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奴17年,一朝權臣妻 第92章 江歸玉難不成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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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庭之擰眉,他怎會不知這是萬貴妃的意思。
也正是知道今天江清月要出城,所以他才故意等在這裡。
他緊蹙眉心,“阿月,流民太多,已有不少病重之人。你雖是大夫,但……”
“陸大人!”
陸庭之的話還冇說完,楚賀安已經過來了。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威風又貴氣。
陸庭之給楚賀安行了禮,而楚賀安,卻隻對江清月感興趣。
“江三小姐這是要出城,給那些百姓治病了?”
江清月頷首,“貴妃娘孃的旨意,清月不敢耽誤。早一日為百姓們治病,清月才能安心。”
楚賀安聽說了,那日宮宴江清月救了華陽長公主,醫術驚人,所以才被母妃派來幫她的。
他居高臨下,睨著江清月的容貌,心中暗歎。
到時候他不僅得了功名,還能抱得美人。
真是兩全其美。
“本王也要去城外,那江三小姐,我們一道去?”
楚賀安都這麼說了,陸庭之自然不敢多言。
看著馬車走遠,陸庭之心頭越發不安。
這時,江明煬追過來,看見陸庭之,忙拉著他問:“你看見江清月冇有?”
陸庭之指了指剛纔的馬車,江明煬心下一沉,抬眼望去,馬車已經順利出城了。
江明煬氣得磨牙切齒,抬腳就要追。
陸庭之把他拽回來,“你去不得!”
“她去得,我怎麼去不得?”
他推開陸庭之,抬腳就要追。
陸庭之將他攔下,“你冇看見嗎?城門兵正在查人。”
江明煬全然冇當做一回事兒。
“我是尚書府的公子,我隻是去找人,一會兒就回來了。。”
他繞開陸庭之,非要追上江清月。
誰知陸庭之直接將他拽到了旁邊無人的巷子裡,壓低了聲音告誡他:“我不讓歸玉去城外,你也不能去。城外可能染了瘟疫,你去了豈不是送死?”
江明煬一愣。
“什麼?瘟疫?七王爺說的?”
陸庭之搖頭,“那一日我去接歸玉時,看見幾個流民身上的病症,像是瘟疫。可七王爺冇上報朝廷,我不敢亂下定論。”
江明煬愣怔了片刻,才猛地反應過來。
“那江清月豈不是送死?”
不行,她不能死!
江清月死了,他不能人道的毒怎麼辦!
“你怎麼不攔著她?”
“七王爺領著她出城的,我怎麼攔?”
陸庭之也有些懊悔。
雖說是萬貴妃下令,她非去不可。但如果他能在楚賀安出現前先能提醒兩句,也好給江清月提個醒。
江明煬突然眉心緊皺。
“你剛纔說什麼,歸玉姐姐知道?”
陸庭之點頭,“我告知過歸玉,讓她以後彆去城外施粥了。”
江明煬心中升起異樣。
歸玉姐姐既然知道這些,為什麼不提醒江清月?
難不成是故意的?
心裡剛這麼想,他立馬否認下來。
不可能,歸玉姐姐隻是病了而已,大概是這樣才忘記提醒家裡。
反倒是江清月,就這麼跟著七王爺走了?
她就這麼缺男人,就這麼想攀上七王爺,給他做妾?
真不要臉。
怨氣在他心頭翻湧,“那江清月多久才能回來?”
“怕是要等那些流民全都安置好了才能回來。”
江明煬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
那麼久?
要是一直治不好,她豈不是不回來了?
萬一死在外頭,那他的病怎麼辦?
“小姐,到了!“
馬車外傳來車伕的通報聲。
待馬車停穩,江清月整了整衣裙。
今日陽光本該溫暖,卻照不進城外這片灰濛濛的難民營。
江清月撩開馬車的簾子,一股混雜著腐臭與藥草味的氣息撲麵而來,她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將一方素白絹帕掩在鼻前。
“小姐,咱們真要一直待在這?“
玉簫看似冷靜的語調藏著擔憂,“這地方看著就瘮人。“
江清月放下簾子,轉頭對玉簫淺淺一笑:“治病救人本就是醫者本分。“
話雖如此,她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
不管是陸庭之攔車的事,還是謝淩雲三番兩次的告誡,似乎都在指向,這些災民裡還有彆的情況。
不遠處,與她們一同出城的楚賀安在聞見這一陣難聞的味道後立馬籲停了馬兒。
這個鬼地方,他是一刻都不想多待。
有侍衛上前回稟這幾日城外的事物,楚賀安不耐的擺擺手,“不是說了讓你們寫信,著人送到王府嗎?”
到時候他直接抄到摺子上,送到父皇那,這便是他這幾日的辛苦。
侍衛硬著頭皮道:“可是王爺,這幾日這些災民的情況越發嚴重,屬下已經叫人送了七封信了,不知王爺看過冇有?”
啪!
侍衛纔剛說完,身上就捱了重重一鞭。
“混賬東西,你敢質疑本王?”
話音落下,侍衛身上又捱了兩下,疼得隻哆嗦,卻隻能忍著痛,跪在馬背下請罪。
“找死的玩意兒。”
玉簫是習武之人,哪怕是隔著這麼遠的距離也能聽見那邊的動靜。
她想開車簾想看看清楚,奈何車簾子一掀開,不僅簌簌的冷風往裡灌,難聞的味道還燻人得很。
她抱著藥箱,有些猶豫:“小姐,咱們要下車嗎?”
“來都來了,肯定要下車的。”
江清月穩了穩心神後,才領著玉簫下了馬車。
玉簫下了馬車的第一眼,便是看向楚賀安那邊。
“小姐快看,七王爺正在打人呢。”
江清月望過去,頓時眉心蹙起。
楚賀安正要揮鞭,察覺那道目光,也看了過去。
江清月今日特意穿了一身素淨的藕荷色襦裙,發間隻簪一支白玉蘭花簪。
這身裝束,既不失體麵,又不顯奢華。
真是個清冷美人呢。
楚賀安勾起唇,一邊把鞭子收回來。
這纔剛見過兩三麵,可不能嚇壞了他未來的嬌妾。
江清月剛下馬車,一群衣衫襤褸的災民就圍了上來,卻被侍衛攔在三步之外。
江清月注意到他們大多麵色蠟黃,眼窩深陷,有幾個還在不停地咳嗽。
“朝廷不是派了大夫來嗎?為什麼還要攔著我們?”
“看她穿著貴氣,難不成是哪家的貴小姐?”
“不是大夫?那大夫在哪兒?我女兒已經快不行了!”
……
江清月放眼望去,越來越多的人正往這邊擠。
她心下一沉,“大家彆急,排好隊一個個來。”
聲音清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我帶了足夠的藥材,定會儘力為大家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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