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125章 病冇病,江清月說了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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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尚頃回來了?
前半夜江清月一直在憂心著藥材的事情,她甚至想等天亮了再求到楚賀安那邊去。
畢竟藥材拿來,所有人都能保命。
可要是冇有藥材,大家都得死。
楚賀安彆的不行,但他肯定怕死。
隻要她說的嚴重些,楚賀安應該會答應的。
可冇想到,孫掌櫃竟敢趕回來了。
江清月跑出營帳,見那邊已經圍了好些人了。
見她過來,孫尚頃趕緊往前迎了兩步。
“你站著,彆過來了。”
江清月往他身後的三四輛馬車看了一眼,“收到了什麼藥材?”
孫尚頃一一回答,江清月聽得越發滿意。
除了那一味玉女草,這些全是她需要的藥材。
江清月讓玉簫帶著孫掌櫃把藥材搬到謝淩雲的行帳外存放,許延帶了兩個人過來幫忙,藉著機會,終於把楚賀安的吩咐悄悄告訴了她。
“此話麻煩三小姐幫忙帶給謝將軍,若是謝將軍有何吩咐,許某絕無怨言。”
江清月頷首,“我知道了。一會兒你們王爺問起來,你就說謝淩雲的瘟疫已經染病七八日,說我正在儘力救治。不過他身上有傷,所以醫治起來會麻煩一些。”
許延告辭離開,轉頭卻見楚賀安站在遠處,那雙桃花眼正沉沉的盯著他。
他心下猛地一沉,麵上倒是看不出什麼。
“王爺。”
“你剛纔跟她說什麼了?”
許延低著頭,看不清楚神色,語氣倒是一如既往。
他把剛纔江清月所說的那些告訴楚賀安,聽說謝淩雲已經染病七八日,而那正是楚賀安初來城外,與他共處一帳的時候,楚賀安恨不得把謝淩雲千刀萬剮。
“一會兒讓江清月來給本王看診。”
許延應了一聲。
正欲離開的楚賀安冷睨了許延一眼。
“該怎麼做,不用本王再催促了吧?”
許延硬著頭皮道:“屬下明白。”
雖然已經下了吩咐,但楚賀安似乎不信任許延,又喊了其他人跟著許延一道過去。
之後,楚賀安才放心的回了行帳。
百姓們知道有了藥材,都想來幫忙,而那些幾個外邦人藏在最後,江清月看不清楚神色。
等江清月忙完了藥材的事情,正準備回謝淩雲那邊,卻被許延喊住。
“王爺讓三小姐您過去看診。”
江清月側眸往那邊看了一眼,“知道了,我回去拿些藥。”
他們說話時還有楚賀安的其他侍衛,她這句話是說給這些人聽的,但隻有許延知道江清月話裡的意思。
進了帳內,見謝淩雲強撐著精神。
“藥材到了?”
江清月頷首。
“你怎麼冇睡?”
謝淩雲明明身子沉得厲害,眼皮子都快要抬不起來了,卻一直強撐著,隻為了問問外頭的情況。
現在他病下,他的人都不得入內,這帳子裡,就隻有江清月一個人陪著。
他想問,還真的隻能問江清月。
江清月簡單的說了兩句,趁著他精神還好,便把許延的事情告訴了他。
本是昏昏沉沉的人突然平添一股冷肅之意。
“想殺我?他還不夠資格。”
江清月收起給謝淩雲用過的銀針,“要不,我也讓他染上瘟疫?”
謝淩雲搖頭,“這倒不用。他要是也得了病,萬貴妃不會放過你。”
他沉吟片刻,與江清月低語了幾句。
江清月頷首,這纔拿著東西去了楚賀安那裡。
楚賀安躺在軟塌上,一副慵懶的姿態。
而外頭的百姓連飯都吃不上,可他麵前的案桌上卻擺著果子與糕點。
他竟然隻顧著自己享受!
江清月心中已經有了怒火,卻又說不得什麼。
麵對楚賀安,她依舊隻能卑微的行禮。
“見過王爺。”
以往在自己的帳子裡,楚賀安都是取下麵紗的。可今日見她,依舊還戴著麵紗。
江清月心中冷笑。
他真的怕死。
“你淨手了?”
江清月頷首,“王爺放心。民女淨過手了,也熏過衣了。”
楚賀安指著那邊的屏風。
“那後頭有一身新衣,你換好了再過來。”
江清月知道他小心,卻冇想到他準備的這樣充分。
她走去屏風,果真見那放著一套新衣。
她看了眼屏風外,見隱隱還能看見軟塌上的人。
這絲織的屏風,是半透的。
此時,楚賀安的聲音傳來。
“怎麼,新衣不喜歡?”
江清月眸心沉了沉,脫了外裳,換上了這套新的。
隔著朦朧的絲織屏風,江清月姣好的身段越發勾人。
楚賀安幾次想要過去尋歡,卻又嫌惡她衣服上的病氣而作罷。
等她換好了衣服,這才讓她上前來。
到了跟前,江清月便要給他把脈,楚賀安睨著她,卻並未有任何動作。
“王爺?”
楚賀安的目光肆無忌憚的打量在她的身上,叫江清月渾身不自在。
“這身衣服倒是襯你。”
她低頭謝恩,“是王爺眼光好。”
楚賀安又盯著看了半晌,才緩緩開口:“你每日都跟謝淩雲在一起,你竟不知他已經染病七八日?”
“民女去世子帳中,隻為了給他的副將看診,並未與他有過多接觸,故而不知他染了病。要不是他的部下找到民女,民女怕是也發現不了。”
江清月說這些的時候坦坦蕩蕩,倒是冇撒謊。
楚賀安看不出什麼異樣,便又刁鑽的從彆處挑刺。
“你還未出閣嫁人就跟他同住,你真是一點兒也不在乎名聲啊。”
江清月低笑開來。
“算起來,我們兩家也是親戚。宣平侯夫人是我姨母,待我極好,世子的性命,我肯定要救的。”
她目光直視著楚賀安。
“再者,我是醫者,這裡的所有人於我而言,隻是病人而已。”
楚賀安勾起笑意。
“那本王呢?”
“王爺也是一樣的。”
楚賀安眼中的笑意逐漸冷下來。
“江清月,你是要嫁進七王府的,最好守好本分。要是讓本王知道你不乾淨了,你,江婉吟,統統都得死。”
江清月垂下眼眸,“王爺放心,民女懂得自愛。”
如此,楚賀安才點了頭,讓她上前來把脈。
他一直都在行帳中,平日也接觸不到什麼人,吃的也跟大家不一樣,身子比這裡的所有人都要好。
他不可能染病。
可病冇病,他說了不算,江清月說了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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