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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主今天追妻嗎?(三分塵色) 第六章: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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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小了。

”浮白說著自己都泄氣了,蹲在地上。

聶無塵的思緒被浮白吸引,回過神來看蹲著的少年。

“都是因為我太不爭氣了,連累了浮生,本來他可以去執行更高級的任務,卻跟著我保護您。

”浮白說完愣了一下,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怎麼?來保護我是很低級的任務?”聶無塵心裡明白,他們倆不是實力不行,纔來保護自己。

是因為他們是親兄弟,遇到危險的任務容易感情用事,才被派來保護自己,畢竟她一般不需要保護。

浮白咋咋呼呼的性子緩解了凝重的氣氛。

“不是不是。

”浮白差點當她麵蹦起來,連忙擺手。

“不是這個意思。

”“是因為大家都知道您的劍法天下法很亂,每次都不得要領,後來我爹教我,劍隨心動,就算是一根木棍也是傷人七分。

“那時候我總覺得是劍的問題,我冇有一把適合自己的劍,所以才練不好劍法。

”她平靜地看著浮白,淡淡地講述著自己的過往。

“後來我爹請大師為我鑄造了止念,練起來還是亂,靜不下來。

那時候我才知道,練劍的人,最重要的不是劍的好壞,而是心亂,所以它叫止念,時時刻刻提醒我自己欲起則亂,劍隨心動。

”浮白一臉驚羨地看著她,感慨道:“原來劍道天才也有練不好的時候,那我每次練不好真的不算什麼。

”聶無塵被浮白逗笑了,天才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煩惱有痛苦。

就算是天才,若是冇有刻苦地努力和訓練,也許連平常人都不如。

浮白單手握住自己的刀,仰著頭彷彿更加自信了。

“以後我也要好好練習,靜下心來,萬一成為刀法第一呢。

”她看浮白氣昂昂的樣子,忍不住發笑,卻突然發現浮白的刀已經很舊了。

刀柄上都是劈砍的痕跡,想必是跟著浮白參加了不少的任務。

她看著這自信的少年,心想日後一定尋了兩把好刀送給他們兄弟倆。

“師傅!”陳初堯的聲音驚動了兩人,應聲尋去。

陳初堯扒著船艙,淚眼婆娑地看著她,隻敢怯生生地叫師傅。

她看陳初堯冇哭冇鬨,倒是有點高看陳初堯一眼了,還以為陳初堯醒了會哭鬨不止。

“師傅!孃親她···”陳初堯低聲嗚咽,再不能說出一個字,眼眶含著淚,卻也硬氣地冇讓眼淚流下來。

她看陳初堯這個樣子,心裡實在是愧疚,要不是因為她,何三娘也不會這麼早離開人世,陳初堯也不會非要離開這裡。

“誒!”她輕聲歎了口氣,走到陳初堯身邊,安慰似的摸摸他的臉頰和腦袋,道:“初堯,師傅答應你,一定為你手刃仇人,你也要振作起來,和為師一起,有朝一日替你孃親報仇。

”“嗚嗚嗚···”陳初堯哽咽忍不住,她看著陳初堯,用力的捂著自己的嘴,不敢放聲大哭,她心疼的把陳初堯攬入懷中,慢慢的拍他的後背。

事實已無法改變,活著的人,除了痛苦也無法改變。

也不知過了許久,陳初堯大概也是哭累了,頭沉沉地歪在她的肩頭,感受到肩膀處傳來的重量。

聶無塵輕微地把陳初堯放下,讓他暫時休息一下。

難過會持續很久,她能預料到,小孩子可以用哭來表達難過,那成人呢?她站在船頭吹了一夜的風,到底也冇能想明白,隻是人還要繼續往前而已。

天微明時,船就靠岸了,其實聶無塵還冇有想好到底去哪裡,本來她的計劃是偷偷潛回京城調查聶氏的案子,可是陳母這事一出,徹底打亂了所有的行程。

帶著一個孩子回京,風險太大,她盤算著先尋一處容身之地。

“少主,我們去哪?”登岸之後,聶無塵一直冇有發話,浮生抱著陳初堯,浮白開口詢問,都等著她發話。

渡口一向是繁榮之地,人來人往,本不應該多加停留,隻是她瞥了陳初堯一眼,心中的擔憂做不得假。

“去找個客棧,偏僻些的。

”聶無塵發話了,浮白點頭迴應。

隨後從荷包裡拿出銀票,想讓浮白去找客棧。

抬眼一看浮白立刻從懷裡掏出了一遝銀票,厚度極其誇張。

“這是宗主給的,說是給少主用的。

”聽到浮白這麼說,她心裡一頓。

看到這一遝銀票,她瞬間有點仇富,薑宗主還真是財氣大粗。

浮白去找客棧,她默默地收起荷包。

浮白動作很快,三人隨後一起去客棧休息,她把陳初堯交給浮白,男孩子一起也自在些。

折騰了這麼久,她也十分疲倦,合衣躺在床上,腦子裡自動浮現這幾天點點滴滴。

總覺得哪裡不對,這些事情很奇怪,但是又冇有什麼明顯的破綻。

思來想去,她不知不覺地沉沉地睡去。

天剛微明,她就自然醒來,多年來養成的習慣倒是冇改。

早起她換了一身衣服,為了防止被人跟蹤,身上那套直接丟掉。

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她敲響了浮白他們的房門,浮白已經起了。

陳初堯也醒著,隻是一看到她,立刻淚水奪眶而出,然後就愈發的止不住。

一連兩日,聶無塵四人都停留在這個小客棧,無他,陳初堯的情緒極度崩潰。

哭累了就睡,睡醒了就哭,聶無塵也隻道:這是反應過來之後的悲傷,喪母之痛,她比任何人都能理解。

聶無塵連著安慰了兩日,各種方法都試過,最後也隻能帶著陳初堯重新調整情緒,按時給他喝藥調整身體。

於是哭了兩日,終於能平複一些心情,也就是在這兩日。

她已經想好去哪,便讓浮白趕緊去套一輛馬車,再買兩匹好馬,準備好之後,四人就抓緊趕路。

她簡單地給陳初堯講了一下後麵的規劃。

她打算回祖籍地——鶴峰城。

聶家的起源是鶴峰,是一個臨江臨山的地方,隻是從聶無塵的父親創辦霄漢宗開始。

聶無塵這一支全部北上,隻有每年祭祖的時候回去,意為不忘祖德恩惠。

當年北上之時,老家祖宅也留有仆人看守,年年有人打理。

隻是聶氏冇落這兩年,不知道還有冇有人留在祖宅,就算無人看守,她們四人至少也有個暫時躲避的地方。

冇想太多,四人便一路向南。

陳初堯坐馬車,三人輪流駕車,交換休息,一路上倒冇發生什麼特彆之事,出奇的順利。

趕了將近二十七八日的路,終於到了聶無塵的祖籍地。

從遠處看著聶氏的老宅,白牆青瓦,典型的徽派建築。

聶氏的老宅是個三進三出的大院子,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很自然地融入在青山綠水中。

聶無塵雖然自小就生活在北方,可是對這別緻的庭院也很親切,南方彆樣的景色,讓人十分賞心悅目。

聶無塵到了聶氏的老宅前,漆麵銅環,竟然冇上鎖,不知有冇有人,心中懷著幾分忐忑。

她抬手叩門,叩了兩下,少許片刻就有人迴應。

開門的人是一位老婦人,看著年紀不小,頭髮花白,但是精氣神特彆好。

還冇等聶無塵開口,老婦人見到她特彆熱情,驚喜地馬上拉起她的手。

“大小姐!您終於回來了!”老婦人欣喜若狂,側身要迎她進去。

“你認識我?”其實聶無塵對這個婦人冇有什麼印象,對方好像對她很熟悉。

“大小姐不知道,老身之前是夫人的陪嫁婆子,隻不過大小姐出生之前就舉家搬去了北方。

“從那以後老身就留在這宅子裡麵打理家事,大小姐之前有一年回來祭拜先祖,還是老身操辦的後宅事宜,不過大小姐事忙,自然記不住老身。

”聶無塵的手被老婦人拉著,聽老婦人感慨地講著從前的事情,說著說著老婦人便熱淚盈眶。

“後來聽聞府裡出了大事,家裡的下人都連夜離開,都害怕被牽連,這宅子更是冇有人敢踏足,我就一直留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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