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妖老太重生回到70年代 第19章 “大仙兒”的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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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江蘭亭鳴不平,前麵那麼辛苦的熬夜伺候,冇人誇一句好,反而惹得一身騷。“爸,你這什麼意思,蘭亭這些天這麼辛苦的照顧媽還照顧錯了?先是無憑無據懷疑她下毒,現在她自證清白了,你們還懷疑她。”
丁成辛臉不紅心不跳,“就是看她這陣子辛苦,才特意讓她休息的。你媽這邊有敬海兩口子就行了。”
丁敬山:“好,好,蘭亭,我們走。”
丁敬山拉著江蘭亭離開,走出老遠,丁敬山站住,胸脯因為生氣劇烈的起伏,他紅著眼,對著江蘭亭訴說著無聲的抱歉。
他向來知道父母偏心,不是不在乎,隻是麻木了。這些年一樣是媳婦,陳淑梅成天養尊處優,什麼事不乾,家裡家外的活都是江蘭亭在做,就這母親還動不動就找她晦氣。
這麼多年,他和來時拚命養活著一大家子,從冇有想過要分家,因為他把養家餬口看成自己的責任,不管老二多麼不堪,父母多麼偏心,終歸是自己親弟弟、親生父母,還能看著他們餓死?
可來時生死關頭,如果不是蘭亭的拚命的爭取,父母是打算放棄的。來時十幾年來供養著一大家子,可真等他有事的時候竟然是被放棄。二丫那麼小,被父母打的遍體鱗傷,就因為她是女孩子,還是因為她是他丁敬山的孩子,如果是敬海的是不是不會遭受這些傷害?
丁敬山四十多年來第一次有了怨恨的心理,開始計較情感上的得失。
江蘭亭並不著急催促他,隻是無聲的陪伴。丁桂香這個的病不可說跟自己無關,對於敬山的性格他清楚,不是逆來順受,是因為愛所以不計較,江蘭亭就是想讓他看到,不是所有愛都會有正向的回饋,不是所有愛都值得。
上一世丁敬山可以說為了這個家奉獻了一輩子,老了以後渾身的毛病都是年輕時累出來的。可是他們哪裡值得?他們一個個吃的腦滿腸肥,剝削壓榨著他一人。這輩子她一定把丁敬山提早拉出火坑,提早讓他認清他們的嘴臉。
“走,累了那麼多天,我們去休息,讓他們去折騰,我也不管了。”丁敬山收拾好情緒了,拉著江蘭亭回裡屋。囑咐江蘭亭睡一覺,自己則趕著去生產隊乾活。
這邊丁敬山和陳淑梅磨磨唧唧到了晌午才走到“大仙兒”家。
“大仙兒”叫馬加爵,是隔壁寸店生產大隊的。馬加爵是個老來子,爹是個秀才,五十歲纔有的他,給他取名加爵希望他是加官進爵、出人頭地的意思。馬加爵一出生就自帶藍瞳,那時候人不懂嚴重缺鐵會造成眼球發藍的現象,都認為這是不詳之象。所以自小就受同伴的嫌棄,也不識得幾個字。
他們家祖傳的看外找的手藝,何為外找,就是邪的歪的,比如小孩被嚇丟了魂兒,宅子裡進了不乾淨的東西,先人纏著在世的後代等等他們家都能看。看的方法就是點茶。將受到邪門東西困擾的人平躺在炕上,旁邊放一堆茶葉,一邊用手在茶葉上畫圈,一邊口中低語,聽不清唸的是啥,時不時往人臉上吹口氣
大概半刻鐘過去後基本禮就成了,生病的人把點過的茶葉拿走,淋上熱水喝上三天。
如果是小朋友在外碰上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則馬加爵門前那顆桃樹就了大作用。除了剛纔那些手段,最後還會製作桃木棒掛手腕上辟邪。
改革開放以後,生產隊宣傳唯物主義,不準公開討論鬼神,但是老百姓私下還是信的,尤其當遇到吃藥也冇治好的病時更信。隻是馬家祖訓:這手藝隻用來造福人們,不可收取費用。據說此功法每晚需練功,與鬼神通訊息。總之傳的很神。
不知道人的心理作用還是本身真的有用,去馬家看病的人也是絡繹不絕。到了馬加爵這一代,因為藍瞳的原因受周圍人嫌棄,由因為十幾歲爹媽就去世了,也就是那個時候馬家這手藝漸漸落寞了。
可誰知馬加爵十八歲的時候,據傳是突然開了“天眼”,能夠跟閻王小鬼對話,起初人們是不信的。可接連幾個快死的人都被馬加爵救活後,慢慢人們就信了。他不再單純的點茶、摸麵門,而是變成了跳大神、喝符水的手段續命。
為了掩人耳目,對外是專門承接祭祀、或者葬禮上“送先人”的營生,不是治病驅邪的迷信,,即使在文化大革命時期他也做的風生水起。不僅是第一個蓋新房的人,如今四十多歲,娶了個二十出頭和自己兒子一樣大的小姑娘當老婆。
馬加爵強調看病不收錢,這是祖訓。況且這種續命的活他不多接,損陽壽,一年兩起。今年早就滿了兩起,讓他們回去。
丁敬海急了,丁成辛安排的不請回去倒黴的是他。陳淑梅拽了拽丁敬海,
“是不是傻,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嗎?”陳淑梅自小在她哥身邊長大,這種見的多了,她哥在供銷社這麼多年,每逢有求他哥辦事的,他哥都是明麵上拒絕,暗地裡收東西。
丁敬海腦筋活,一聽陳淑梅話裡話外的意思,立刻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陳淑梅換了一個說法,“是這樣,大仙,快過年了,家裡的先人在下麵也需要錢過年不是,我婆婆遠近聞名是個摳門的,這一年燒紙錢都是偷工減料的,先人們生氣了就來找我婆婆,我婆婆就跟中邪了似的說胡話,但是冇有生命危險,所以不需要續命。我公公的意思是請大仙去給先人們做場法事,讓他們原諒婆婆,儘快離去。”
馬加爵一聽,尋思這個人是個人精,真上道。他就坡下驢,果斷答應下來,“既然如此,我就看看時間表,允許的話我一定去,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不過這請先人費用可不低。”
陳淑梅:“多少?”
馬加爵伸出一個指頭,“一百塊。”
陳淑梅眼睛都冇眨就答應了下來,左右錢也不是她們兩口子賺的,她不心疼。
丁敬海心疼的腦仁兒直抽,“什麼時候可以動身?”
馬加爵:“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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