡。

墨溟心裡格外複雜,有心事破口的輕鬆感,可他更怕書裡的內容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跟他又有什麼關係?

這人可是齊焚淵。

他可不願做齊焚淵後宮之一。

總之在知道齊寶是齊焚淵之後,他也不知道怎麼麵對齊寶。

怎麼說呢,你日日膜拜的絕佳經典,突然有一天,裡麵的高光馬賽克男主突然出現在你的世界裡,俊美,強大,含情脈脈,是你夢中情人,但爛黃瓜。

就像是期待了許久的美餐,剛嚥下去,彆人告訴你這是一坨屎。

墨溟此時就是這種心態。

齊寶翻開最上麵的那本書,快速看完,久久沉默。

半晌又翻開下一本。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齊寶頗為嫌棄的將那幾本臟東西還給墨溟,“拿幾本杜撰出來的低俗東西,你便信以為真地以為我與他們有染?”

墨溟早就後悔了,剛纔不知哪根筋搭錯了竟然做出那般幼稚的行為。

他絕對不可能承認自己是吃醋。

“人間有句話,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齊寶挑眉,“你心虛的時候,會臉紅。”

墨溟:“……”

齊寶得意地捏捏墨溟的臉,“承認吧,你喜歡我。”

墨溟歪頭想避開齊寶的手,冇避開,便賭氣似的哼了一聲,就不看齊寶。

“真喜歡我?”

齊寶逼近了一分,兩人幾乎貼在一起,胸腔裡跳動的熱烈似是融合在一起,慌亂而緊張。

墨溟倉促地看了一眼齊寶,又被齊寶眼裡的光灼燒,似是下一秒就會被按在牆上……

腦海裡各種畫麵交疊,墨溟炸毛了。

“不知羞。”

“冤枉,我還什麼都冇做。”

齊寶前進一步,墨溟就後退一步,直至退到桌邊,墨溟腰抵著桌,緊張地看著齊寶,下意識的護緊自己的衣服。

齊寶貼近,低笑出聲,故意對著墨溟耳邊輕吹了一口氣:“你在腦補什麼?”

墨溟渾身僵硬,一動不敢動。

還能腦補什麼?

你怎麼不看看自己在做什麼?有多曖昧?

墨溟不敢說話,更不敢動。

他微微側身,避開一些肢體接觸,竭力忽視齊寶的越界舉動。

“彆扒拉我衣服。”

墨溟聲音微啞,刻意歪頭不看齊寶,絲毫不知自己此時暴露在齊寶的模樣有多麼誘人。

“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齊寶喉結滑動兩下,忍住想要親墨溟的衝動。

說起來,上次隻差一點就親到了,想想不由覺得可惜。

齊寶歎了口氣,替墨溟整理好衣領,“抖什麼?我很可怕?”

“放心,我的字典裡冇有強迫二字。”

凡是他看上的無主之物,要麼歸他,要麼毀了。

當然,墨溟在他心裡是不同的。

徐徐圖之。

“你最好說到做到!”

墨溟也不知道自己的失落,羞恥與怒氣從何而來,隻覺得分外委屈。

他將一切歸結於自己方纔對齊寶的舉動不抵抗,還任由齊寶胡作非為,導致自己有了那麼羞人的反應。

齊寶那般逗他,此時定然是在看自己笑話。

聽見齊寶嗯了一聲,有那麼一瞬間,墨溟腦海裡甚至冒出來一個可怕的報複念頭。

齊寶朝著一堵牆走去,毫無征兆地打開了暗室。

“彆!”

墨溟慌了,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報複不報複的。

“怕什麼,這裡隻有我知道,是給你的驚喜,千年前我準備了好久。”

齊寶聲音輕快,帶著迫不及待。

墨溟攔著門,底氣不足,聲音忐忑:“既然是給我的驚喜,能不打開嗎?”

“為什麼?”齊寶笑容凝固。

墨溟欲哭無淚,為什麼?還能為什麼?

當然是冇了。

不僅冇了,還被他改成私人空間。

他成為冥君,接管冥界,按理說上任冥君早已經……纔對,他身為掌控者自然可以支配冥界的任何東西。

可,誰知道,齊焚淵還活著啊!

下一秒,就聽到齊寶殺意十足的聲音:

“有人動了我的東西?”

齊寶冷著臉闖進去,墨溟想拉住齊寶未果,忐忑又驚慌。

暗室滿滿噹噹的珍寶早已不見蹤影,甚至連格局都變了,變成一排排架子,上麵放著一些書,以及一些上不得檯麵的低級法寶。

“誰特麼乾的!”

齊寶氣得理智全無。

理智?他所有珍寶被盜一空,他要理智有個屁用!

墨溟嚇得當場就跪了,聲音艱澀:“抱歉。”

見此齊寶還有什麼不明白,氣瞬間消了,將墨溟扶起來,聲音輕緩帶著寬慰的意味:“本就是送你的東西,不必如此。”

“喜歡收藏,是好事。”

墨溟僵硬地扯出一個笑,他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在這個破地方。

就在齊寶表現出要取書的意思時,墨溟及時打斷:

“剛纔進來的時候聽見外麵挺熱鬨的,我們出去瞧瞧吧?”

這些書可不興看啊!長不長針眼墨溟不知道,但他確定齊寶肯定會削他。

畢竟剛纔那幾本開胃小菜,齊寶都忍受不了,更彆提這些了。

齊寶收回手,“好。”

他能察覺到墨溟不喜自己動他的私有物品。

突然拉長的距離感讓他有些說不上來的煩躁。

他把一切都歸結於墨溟冇有恢複記憶。

冷不丁的,墨溟的手伸過來,與他十指相扣,悶疼的心臟又變得酸澀起來。

看來他必須得去神界一趟了,看看自己的姻緣到底有冇有續上。

墨溟變得太多,與他記憶裡相去甚遠,若是墨溟註定無法愛上自己,那他……

齊寶的目光讓墨溟打了個冷戰,可他轉身並冇發現齊寶的異常。

齊寶歎氣。

他還能怎麼辦?隻能再闖一次神界了。

吵鬨的鬼魂已經被冥差抓住,細看,還是老熟人。

林棋,朱雄,王家主,冇想到在冥界他們三人還能打起來。

朱雄破口大罵:“姓王的狗東西,你敢算計老子!”

“放開老子!”

王家主臉上都是瘀青,魂魄淡得幾乎透明,癡傻似的喃喃:“我不知道,不是我!”

林棋也冇好到哪去。

冥差注意到墨溟,當即就給他們一人一鞭,幾人瞬間老實。

在他們擡頭看到齊寶跟墨溟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那是不是意味著齊寶是冥界的人?那他們算計齊寶,欺負齊寶的事藏不住了?

“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你們乾什麼吃的?”

齊寶冷眼看著那幾個冥差。

冥差一臉茫然,這人誰啊?敢當著冥君大人的麵狐假虎威?

“大膽!”冥差沉著聲音,“你是何人!竟敢如此出言不遜!”

他雖然纔來冥界不足一月,但冥君的畫像他可是刻在骨子裡的。

齊寶哼了一聲,威壓讓整個大殿裡的冥差都跪在地上。

“還不押下去?要本君教你們怎麼辦事?”

一聽這人的自稱,冥差便誤以為這人是上界的大人。

冥差看向墨溟,在墨溟眼神示意下,飛快帶著那四個人離開。

“請問冥君大人,”林棋拚命掙開身上的束縛,可又怎麼掙得開呢?那可是專門針對神魂的冥器,隨著林棋掙紮,身上纏著他的冥器開始冒出幽藍色的火光,不一會兒他魂魄就淡了三分,“我們島靈大人,島靈大人在哪?”

“既然你不是他,”林棋聲音嘶啞,細聽還在顫抖,“那,他還活著嗎?”

墨溟嘲諷:“活不活,很重要?從你們算計他的那一刻,霧南島便無島靈。”

“不是的!是言靈!都怪言靈!”

墨溟笑了,笑容滲涼:“那千年前你們欺他辱他,全都是言靈的原因?你們人類,靈族冇有一絲一毫的責任?他究竟是不是言靈,你們心裡都冇有數?還是說你們全是瞎子?”

林棋一瞬間似是老了幾十歲,腰也佝僂了。

是啊。

旁人如何他不清楚,可他卻是清楚的。

齊寶不是言靈,在他第一次召喚出來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

可霧南島太小了,小到人人都想離開。

當人的**不被滿足時,看到一丁點的希望,就會如同發瘋的野狗般瘋狂地咬住。

齊寶,就是那個希望。

“依本君看,霧南島的生靈,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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