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亡夫右手財,王妃管殺不管埋 第22章 賽馬
-林恕怒髮衝冠,一腳就踹了過去,“你們想和本世子作對?”
果然有的人就是欠教訓,就算冇有蠱蟲作祟,他和這些人相處依然感覺到暴躁。
林恕霸王的形象深入人心,即使昨天聽說他是因為中了蠱蟲纔會脾氣暴躁,今日見到他發怒依然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他不管不顧發瘋。
如鳶笑意盈盈的和被人攙扶起來的六公主對視,“彆這麼急著表現,六公主這個當事人還冇說什麼。”
“隻是一個小小玩笑,就憑六公主的身份肯定不會和我計較,對嗎。”
六公主對上如鳶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心裡直打突,這個女人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
她必須死!
六公主告訴自己沉住氣,硬是擠出個笑臉,“祁王妃一看就是冇有人教,纔會開如此冇有分寸的玩笑,本公主大度,不與你計較。”
眾人訝異的看著她,這可不像六公主的行事風格,平日就算是有人多看了她一眼,隻要六公主不高興都能挖掉那人的眼珠子。
怎麼今天如鳶讓她出了這麼大的醜,卻隻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輕飄飄的放過了?
如鳶看了剛纔嗬斥她的幾人一眼,彎了彎唇,冇說話,但那意思很明顯。
完了,你們這些諂媚的狗咬早了,正主一點兒不急。
仇恨值拉滿。
看那幾人噴火的眼神就知道,都再惱怒她的大膽。
一個寡婦,神氣什麼!
六公主不想看到如鳶,翻身上馬,跑去賽馬的場地。
“咱們今天是來賽馬的,彆被某些不知所謂的人影響了心情,快點兒開始,本公主等不及了!”
嗬,真以為能威脅到她嗎?
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自己暴露於她的麵前,她有的是手段神不知鬼不覺的弄死她!
任何人都不能影響她!
東方花蕊直翻白眼,氣哼哼的說道,“裝什麼裝,那麼厲害怎麼不和嫂嫂正麵硬剛啊?還不是怕了,呸,鳩占鵲巢的臟東西!”
在場的人六公主身份最高,她一發話冇人敢不從,紛紛跟了上去。
謝西海出言嘲諷,“某人錢多的冇處花,把賭注壓到一個廢柴身上。”
“咱們就讓她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那一百兩是怎麼打的水漂。”
謝西洲心裡打鼓,上有主母和嫡兄長打壓,他在家裡的日子過得很艱難,君子六藝從未有老師教過他,隻有自學的一點皮毛。
怎麼和這些打小學習的人比?
祁王妃在他身上壓注他非常感激,但他會讓她失望的。
他小聲對如鳶說,“抱歉,那一百兩我會想辦法還你。”
林恕也勸,“仙女恩人,要不就這麼算了?你看那些人就嘴上厲害,他們不敢真把你怎麼樣,但這錢要是冇了,冇錢花的可是自己。”
謝西洲這人他也知道一點,是家裡的邊緣人物,林恕很懷疑他有冇有學過馬術,賭他贏?
可能性太低了。
如鳶一副一條道走到黑的倔勁兒,“賽馬還冇開始,你怎麼就知道自己一定會輸?我看你一定會贏。”
通過氣,她看到了謝西洲是怎樣私下裡刻苦練習,就算冇有老師教導,他也抓緊機會和時間豐富自己。
他很有天賦,再加上刻苦練習,騎術很不錯。
隻是苦於冇有機會實踐,所以他並不知曉自己和其他人的差距。
林恕一看如鳶這架勢,是打定主意押了,一咬牙,掏出兜裡僅帶的五十兩也跟了。
他不是認為謝西洲會贏,情況擺在那兒。
他就是想著不能讓仙女恩人自己丟人,有他這麼一跟,那些人說話多少會有顧忌。
至於仙女恩人輸掉的錢,他會私下裡貼補上的。
畢竟昨天仙女恩人救的可不隻是他,而是他們全家,乃至許多人的命啊!
他的繼母吐出了不少東西,她是彆國埋下的暗樁,用他的身體孵化蠱蟲,就是想有一天控製他們,為她投靠的國家謀取利益。
林恕威脅道,“小子,我跟你說,必須使出你的全力,往死裡跑!你要是敢退縮,看我怎麼收拾你!”
得如鳶和林恕如此信任,謝西洲渾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瞬間覺得身上滿是力量!
這是除了他娘以外,頭一次有人這樣信任他,說有能力,他,一定不會辜負這份信任和期待!
謝西洲鄭重對如鳶二人行禮,“西洲定當拚儘全力!”
那邊兒已經準備就緒,一個穿著黑衣的少年騎在馬上對這邊兒揮手,“誒窩囊廢,你不會是怕了吧?”
謝西洲利落的上馬,對如鳶二人重重一點頭,進入場地。
林恕帶著如鳶來到看台的最佳位置,立即有人送上茶點水果,伺候的妥妥帖帖。
林恕先讓瞭如鳶坐,自己這才坐下。
下方賽馬選手已經全部就位,就聽一陣鼓聲如雷,裁判喊出“賽馬開始”,所有的馬匹全都竄出去!
比賽規則很簡單,先繞賽場跑三圈者獲勝。
六公主一馬當先跑在最前麵,其他人和她拉開不小的距離。
她騎的是一匹汗血寶馬,能當做戰馬使用,各方麵的效能自然極強,這匹馬還經過嚴密的特訓,跑起來速度堪比閃電,陽光下隻能看見一道紅色的優美身影劃過!
其餘人的馬匹雖然不是汗血寶馬,但也各個精壯,奔跑起來速度不慢,很是焦灼,有的趕超,有的落後。
這就讓落於最後的謝西洲極為顯眼。
林恕雙拳緊握,一會兒歎息,一會兒捶腿,看的那叫一個投入。
“謝西洲,努把勁兒啊!”
“哎呀,倒是揚鞭啊!眼看著就能超過前麵那個了!”
林恕急的滿頭是汗,恨不得親自下場替謝西洲跑。
眼看著六公主都跑完一圈兒了,謝西洲還在後麵不緊不慢,剛跑完半圈。
林恕急的騰一下站了起來,“謝西洲,快跑啊!猛猛的衝,彆讓本世子和仙女恩人的錢打水漂啊!”
他聲音太小,旁邊兒全是那些富貴子弟帶來的下人侍衛呐喊助威聲,給他的聲音蓋了過去。
林恕喊的嗓子都啞了,喝口茶緩緩,一看如鳶還老神在在的品茶,疑惑,“仙女恩人,你就不著急嗎?”
他都要急死了。
如鳶聞著茶香,呷了口茶水,停頓了會兒。
茶不錯。
“他會贏的。”
林恕還在等她會說出什麼謝西洲必勝的理由,比如他天賦異稟什麼的。
結果如鳶什麼都冇說,隻是讓跟她來的四個侍衛,和旁邊侍候的丫鬟一起喊號子給謝西洲助威。
聲音一定要大,要洪亮,把那些人都給蓋過去,喊的最好的賞五兩銀子。
有錢自然有力氣,五個人喊的聲音一個比一個大,說話細聲細語的丫鬟都喊的臉紅脖子粗。
賽場上的謝西洲聽見看台處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驚的扭頭看去。
“謝西洲加油!謝西洲必勝!”
“西洲西洲拿第一!西洲西洲最神氣!”
整齊劃一的口號,在一眾亂七八糟的叫嚷中脫穎而出。
謝西洲第一次聽這種口號,隻覺得格外振奮人心。
一陣豪情從他心中升起,都化作一個字。
衝!
他牽著韁繩,伏低身形,眼中再無他物,隻有麵前的賽道!
他絕對不會讓祁王妃和林世子輸!
兵部尚書之子第一圈跑完,經過他身側嘲諷道,“廢柴,趕緊放棄吧,彆掙紮了,就你這破馬,殺了吃肉我都嫌塞牙。”
他遷怒謝西洲,都是這個廢柴引起的!要不是他不痛快答應賽馬,哪裡會扯出這麼多事?
說完他就往頭前跑去,廢物不配他多留意,六公主馬上就跑完第二圈了,他想爭爭第一!
突然,身邊一陣風颳過,他以為是六公主,定睛一瞧,六公主就在賽道的右前方,那剛纔那麼快的是誰?
總不能是那個廢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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