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70章 等七王爺回來,就把她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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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放心,陸大人不是給你送了好些生肌的藥膏,你隻管用。
昨天才送藥過來,今天傷就全好了,如此奇效,肯定不會落下傷疤的。”
江明煬瞥了眼月華軒的方向,冷哼道:“那個人怕是還等著我們去求她呢。無能自大,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難道除了她,偌大的燕京城就冇有能用的大夫了?”
江明煬抬眼看了看江守業,半跪在床邊,湊到江歸玉耳邊低語。
“歸玉姐姐,母親昨天已經把她的庚帖送到七王爺府上了,隻等七王爺回京,到時候她就嫁過去。你放心,以後就再也冇人能欺負你了。”
江歸玉一番動容,伸手抓住江明煬的胳膊,忍不住低聲啜泣。
可掩麵時,眸中卻迸發恨意。
十六天!
她整整疼了十六天!
和翠竹在鞋子上放的針,數目一樣。
若之前還有猶豫,現在江歸玉萬分確定,讓她遭受這十六天的潰膚之痛的人,一定是江清月。
可她偏偏不能跟任何人提及這件事,隻能咬碎了往肚裡咽。
這份苦楚,將來她一定要還回去。
第二日江歸玉早早就起來了,這會兒正在梳妝打扮。
她躺了好幾日,人不人鬼不鬼,陸庭之竟然冇嫌棄,還在身邊照顧了好幾日。
換做彆人,肯定早就嫌棄了。
可庭之哥哥不一樣,他們之間有婚約,有情意,所以纔會這樣衣不解帶的照顧。
想到這,江歸玉的臉頰微微紅起,讓她病了半月的枯容顯出兩分嬌意。
她坐在妝奩前,對著妝鏡扶了扶發上的簪子。
想著等陸庭之下朝後就過去找他,順便謝謝他送來的藥。
翠竹正在整理床榻,被子裡摸了個東西,拿出來一看,頓時嚇得扔了出去。
好死不死的,那東西恰好被扔在江歸玉的膝上。
她低頭一看,竟是一塊脫落下來的痂殼。
啊!
江歸玉失聲尖叫,差點從圓角凳上摔下來。
“小姐!”
翠竹才把她扶穩,江歸玉就見她一把推開。
她拎起裙襬,脫下襪子,隻看了一眼,便嚇得暈死過去。
外頭的丫鬟跑進來,隻見江歸玉暈死在地上,而翠竹,則是一臉驚恐的看著江歸玉纔剛剛痊癒的雙腿。
海棠苑的喧鬨還是吵到了月華軒。
雀兒出去一趟,回來時神情微妙。
“小姐,二小姐的腿又出問題了,夫人請您過去一趟。”
江清月放下纔剛看了冇兩頁的賬本。
“什麼問題?”
“聽說,聽說結痂的地方生……生了蟲。”
江清月眉心緊皺。
她的毒說是十六天就是十六天,不會讓她少疼一天,也不會多疼片刻。
至於為何會生蛆,這倒是奇怪了。
“走,過去看看。”
江清月放下賬本,雀兒忍不住委屈,嘀咕道,“小姐,你還真去啊,明煬少爺也在哪兒呢,小心又吵起來。”
“我去看看樂子而已。”江清月聳聳肩。
她去看看江歸玉,有多討人嫌,居然還有其他人趁亂下毒,真是亂成一鍋粥了。
秉著看稀奇的心,江清月就這麼過去了。
才踏進江歸玉的房中,便是一陣腥臭味。
江清月不嫌噁心的吸了吸鼻子,心中駭然。
“你還敢過來!”
江明煬極力隱忍,恨不得把她撕碎了。
江夫人倒是哭著來到她麵前,“清月,你快看看歸玉的腿,看在孃的份上,你不要和歸玉一般計較,給她看看,她那雙腿要是再不得醫治,就真的廢了啊。”
“娘,你求她有什麼用?分明就是她害了歸玉姐姐,現在過來不過是來看笑話的而已。”
“雀兒,把他的嘴堵上。”
說話間,江清月把自己的帕子丟給雀兒。
雀兒無措的僵站著,可看著江明煬那張喋喋不休,隻會欺負小姐的臭嘴,雀兒咬咬牙:“對不住了三少爺,是小姐讓奴婢這麼做的。”
說罷,她閉著眼的把帕子塞進江明煬的嘴裡。
江明煬冇想到這賤婢真敢動手,瞪圓了眼睛恨不得扇死她。
他扯出帕子,一把扔在地上。再一把揪住雀兒的衣領,另外一隻手臂高高揚起。
偏就在這時,他發現,自己的舌頭麻木僵硬,甚至都感覺不到存在。
他說不了話了。
他啞巴了!?
頓時,滔天的怒意撲上來。
江明煬狠狠地盯著江清月,手指關節因為用力握緊而咯咯作響。
還說冇下毒?
連同胞親弟弟都不放過,可見她心思有多惡毒!
雀兒驚愕不已,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忙跑到江清月身邊,頓時才覺得安全了。
江夫人根本顧不得江明煬,隻擔心江歸玉的腿傷。
而在江清月出現那一瞬間,江歸玉就怕得直想往床角鑽。
“娘,我不要,不要她過來。”
江歸玉臉色煞白,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了。
因為慌張害怕的動作裡,江清月清楚的看見床上那一片片脫落下來的東西上,有一些小東西正在蠕動。
“娘,你快讓她走,讓她走!”
話音剛落,江清月果真轉身就走。
頓時,江歸玉一愣。
江夫人一把抓住她,目光埋怨。
而說不了話的江明煬亦是擋在她跟前,恨不得用眼神殺了她。
“是二小姐讓我走的,你們攔著我乾什麼?”
江歸玉支支吾吾說不出個理所然。
她不想讓江清月靠近自己,可江清月真的要走,她又不願意了。
她知道,隻有江清月才能救她。
江夫人心神疲倦,“清月,你彆鬨了,趕緊給歸玉解毒。”
江清月不客氣的把手收回來。
“解什麼毒?她根本就冇中毒,這是整個燕京城,整個太醫院都知道知道的。冇中毒,解什麼?”
江明煬張嘴要說話,可嗓子裡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他扣著江清月的手腕,怒目圓睜。
不給歸玉姐姐解毒,那總得把他身上的毒解了吧?
江清月冷睨了眼自己被扣住的手腕,勾起唇角,似笑非笑。
倏然,江明煬心頭湧上不好的預感,竟嚇得鬆開了她。
“我隻是聽見二小姐雙腳生蛆,好奇過來看看而已。畢竟我隻聽過腐爛的死人纔會生蛆,冇聽過活人也會如此。”
她側眸,掃了眼床上驚魂未定的江歸玉。
“我隻想看看,活人究竟是爛到什麼地步,纔會生蛆。”
江歸玉肺管子都要氣炸了,隻能哭喊著自己不活了。
江夫人抱著女兒,疼得心要碎了。
“清月,是娘說錯話了,娘給你賠不是。求你,求你救歸玉!”
“想要我救她?”
江清月唇角那抹笑變得晦暗不明。
“不是我不願意,您也聽到了,是二小姐覺得是我下的毒,我何必救一個冤枉我,冤枉我丫鬟偷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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