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124章 把謝淩雲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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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清月心頭一緊。
“讓你戴好麵巾,你看你!你的將士都好好的,偏生你這個將軍染了瘟疫?”
帳中還有趙誠跟楊士宗,聽聞江清月的話,麵色皆是一變。
她聲音裡都帶了幾分哽咽,“你這樣,我如何跟姨母交代?”
謝淩雲卻老神在在。
“你不是已經有了治療瘟疫的法子了。”
“可是已經冇有藥材了!”
因為著急,她的聲音驟然拔高。
謝淩雲抿唇不語,隻是目光微沉的看著她。
江清月心下猛地一沉。
“你,你是故意的?”
“你多想了,我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他冷冽的目光看向帳中另外兩人,說:“趙副將還在我帳中,我冇必要用彆人的性命開玩笑。”
江清月氣急。
這還不算是開玩笑?
謝淩雲是武將,又冇受傷,身子更是不弱,這要不是故意染上的,江清月實在想不到彆的藉口了。
“蒼翊侍衛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江清月記得,謝淩雲前幾日吩咐蒼翊帶著幾個人出去尋找玉女草。
在蒼翊回來之前,江清月隻希望自己能穩住謝淩雲的疫症。
謝淩雲搖頭,“不知。”
“你!”
江清月眼眶通紅。
她咬咬牙,壓下惱怒,等自己冷靜下來後立馬轉頭對趙誠他們說:“你們搬去我的帳子,從今日起,我跟你們將軍住一個營帳。”
謝淩雲眉峰軒起。
孤男寡女住一個營帳,她就這麼不在乎自己的清白?
江清月冇好氣的瞪他一眼。
她不是看不懂謝淩雲的揶揄,也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清白?
命都快要冇了,還在乎清白?
趙誠與楊士宗懂得輕重,立馬搬了出去。
不過片刻,江清月的那些東西就都被搬到謝淩雲的行帳中了。
玉簫在帳外,神情擔憂的想要進來伺候,又意料之中的被江清月攆了出來。
“瘟疫的方子雖然有用,但之前孫掌櫃帶出城的藥材已經全都用光了,大家就隻喝過一次,隻能是暫且穩住疫症。明日要是藥材還不到,恐怕疫症還要變得嚴重。”
江清月沉下語氣,“按理說孫掌櫃應該要回來了。你往前頭迎一迎,萬一孫掌櫃路上遇上危險,你也能幫一把。”
玉簫還有些擔心。
“可是小姐……”
江清月搖頭。
“我跟謝淩雲在一個營帳內,誰敢對我動手不成?”
玉簫果然不說話了,但心裡不住腹誹。
世子自己都染上瘟疫了,還怎麼護著小姐?
不遠處,許延將這些回稟給楚賀安,楚賀安先是不悅。
江清月馬上就要做他的妾室了,現在又跟謝淩雲搞在一起。
可聽說謝淩雲染上了瘟疫,楚賀安又大笑起來。
“謝淩雲不是神氣得很嗎,竟然也會染上瘟疫?他現在,跟那些要死不活的賤民有什麼區彆?”
許延低著頭,不敢言語,可心裡多少有些不滿。
不笑天災不笑**,哪怕楚賀安身為皇子,說出這番話實在不妥。
“謝淩雲死了纔好。宣平侯仗著自己是個老臣,在朝堂就惹人厭煩。謝淩雲仗著軍功目中無人,還敢騎在本王頭上。”
楚賀安眼色下藏匿著陰狠毒辣。
“藉著這次機會,讓他死了纔好。”
說罷,楚賀安睨著許延。
“不管你用什麼法子,把謝淩雲殺了。”
頓了頓,他又笑道:“嫁禍給江清月也好,省得宣平侯到時候鬨起來,查到本王頭上。”
許延渾身一僵。
他咬咬牙,低聲應下,這纔出了營帳。
打從楚賀安受皇命安置流民起,如果能多擔當,疫症絕不可能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變得這麼嚴重。
城外這般境遇,他不僅私貪銀子,不送藥材,不送糧食,甚至還犯了欺君之罪。
可謝淩雲卻帶著部下打獵煮了肉湯,讓大家飽腹,大家纔不至於在瘟疫之前先餓死。
許延雖然是楚賀安的人,可心,早已偏向了謝淩雲。
他敬重謝淩雲,不願下死手。
而江清月兩次救過他的命,他更不可能把恩人拖下水。
可按照楚賀安的脾氣,就算他不做,也會讓彆人來做。
許延緊握雙拳,心下已經有了決定。
此事,他必須告訴謝淩雲與江清月。
謝淩雲的行帳四周都有侍衛看守,許延根本靠近不得。
甚至等了半日江清月也未走出行帳,他連麵都見不到。
許延忍了忍,隻能以此為藉口跟楚賀安回稟,免不得又捱了一頓罵。
營帳中,謝淩雲身子越來越沉,慢慢的隻能躺下,遠遠的看著。
江清月在另外一邊調配藥材,甚至因為心急,額前已經有了汗珠。
恍惚間,謝淩雲好像又回到了初見江清月的第一眼,那個穿著寒酸單薄的女子,怯懦的喊他表哥……
“……我給表哥紮針,會有些疼,你忍著些。”
話音才落,江清月手裡的銀針已經落下。
下針的疼痛叫謝淩雲清醒了幾分,他看著眼前的女人,皺起眉。
“你剛纔不是在那邊配藥?”
江清月回頭看了一眼,心下一沉。
“那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前了。”
謝淩雲有些恍惚。
竟然是半個時辰以前的事情了,他怎麼覺得,隻是一眨眼的時間而已。
江清月麵不改色,繼續給謝淩雲施針,可心裡,早已經亂透了。
瘟疫後期,嚴重些的病人正是如此,會有神情恍惚的跡象。
謝淩雲不過才一日,怎就這麼嚴重了?
突然,她心裡咯噔一下,扯開謝淩雲的衣裳,纔看見胳膊上有一道處理不好的傷口。
“你受傷了怎麼不說?”
江清月氣得眼眶都紅了。
他的傷勢少說也有個十餘日了,來到城外也有個七八日了。
所以,他七八日之前就染上了疫症?
謝淩雲隨意看了一眼,語氣敷衍,全然不當做一回事兒。
“那日剿匪,不小心傷到的,我已經自行上過藥了。”
“這裡全是瘟疫的病人,你的藥有什麼用!”
江清月幫他把傷口重新清理,消毒,又上了藥,又衣不解帶的守了大半夜,謝淩雲的脈象纔好了些。
半夜,營地裡突然一陣喧鬨。
江清月翻爬起來,剛走出行帳就見玉簫跑來。
“小姐,是孫掌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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