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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boss是女帝 第258章 搶皇後,帝王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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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夙朝將人摟得更緊,掌心隔著鮫綃貼著她後心,彷彿這樣就能把十世離散的時光都補回來。暗金色瞳孔裡翻湧著驚濤駭浪,嗓音沙啞得近乎破碎:\"霜兒,每次看你在朕懷裡消散,心就像被剜出來放在業火上烤。\"他低頭蹭過她冰涼的耳垂,龍袍下的身軀都在微微顫抖。

澹台凝霜仰頭望著他眼底血絲,突然踮腳環住他脖頸,發間鈴蘭香混著他身上的沉水香縈繞鼻尖。她晃著兩條赤足,像隻撒嬌的貓兒般蹭著他下巴:\"隕哥哥隕哥哥,外麵三月的海棠該開了,我想去禦花園玩。\"尾音甜得發膩,在對方喉結處嗬出溫熱氣息。

窗外的斜陽恰好穿過雕花窗欞,在兩人交疊的身影上鍍了層金邊。蕭夙朝望著她眼尾泛紅的硃砂痣,終於露出十世來第一個真心的笑。他彎腰將人打橫抱起,龍袍下襬掃過滿地狼藉,抬腳便往殿外走去:\"走,朕陪你看遍這宮裡的花。\"

澹台凝霜晃著懸空的赤足,指尖戳了戳蕭夙朝胸口繡著的金龍:\"鞋。\"尾音帶著未儘的嬌嗔。蕭夙朝這才驚覺她還光著腳,喉間溢位一聲輕笑,小心翼翼將人放回蟠龍塌,跪坐在軟墊上捧起她的腳踝。鎏金護甲與龍紋衣袖交疊,他低頭繫著玄色繡鞋的繫帶時,發間墨玉冠垂落的珠串輕晃,在夕陽下折射出細碎光芒。

待那雙繡著並蒂蓮的軟緞鞋妥帖穿好,蕭夙朝再次將人穩穩打橫抱起,龍袍下襬掃過滿地狼藉,踏出的每一步都裹著十世積攢的溫柔。穿過垂花門時,三月的風裹挾著海棠香掠過,將兩人鬢邊碎髮纏在一起。

禦花園的九曲迴廊蜿蜒如墨龍,澹台凝霜一落地便像掙脫牢籠的飛鳥般向前跑去。繡著金線的裙襬掃過青石板,驚起幾串銀鈴般的笑聲。蕭夙朝望著那抹藍金色身影,龍袍下襬隨著疾走揚起,語氣裡滿是縱容:\"慢點跑,仔細摔著!\"

忽然,澹台凝霜在一株石榴樹前駐足。枝頭的花苞初綻,豔紅如血的花瓣在暮色裡輕輕顫動。她仰頭望著樹梢,發間鈴蘭流蘇跟著晃動:\"我要那個石榴花。\"話音未落,蕭夙朝已伸手摘下最嬌豔的一朵,指尖拂過她鬢角時微微顫抖——這是十世以來,他第一次能親手為她簪花。

緋紅的花瓣落在藍金色廣袖上,蕭夙朝望著發間彆著石榴花的愛人,暗金色瞳孔裡翻湧著比晚霞更熾熱的情愫:\"朕的皇後就是美。\"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孩童的嬉鬨聲。他眸光驟然冷冽,攬著澹台凝霜的手臂下意識收緊:\"哪家幼童?何人造次?\"帝王威壓如實質般散開,驚得廊下白鴿撲棱棱飛起。

暮色浸染的禦花園裡,蕭夙朝話音剛落,一抹玄色身影如鬼魅般自硃紅廊柱後現出身形。江陌殘單膝跪地,腰間軟劍隨著動作輕響,青銅麵具下的聲音恭敬又透著冷意:\"回陛下,薛丞相的孫子今日隨丞相進宮與太後敘舊。\"

蕭夙朝攏著澹台凝霜肩頭的手微微收緊,指腹摩挲著她發間新簪的石榴花。帝王眼底寒芒微閃,掃過遠處隱約傳來的孩童笑鬨聲,沉聲道:\"讓人領著去百花潭,莫要驚著皇後。\"澹台凝霜的鎏金護甲輕叩腰間玉佩,叮噹作響驚起枝頭棲鳥。

江陌殘叩首時,額間銀飾擦過青磚:\"是,太子殿下與睢王爺也在。\"話音未落,蕭夙朝便已唇角微揚,暗金色瞳孔裡泛起難得的暖意。他低頭看著靠在懷中的澹台凝霜,指尖替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鬢髮,朗聲道:\"尊曜恪禮也在這兒?把孩子帶過來。\"

江陌殘領命退下時,玄色勁裝掠過廊下宮燈,拖出一道轉瞬即逝的暗影。蕭夙朝長臂環過澹台凝霜的腰肢,將人往懷中帶得更緊,龍袍上金線繡就的蟒紋蹭過她藍金色廣袖:\"等尊曜和恪禮再大些,朕便傳位給尊曜,往後整日與你騎馬飲酒,遊遍大好河山。\"溫熱的呼吸拂過她耳畔硃砂痣,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澹台凝霜仰頭看他,指尖戳了戳他胸口盤金繡的團龍:\"尊曜恪禮才四歲,你倒盤算得長遠。\"話音未落,假山後突然傳來清脆童音,粉雕玉琢的小太子蕭尊曜抱著毛絨老虎跳出來,靛藍錦袍沾滿草屑:\"就是!我纔不要剛成年就繼位!我還要去江南看花燈、去塞北騎馬呢!\"

蕭夙朝挑眉,暗金色瞳孔裡泛起無奈:\"一個太子整日隻知瞌睡嬉鬨,倒不如擔心擔心課業!\"他作勢要板起臉,卻被澹台凝霜按住手背。她藍金色廣袖掃過他龍紋腰帶,軟聲道:\"他們不過是四歲稚子,又是你的親生骨肉,何苦這般嚴厲?\"

\"恪禮尊曜要操心娶妻,念棠錦年兩個小丫頭往後也要嫁人。\"蕭夙朝將下巴擱在她發頂,聲音裡帶著委屈,\"偌大的皇宮,皇後就不能多心疼心疼朕?\"龍袍下的手掌貼著她後心,彷彿要將滿腔情意都揉進這方寸之間。

澹台凝霜耳尖泛紅,輕輕掙脫他的懷抱,鎏金護甲拂過廊下的纏枝蓮紋:\"說真的,十月中旬的秋獵,陛下可會帶旁人同去?\"她回頭時,鬢邊石榴花微微顫動,在暮色裡染著三分豔麗。蕭夙朝大步上前扣住她手腕,暗金色瞳孔裡燃起熾烈的光:\"自然不會。這秋獵,朕隻要你作陪。\"

蕭夙朝忽然收緊手臂,將澹台凝霜整個人圈進懷中,暗金色瞳孔倒映著她耳尖的緋紅,嗓音低沉得像是浸了蜜:\"等秋獵時,朕要帶你騎最快的馬,追最烈的風。\"他的指尖劃過她掌心紋路,帶著十世輪迴沉澱的熾熱,\"這是朕藏了許久的心願。\"

澹台凝霜彆過臉,鎏金護甲輕敲他的胸膛,嘴上嫌棄:\"油嘴滑舌。\"可唇角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發間鈴蘭香混著他身上的沉水香,在暮色裡氤氳成溫柔的網。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犬吠聲。一道黑影如離弦之箭衝來,直撲兩人所在的迴廊。蕭夙朝瞬間將澹台凝霜護在身後,龍袍無風自動,周身騰起凜冽威壓。他冷睨著那隻齜牙咧嘴的惡犬,沉聲道:\"哪來的野狗,見著人了就咬。蕭尊曜!蕭恪禮!過來!\"

澹台凝霜下意識攥緊他的衣袖,藍金色廣袖微微發顫。蕭夙朝反手握住她的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手背的肌膚,安撫道:\"莫怕。\"帝王的聲音裹著萬年寒冰都化不開的溫柔,掌心的溫度透過鮫綃傳來,彷彿築起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遠處傳來孩童慌亂的腳步聲,小太子蕭尊曜抱著虎頭帽,身後跟著同樣驚慌失措的蕭恪禮,兩人的衣襬還沾著方纔玩耍時的草葉。

惡犬猩紅的眼瞳映著殘陽,利齒間泛著腥臭涎水,在距離蕭恪禮半丈時猛地躍起。寒光閃過,蕭夙朝腰間軟劍出鞘如遊龍,劍鋒精準刺入惡犬咽喉。溫熱的血濺在龍紋皂靴上,將玄色錦緞暈染成暗褐,惡犬悶哼一聲癱倒在地,爪尖還勾著蕭恪禮的衣襬。

\"父皇好殘暴!\"蕭尊曜攥著虎頭帽往後跳開半步,粉雕玉琢的小臉皺成一團。澹台凝霜已快步上前,藍金色廣袖翻飛間跪坐在青磚上,鎏金護甲小心翼翼避開孩子:\"恪禮有冇有事啊?傷冇傷著?\"她指尖顫抖著撥開孩童淩亂的額發,眼角硃砂痣隨著焦急的神情輕輕顫動。

蕭恪禮烏黑的眼睛亮如星辰,撲進她懷裡時帶起一陣甜甜的奶香,蓮藕似的手臂緊緊環住她脖頸:\"冇有哦!母後身上香香的!\"奶聲奶氣的話讓澹台凝霜眼眶發熱,正欲輕拍他後背安撫,卻聽見頭頂傳來咬牙切齒的聲音。

\"蕭恪禮!\"蕭夙朝甩了甩劍上的血珠,龍袍下襬掃過滿地狼藉,\"從你母後懷裡滾出來!\"帝王的聲音裹著醋意沉下來,暗金色瞳孔盯著那雙抱著澹台凝霜的小胖手,恨不得立刻把兒子拎起來。蕭恪禮卻將小臉埋得更深,露出沾著草屑的後腦勺,氣得蕭夙朝劍尖又微微發顫。

蕭恪禮肉乎乎的小手不安分地在澹台凝霜肩頭蹭了蹭,順勢往她鎖骨下方按去,奶白的指尖幾乎要陷進鮫綃衣料裡。這一幕看得蕭夙朝太陽穴突突直跳,暗金色瞳孔驟然收縮,龍袍下的手握成鐵拳,連帶著劍柄上的鎏金紋路都快被捏變形。

\"蕭恪禮!\"帝王的聲音冷得能結出冰碴,劍尖無意識地在青磚上劃出刺耳聲響,驚得廊下白鴿撲棱棱亂飛。可四歲的小皇子壓根冇把父皇的怒火放在眼裡,反而更用力地摟住澹台凝霜的脖頸,藕節似的小腿還掛在她腰間晃悠。

\"我又不聾!\"蕭恪禮仰起沾著草屑的小臉,烏溜溜的眼睛滿是挑釁,奶聲奶氣的嗓音裡帶著勝利者的得意,\"母後抱抱我,母後身上香香噠!\"說著還把臉埋進她頸窩,貪婪地嗅著鈴蘭混著沉水香的氣息,小屁股故意蹭了蹭蕭夙朝的龍紋腰帶。

澹台凝霜被懷裡的小人逗得直笑,藍金色廣袖輕輕擋住蕭夙朝噴火的視線,鎏金護甲點了點兒子泛紅的耳尖:\"恪禮莫要惹父皇生氣。\"可懷裡的小糰子根本不依,肉嘟嘟的手掌又往她心口貼了貼,氣得蕭夙朝直接甩袖上前,作勢要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兒子拎起來。

蕭尊曜見弟弟獨占母後懷中的位置,虎頭帽歪在腦後,跌跌撞撞地撲過來,軟糯的聲音帶著委屈:\"母後我也要抱抱!\"粉撲撲的小手拽住澹台凝霜的廣袖,水汪汪的眼睛裡泛起淚花,模樣惹人生憐。

蕭夙朝看著兩個兒子把皇後纏得脫不開身,龍袍下的雙手死死攥緊,額角青筋微跳。帝王周身寒意迸發,一聲怒吼震得廊下銅鈴作響:\"放肆!都給朕滾回龍涎宮偏殿!\"鎏金護甲重重拍在朱漆廊柱上,木屑紛飛間驚起滿院飛鳥。

\"父皇凶!\"蕭尊曜被嚇得一抖,小嘴一撇就要哭出來,抱著澹台凝霜的腿不肯鬆手。他委屈巴巴地仰起臉,與蕭恪禮對視一眼,兩個小娃娃不約而同地往母後懷裡鑽得更深。

蕭夙朝幾步上前,居高臨下地盯著兩個不知收斂的兒子,暗金色瞳孔燃著熊熊妒火:\"那是朕的皇後!\"他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彷彿蟄伏的猛獸在宣示主權。

\"這是我母後!\"蕭恪禮毫不示弱,仰著沾著草屑的小臉,烏黑的眼睛裡滿是倔強。他緊緊摟住澹台凝霜的脖頸,肉乎乎的小手還在她背上拍了拍,似是在安撫被父皇怒火驚到的母後。一旁的蕭尊曜也跟著點頭,虎頭帽上的絨毛隨著動作輕輕晃動,兩個小糰子齊心協力與父皇對峙,這場麵看得澹台凝霜又好氣又好笑。

蕭夙朝冷著臉俯視兩個賴在澹台凝霜懷中的小糰子,暗金色瞳孔裡翻湧著毫不掩飾的醋意,龍袍下襬隨著呼吸劇烈起伏:\"等到你們再大些,蕭尊曜理國政,蕭恪禮跟你皇叔打仗去!誰也彆想跟朕搶皇後!\"帝王威壓混著酸溜溜的語調,驚得廊下的宮燈都跟著輕輕搖晃。

\"母後你看我父皇,太壞了!\"蕭恪禮仰起沾著草屑的小臉,肉嘟嘟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蓮藕似的手臂摟緊澹台凝霜的脖頸,像隻炸毛的小貓。奶聲奶氣的控訴讓澹台凝霜忍俊不禁,藍金色廣袖拂過他泛紅的耳尖。

\"本宮覺得可以,能磨礪心智……\"澹台凝霜笑著看向蕭恪禮,鎏金護甲輕輕點了點他鼻尖。話音未落,小皇子就急得直蹬腿,繡著金線的虎頭鞋在空中亂晃:\"我不要去!我要一直待在母後身邊!\"委屈的腔調裡帶著哭腔,惹得蕭尊曜都忍不住往他身邊挪了挪。

\"你父皇像你這麼大都能自己烤兔子吃了。\"澹台凝霜颳了刮兒子的鼻子,眼角硃砂痣隨著笑意輕顫。蕭恪禮瞬間忘記了委屈,亮晶晶的眼睛盯著蕭夙朝:\"父皇我也要吃!\"口水幾乎要滴在澹台凝霜衣襟上,逗得眾人忍俊不禁。

蕭尊曜無奈地扶了扶歪掉的虎頭帽,軟糯的聲音裡帶著期待:\"父皇我想吃酸辣粉,謝謝。\"粉雕玉琢的小臉寫滿認真,全然冇注意到蕭夙朝額角暴起的青筋。

\"拿朕當禦廚使喚?\"蕭夙朝咬牙切齒地瞪著兩個小崽子,龍袍下的雙手握成拳頭。可看著澹台凝霜忍笑的模樣,滿腔怒火又化作繞指柔,最終隻能重重哼了一聲:\"江陌殘!傳禦膳房,做兩盤酸辣粉,再加隻烤兔子!\"

澹台凝霜指尖纏著蕭夙朝龍袍上的金線,唇角勾起狡黠的笑:\"等會兒我也要吃酸辣粉,再讓禦膳房做個辣子雞丁。\"發間新簪的石榴花隨著動作輕顫,在暮色裡映得她眼尾硃砂痣愈發豔麗。

蕭夙朝剛要開口反對,卻見她眨巴著眼睛,睫毛在眼下投出細碎的陰影,頓時氣勢弱了三分:\"你......你不能吃。\"話音未落就被澹台凝霜打斷,鎏金護甲戳在他胸口:\"你去做。\"帶著命令的尾音裡裹著撒嬌的餘韻。

帝王喉結滾動,暗金色瞳孔裡盛滿縱容,龍袍下襬掃過青磚時揚起輕微的沙沙聲:\"好嘞。\"這諂媚的腔調驚得廊下白鴿撲棱棱亂飛,連遠處值夜的侍衛都悄悄捂住了嘴。

蕭尊曜抱著虎頭帽笑得前仰後合,藕節似的手指指著蕭夙朝:\"父皇怕老婆!\"清脆的童音在禦花園裡迴盪。蕭夙朝聞言挑眉,伸手拎起兒子的後領,語氣裡帶著幾分得意:\"朕有皇後,你冇有太子妃,恪禮也冇有王妃!\"

澹台凝霜看著父子三人鬨作一團,藍金色廣袖掩住笑意:\"你父皇記仇了,還不去哄哄?\"話音未落,蕭夙朝已經鬆開兒子,長臂一攬將她圈進懷中,龍袍上的蟒紋蹭著她鮫綃裙襬:\"心肝兒,朕吃醋了。\"滾燙的呼吸拂過她耳畔硃砂痣,尾音帶著十世輪迴積攢的委屈。

蕭夙朝滾燙的呼吸還停留在她耳畔,卻見澹台凝霜突然垂下眼睫,藍金色廣袖漫不經心地掃過他龍袍上的蟒紋,語調涼得像浸了秋露:\"哦。\"尾音輕飄飄的,發間新簪的石榴花隨著動作輕輕搖晃,映得眼尾硃砂痣都染上幾分疏離。

帝王暗金色瞳孔驟然收縮,龍袍下的手臂下意識收緊,將人往懷中帶了帶:\"哦?哦是什麼意思?\"鎏金護甲擦過她鮫綃裙襬,發出細微的聲響,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他俯身盯著她垂落的睫毛,十世的恐懼突然翻湧——生怕這一抹淡然,又會化作消散在他懷中的虛影。

澹台凝霜偏過頭,故意躲開他灼熱的視線,鎏金護甲輕叩廊下朱漆欄杆,發出清越的聲響:\"陛下日理萬機,前朝政務堆積如山,何必在本宮身上浪費時間?\"話音未落,一陣晚風掠過,捲起她鬢邊碎髮,鈴蘭香混著若有似無的沉水香,在兩人之間縈繞。

蕭夙朝喉間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哼,猛地扳過她的臉。暗金色瞳孔裡翻湧著驚濤駭浪,龍袍下襬掃過青磚發出沙沙聲響:\"你明知朕...\"話未說完,卻見她眼底閃過一絲狡黠,才驚覺自己又著了這小狐狸的道。帝王咬牙,俯身狠狠吻住那抹帶著笑意的唇:\"再敢這般氣朕,便將你鎖在龍榻上,看你還怎麼躲!\"

澹台凝霜被突如其來的吻驚得指尖發顫,藍金色廣袖慌亂地抵住蕭夙朝胸膛,眼尾硃砂痣在暮色裡燒得通紅:\"光天化日的你這是做什麼?\"她的質問裹著嬌嗔,發間鈴蘭流蘇隨著掙紮輕輕搖晃,掃過帝王下頜。

蕭夙朝箍住她腰肢的手臂紋絲不動,暗金色瞳孔裡燃著熾熱的火:\"誰讓你氣朕。\"鎏金護甲摩挲著她後頸,龍袍下的身軀將她完全籠罩,連呼吸都染上彼此的氣息。遠處傳來孩童的驚呼聲,他卻絲毫冇有鬆開的意思。

\"父皇,母後的唇是軟軟的嗎?\"蕭恪禮不知何時踮著腳湊到跟前,虎頭鞋上的金線隨著晃動發亮,烏溜溜的眼睛滿是好奇。小太子蕭尊曜在旁捂住嘴偷笑,虎頭帽歪到一邊,露出沾著草屑的發頂。

蕭夙朝猛地偏頭,發間墨玉冠的珠串嘩啦作響:\"是,不準親!\"他周身威壓乍現,卻在對上澹台凝霜又羞又惱的眼神時瞬間瓦解。懷中的人將發燙的臉埋進他龍紋衣襟,藍金色廣袖緊緊攥住他腰帶:\"冇大冇小的!\"

\"就是,父皇冇大冇小!\"蕭恪禮揮舞著蓮藕似的手臂,肉乎乎的臉頰氣得鼓鼓的。蕭尊曜戳了戳弟弟後背,憋笑憋得肩膀直抖:\"你彆就是了,母後說的是你!\"兩個小糰子一唱一和,驚得廊下白鴿撲棱棱亂飛。

蕭夙朝額角青筋微跳,彎腰拎起蕭恪禮的後領,龍袍下襬掃過青磚揚起細碎塵土:\"學學怎麼尊老愛幼!\"話音未落,懷中的小崽子突然伸手去夠澹台凝霜,奶聲奶氣的控訴裡帶著委屈:\"父皇先愛個幼吧!\"這一聲讓帝王的氣勢轟然崩塌,惹得澹台凝霜從他懷裡抬起頭,眉眼彎彎盛滿笑意。

蕭夙朝單手拎著蕭恪禮的後領,另一隻手捏著小兒子圓鼓鼓的臉頰,指腹擦過沾著草屑的軟肉:\"尊老在前,也冇見你做過。倒是日日拆朕的玉佩暗釦,昨日還把九龍璽的流蘇扯掉半截!\"帝王聲線壓得低沉,暗金色瞳孔卻映著廊下燈籠的暖光,冇半分真正的怒意。

蕭恪禮立刻像泄了氣的皮球,烏溜溜的眼睛泛起水光,藕節似的手臂胡亂揮舞:\"父皇我錯了!兩個妹妹會走路了哦!\"肉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比劃著蹣跚學步的模樣,虎頭鞋上的金線鈴鐺跟著叮噹作響。

澹台凝霜抬手接住兒子晃動時掉落的草葉,藍金色廣袖拂過蕭夙朝手背,唇角勾起溫柔的弧度:\"你父皇早知道了,前日還親自盯著內務府,挑了整整十箱琺琅彩小靴、金絲軟緞虎頭帽送去承華宮。\"她發間石榴花的碎瓣落在蕭恪禮肩頭,驚得小皇子打了個噴嚏。

\"我為什麼冇有?\"蕭恪禮扭著身子從父親掌心掙脫,一屁股坐在青磚上,粉撲撲的臉頰鼓成包子。他仰頭望著蕭夙朝腰間重新繫好的玉佩,奶聲奶氣的質問裡帶著委屈。

蕭夙朝蹲下身,指尖刮過兒子泛紅的鼻尖,龍袍上的金線蟒紋幾乎要蹭到地麵:\"又不是你教的,臭小子。\"話音未落,突然伸手將人撈進懷裡,胡茬輕輕蹭過蕭恪禮肉乎乎的臉蛋,\"等你學會寫自己名字,朕賞你座金山。\"

暮色漸濃,廊下宮燈次第亮起。蕭尊曜攥著虎頭帽怯生生上前,粉雕玉琢的小臉還沾著玩鬨時的汗珠,聲音軟糯:\"父皇......\"話音未落,蕭夙朝已伸手將他抱起,讓兩個孩子一左一右坐在膝頭,龍袍下襬垂落如金色綢緞鋪展在青磚上。

\"尊曜也有,比恪禮的還大。\"蕭夙朝指尖拂過長子額前碎髮,暗金色瞳孔裡流淌著罕見的溫柔。他下頜蹭過蕭尊曜毛茸茸的帽子,語氣忽而變得鄭重,\"若有一天父皇母後不幸離世,哥哥會護著你的,也會護著念棠、錦年兩個妹妹,對嗎?\"

蕭恪禮立刻扭動著小身子抗議,繡著金線的虎頭鞋在父親腿上亂蹬:\"憑什麼哥哥的金山比我的大?\"肉嘟嘟的臉頰氣得通紅,蓮藕似的手臂抱住蕭夙朝脖頸,鼻尖還沾著方纔摔在地上的草屑。

蕭夙朝單手穩穩托住兩個孩子,另一隻手輕輕點了點小兒子眉心:\"因為他是哥哥。\"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你闖禍時是誰替你藏起弄壞的奏摺?你生病時是誰守在榻前不肯睡?\"帝王俯身,額頭抵住蕭恪禮的額頭,\"等你長大了就會明白,這金山裡裝的不隻是金子,還有沉甸甸的責任。\"

蕭恪禮眨巴著大眼睛,忽然安靜下來。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蕭尊曜,見哥哥正認真地點頭,虎頭帽上的絨毛跟著晃動。半晌,小崽子泄了氣般靠進父親懷裡,嘟囔道:\"好吧,那我允許哥哥的金山比我的大了。\"

\"恪禮不知所謂。\"蕭尊曜學著大人的模樣搖頭歎氣,伸手替弟弟拍掉背上的灰塵,奶聲奶氣的話語裡卻滿是寵溺。

\"哥——\"蕭恪禮拉長語調,突然撲過去抱住哥哥,兩個孩子在父親懷裡笑作一團。夕陽的餘暉穿過廊下雕花窗欞,將三人交疊的影子染成溫暖的金色,驚起的白鴿撲棱棱掠過宮牆,翅膀劃破漫天晚霞。

蕭夙朝將兩個孩子穩穩放下,龍袍下襬掃過滿地淩亂的草屑,指尖還殘留著幼崽們身上的奶香。他抬眼望向暮色漸濃的天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神色一凜,蹲下身平視著兩個兒子:\"十月中旬的秋獵,你們必須跟淩初染阿姨待在一起,半步不準亂跑。\"暗金色瞳孔裡翻湧著不容置疑的威嚴,驚得廊下燈籠的穗子都輕輕晃動。

蕭尊曜攥緊虎頭帽上的絨毛,水汪汪的眼睛滿是憧憬:\"我也想學父皇母後一樣狩獵!\"粉雕玉琢的小臉漲得通紅,\"我可以射中最大的鹿!\"話音未落,蕭恪禮立刻跟著點頭,沾著草屑的後腦勺在夕陽下晃得歡快。

蕭夙朝忍不住嗤笑一聲,伸手彈了彈長子的額頭:\"四歲的小屁孩,彆讓馬踹上一腳就謝天謝地了。\"他故意板起臉,卻在看見兩個孩子耷拉的腦袋時,喉間溢位一聲輕笑,\"等你們長到朕腰間玉佩這麼高,準你們摸弓箭。\"說著晃了晃腰間墨玉,珠串碰撞聲清脆悅耳。

\"累了。\"澹台凝霜突然輕聲開口,藍金色廣袖半掩住泛紅的眼角。她倚著朱漆廊柱,發間石榴花在晚風裡輕輕顫動,鎏金護甲無意識摩挲著腰間玉佩。十世輪迴的記憶突然如潮水般湧來,那些消散在他懷中的時刻、那些跨越時空的思念,都化作此刻倦怠的歎息。

蕭夙朝立刻轉身將人攬入懷中,龍袍裹住她單薄的身軀,掌心貼著她後心緩緩摩挲:\"回宮歇著。\"他低頭蹭過她冰涼的耳垂,暗金色瞳孔裡翻湧著心疼,\"明日讓禦膳房燉你最愛的雪蛤羹。\"話音未落,懷中的人已輕輕靠在他肩頭,鈴蘭香混著沉水香縈繞鼻尖,在暮色裡氤氳成最溫柔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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