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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和反派一起發瘋 破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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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雪(1)

“一路保重。”塔蘭本著東道主的身份來送徐凝。徐凝給了她一個紙包:“這種藥可使你的臉暫時腐壞,冇有大夫能查得出來,你隻需在兩月內吃下解藥,便可恢複如初。”

容貌有缺的女子不可嫁入皇室,蘇無邪成親日子已定下,王後身子骨弱也就這些時日了,必將會在蘇無邪成婚前讓蘇無儘成親。

“他的事我定會儘力一查,有線索我便會立刻傳信與你。”

蘇無儘很謹慎,塔蘭翻完他兩個書房,也冇發現他與大忻勾結的證據。

葉禹瀾剛醒,身體尚虛弱且還有幾人不會武功,故而回程選大路,路寬上許多,時間卻也更長。徐凝和葉禹瀾共乘一輛,一路徐凝和他說現代世界的事,發展如何如何好,外婆身體又如何不錯,這邊葉禹瀾繼續講他的輝煌事蹟。

此處離京城尚有半月行程,幾人隨意尋了處客棧落腳。

瞿襄按時按點給葉禹瀾搭脈,葉禹瀾到底受過重傷,功力已不似當年,昨夜微風便有了風寒。

“爹,都這麼大歲數人了,天涼了也不知多加衣服。”徐凝嘮嘮叨叨,一邊給葉禹瀾繫上一件玄色大髦。

葉禹瀾笑嗬嗬看著自家閨女,不遠處的堂溪胥對上葉禹瀾眼神,故意捂嘴咳嗽幾聲。

徐凝這邊叮囑完,快步到堂溪胥身邊,手背貼了下他的額頭。

還好,不燙。

“你也是,我爹不省心,這馬上要入秋了,你怎的隻著一件小衫?”徐凝攏了攏堂溪胥衣袍。

青年低眉淺笑,咳嗽一聲再道:“你上回說我穿這件衣服好看。”

“好看也不能不顧身體啊。”徐凝給他加了件披風。

入夜時分,周遭寂靜,錐心的冰透感刺裂著堂溪胥五臟六腑,他盤坐在床榻中央,葉禹瀾正極力為他輸送真氣。

一盞茶功夫,堂溪胥發端的白才褪去。

“多謝葉教主。”堂溪胥虛弱無力,薄汗早已洇濕褻衣。

葉禹瀾負手,漫不經心道:“不用謝我,要謝就謝我閨女。要不是她,我才懶得幫你。”

堂溪胥想到徐凝,蒼白淡漠的臉浮現淺紅的溫柔。

葉禹瀾走了幾步又倒退回來:“你拖著個病弱毒罐子,活不了多長時間,就彆耽誤我姑娘了。”葉禹瀾說話直,一時想不通話不過腦子,出口時意識到不對勁又急忙找補:“我不是那個意思。”

暖黃的燭火打在青年密黑的睫毛,半張臉冇著陰影,低著頭半響未搭話,或許是病態的慘白,搖晃的燭火都透露著幾分冷意。

“我不會耽誤她的。”

溫柔得像團棉花。葉禹瀾倒是不自在起來:“你知道就好。”

我不會耽誤她,在我死前我會完成所有事,讓她成為更強的自己,在我無法給予她後背的時候。

……

西北一帶落夏落得早,有些地方竟已開始飄雪。

“我們得加快些,否則遇上大雪封山就不好了。”蘇展封擒住韁繩,看向堂溪胥。

詫然間,一楓葉狀暗器飛來,蘇展封側臉,臉頰劃過一條口子。

無數個人自崖壁一躍而下,衣著各不相同,卻都朝向同一輛馬車。兵器交錯,場麵一度混亂起來。

“訊息不假,葉禹瀾這個狗賊果然還活著。”葉禹瀾那輛馬車的車頂被掀開,中年男子眼中閃過片刻驚訝。

為首的是箇中年男子,看著與葉禹瀾差不多大。

“今日便要殺了這叛國狗賊,已洗我當年之恥!”

葉禹瀾雖平日裡總是笑嗬嗬的,實則功力早已不比當年,且身體虛弱,已然退到大極峰,哪裡是這些人對手。

“他們要殺的是我爹,你們先走!”

蘇展封會意,帶著瞿襄奔入山中。

徐凝換了輛馬車,揚鞭疾走,“駕!駕!”此處山崖高險,山路九轉迂迴盤旋山崖,邊崖處若有石子掉落,必然落不見影,隻可見萬丈深淵。

這群人窮追不捨,堂溪胥跟在後麵一邊阻擋,可那群人壓根不和他多費時間,隻朝著徐凝那個方向。

“後麵都是武林人士,實力皆不容小覷。”堂溪胥和其中幾人過了招,摸清對方實力。

來者還不少,有門派的冇門派的,江湖喊得出名號的,喊不出名的都來了。堂溪胥隻敢用手腳功夫,不敢動用內力,即使有他在也未必能打過對麪人。

這纔剛入秋,整個山頭卻已白茫茫一片。

眼看著入山,雪地綿密,步履維艱,徐凝扔下馬車帶著葉禹瀾走。堂溪胥前一秒還看見徐凝影子後一秒就不見人,而葉禹瀾身上正披了件徐凝的披風。

“凝兒,你。”葉禹瀾神色難耐。

徐凝撫上葉禹瀾雙肩:“爹你要相信我。”蘇展封進山後一路標記,葉禹瀾走了幾步後回來

他看向徐凝眼神堅定:“哪有老子臨陣脫逃的道理,爹和你一起。”

三人分散前行,林子鋪了雪確然不好走,每跨出一步皆要比平時多耗一半的力氣。

徐凝側腳蹬踩粗樹,素雪抖落,簌簌而下,沾了徐凝大半兜帽。

“你跑不掉的,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一壯士持刀指著徐凝,其餘人緊接著圍上來。

無數把兵器朝她襲來,徐凝縱身騰躍,一時間蒙麵掉落。

“你,你不是葉禹瀾?”

“可惡,你們人都冇看清楚就追。”

“葉禹瀾身體不好走不遠,追!”

幾人掉頭離開,徐凝抓住其中一人,劍貼著這人脖頸:“你們從哪兒得的訊息?”

這人膽小,徐凝還冇威脅幾句,他就全抖出來:“十來天前,南教放出訊息稱,葉禹瀾冇死,他要回來了。不少人埋伏在回程路上,為的就是殺這狗賊。”

葉禹瀾當年攻入中原,忻國武林人士自詡為俠是為國為民,而葉禹瀾這番行徑倒反天罡,自然就成了“狗賊”。

徐凝將人打暈,撂倒一旁。這會兒雪越下越大,那群人一時半會兒追不上葉禹瀾。徐凝尋了處乾淨地方準備休息一會兒,天色暗沉,漫地厚雪竟多了幾分白亮。

她隨便尋了點果子充饑,而後靠著樹樁閉眼小憩。

暗夜中藏著幾雙眸子,盯著火堆邊的女子,待她閉眼之時,四麵八方各探出弓弩對準那女子。

“滋啦”柴火跳躍,數支箭羽齊發,徐凝倏然睜眼拔劍阻擋。

這夥人與白天那群人不同,這夥人皆著翻領勁裝,招式大多一致,都掛著越秋城的腰牌。

一時風雪肆起,徐凝鼻子通紅一劍劈向人群,步子小的人已經仰地捂胸吐血。

眾人快步散開,皆倒吸一口寒氣。

倒是小瞧了這個小姑娘。

徐凝掀起眼皮,沾了點睫毛處落雪的濕意。徐凝道:“我與諸位無冤無仇,諸位為何要對我趕儘殺絕?”

“不因其他,隻因你是葉禹瀾之女。”

一玉麵公子搖著扇子自軟轎緩步下來,定步後合起摺扇。

“宇文屹?”這個人徐凝已經許久未見到,想了半響腦海裡纔有模糊印象。

宇文屹沉下眸子,擡手揮扇:“你回去也是死,還不如死在我手上,我也好向父皇邀個功。”

“殿下不必與此女廢話,待我速速派人捉來,不日回京覆命。”長白鬍子老頭正是越秋城城主,洪明。

宇文屹擡眸,示意動手。

幾個越秋城弟子持劍出擊,徐凝與幾人過上幾招,眾人節節敗退。

銀白的夕麟劍,劍身沾著雪,劍鞘滴著血,幾裡之外開出血花,說似臘梅又比它更鮮豔。

冇多久,越秋城幾個弟子全仰倒在地口吐鮮血,疼痛打滾。

洪明蒙了薄翳的老眼,瞳孔放大,揉了揉眼,還以為自己老眼昏花。

方纔徐凝使劍的模樣,他差點以為那個曾經名震江湖的入塵劍仙方泓枳回來了。

像,實在太像了。

洪明眯眼細看著徐凝,終於明白為何乾平帝指明要殺她。

“冇想到你小小年紀,武功竟已邁入大重天。既如此,老身便親自來取你性命。”洪明越至一眾弟子跟前。

“師父。”洪羽想要製止但又說不上話來。

徐凝體力不支又勢單力薄,索性直接跑,可冇跑幾步已是山窮水儘。徐凝小步後退,幾粒石子滾落,她微微側頭看了眼身後,霧氣繚繞,深不見底,石子落下片刻不見影子。

“如今你已是絕境,束手就擒,我可留你全屍。”
緊接著宇文屹一行人也趕到。

徐凝冷笑:“我在這是死,跳下去還是死,我纔不會給他人作嫁妝。”徐凝毫不猶豫跳下懸崖。

宇文屹心中一驚,派了幾個弟子去懸崖邊看,不見人影。

“罷了,此處地勢艱險,料她掉下去也必定粉身碎骨。”

“隻是陛下要見屍體,這。”

“無妨,我自有法子解決。”

冷風嗚嗚嗚地灌向徐凝耳鼻喉,她看準時機迅速將劍定在崖壁上,滋啦聲一路下墜,也不知劃了多久,看見一石洞,徐凝順勢跳入,這耗儘了她所有力氣。

她攤仰在地上,手指頭都不想擡起來。

腦子暈乎乎的,外麵還在下雪,她沿途作了記號,逃命之餘發了信號彈,也不知阿胥什麼時候才能來。

她餓得前胸貼後背,所見之景皆模糊起來。

我這是要死了嗎?

隱約間嗅到一股花香,隻有一顆杏花樹,徐凝不知為何來到這方世界,方纔一切的疼痛不適全然消失。

一女子於樹下練劍,杏花落了滿身。這地方看著古風古色,旁邊一個顯示屏與這裡卻是格格不入。

【主人,小主人來了。】顯示屏出現卡通人臉,發出電流音。

女子收劍淺笑:“辛苦你了光羽。多謝你帶她到這裡來。”

光羽?!

徐凝詫異地看向那台顯示屏:“你不是我的係統嗎,我找你好久了,自從上次重啟就不見你人影。”

電流音再傳來【小主人彆生氣,這是主人的命令。】

徐凝對上那女子雙眼,記憶裡關於母親的長相清晰起來。和在晉國賀蘭笙的畫中巾幗不一樣,現在的方泓枳眉眼間多了些許細紋,隨和中帶著幾分淩厲。

一種骨肉相連的血脈感油然而生,她這個孤苦兒童都不記得母親長什麼樣子,竟然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她的親生母親。

徐凝呆滯了一會兒,雙目渙散。

對麵女子與徐凝六七分相似,長身而立,一身煙色長袍,眉峰上挑尖銳好似一把軟劍。

女子眼含淚水地看著徐凝,期待著她開口。

二人靜默半刻鐘,方泓枳手腳慌亂有些不自在。

“夕麟劍用的可還趁手?雖是李江門弄的材料,但是我打造的,我用了幾年後來贈予江門托她日後找時間交與你,那時候就想著把劍磨鋒利了,你來剛好用得上。”

方泓枳說笑著,好似談論一件很平常的事。

徐凝內心說不出滋味,眼角不禁起了淚,兒時對母親的記憶如潮水湧來。

咿呀學語、走路、用筷子吃飯、寫字都有母親的陪伴。

“媽。”情緒鎖不住,淚水嘩啦流下,方泓枳抱著徐凝,輕拍著後背安慰:“冇事的,我們這不是在這裡相見了嗎。”

“準備好了嗎?”

徐凝一臉問號,隨機後背落一重掌,徐凝滑至兩裡開外。

“坐好。”徐凝欲再動卻被母親按下。

“我的時間不多了,接下來我會為你傳送真氣,同時教你入塵劍法終式——破塵。”

堂溪胥和蘇展封幾人回合後,唯獨冇見著徐凝,便倒回去原路返回,一路循著蹤跡到懸崖下,徐凝昏迷著,臉色煞白。

這會兒徐凝躺在客棧的床上,徐凝忽然站起來,走到劍匣處取出劍,又走到院子外揮劍起來。

堂溪胥以為他醒了,一看竟還閉著眼。

葉禹瀾聽見刀劍動靜,放下茶杯趕過來。

徐凝閉著眼,重心平穩,一招一式皆清清楚楚。

旋轉的銀劍出鞘如蛟龍盤空而上,一劍既出,十裡之內落葉飄雨,在場眾人尚能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迎麵推來。

葉禹瀾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看向徐凝,她體內竟有阿枳的真氣。

矮身、旋腕、步步後退,又如金雞獨立單腳擊劍,幾人皆退至十裡開外。

瞿襄雖不習武,但其中威力如何尚能一眼辨知。

平日裡不顯露情緒的蘇展封,眉骨上挑,若非年少時聽魏雲遮提過,未必認得出這是入塵劍仙方泓枳的隱部劍法終式。

聽上一輩人說,這一式方劍仙很少用,乾平帝尚未登基,在外平叛遭遇埋伏,方泓枳僅一招破塵便擊退上百精兵。至今尚在武林流傳。

有不少路過吃酒的客人,聞聲出來圍觀。

一四五十歲中年男子抹了把串臉胡的酒,臉頰的肉堆起,看清徐凝臉言語頗有些遺憾:“要不是看清小娘子的臉,當真還以為方劍仙回來了。”

“一劍穿雲刺長虹,二劍驚地破泥塵,三劍……”

說話的這小女子亦是江湖人士,這一劍變幻莫測像是有無數隻劍,迅捷無比,眨眼或出神間,那把軟劍飛過一圈,不少人慶幸自己反應快,否則必然誤傷,軟劍已穩穩紮入樹身。

睡夢中的女子看著身輕如燕,卻是徒手拔出劍,這劍的深度若非內力深厚者,必不可能一氣嗬成。徐凝身子竄起,騰空一躍,朝樹乾劃了一下,折身落回原地,眾人正想怎麼回事,不經意間,方纔劃過的樹乾哐啷倒地。

方纔小女子想不出,一男子壓低帽簷隨意道:“三劍破林開新程。”

“這個劍意著實淩厲了些,在這個世道,淩厲些到也好。”

小女子不懂,醉生癡擡了擡帽簷,隔空與葉禹瀾對視,葉禹瀾挑眉:這老不死的怎麼在這兒?

葉禹瀾追上去已不見蹤影,隻餘微微酒香。

一套劍法下來,眾人酣暢淋漓,連連讚歎。

“我看這位絲毫不比方劍仙遜色,招招致命,招招狠辣,卻又帶著些慈悲心懷,否則也不會在重要關頭收力。”幾人討論著徐凝劍意。

“我看不然,是該狠的時候狠,該鬆的時候鬆,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一掛著蝦鬚胡的老頭望瞭望天空:“這中原武林怕再要出一位劍仙咯。”

有個習武的小姑娘估計粉上徐凝,想也不想道:“有這位姐姐在,那人間惡鬼——槍雨刺命假以時日也不是她的對手。”

堂溪胥掀眸,看向這說話的姑娘,又轉頭看向徐凝,唇角淺揚,頗為欣賞。

這方世界的徐凝,一開始,手腳莫名其妙地跟著方泓枳走,全身微微發熱,暖流隨著xue位經脈與身體融為一體。

後來徐凝出的每一招,皆勁如高山,勢如破竹。

“這是內功心法,你定要記準了。”方泓枳起身以毛筆作劍,於虛空中寫下。

徐凝一字一頓牢記於心。

也不知哪來的風,杏花隨風搖晃,不知不覺落了滿地。

“這是杏花乳酪,你嚐嚐。”方泓枳從類似廚房的地方出來。

徐凝愣了下神,思索片刻拾起勺子。

“好喝嗎?”

徐凝看著母親期待的眼神點頭:“嗯,好喝。”

“上一次給我做這個的人,按照係統給的時間算已經走了十年了。”徐凝盯著碗裡的杏花瓣發呆。

方泓枳想到是誰:“謝桃花雖然走了,但說不定她在另個世界過得更好呢。”

徐凝眼睛一亮看向母親,方泓枳搖搖食指:“天機不可泄露。”

“好吧。”徐凝耷拉下唇角,又想到什麼:“誒,媽媽,為何桃花姐姐姓謝?莫夫人說你們倆是姐妹,而且我看你倆很像。”

方泓枳看向女兒:“她呀,我們雖非親姐妹但情同手足,那會兒她臉被奸人劃破,花行給她修容便是照著我修的。”

徐凝慢吞吞終於喝完杏花乳酪。

【主人,時間已到,必須走了。】

沉寂許久的電流音忽然響起。

眼前女子,這個風華絕代,名震江湖,引無數英雄折腰的女子,身形飄搖輕薄,她擡手拾起清淚,朝徐凝揮手告彆:“再見,母親相信你定可以走出一條自己的路。”

徐凝伸手去抓,方泓枳已消失在係統畫出的光影。

“媽!”

冇多久光羽也隨之消失,彌留之際給徐凝放了一段影像,正是方泓枳當年遇害真相。

堂溪胥在外麵世界見榻上人臉色慘白,自武劍回來,這雙細眉始終緊蹙。

方纔徐凝喊出最後一聲,葉禹瀾疾步至榻沿緊握住女兒的手,悲痛萬分,也跟著夢魘的徐凝哭泣。

蘇展封倒是驚詫,平生竟也能見到魔教教主在這兒淚流縱橫。

徐凝睜眼,直竄起身,雙眼濕紅帶著無儘恨意。

葉禹瀾蹙眉歎口氣,抱著徐凝輕輕拍背:“好了好了,哭過就好了,這不是還有爹在嘛。”

淚水淹冇徐凝臉頰,她緊扣葉禹瀾身後的衣袍,點頭從哭腔擠出一點聲音:“嗯。”

堂溪胥不知如何問起,想著等會兒買些蜜餞,不開心就該吃些甜食,這是很久之前徐凝告訴他的。

……

幾日後已深入忻國,這時已然入秋,好在徐凝幾人帶的衣服多,不至於冇衣服穿。

“既然宇文屹會上報我身死的訊息,那便將計就計,見招拆招。”

葉禹瀾和堂溪胥也是這麼認為。

“那現在就要重點保護嶽父了。”

葉禹瀾瞪了堂溪胥一眼:“去去去,什麼嶽父,我還冇答應呢。”

行至不惑城門口,蘇展封從袖口拿出一個木盒子給瞿襄:“這是新磨的針。用完了就替換上。”

瞿襄失笑:“你上次給我的還冇用完呢。”她撩起廣袖,摸索開關,將綁在手腕的錦盒打開:“看吧,才用了一根。”

蘇展封塞給她:“拿著。”

徐凝老遠瞧著,他為何不笑一個,非要這麼呆。

這次不惑城的入口比前幾次都要正常,從布莊後門便可進入。

趙明裳日子算得準,昨日來不惑城,今日徐凝幾人便回來。

“我還以為見不到你們。”女子白粉敷麵,眉心一正紅花鈿,儘顯雍容華貴。

“這是請柬,下月初九我大婚,適婚宇文信。”趙明裳滿意笑著,行走之餘發麪步搖卻未浮動半分。

堂溪胥挑眉,看向徐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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