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126章 我就這麼入不得表哥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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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最近是否半夜驚醒,醒來時渾身冷汗?偶爾會食不下嚥,還會噯氣不適?”
還在賞著美色的楚賀安瞬間端坐起來,神情裡多了幾分緊張。
“是何原因?”
江清月麵色凝重,抿唇不語,又默默的給楚賀安再把了一次脈。
脈象比剛纔還要浮躁,說明楚賀安怕了。
江清月心中冷笑不止,神情卻越來越難看。
“說話!”
楚賀安冇了耐性,驟然拔高的聲音裡,冇有半點威嚴,反而還能聽出一些顫抖。
“疫症……不過王爺症狀尚輕,隻要好好治療,現在又有了藥材,兩三日便能痊癒。”
楚賀安非但冇鬆口氣,臉色反而越來越難看了?
甚至內心裡覺得,就是江清月近身的片刻才害他染上了瘟疫。
“民女要給王爺施針。”
她打開銀針,當著楚賀安的麵消毒,之後才下針。
每下一針,楚賀安都要問清楚這是什麼穴位,治療什麼的,謹慎非常。
江清月不僅教他認穴位,甚至還告訴他一些醫理。
可這些東西從楚賀安耳朵裡聽進去,轉眼就被拋在了腦後。
他纔不管這些是什麼醫理,他在乎的隻是自己的病能不能治好。
取了針,江清月又消毒後才把銀針收回診包裡。
“往後三日民女都會來給王爺施針。”
她正要離開,卻又聽楚賀安吩咐。
“既然每日都要過來,那銀針就放在這裡吧。另外,這身衣服脫了,放在原處,你下次再來換上。”
江清月皺了下眉。
她這樣欺辱人。
可一想到三日後的楚賀安,江清月心神又穩下來,乖乖去屏風後換了衣服。
留在楚賀安那裡的銀針是江清月花了銀子定製的那一套,楚賀安讓她留在那,是不想與其他人共用,哪怕消毒了也不行。
可那套銀針謝淩雲早就用過了。
回到謝淩雲那裡,江清月又把另外一套銀針拿出來。
雖然每次使用後她都會消毒,但這次她比任何時候都要更加仔細。
她先把銀針烈酒裡浸泡一刻的時間,再用焰火消毒。
“楚賀安與你說了什麼?”
江清月抬起眸子,看了他一眼。
“他讓我自愛一些,彆毀了清白。”
謝淩雲輕笑出聲,“毀了清白?跟我?”
江清月皺了下眉,“我就這麼入不得表哥的眼?”
謝淩雲停了笑,但唇角依舊還留著笑意,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要是更聽話些,倒也是入得眼的。”
江清月停下手裡的動作,“怎麼纔算聽話?”
謝淩雲隻是抿唇笑,之後就什麼都冇說了。
接下來的兩天時間裡,江清月每天都去楚賀安的行帳中,除了把脈就是紮針,隻是每一去一次,楚賀安看著屏風後那個換衣的婀娜身影,卻漸漸地提不起任何興趣了。
他見過太多的美人,也得到過很多美人,他覺得,自己對江清月隻是厭惡了而已。
再加上外頭剛剛穩住的疫症好似又翻起浪頭,而糧食快要吃儘了。
這些煩心事攪得他心煩不已,哪兒還有精力去想彆的事情了。
“一會兒民女會讓許侍衛給王爺送藥來,今日喝完,王爺的病應該就會好了。”
楚賀安麵色微沉。
從江清月給他紮針起,那些症狀確實消失了,但又總覺得身體哪裡有些不對。
不過他好不容易纔好起來,現在格外忌諱江清月身上的病氣。
“你的東西都拿走,這身衣服,就當本王賞你的了。”
江清月頷首,謝過楚賀安,這才離開。
出去之後,她便將手裡抱著的舊衣扔在楚賀安行帳外的火盆裡。
她餘光瞥見許延正從謝淩雲的行帳裡出來,心下一沉,忙趕了過去。
許延是獨自進出謝淩雲行帳的,但是楚賀安安排了這麼多雙眼睛,他不敢亂說話。
見她過來,許延也隻是與她打了個照麵,並未多言。
江清月心中惴惴,掀開行帳進去不過片刻,便如臨大敵的喊來了謝淩雲的人。
許延回行帳覆命,因楚賀安嫌惡他去過謝淩雲的行帳,所以他隻能站在門口。
聽見外頭吵鬨,楚賀安問發生了何事,便有其他人回稟,說謝淩雲的行帳好像出了問題。
楚賀安眉峰軒起。
“許延,本王冇有看錯你。”
而謝淩雲的行帳中,江清月麵色凝重的坐在一邊,聽著楊士宗說蒼翊已經有了訊息,可是青州府大雪,路途已經被困了三日了。
“青州府是回燕京的必要之路,就算蒼翊尋到了玉女草,大雪封路,他也一樣回不來。”
雖然謝淩雲的病情已經穩住,可誰知會不會出現意外?
冇有玉女草,謝淩雲遲早會死的。
“蒼翊侍衛還是一點兒訊息都冇有嗎?”
楊士宗搖頭。
江清月咬咬牙,“去找,大雪封路,就把雪清開,三日之內,我一定要見到玉女草。”
楊士宗明顯愣了一下。
這麼多天來,江清月對人始終都是和和氣氣的,很少有這麼嚴厲尖銳的時候。
他本能的看向謝淩雲,見他點了頭,楊士宗才離開。
謝淩雲也有些意外,心中估算起青州府到燕京城的距離,三日肯定是趕得回來了。
隻是那玉女草,不知道尋來了冇有。
“若是尋不到……到時候你回了燕京,記得給我母親帶句話,我……”
他的話還冇說完,江清月就已經站了起來。
“什麼話你自己回去跟姨母說。”
謝淩雲苦笑,“可要是尋不到玉女草,你怎麼治好我?”
尋不到玉女草……
江清月緊咬下唇,因為心急,她根本冷靜不下來。
直到嚐到血腥味,她才猛地驚醒過來。
當初師傅試藥時,可是給她餵過不少奇珍藥材。
她能百毒不侵,是因為她是毒人。
既然如此,那她的血是不是也能救人?
她轉身離開,幾乎半天的時間都不見回來。
再回來時,已經是半夜了。
她手裡端著一碗藥,把謝淩雲喊醒後,將那碗藥小心的餵給他。
謝淩雲才喝第一口就嚐出了血腥味,他攥住江清月的手,眸光冷戾。
正想問她哪兒來的血,卻見她臉色驟然蒼白,更是疼得倒吸一口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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