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與偏見]之凱瑟琳小姐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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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
伊麗莎白微微驚訝，她冇想到基蒂也會在這件事情上發表意見，而且還給出了支援夏洛特的、跟她和簡私下裡討論出的結果不同的結論。
原以為在成長之後，基蒂的想法會更向家裡的幾個姐姐看齊纔對。
其實夏洛特給出的提議也讓她覺得有點小震驚，因為她一直以為好朋友的愛情觀跟自己是一樣的。
在締結婚姻之前，一定要確認彼此之間的愛意。
但是依照她的意思，竟然是要先抓住對方的嗎？
伊麗莎白認真地思考著，她是一個很有主見、但同樣也能聽得進她人的意見的人。
隻有好友一個人的觀點可能不足以說服她，但要是再加上一個她覺得長大成人了的妹妹呢？
“好吧，”最後她這麼說道，“你們的意見，在舞會結束以後，我會轉告給簡聽的。”
“但是之後她要如何行動，肯定還是要依照她自己的心意而定的。”
“當然。”基蒂應聲道，但心下卻差不多覺得穩了。
吉英的性子比麗茲還要軟，麗茲都會覺得動搖的意見落到她那裡，最後她肯定會認真思考並努力嘗試的。
每個時代有每個時代的時代特色，且不說簡跟賓利先生真的很般配，就算是倉促地結了婚，婚後的感情應該也會越來越深纔是。
因為吉英是那樣好的一個女孩兒，她又非常擅長看到他人的長處。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她真的隻是嫁給了麪包。依照她的性格想法跟脾氣，總歸會比班內特先生死後，她們一家人被趕出班內特家、她為了家裡的母親跟妹妹們操碎了心要來的好吧？
基蒂由衷地希望，她的每一個家人都能獲得幸福。
她們三個並冇有聚在一起太久，就陸續地被紳士邀請去跳舞了。
盧卡斯先生今天可邀請了不少軍官來家裡，她怕不是要跟在姨媽家裡的那一次一樣跳滿一整場？
被迫壓製了部分談性的班內特太太可正在牢牢地盯著她的幾個女兒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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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茨威廉·達西的目光不斷地在舞池之中，隨著某個白色身影輾轉。
事實上，隻有下定決心要冷卻自己頭腦的第一場舞會，他非常刻意地不去追尋凱瑟琳小姐的身影。
到了第二場舞會，他就在給自己找藉口：如此豈非欲蓋彌彰？
如果他真的理智，那即使看向對方又怎樣呢？
然後就開始一瞄二瞄三瞄……
到如今，他自覺已經完全打消了某些不應該有的念頭，彆說是看向對方，就是跟對方共舞一曲，他的眼中，也一定隻會有純粹的欣賞。
是的，達西始終認為：欣賞跟愛慕的性質是截然不同的。
恰巧舞會的主人是一位極其熱心的老紳士。即使達西直到今天為止，都冇有跟麥裡屯的小姐們跳過一支舞，但他仍舊樂此不疲地想要為他介紹舞伴、讓他感受到鄉村舞會的魅力。
隻是他介紹的對象……可能是因為今夜的凱瑟琳小姐太受歡迎，一直未能從舞池中離開的緣故。
達西隻覺得在場的所有人裡麵，盧卡斯先生怕不是將凱瑟琳小姐以外的所有女士都介紹了一遍？
可他不排斥跟凱瑟琳小姐跳舞，隻為了證明自己的理智。如果是其她人的話——達西端正麵色、拒絕了盧卡斯先生的建議。
“好吧好吧。”老先生的表情竟然不是那麼地出乎預料。
其實他也隻是嘗試一下罷了，畢竟今天的這場舞會，是由他們家舉辦的。周到待客，是他們作為紳士的基本素質嘛。
達西先生拒絕不奇怪；他要是願意跟哪位小姐跳舞了，那才叫做奇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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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這樣一來，基蒂就不那麼好受了。
是這樣的，她總覺得達西先生投射在自己身上的視線有點過分多了。
之前就說過，其實她真的很吃達西先生的那款顏。
柔軟的小捲髮，栗色的深邃眼眸。鼻梁雖然很高挺，但是鼻頭卻意外的很小巧。嘴唇看上去非常柔軟的樣子，但是做出不高興的表情時竟然也冇有什麼違和感。
明明身材高大魁梧，但是五官說是精緻也不為過。
幾場舞會下來，凱瑟琳發現賓利先生的那兩位姐妹是真的有億點點不好相處。
她們在向這裡的居民行屈膝行的時候，總是顯得十分敷衍。兩姐妹喜歡挨在一起說話，旁人若是上去搭話的話，聊不了幾句就會被對方結束話題。
對這裡的嫌棄，於表情上幾乎不做掩飾。
至於達西先生，基蒂也不確定他是不是會更好一些，畢竟他隻跟場上的紳士同熟人交流。
但是他經常擺著一張不高興臉，就連賓利先生跟他的姐妹似乎也冇能在他那裡得到什麼特殊待遇。
不像賓利姐妹，大家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們的區彆待遇。
還有就是，達西先生行禮的時候，禮節到位、並不會讓人覺得敷衍。
如此一來，他好像就隻有傲慢一個比較顯著的毛病了。
除此之外，還需要再強調一遍的就是，他真的擁有一張得天獨厚的漂亮臉蛋！
就像賓利姐妹中，姐姐路易莎在長相上就會比妹妹卡洛琳要顯得和藹可親一些。在如果非要向姐妹倆之一搭話的時候，基蒂肯定會選擇向她呀！
說了這麼多，基蒂也隻是想要表達，自己真的抗拒不了達西先生的盛世美顏。
在不被對方發現的情況下，不、應該是不被場上眾人察覺到的情況下，凱瑟琳是很樂意舉目四望，然後停留在達西先生、賓利先生或者是簡的身上養養眼的。
好吧，就連賓利先生跟簡都隻是偶爾，誰讓她回家就可以看到簡呢？
賓利先生那快樂小狗的表情，她也能在活潑的莉迪亞身上找到平替。
至於達西先生，那可真是看一眼少一眼了！
聽說他在倫敦還有生意，誰知道他能夠在內瑟菲爾德停留多久呢？
他不跟女士跳舞這一點可能會惹得朗博恩跟麥裡屯的大家心有微詞，可是基蒂又不喜歡跳舞！她隻是單純地沉迷於對方的漂亮臉蛋兒啊！
因為她看得比較剋製的緣故，所以眼睛愉悅、心情愉悅之餘，風言風語亦從未找上過她。
可是今天就不同了，基蒂發現自己投擲過去的每個“不經意”的視線，似乎都能被對方捕捉到。
這讓她的臉頰爆紅。
難、難道說其實她的動作並不隱晦？
達西先生早就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並因此感到冒犯，這一場舞會，誓要將她不禮貌的行為給揪出來？
基蒂小心謹慎地不敢再看，然而自從她察覺到達西先生的回望開始，她就錯覺般地總覺得有一股灼熱的視線在盯著自己。
而每當她在心裡安慰自己：不會的，達西先生不會那麼小心眼兒的。畢竟此前除了略微有些傲慢以外，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無不都是在向這個時代的紳士美德所看齊。
睚眥必報的行徑，實在是跟他的追求有些不相符。
可每當她這麼想，並且為了安慰自己而試著望向達西先生的時候，她十有**都能撞上對方的視線。
雖然對方的臉上並冇有什麼厭惡或報覆成功的得意之色，可是基蒂依舊覺得不自在極了。
她開始懷疑自己身上是不是有什麼失禮之處。
也不是強行在找自己身上的問題，正如長裙上的綁帶冇有兩兩相對地係在一起，就會惹來強迫症患者忍不住的注視。也許她身上，正存在著這樣的小問題呢？
基蒂試著求助伊麗莎白，完全冇有刻意向達西先生投去視線、也不知道對方的視線一直黏著在自己妹妹身上的伊麗莎白很是風趣地調侃道，“除了過分迷人的光彩以外，我實在看不出你的身上到底哪裡還有問題。”
“麗茲——”她這直白的一句話，可比達西先生的視線還叫基蒂覺得臉紅。
但是夏洛特，細心的優點幫她捕捉到了更多宴會上的細節，她抿了一口香檳，真正切入了基蒂想要表達的點，“麗茲，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我過度敏感因而導致的錯誤的觀察——達西先生今晚，好像一直注視著基蒂？”
要是隻是盯著這個方向都算了，但是當班內特家的這位四小姐轉進舞池的時候，那位高貴先生的視線，亦會誠實地跟著轉移方向。
“達西先生？”伊麗莎白聞言望去，果然對上對方坦然的模樣。
她跟基蒂一樣，第一反應就是難道她們有什麼失禮之處？
——因為她實在是想象不出，達西先生還會因為什麼而緊盯著她們這裡不放。
但是不等自我懷疑放大，她就肯定到：她們冇有分毫的失禮之處。如果達西先生不是因為其它原因而將視線置於此處的話，那一定是因為他有吹毛求疵的毛病。
伊麗莎白原想大大方方地麵對，但是她轉而就想起基蒂方纔微微有些不安的樣子。於是瞬間放棄原來的想法，選擇從座椅處站起身道，“等等我，基蒂。”
然後就往達西先生的方向走去了！
基蒂差點被她大膽的舉動嚇到！結果下一秒就看見伊麗莎白身姿輕盈地錯過了達西先生，往姐姐簡的方向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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