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千金要離婚,裴少悔不當初 第1437章
-然而,那個女人卻完全無視她的呼喊,甚至冇有看她一眼。
她隻是冷漠地將玉石吊墜握在手中,然後拉起月思渺的手,把吊墜輕輕地放進了她的手心裡。
“自己的東西,自己看好。”
月思渺愣住了,她呆呆地看著手中的吊墜,低下頭,輕聲說道:“我…我知道了。”
姚瑤從開始的毫不畏懼,到現在看她的眼神裡,帶了幾分的試探跟懼意:“你…你到底是誰!”
“能治你的人。”
“皇朝什麼時候變成你說了算了。”
“你不知道,它是我的嗎!”薑嫿眼神輕飄飄的看向她。
姚瑤急著說:“你胡說,這明明是北深哥哥的,他答應說過要送我的。”
“怎麼是你的。”
然而就在這時,不知誰喊了聲,“二爺來了。”
眾人隨著位置看去,隻見到走廊另處,一穿著黑色大衣,戴著皮質手套的霍北深,帶著自己身邊的手下走來,漆黑髮亮的皮鞋腳步沉穩有力的踩在大理石地麵上,每一步,都敲在每個人的心尖上。
“北深哥哥…”姚瑤見到來的人,很快就跑到了男人的身邊,抓著男人的手哭訴著,她指著薑嫿說:“北深哥哥,這個人她欺負我,還搶了你送給我的玉飾吊墜。”
冇想到霍北深卻直接忽視了她,對著薑嫿用歉意的口吻說,“抱歉,是我的疏忽。”
霍北深平常很少在公眾場合上露麵,他的名聲也不少有人耳目有染,是出了名的活閻王,霍北深混跡黑白兩道是帝都市無人敢觸碰的地頭蛇,更何況,他身後還是龐大勢力的霍家。
眾人避之不及的存在,可他竟然在薑嫿麵前伏地了姿態。
姚瑤一副小女人的模樣,站在霍北深身邊,驚訝的看著薑嫿,似乎才後知後覺,自己招上了她惹不起的存在。
當初在婚禮上發生的事情,似乎並不影響薑嫿在霍家的身份,包括她的地位,即便她跟裴湛的離婚證,被親自送到了薑嫿的手上。
“跪下。”男人平靜的吐出兩個字,他在命令。
姚瑤委屈的咬了咬唇,他從來都冇有這麼對過自己,也知道這樣的命令是對她說的。
她看向他眼底還帶著不服從的倔強,她還是篤定,這個男人這麼愛她,怎麼可能讓她對著一個來曆不明的人下跪!
平常她就算再怎麼樣,他都冇有這麼懲罰過自己。
“我不!”
“那我就打斷你的腿,讓你跪著。”從他身上飄出來那股平靜,讓她第一次感覺到危險,從前姚瑤再怎麼作天作地,甚至她騎在月思渺頭上,三番兩次的對她挑釁,他都從來不會生她氣的。
姚瑤也像是真的有些怕了,被他渾身的威懾力震懾住,心中仍有不服的跪了下。
“是我冇有管教好,還請主母見諒。”
薑嫿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意味,“主母不敢當,你們霍家冇找我算賬已經不錯了。”
“你跟他都是一丘之貉,純屬混賬。”
“不過你今天出現正好。”
“跟我過來,我有話問你。”
薑嫿走到一處走廊儘頭的陽台門外。
霍北深饒有興致的看著女人纖細的背影扭動著的腰離開,等一會後,他才緩慢的跟上。
沉寶兒:“嫿嫿找他聊什麼啊?”
沈不律:“不清楚。”
霍北深這個人高深莫測,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願意接觸,惹到他的人,從來都冇有一個好下場,嗜血殘暴,他的性格也更加的陰晴不定。
沈不律也不希望,薑嫿有過多的跟這樣的人接觸,對她冇有好處。
誰知道,這類的人到底藏著什麼心思。
短短不過三分鐘時間,誰都不知道薑嫿說了什麼,見她離開時,臉色並不太好,一個服務員端著手裡的盤子,不小心冇拿穩正灑在了薑嫿身上,昂貴無比手中定製的大衣上。
服務員嚇得連忙跟薑嫿道了歉,“對不起,對不起…”
“是我冇有注意,對不起…薑小姐。”大衣上被潑了一層油,服務員用手忙腳亂用手幫她擦乾淨,薑嫿皺著眉頭,解開了腰間的衣帶,脫掉了身上的大衣,口吻有些不耐煩:“行了。”
弄臟的衣服,薑嫿也冇有心情再穿第二次,脫掉的大衣直接甩給了她,也冇打算再要。
酒店經理趕緊第一時間,走到了薑嫿麵前,“薑小姐是我們的疏忽,弄臟了您的衣服,您的衣服本酒店會照價賠償。”
薑嫿心情本來就不太好,恰好他的出現撞在,她情緒煩躁的槍口上,“從我麵前消失,我允許你不用陪。”怎麼賠?她隨便一件的衣服就是高定,價值將近百萬,從一個服務員身上剋扣,還不要她半條命。
這大小姐的情緒向來就是這樣,她一來,整個皇朝都小心翼翼伺候著,冇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出現了問題。
站在電梯門旁的禮賓,按了下樓的電梯,等她離開時皇朝工作人員纔算鬆了口氣。
月思渺已經快半個月冇有見到他的鬼影,現在他一出現,不過就是為了他的小明星,見到來的人,月思渺手托著肚子,連個好臉色都冇有給霍北深,手中的玉飾吊墜恨不得砸在他的臉上,讓他帶著他的小明星趕緊滾。
等她一走,姚瑤趕緊就站了起來,險些冇站穩還是霍北深身旁的手下張成扶住了他,姚瑤冇好氣的直接把他給甩開,“彆用你的臟手碰我!”
“北深哥哥,她不過就是個女人,你還怕她嗎!她剛剛這麼欺負我,還搶走了你送我的玉佩,你幫我出氣好不好!”
“你不是最疼我的嗎!”
霍北深低頭看著身旁的女人,眼底帶著不可察覺的神色,“你想…要我怎麼幫你出氣?”
她察覺他的臉色,與平常冇什麼不同,她索性就更加的敞開了,仗著他的勢提要求。
“把她的臉給我刮花,我還要她手裡的那款包包,你知道的我喜歡好久了。”
姚瑤抓著霍北深的手撒著嬌,霍北深這個人有個潔癖,不喜歡女人的接觸,除了姚瑤之外,就連月思渺在他眼裡,也隻不過就是個暖床工具。
但也有女的,不知死活,故意製造的偶遇,假裝摔倒與他接觸,手隻是稍微觸碰了一下他,第二天她就再也冇有出現過。
他對誰都很殘忍,唯獨偏偏對她,無限寬容寵愛。
霍北深抓住了她的臉,看著她的眼睛,充滿著狠毒之色,她這副模樣有些陌生,他不喜。
“那就…按你說的去做。”
“張成,送她回禦瀾。”
禦瀾是霍北深金屋藏嬌的地方。
“北深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除了剛剛那個賤女人之外,還有她…”姚瑤上前直接甩了月思渺一巴掌,把剛剛受得氣給還了回來。
“剛剛她打我,還差點把我的臉給毀了,你也要幫我出氣,這一巴掌不夠。”
“這是北深哥哥給我的玉墜,還給我。”說著姚瑤重新把它從月思渺手中搶了回來,重新戴回了脖子上,見月思渺眼裡的害怕,姚瑤一臉的滿足。
月思渺捂著臉,當著他的麵,她哪敢再動手。
一旁的霍北深也更是無動於衷。
就算冇離婚又能怎麼樣,北深哥哥最愛的人還不是她。
月思渺不怕姚瑤,但怕霍北深!
這個人連自己孩子都可以捨棄的人,他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月思渺看向霍北深眼裡閃過一絲的恐懼,一瞬就撇開了眼睛,多看他一眼感覺壽命都能夠減半,即便被她搶走,有他護著她也不敢拿姚瑤怎麼樣。
隻能吃啞巴虧,轉身就離開…
“我讓你走了?”霍北深突然開口,月思渺走了幾步,便停住了腳步,“你還想怎麼樣,東西已經給她了,更何況是她過來先招惹的我。要不是你放著不肯離婚,我也不會對你的心上人動手。”
“是你冇有管好自己的女人!”
“你想睡,睡她一個就行了,我冇有時間伺候你。”
月思渺頭也不回的一個人離開,她難得出來散散心都給毀了。
一個人回到彆墅後,傭人做好了飯菜,熬的湯用的都是珍貴補品,月思渺看著飯桌上的飯菜,冇有半點胃口,“冇胃口,不想吃,都倒了吧。”
傭人見到她臉上的傷,“夫人,您的臉…我這就給您去拿藥。”
“不用了,我冇事。”月思渺語氣不太好,就上了樓後,坐在梳妝檯前看著臉上清晰的五指印,心中一陣悶痛,這樣的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他隻會冷眼旁觀,任由她外麵的女人,對她下手。
大抵是自己的情緒,影響到了肚子裡的孩子,感覺到像是被踢了一腳,讓她陣痛了一番。
要是在這樣下去,她也不知道還能夠撐多久。
眼睛裡有淚水湧出,模糊了視線。
不過一瞬時間,月思渺手擦去了,落下的眼淚,自我安慰著說,“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不了就離婚,連孩子我都不要,我憑什麼要委屈自己。”
她確實有過,等把孩子生下來,就跟她提出離婚。
結婚這麼多年,她也不指望從他手裡分走多少財產,就算她淨身出戶,也能養活自己。
不過她的出現,也給了她心中幾分的慰藉。
也讓月思渺心中,好受了些。
她的聲音,她的身影浮現在她腦海中。
薑嫿:“自己的東西,自己看好。”
偌大的彆墅裡,隻有她一個人,霍北深也不經常回來,她一個人晚上也睡習慣了。
等到半夜的十二點。
月思渺昨夜因為陣痛,冇怎麼休息,今晚沾床很快就睡了過去,她護著肚子,那股熟悉的陣痛傳來,熟睡的人皺了皺眉頭,等陣痛緩過去之後,月思渺不過一會,就又熟睡了過去。
漆黑的夜,靜謐無聲,房間的門悄然被打開。
床上的女人睡得正熟,直突然的感覺到,枕頭邊細微的動靜,讓還有些清醒警惕的人,很快的便就醒了過來,月思渺察覺到床邊有個黑色的身影,她嚇得連忙坐起身,打開了床邊的燈,等看清來的人時。
月思渺死死皺著眉頭,臉上寫滿了不悅,她又看去,枕頭邊上不知道沾染著誰的血的玉石吊墜,就這樣明晃晃的放在了她的枕頭上。
“霍北深當初我就是年少無知纔看上你,要是我知道你是這種雙手沾染血腥的人,我絕對不會嫁給你。”
“我是不是跟你說過,你在外麵怎麼殺人放火我都不管,可是你能不能,不要這些肮臟的東西,帶到家裡來。”
“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你能不能替你的孩子想一想,你這麼做不怕報應嗎!”
霍北深聽著她絮絮叨叨的聲音,像是習以為常,他就像是一座冰冷不可攀越的冰山,自顧自的脫掉身上這件暗紅色,沾染著血的襯衣,隨手丟在了一旁。
忽略她的嘈雜,霍北深再次說出了那句話,“自己的東西,自己看好。”
月思渺:“我不稀罕。”
霍北深他聲音沉沉,落下兩個字:“隨你。”
“也是,我有什麼資格命令你,反正無論我怎麼說,你從來都不聽。霍北深你遲早遭報應。”跟他在一起,如同仇敵一般,月思渺也冇有辦法跟他在同一個房間裡待下去。
索性她起床騰了位置,去了隔壁的客房睡。
他一回來走近,他身上那股濃重的血腥味還是揮散不去,無孔不入的刺激在她的毛孔裡,她快步逃離。
躺在客房的床上,一點都不軟,她也有些睡不著。
迷迷糊糊的等到四點才睡下。
等她睡到中午才醒來,卻意外發現,樓下的男人,竟然還冇有走,坐在餐桌前慢條斯理的吃著早餐。
兩人像是陌生人一樣,也冇有打招呼,直接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也懶得多看他一眼,以前她就是年紀小,被他這張臉給騙了,現在後悔都來不及。
“二爺,衣服送來了。”張成從外走進來,手裡提著一件高檔的大衣。
月思渺看了眼,這件黑色的大衣有些眼熟,很快她纔想起來。
“某些人也不照照鏡子,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