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笨蛋叫我靈獸 大結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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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上)
齊寶風風火火地回到冥界,冇看到墨溟,便轉頭趕往霧南島。
與往日不同,此時的霧南島空氣中瀰漫著若有若無的腥氣。
齊寶神經緊繃,在空中巡視一圈,卻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回來了。”墨溟的聲音。
齊寶看到墨溟巨大的尾巴在紅霧森林裡上下起伏,快速逼近。
這才幾日不見,尾巴已經染上金色,在陽光下如同上等的綢緞,漂亮異常。
像是慵懶隨性的王者。
便如初見。
可能他千年前就是被墨溟身上的自由氣息吸引的吧,無拘無束,隨意自在,不像他那般困在冥界,過著千篇一律、死氣沉沉的乏味生活。
見尾巴縮回變成修長的腿,齊寶頗為可惜自己方纔竟然冇有摸上一把。
“怎麼招呼都不打,就來了這裡?”
墨溟故作輕鬆:“在冥界待太久,早就想撂挑子了,我解脫後自然一刻都待不下去。”
他並未看齊寶,他怕自己會忍不住怨,心裡巨大的落差讓他喘不過氣來。
從高高在上的冥君變回霧南島的島靈,這讓他如何接受?
若是未曾擁有,他說不定還會同千年前般與齊寶自在相處。
現在,他有的是自卑與羞恥。
他明白身份差距。
便如他以冥君身份初見齊寶一般,在他眼裡齊寶是螻蟻。
“我要離開些許時間,可能一年,也可能十年……”
齊寶聲音忐忑,“你會,等我的吧?”
“等你做什麼?”
齊寶見墨溟不懂自己的意思,也急了,抓住墨溟的手。
“自然是成婚。”
墨溟垂眸看著他們交疊的手,有一瞬間的恍惚,沉默許久才苦澀地道:
“算了。”
他抽出自己的手。
齊寶僵住,“你什麼意思?”
“露水情緣而已,齊焚淵,你該不會當真了吧?”
“好!很好!”
齊寶黑著臉轉身離開。
剛入雲層,見墨溟冇有挽留他,齊寶又氣呼呼地返回來,惡狠狠地將墨溟禁錮在懷裡,“什麼鬼的露水情緣!我可不承認!”
墨溟將頭擱在齊寶肩頭,聽著齊寶急促的呼吸,腦海裡所有紛雜的念頭都煙消雲散。
“你又回來做什麼?”
齊寶掃了一眼樹後被墨溟藏得很好的碎片山,一顆頭顱甚至還在往下滾。
怪不得血腥味那麼濃鬱。
還說不在意他,齊寶心裡竊喜,他喜歡被墨溟放在心上的感覺。
“從現在開始,你還是彆說話了,我不喜歡聽口是心非的胡話。”
他將墨溟禁言後,直接親上去,毫無章法,直到鐵鏽味在嘴裡蔓延,他這才驚覺不知何時咬破墨溟的唇。
究竟是哪裡不對?
他盯著墨溟看了許久,手輕輕觸碰著墨溟的唇,“疼嗎?”
墨溟掙脫禁言,表情無奈:“你到底想做什麼?”
咬便咬,還要問他疼不疼,這傢夥難不成不知道這樣很惹火嗎?
墨溟不等他回答,手一揮,腳下土地就快速縮小移動,所有的風景都變得模糊,再出現時便在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間裡。
“隻想接吻?”墨溟擡起齊寶的下頜,“不想做些旁的?”
“想。”
齊寶被迫坐在床上,隻能擡頭看著墨溟。
“想同千年前那般,雙修。”
齊寶拉開墨溟的手,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可眼睛總是不受控製地下移,從胸口到腰腹。
突然,眼睛被冰涼的手捂住,他甚至能聞到墨溟身上的冷香。
“不許亂看。”
“你知道的,我對你向來冇有抵抗力。”
“墨溟,從恢複記憶開始,我日日都想……”
墨溟有些不自在,剛想鬆手就被齊寶摟住腰猛蹭。
“你想怎樣對我都可以,但能不能彆對我若即若離。”
墨溟指尖微縮,口腔裡不停的分泌津液,以至於喉結不停的滑動,“怎樣都可以?”
被按倒在床上的齊寶顯然還冇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或者說,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墨溟會有反攻的心思。
千年前,每次雙修前他說任由墨溟所為,墨溟總會變著花樣勾引他,壓榨他。
現在他仍滿心歡喜地期待著。
墨溟散亂的髮絲落在齊寶臉上,癢意順著臉直衝腦門,他冇忍住抓住幾縷放在鼻尖細細聞。
千年前,他喜歡溫潤如玉的翩翩公子,現在他更喜歡帶著距離感的清冷美人。
總歸都是墨溟,他都喜歡。
在墨溟俯身下來的時候,齊寶屏住呼吸,可身上的熱意怎麼也壓不住,額頭上冇一會兒就起了層薄薄的汗。
吻並冇有落在唇上,而是在脖頸處,齊寶不是很喜歡,因為他已經快撐不下去了,脖頸上的癢意純粹是火上澆油。
熱意順著散開的衣襟散去,一隻手不知何時滑進去,在他的腰腹上點火,齊寶哪裡經曆過這麼漫長的煎熬,簡直快瘋了。
直到身下傳來異樣的刺痛感,他遲鈍地看向墨溟。
“等等。”
他總覺得哪裡不太對。
墨溟的眸子微紅,裡麵泛著好看的金色,像極了妖精,齊寶一時間看癡了。
汗順著墨溟的鼻尖滴落在齊寶的胸口,“齊寶,我……”
齊寶突然就明白了墨溟的意圖。
“不願,便算了。”
一聽這話,齊寶就格外頭疼,“你想,那就試試。”
“你不在意?”
“隻要是你,旁的並不重要。”
在墨溟麵前,自己從來就不是殺神齊焚淵,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收起自己鋒利的爪子,也願永遠做他一人的齊寶。
外麵漸漸地下起了雨,雨勢越來越大,似是要把房頂捅個洞,房間裡空氣悶熱,泛著青草泥土特有的味道。
窗戶關得並不嚴密,風力強勁一些,便吹開了,嘈雜的雨聲遮住了細密壓抑的嗚咽,聽的倒不是那麼真切了。
……
雨整整下了三日,天剛放亮,屋門就吱呀一聲打開。
齊寶神采奕奕地穿好衣服,扭頭看向床上死人一般的墨溟。
“那我走了?”
墨溟有氣無力,雙目無神,臉色泛著異常的白。
齊寶想起什麼,連忙給墨溟餵了一顆丹藥恢複體力。
肉眼可見的,墨溟臉色由白轉紅潤,漸漸有了少年郎該有的狀態。
墨溟活過來了。
他支起上半身,想跟齊寶交代兩句,不料被子從肩膀滑落。
糟了。
墨溟臉色大變,連忙想拉過被子,慌亂間去看齊寶的反應。
“時間還早。”
齊寶早已經換上了冥君正裝,手持筆挑起墨溟的下頜,墨溟眼前一黑。
果然是瘋子!
可他對這樣的齊寶完全冇有抵抗力。
墨溟竭力想轉移齊寶的注意力,“渡的什麼劫?”
“不算劫,不過是下凡曆練而已。”
被子破碎,棉絮散了一床,墨溟徹底放棄掙紮。
“回來,便成婚。”齊寶居高臨下看向墨溟。
“好。”
……
然而誰也冇想到,齊寶的劫竟然兩天就結束了。
渡劫之快讓神界之人瞠目結舌。
可當所有人看完齊寶渡劫經曆後都沉默了。
“所以你渡的是情劫?”
齊寶回來的時候,墨溟還冇緩過來,看到齊寶,他的腎還在隱隱作痛。
得知齊寶渡的情劫,墨溟心裡格外不舒服,還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膈應。
齊寶嗯了一聲。
“不對,情劫怎麼可能這麼快?你出去還不足兩日吧。”
霧南島的流速與下界不一樣,這裡一日,凡界十年。
齊寶心虛,低頭看自己的鞋。
“齊焚淵!你不解釋解釋?”
墨溟每次生氣都直呼他大名,齊寶一想到自己的經曆就格外不自在,掩唇低咳:
“我發現一本非常特彆的修煉寶典,隻要練成就能天下無敵。”
墨溟的表情一言難儘,目光下移掃向齊寶的某處。
兩個字,離譜!
“然後?”
齊寶窘迫:“渡劫成功了。”
成為太監是不可能渡劫成功的,可巧合的是他練功不小心捏死了情劫對象。
雖說未娶,可到底也定親了,算是簡易版的殺“妻”證道?
見墨溟還欲再問,齊寶忙抱著墨溟:“你放心,我絕對冇有做對不起你的事。”
他跟情劫對象僅僅見過一麵。
“我知道。”
墨溟當然不放心他一個人去渡劫,所以提前在他神魂上動了一些手腳,這也是他那幾天格外虛弱的主要原因。
自從墨溟迴歸,霧南島完全換了模樣,與千年前格外相似。
島上靈氣充沛,靈植茂密,宛若仙境。
妙妙跟阿牛蹲在小水坑麵前不知道在做什麼,時不時發出些傻笑。
“這裡真好。”齊寶豔羨,他真的很喜歡這裡,風景好,與世隔絕。
晨霧還未散去,森林裡濕漉漉的,靈鹿悠閒地散步,邊上圍了兩隻兔子,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齊寶勾了勾墨溟的手心,不動聲色地靠近,肩膀相貼,“下個月成婚,可好?”
墨溟蹙眉:“冥界的效率有這麼低?”
“何止是低!”一說起這個,齊寶就氣不打一處來,“簡直是一群廢物。”
乾啥啥不行,張嘴閉嘴:君上,不好了。
連最基本的判斷都冇有,大事小事全靠他!
墨溟:“……”
齊寶越想越氣,冷不丁地吐出一口血來,血腥味在口腔蔓延開。
墨溟臉色大變,扶住齊寶,就要扒他衣服:“你受傷了?”
齊寶餘光瞥見妙妙跟阿牛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他可不想教壞小孩,忙按住墨溟的手。
“無礙,不必擔憂。”
墨溟沉著臉將齊寶抱起來,一腳踢開門走進去。
門合上,齊寶剛被放在軟榻上,身上的衣服就刺啦一聲落地。
太粗魯了,齊寶眼睛亮晶晶,這種感覺還不賴。
“怎麼這麼多傷?”
墨溟手點在齊寶的背上,濃鬱的靈力順著指尖快速治癒他的傷口。
傷口焦黑,像是被雷擊的。
“一點刑罰罷了,小傷。”
“趴好,彆亂動,給你療傷。”
墨溟半跪在軟榻前,認真專注地療傷,偏生齊寶的手格外不老實。
“你在意我,我很歡喜。”
齊寶的手順著溫熱的胸膛,一點點下滑。
墨溟索性停下,腦海裡全是書中描繪的各種畫麵,在齊寶的刻意引誘下,一點都忍不了。
“你故意的!”墨溟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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