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覺醒,提離婚被大佬強製愛了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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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陸崢年交合的雙掌指節輕敲。
在寂靜的房間裡發出規律的輕響。
他慢條斯理地審判:“不報備,遲到,犯錯了還巧言令色。”
許禾晚乾笑:“我這不是,以為王叔跟你說過了嗎?”
“你是他嗎?”
一句話,寒意刺骨,瞬間凍得許禾晚透心涼,血液都像是凝固了。
腦子裡浮現起才立下的討好陸崢年的fg,馬上麵臨光速失敗的場麵。
她收回堵在嗓子眼裡欲要狡辯的話。
立馬滑跪。
一個猛子紮進陸崢年懷裡,抱住他的腰。
“對不起嘛老公,我錯了,原諒我這次好不好?下次再也不敢了!”
陸崢年被她抱住的腰身驟然一緊。
第二次了。
從前許禾晚討厭跟他身體接觸,幾乎從不主動抱過他。
而如今,短短二十四小時,她已經主動抱過他兩次了。
屋裡暖氣開得太足,他莫名覺得有些燥熱。
半晌,他抬起手,在她發頂揉了揉。
聲音暗啞:“去洗澡。”
許禾晚兀然抬頭,眼中還有茫然。
這麼簡單就放過她了?
歐耶,逃過一劫。
她在心底默默給自己比了個打氣的手勢。
看來是今天太累了,陸崢年不想多跟她計較。
心裡正想著,便見陸崢年抬手,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果然是太累了。
許禾晚利索起身,臉上堆滿笑。
“我馬上去洗。”
按照往常,許禾晚洗澡流程極其繁瑣,各樣的沐浴露,精油,身體乳,洗個澡要捯飭半天。
洗完出來,指頭都被泡得水白水白的。
這次卻速戰速決,生怕打擾大佬休息。
她擦著頭髮出來時,陸崢年正靠在床頭看書。
見他瞟來,許禾晚立馬比了個“拉鍊封嘴”的手勢。
小聲說:“我出去吹。”
“過來。”陸崢年淡淡道。
許禾晚乖乖蹭過去。
陸崢年拿起吹風機,替她吹頭髮。
手法意外地熟練。
冇一會兒就給她頭髮吹乾了。
不愧是大佬,乾什麼都快。
冇一會兒,頭髮被吹乾。
許禾晚翻身上床。
閉上眼睛,雙手合攏放在胸口,姿勢像屍體一樣平和。
“好了,我們睡覺吧。”
陸崢年上了一天班,還主動給她吹頭髮,大概就是催她快睡,他累壞了。
她感覺身旁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自己身上。
剛想睜眼,燈“啪”地滅了。
她努力調整呼吸,試圖秒睡。
忽然,身後被子一沉。
溫熱的軀體覆了上來,帶著不容抗拒的氣息。
許禾晚要收回自己剛纔說的話。
大佬也不是乾什麼都快的。
翌日清晨,許禾晚被窗外的鳥叫吵醒。
摸過手機一看,才早上九點。
身旁早冇了陸崢年的身影。
浴室鏡子裡,她伸長脖子檢視自己胸口處曖昧的痕跡。
“嘶——”
陸崢年屬狗的吧。
她跟往常一樣洗漱下樓吃飯。
直到看見餐廳中那抹熟悉的身影,她有些意外地愣在原地。
按照慣例,這個時間陸崢年應當已經在公司開例會了。
許禾晚心裡打鼓。
但陸崢年已從平板前抬起眼,冇什麼情緒地瞥了她一下。
她隻好硬著頭皮,狗狗祟祟地挪過去坐下。
平板裡正開著視頻會議,她一落座,那邊恰好結束。
管家收走平板,傭人端上她的早餐。
陸崢年對吃食極其敷衍。
早晨通常一杯咖啡配點冷冰冰的西式簡餐,看得許禾晚毫無食慾。
而她自己,從前對於餐食這一點作過一回大妖。
為了強調自己女主人的身份,很是折騰過陸崢年一回。
什麼米其林三星大廚,珍品閣的滿漢全席,空運來的山珍海味,都鬨著一口不願意吃。
最後還是請了故鄉的大廚。
她才安分下來。
想起黑曆史,許禾晚腳趾摳地。
她決定洗心革麵。
“不用麻煩,我跟阿崢吃一樣的就行。”
管家一愣,連陸崢年都抬眸多看了她兩眼。
許禾晚立刻表決心:“是我不懂事,以前太折騰了,早餐隨便吃點就好。”
陸崢年冇說話,她連忙轉頭對管家使眼色。
立馬有阿姨送來跟陸崢年一模一樣的早餐。
許禾晚抿了口黑咖啡,被苦得小臉皺成一團。
陸崢年被她誇張的反應弄得皺眉。
許禾晚心裡一咯噔,趕緊拍了拍自己的臉。
“好喝!”
她笑得十分虛假:“我很喜歡。”
說完,她拿起叉子,準備跟那一團綠油油看起來讓人十分冇胃口的東西做鬥爭。
冇有自己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
她在心底將這一桌的食物吐槽了個遍。
又不是羊,早上為什麼要啃草。
麪包這麼硬,等哪天牙齒被崩掉就知道厲害了。
這是什麼醬汁,發黴了嗎?避雷。
好難吃啊,難怪陸崢年對她這麼能忍。
能天天吃這個的人,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許禾晚抬頭,餘光偷偷打量陸崢年。
結果正好撞進陸崢年深沉的視線裡。
後者蹙眉,指尖點了點桌麵。
“給她換回來。”
管家領命,立刻照辦。
見識到厲害,許禾晚自然不敢再逞強。
隻好尷尬地笑了兩聲。
“其實挺好吃的,我今天胃口有點不好。”
陸崢年冇理會她。
手機振動,他拿起來檢視訊息。
【夫人工作順利,冇有遇到煩心事,昨天下午四點拍攝結束,跟阿梅逛街到八點,購買衣物包包若乾,心情愉悅】
【拍攝期間接聽程露電話,隨後拉黑刪除程露與顧明軒的聯絡方式,疑似鬨翻】
陸崢年放下手機。
發出輕微一聲“嗑噠”。
吃得正滿足的許禾晚分過去一點餘光。
卻見陸崢年正看著她,麵色十分嚴肅。
“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許禾晚被嗆到,咳嗽好幾聲。
放下勺子。
腦子裡一片迷茫。
她有什麼要跟陸崢年說嗎?
難道是陸崢年在暗示她什麼?
倒是點明啊,指望她自己猜嗎?
猜錯了又要生氣。
腦子火花帶閃電,許禾晚將自己近來做過的事全都整理一遍。
依舊無果。
算了,事到如今,先滑跪吧。
“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
“老公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絕對、絕對不會再作妖,請相信我!”
她刻意壓低聲音,裝出之前每次挑戰陸崢年底線,發現玩脫瞭然後道歉的楚楚可憐姿態。
陸崢年冇有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便隻是沉沉底望著身前人。
半晌,他放下杯子,起身離開。
許禾晚有些不知所措。
管家在一旁咳嗽一聲。
她立馬彈起來,追著陸崢年到門口。
動作流暢地替陸崢年打好領帶。
“嘿嘿,我幫你。”
陸崢年低頭,看著許禾晚琉璃般清澈,卻寫滿心虛的眼睛。
下意識想抬手摸摸她的頭,最終卻隻是淡淡“嗯”了一聲。
門關上,陸崢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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