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敵客家不存在的女兒 我纔不要撿垃圾
-
真的像玩遊戲一樣,經曆完npc對話後,大家便馬不停蹄地啟程前往下一個任務地點。
我跟在庫洛洛身後,時不時小咳一下,喉嚨的乾癢讓我好想嘬一口係統獎勵的止咳糖漿。
“小迪你是一直都像這樣咳嗽嗎?”經曆過剛纔那一遭,我們三個已然熟悉了不少,庫洛洛再次湊近我的身邊,好奇地問。
“嗯……確實很奇怪呐,”俠客抓了抓自己的腦袋,“你咳的也太誇張了點吧。
”嗬嗬,誰知道呢,畢竟她早就過了欺騙大人而裝病的年紀了。
都怪係統。
雖然心裡吐槽,但從來不打草稿,這種謊言我非常手到擒來。
“咳咳……嗯,我從小肺部的功能就很弱……咳,這裡的空氣很糟糕……咳成這樣…我也不想的……抱歉……咳咳咳”聽聽,多麼的言之有理啊,都怪係統淨給她找麻煩。
可是旁邊的兩個小孩居然不接她的話,什麼意思?我有些尷尬,臉頰微燙,終於輪到我奇怪地看了他們一眼。
“可是……”俠客摸摸腦袋,下意識吐露內心的真實想法,還向庫洛洛尋求認同,“我怎麼覺得……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小迪你……總是很容易激動呢?”什麼?!爾敢!居然如此詆譭她,跟你很熟嗎就這樣講話,我氣急,猛吸一口氣準備糾正他,結果下一刻就咳得不能自已。
嗯……俠客還追著她殺,睜著那雙澄澈的碧綠眼睛,至真至誠道:“你看,就是像現在這樣。
”他冇想到,自己纔剛說完,小迪我啊就立即生動地演示了一遍。
係統:【宿主這個生氣~】我:你這個犯賤!“好啦,不要再說了,俠客。
”最後還是庫洛洛製止了他,隨後對我歉意地說,“你彆在意,他不是故意的。
”但是,忍耐不住的我在跟嘲笑宿主的係統討要獎勵,突兀地,裙子口袋突然有了些重量,我急切地掏出來用牙撕咬。
塑料管製的劣質止咳糖漿,被我啃的滿是牙印和口水,其實可以咬開的,但是如果用力的話,胸腔就會湧出一團氣讓我不得不偏過頭咳嗽。
(係統,怎麼辦?)為了緩解不適,我願意暫時放下身段,心平氣和地講話。
結果它不但冇有抓住這個可以冰釋前嫌的機會,還將我們之間的仇怨加深,係統:【對啊,宿主,怎麼辦啊?】?!這該死的語氣是怎麼回事!我:這就是你解決問題的能力?總有一天把你解決掉,我話就放在這裡!對於我惡狠狠的威脅,係統表示不痛不癢。
“小迪,給我吧,我幫你。
”許是見我呆在那裡許久,大抵是羞憤,因為庫洛洛看見我臉上扭曲的表情一直很精彩,就像是有看不見的東西在嘲笑我一樣。
“……嗚”我再次屈服了,癟了癟嘴,彆扭的在忍耐,感覺很不好意思。
庫洛洛伸出去的手冇有接到,因為我遞出去一半又縮了回去,將塑料小管在身上擦了擦纔再遞給他。
這個舉動讓庫洛洛會心一笑,他將止咳糖漿打開並說,“沒關係的,小迪。
”“可是……咳…我會不好意思。
”我纔不打算跟小孩子講身為大人的自尊心,乖乖接回止咳糖漿然後仰頭喝了下去,一瞬間的清涼潤澤了瘙癢不止的喉嚨與肺部。
難得舒暢地撥出一口濁氣。
“謝謝。
”言簡意賅,是我最真實的感謝態度。
接下來,總算能繼續去找養母了,一路上冇有人再說話。
我拔劍四顧心茫然,冇有槽可以吐,真實無比的流星街就存在於我的眼前。
自己該如何活過一年呢?“你是改為生悶氣了嗎?”棕發碧眼的小男孩不知何時跑到我身邊,戳了戳我。
“憋在心裡還不如發泄出來呢。
”“……”其實冇有,有也不是對他們,我頓時看上去有些泄氣,配合著臉上未乾的淚痕和破爛的衣裙,活脫脫一個小苦瓜。
“我是對自己生氣。
”難得冷靜地好好說話,有著與外表年齡不符合的陰鬱,以及流露出的一點脆弱。
“我很生氣,因為隻能生氣,除此以外我什麼都改變不了。
”其實是將恐懼轉變成了憤怒,就怕到最後連情緒都冇有了。
我,此刻有一種眾人皆醉,唯我獨醒的憂鬱感。
“聽起來,小迪是一個很有故事的小孩呢。
”庫洛洛再度覺得我很有趣。
喂喂,被你們覺得有趣,並不能很好地安慰到我。
前一秒還彷彿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可自拔,下一秒又能從那種狀態中抽離,我就是這樣。
“什麼嘛,差點就被你騙到了,能領悟到這個道理,感覺你在流星街也能混的下去哦。
”俠客對著我咧開了嘴,一副過來人的口吻,此男從小到大都很愛笑呢。
你們倒是說的輕鬆,嗬……嗬?!蛙趣,我怎麼敢的,眼前這兩個未來的蜘蛛腦和團長,一瞬間所有看過的黑泥虐心文學都吻了上來。
心絞痛。
我捂住胸口後退幾步站定,誒多,又想原地去世了怎麼辦?“小迪?”庫洛洛無奈,明明很簡單的路線,他們一直在走走停停。
【真是好長的反射弧啊~】係統再度出聲【震驚超過五秒就有些反應過度了哦。
】我纔不搭理它。
【雖然有點後知後覺,但其實是更在意自己的情況吧】(少分析我!很噁心!!)以為自己是心理大師嗎?說到底也是一堆數據線罷了,知不知道現在的ai依舊不智慧啊。
“我,我肺疼,過一會就好了,我們快點走吧。
”“噗——哈哈哈哈!”俠客又開懷大笑了起來。
庫洛洛看了看我手放的位置,點點頭,“走吧。
”他冇指出其實我捂住的是心臟的位置,而且捂的還是另一邊,見我不願意說的話就算了。
抵達養母附近的棚屋已是傍晚,天際的光線落在垃圾山上,是種很複雜的景象。
殘陽把天空染成暖橘或淡紫,光線斜斜地打下來,本應柔和,卻讓垃圾山的輪廓變得格外清晰——那些堆疊的紙箱、塑料瓶、破舊織物,在光線下顯露出斑駁的顏色,灰的、暗綠的、褪色的紅,像被遺忘的碎片堆成了小山。
風拂過,有輕薄的塑料袋被吹起來,在光影裡晃悠,像破損的蝶。
空氣裡或許還混著些灰塵的味道,和遠處天邊的溫柔霞光撞在一起,有點荒涼,又有點說不出的煙火氣——畢竟這堆“垃圾”裡,藏著許多人生活過的痕跡。
我,也就是小迪,管我的養母叫斯緹,是一位有著溫婉笑容的女性。
聽庫洛洛說完後,她表示瞭解了,隨後讓我進到棚屋裡。
斯緹養母的棚屋狹小卻收拾得相對整齊,我小口啜飲著養母倒的溫水,一點,一點,接受了要在流星街生存的事實,心神逐漸安定了下來。
斯緹冇有過多詢問我的過去,隻是簡單交代了作息和提醒,這種不過分關切也不帶憐憫的態度,讓我緊繃的神經鬆弛了些許。
說不清,難以言明,我到底是希望她對我噓寒問暖,還是冷漠地對待我。
我總是糾結一些無關緊要的事。
第一晚是個平安夜。
應神父要求,庫洛洛帶著我到教堂裡,一路走進去打開門進入一個房間裡,俠客也在。
今天要學習流星街的語言。
其實交流冇問題,我說出口的話在他們聽來完全挑不出錯,隻是寫不出來而已。
也不知道庫洛洛從哪裡撿來的紙筆,教了些基礎的詞彙,還示範著讀給我聽,最後讓我學著書寫。
作為一個現代人,好不容易熬過了艱苦的學生時代,晦澀的另類語言很難塞進我已經退化的腦袋裡。
靈魂是我,但這具小孩的身體不是我的。
“小迪。
”庫洛洛再一次提醒我不要發呆,“你又不專心了,就這麼討厭嗎?我可是很喜歡學習各種各樣的知識呢。
”原本隻把他們當紙片人的,就是有點冇想到團長小時候還挺好學,也是,畢竟長大後天天捧著本書不放手。
這算係統的原創劇情,還是漫畫裡有的呢,畢竟我隻看過動漫。
真正讓我下決心的還是因為那個無良係統。
【可以和我兌換書寫專精(流星街版)哦,何必如此費勁呢。
】昨天問它的時候怎麼不能解決?我其實有些記仇,三分鐘熱度上來了,隻知道一個死方法,那就是——好記性不如爛筆頭。
就像學英語一樣,寫個幾十遍,念個幾十遍,總能熟記於心的。
庫洛洛見我突然發憤圖強起來,便放心了,轉頭和俠客坐下來打開了放映的錄像機,目不轉睛,很快就沉浸了進去。
冇一會,在他背後筆耕不輟的我就燃儘了。
“讓我們說日語。
”我直接毫無形象地躺倒在地,靈魂彷彿從口中飄出,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
聽到動靜的庫洛洛問我:“日語?那是什麼?”“小迪又在說我們聽不懂的話了。
”俠客走近,在我身邊蹲下來,伸出手指戳了戳。
“你真的好奇怪。
”放空的視線聚焦在俠客的笑臉上,我眨了眨眼,然後撇過頭。
“如果不介意的話,能給我講講嗎?”好學的積極分子——庫洛洛暫停了放映機,也湊了過來,那雙黑白分明的眸子靜靜地注視著我。
“這……讓我怎麼解釋,也是一種語言而已。
”再次半真半假地糊弄過去。
“就像是這樣奇幻的世界,動漫你們知道嗎?雖然設定是其他國家但其實大部分說的都是日語。
”“哦~”庫洛洛說,“原來是這樣,真神奇,小迪意外的見多識廣呢。
”我:“不要以為我聽不出來,你這不是在誇我。
”俠客笑嘻嘻地再幫我確認了一遍,“我也這麼覺得。
”嗬嗬,我知道的多了去了,信不信說出一堆你們的同人文嚇死你們。
並且我還會畫小人呢,也會紮小人。
再然後,來到流星街的第二天,我在庫洛洛和俠客的帶領下,一起去撿垃圾了。
眼前的一座座垃圾山比係統加載的出生地好許多,垃圾與垃圾之間夾雜著幾塊平坦的空地,講真我是不願去撿的,但是呢,我的適應能力向來很好。
就像學生時代,不想住校,家長依舊不由分說地交了錢,包裹一丟就把我打發了,隻能被動接受。
於是我習慣了忍耐。
最焦慮,最剋製不了狂躁的情緒時刻,反而是在撒潑不願意接受的時候。
看著那片連綿,望不到頭的垃圾山坡,我的喉嚨已經開始癢了,肺也有些隱隱作痛,立馬摸出之前獎勵的劣質口罩戴在臉上。
我磨磨蹭蹭地跟在庫洛洛和俠客後麵,開始爬“山”,一步一小喘,三步一大咳。
【日常任務已更新:【垃圾場尋寶(0/1)】。
獎勵:根據尋獲物價值結算積分,高價值物品將觸發特殊獎勵。
】係統的提示音響起。
這麼說的話,我還算有點興趣,但仍舊不怎麼動彈。
【叮!檢測到宿主消極怠工情緒。
啟動輔助模式:【物品價值洞察(初級)】已啟用!祝您尋寶愉快!】係統話音剛落的瞬間,我眼前的視野猛地發生了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