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與偏見]之凱瑟琳小姐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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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
經過今天一整天的相處,
她隻覺得在這個地方，唯有賓利先生跟達西先生算不上討厭。
但是賓利先生在跳舞，達西先生沉默寡言,
基蒂還是想要去到親愛的姐妹的身邊去。
結果下一秒,
她以為的沉默寡言的達西先生就說話了,
“凱瑟琳小姐，你很喜歡彈奏鋼琴嗎？”
“我是說,
你的這首曲子,
彈得真的很好。”
“很難想象,
這是一個不喜歡彈奏鋼琴的人能夠演奏得出的水平。”
若是將一首曲子練習到了這個地步，那其它同等難度的曲子,
對她來說應該隻有熟練與否的差彆纔對。
他不記得自己是否聽到過班內特家冇有家庭教師的訊息,
難道凱瑟琳小姐是因為家境窘迫的緣故,
所以才隻學習到了這個程度嗎？
不知道將來她是不是會離開朗博恩，聽說她有親戚在倫敦。
憑藉著她姐姐跟查爾斯的發展，以後她有可能出現在他倫敦的社交圈中嗎？
不知道是否有機會,
介紹她同布希安娜認識呢？
基蒂還不知道，達西先生已經有理有據地想到了那麼久遠以後的事情，她在對方幾連愈發深入的誇讚中,
感覺到了對方冇有藉著反義嘲諷她的意思,
登時就羞愧得猶如火燒，“達西先生，您實在是太擡舉我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剛剛彈了一首難度超高的協奏曲呢。
恰逢達西的心裡想到了布希安娜，在理智還冇完全迴歸的當下，他忍不住脫口而出道,
“我有一個妹妹,
她叫布希安娜……”
事實上,
說到這裡為止，他的理智剛好能夠截斷他。
可是，在眼前這位小姐真誠而好奇的目光中，他實在是騎虎難下。於是達西隻好繼續說了下去，“布希安娜喜歡彈奏鋼琴跟豎琴，而且她跟您的年紀相當。如果有機會能夠介紹你們認識的話，她說不定會非常非常地——喜歡你。”
最後那兩個單詞，達西非常認真地望進凱瑟琳的眼底說道。
不等凱瑟琳察覺到異樣，一道乾巴巴的嗓音就很不客氣地插了進來，“達西先生，您跟凱瑟琳小姐在這兒悄悄聊些什麼呢？怎麼聊得如此開心？”
嗯，達西先生有很開心嗎？
這是冇有看見達西柔軟的神色一瞬間變得冰冷無比的凱瑟琳的想法。
而在麵對卡洛琳的時候，達西同樣也一向坦蕩，“是舍妹。”
他倒是冇有多橫眉冷對，但對剛剛窺見了他柔軟神色的卡洛琳來說，這跟橫眉冷對又有什麼區彆？
她倒是寧願他對所有人都橫眉冷對！做個傲慢冷漠、隻以家族為重的男人！
卡洛琳愛慕達西，愛慕他的學識、見識、長相，更加愛慕他豐厚的家底、廣闊的人脈跟蒸蒸日上的生意！
因此就算他冷臉待她，也不妨礙她為自己的將來進行爭取，“是布希安娜？哦，我也好久冇有見到過她了。”
“也不知道查爾斯究竟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倫敦，我可是想念極了她優美的豎琴聲的。”
“還有她親手為我寄來的那塊桌布，也不知道她會不會喜歡我為她準備的回禮。”
她滔滔不絕地述說自己對達西家人的熟悉，對布希安娜的喜愛與布希安娜對她的親近。
凱瑟琳的想法完全轉不到吃醋的層麵，卻難以剋製地對那位疑似多纔多藝的布希安娜小姐升起了好奇心。
她喜歡結識那些優秀的女性！跟她們相處！要是能夠學到什麼，那簡直是受益匪淺。
要是能夠成為朋友，那就更是叫人覺得開心了！
因此她忍不住嚮往地也跟著進行這個話題，“聽起來，布希安娜小姐簡直就是一位完美的女性！要是有機會能夠認識她就好了。”
生怕凱瑟琳會因此誤會什麼的達西忍不住啞然失笑。
卡洛琳更是因此而目瞪口呆！不是，還能這樣？這丫頭還能這樣委婉地表達自己想要親近的心思？
這臉（段）皮（位）未免也太厚（高）了吧！
卡洛琳氣得差點連她引以為傲的高貴得體的儀態都維持不住了，可惜在這種事情上，唯有當事人有決定跟發言的權力。
任她如何氣惱，隻要達西喜歡，她就無法在這一點上抨擊凱瑟琳什麼。
隻見達西雖然嘴上說著，“雖然我也希望布希安娜能夠成為那樣優秀的女性，但是如今的她確實還遠遠不足，是我的朋友們對她太過讚譽了。”這樣謙遜的、明明應該用來迴應剛剛誇讚布希安娜的卡洛琳的話。
可是他無論是看著的、還是對話的對象，全都是近在咫尺的凱瑟琳·班內特！
而且話鋒一轉，就順著凱瑟琳·班內特剛剛隨口一說的祈願，向她發出了讓她有機會到彭伯利莊園去遊玩的邀請。
卡洛琳看著二人旁若無人的對話，隻想當場暈過去，以表達現在自己激憤的內心！
怎麼之前就冇有發現呢？
達西先生竟然對這位班內特小姐有著這樣的周到跟熱情？
不對，其實以卡洛琳對達西的關注程度，她不可能冇有注意到，之前在舞會上的時候，達西流連在這位班內特小姐身上的目光，已經比他望向彆處的眼神加起來都要多了！
隻是在卡洛琳內心的危機感升起、走到達西麵前發起試探之前，她先一步聽信了她的哥哥！達西先生的好朋友——查爾斯·賓利的鬼話！
以為達西先生之所以會看著那位跟布希安娜差不多大的小姐，是因為她讓他想起了自己遠在倫敦的妹妹。
因為自己以為凱瑟琳·班內特會讓心上人聯想到自己的妹妹，所以卡洛琳甚至特意注意過冇有在達西先生的麵前說過她的壞話！
但是上帝啊！這怎麼可能是哥哥看妹妹的眼神？是哥哥對妹妹的方式？
達西先生在麵對這位班內特小姐的時候，一下子就讓卡洛琳產生了見到查爾斯在那位簡·班內特小姐麵前的既視感。
甚至不是路易莎跟赫斯特這對已婚夫妻，那簡直一個男人在用自己最夢幻、最憧憬、也是最炙熱的目光注視著自己的心上人的眼神。
冇有當場暈過去還是因為不放心妹妹的伊麗莎白落落大方地走了過來，帶著她的哥哥查爾斯一起。
“嗨，你們在這兒聊些什麼呢？”查爾斯興致盎然地插入話題。
“彭伯利莊園。”對他印象極好的基蒂極其自然地接話道。
一句話就點燃了查爾斯·賓利的聊天興致，他大讚彭伯利莊園是個多麼美麗的地方、是達西家族幾代的積累、擁有多麼豐富的藏書跟多麼美麗的自然景觀……
聽得卡洛琳·賓利的眼角直抽抽！
往日她當然願意盛讚一番心上人擁有的莊園，隻要一想到自己將來有可能成為那裡的女主人，她就恨不得用世間最華麗的詞藻、最優美的語句去讚譽它。
可是現在，她隻要一想到班內特家的某位小姐正在耐心地聆聽這些話語。
她哥哥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幫助她跟她喜歡的人達成心心相印的結局，卡洛琳就急得嘴角直冒泡！
因此她愣是找到機會，打斷了哥哥的談興，並且不算不著痕跡地將話題引到了正在樓上休養的簡小姐身上。
上帝啊！快讓客廳裡的這兩位班內特小姐趕緊離去吧！
她得好好試探一番，達西先生究竟已經癡迷班內特家的那位小姐到了什麼地步了！
麗茲跟基蒂果然被她的話引走了注意力。
她們倆本來就是覺得一直待在樓上不好，所以纔會勉強自己離開簡、下來交際的。
如今主人家彷彿願意體諒她們，而且不論是跟眾人交流還是留在客廳裡彈琴、對她們來說都不是什麼意猶未儘的活動。她們正好藉機告辭、回到簡的身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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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簡的情況可不算太好，回到房裡的麗茲跟基蒂心疼地發現簡的體溫又升高了！
她們不得不求助於莊園的主人，賓利先生當即便擔心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他火速派仆人請來了附近的瓊斯醫生，並且焦慮地想要派人到倫敦去求醫，好懸被伊麗莎白給勸住了。
伊麗莎白隻會比賓利先生更加憂心簡的健康，但是一來簡的情況其實冇有那麼危急；二來這一去倫敦，得什麼時候才能請來醫生？
因此在謝過賓利先生的好意以後，大家一致決定先讓瓊斯醫生來看看簡的情況。
好在來到的瓊斯醫生斷言這是正常現象，配好了簡需要的藥劑以後，他叮囑她們要多多觀察簡的情況，要是之後冇有反覆發熱的現象，就不用因此感到過於憂心。
說是這樣說，但是伊麗莎白還是跟凱瑟琳一起，輪流在簡的床邊守了整整一夜。
令人欣慰的，這次簡的體溫退下以後，就冇有異常升溫的現象了。
姐妹兩個頓時鬆了一口氣。
清晨，她們三人的手相互緊握、在床邊絮絮叨叨地聊著昨晚的話題。經過這次的事情，姐妹三人的情誼無疑變得更加深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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