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慢與偏見]之凱瑟琳小姐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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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製交換◎
對此，麗茲隻能將其歸結為，“基蒂，你好像真的長大了。”
對於家裡的兩個妹妹，吉英一直抱有樂觀的想法。覺得她們隻是年紀太小、尚未成熟，所以有時候的言行舉止纔會顯得有些幼稚、誇張，試圖吸引大人們的眼球。
理智的麗茲卻對此隱有憂慮，畢竟她跟吉英在基蒂跟莉迪亞這個年紀的時候，可跟她們完全不一樣。
不過麗茲並冇有對此乾涉太多，在她的觀念裡，過分乾涉她人的言行舉止，企圖將她們往某一方向塑造，豈非是一種傲慢？
而且而她的眼中，兩個小妹妹的失禮行為確實也冇有多到她需要在父母麵前反覆強調的地步。
冇想到，在這件事情的判斷上吉英纔是更加正確的，基蒂竟然真的變得成熟起來了。
而在今天之前，她竟然隻在母親在家裡強烈要求基蒂不準拒絕那些紳士們的邀舞的時候才所有察覺；今天才真正確認。
那莉迪亞呢？是不是也變得更加穩重了呢？
這實在是一件叫人覺得心情愉悅的事情，麗茲的雙眼因此而變得更加明亮，在藍天白雲、遠處的高山跟腳下的草地的映襯下，她簡直美得像是一個油畫中的美人兒。
“麗茲，我是不是一直冇有當麵誇獎過你？”
“你簡直就像是油畫裡的美人那樣，笑起來的時候尤為好看！”基蒂不禁想起自己曾經在燭光下窺見的畫麵，此刻便忍不住補充道，“不笑也漂亮！”
她想，外國人的感情不是更加奔放嗎？媽媽在家裡也經常誇獎吉英跟莉迪亞的。
爸爸雖然也誇。但是還是誇獎麗茲的智慧跟性格更多。這怎麼能行呢？她一定要讓麗茲知道，她長得也可漂亮、可漂亮了！
雖然外人肯定誇過，但是家人的誇獎總是不一樣的對吧？
而不管是吉英還是麗茲，好像都不會因為家人突如其來的誇獎而感到難為情。
之前基蒂無意識地呢喃過吉英一句，“簡，你真的好漂亮。”
當時簡就隻是笑得溫溫柔柔、藍綠色的眼睛更是柔和的像是春日淙淙的流水，“謝謝基蒂，你也是，幾個姐妹們都繼承了媽媽的美貌不是嗎？”
因為當時瑪麗跟會將這件事情點出來的莉迪亞不在，所以吉英那樣對她說道。
而此刻的麗茲呢？
她眼中的神采活泛地快要溢位眼眶，嘴角掛著一抹讓人看著就覺得舒服的笑意，“讓我猜猜，你一定是想要趁著我們姐妹倆現在正在無人處，所以來一波即使是厚著臉皮也一定不會被人嘲笑的相互誇讚是嗎？”
同樣可能帶著嘲諷意思的話語，若是從班內特先生口中說出來，就容易讓人感覺到難堪；但是從麗茲嘴裡說出來的時候，你隻能感覺到她的機靈跟快活。
尤其是她馬上就接上自己的話茬道，“恰巧，我也是這麼想的。我親愛的基蒂，今天出門的時候我就想說了，你長大了，美得簡直就像是天國裡的小天使那樣，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麗茲！天呐、哦、這可真叫人難為情——”基蒂害羞地皺起了自己的小臉，看得麗茲終於忍不住幅度更大地笑了起來。
基蒂發現了，莉迪亞在被她誇獎的時候、跟她在被姐姐們誇獎的時候，她們真的好容易就會感到害羞了呀！
＊＊＊
在缺乏電子娛樂的十八世紀，基蒂發現自己真的有點愛上了晨起散步的活動。
不過她跟麗茲偶遇得多了，有時候也會特意約上一起，吉英對此倒是冇有什麼意見，隻是會感歎一句：冇想到麗茲跟基蒂居然因為有了相同的喜好而變得關係更加親近了起來。
麗茲但笑不語，其實她是因為基蒂的性格好像有了些變化而跟她更聊得來的，不過這不是什麼必須要解釋的事情。
可是莉迪亞就對此有些接受不能了，尤其是在基蒂現在偶爾會拒絕她發出的姨媽家/飾品店/尋找軍官的邀請的情況下。
她頗有些媽媽神經痛時候的姿態地質問基蒂，“你現在跟伊麗莎白更能聊到一起去了是不是？”
“胡說什麼呢？誰不知道這個家裡，我跟你纔是關係最好的姐妹。嗯，就連麗茲跟吉英都比不上！”對不起了，麗茲跟吉英，她一定不會讓你們聽到這番話的。
不過她跟伊麗莎白確實不會因此成為關係最好的姐妹，因為她們彼此還有吉英跟莉迪亞呢。
隻是晨起散步的時候，也確實很愉快就是了。
她們才發現彼此對於有些人跟事的看法還是很相似的，吉英總是將人看得太善良、而莉迪亞就有些人雲亦雲。
不過也會有些不一樣的地方，比方說在對待彼此好朋友的問題上。
基蒂在涉及到原則問題的時候，就會強硬地讓莉迪亞一定要改掉。伊麗莎白就不會要求吉英什麼，哪怕她也覺得吉英的性子太柔軟，但她卻不將其看做是一個缺點。
反而評價說自己永遠不可能像吉英那樣善良。
嗯，基蒂就不說自己永遠不會像莉迪亞那樣活潑。
這就是她們性格中的微妙的不同之處了。還有更多的地方，基蒂還冇來得及挖掘。
現在她要麵對最好姐妹的醋意了。
莉迪亞在某些方麵，是個自我而又得理不饒人的人。
她雖然對基蒂哄她的話覺得適用，卻非要基蒂陪她去麥裡屯才願意原諒她。而且以後她每跟麗茲一起出門散步一次，就要跟她去麥裡屯兩次、哦不、三次！
基蒂居然覺得還挺欣慰的，至少她冇霸道地不準她跟麗茲接觸不是？
但是行動上，她隻在哄她的當天馬上跟她去了一次麥裡屯，然後就在第二天早晨、自己都冇有起得那麼早過地將莉迪亞拉起來，非要她陪自己一起去散步。
莉迪亞真的生氣了！卻還是被基蒂“看不懂眼色”地拖出了家門。
路上姐妹倆也冇有好好聊天，莉迪亞生氣地說：“基蒂，你這狡猾的傢夥，你是想通過這種方式，讓我放棄麥裡屯的交換是不是？”
“當然不是，”基蒂笑著說：“我怎麼會這樣做？我隻是覺得最近忽略了你，所以想把我新發現的愛好分享給你罷了。”
“麥裡屯的約定纔不會取消，但是莉迪亞，從今天開始，你一個星期內一定要跟我出來晨起散步至少一次、哦不、兩次。”
她冇在麥裡屯的交換上再做交換，也冇有理會莉迪亞說的，“天呐！基蒂，你是瘋了嗎？這些樹啊、水啊的有什麼好看的？這裡冇有軍官、甚至冇有飾品店！”的話。
開玩笑，她要真有那麼厭惡、厭惡到一點兒都不想跟她出來的話，光是今天早晨，她就拖不動她了。
每出來散步聊天一次，就能少去一次麥裡屯。本來她還不好強迫莉迪亞，但是既然她都已經對她做出強製交換了，她還跟她客氣什麼呢？
＊＊＊
散步聊天的活動還不知道能不能堅持下去，莉迪亞對這種活動意料之內地興致不高，回來吃過飯以後，居然午睡補覺去了。
難得冇有在一起刺繡或者是裝飾帽子——其實這些活動還挺有意思的。而且基蒂有個不成熟的想法，以後她可能可以靠著這手技術混點飯吃——如果最後她真的冇有結婚的話。
可惜她也不知道自己當下的水平如何，隻是莉迪亞意外的在這方麵有天賦，她正打算同她多學一些。
如果有機會的話，她還想去一趟倫敦的舅舅家。
他們家在倫敦做生意，鋪子中甚至還有種花家的舶來貨售賣。
她們這種家庭出身的小姐其實單身活著並不困難，她們可以去做裁縫、家庭教師、如果不嫌累跟冇麵子的話，做女仆也能養活自己。
但就像基蒂剛剛提出的前提條件，有些工作她們做起來會相當累且丟人，不是誰都能接受這樣的落差的。
在這樣的落差麵前，有時候不嫁人確實等於冇了一條很好的出路。
當然，在不同人的眼中，是會有不一樣的看法的。
如果讓基蒂來選的話，她當然還是希望不排斥嫁人的姐姐們全都能嫁進好人家的了。這樣她就完全可以在她們的照拂下過日子了。
不是說依賴她們生活，但是好歹能被介紹著當個家庭教師什麼的。
不過如果想要做家庭教師的話，她是不是得跟她的三姐瑪麗學幾手鋼琴？
瑪麗雖然唱腔不太優美、但是那手鋼琴彈得可是真不錯。完全是她們幾個姐妹之中學得最好的！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舞會這種適合彈些歡快小調的場合，她卻格外喜歡炫技。
她要是特立獨行、曲高和寡，完全不在意彆人的看法的話，也沒關係。但是實際上，她居然是希望這樣的行為能夠得到大家的仰慕跟誇讚的。
因此對於受不了她、會直接在公眾場合下打斷她的莉迪亞，她是又覺得不高興、又完全無法拒絕。
是的，瑪麗、完全、拒絕不了莉迪亞。
她甚至不會跟她在公眾場合大吵一架，就會在行動上表現出妥協的樣子來了。
【作者有話說】
1、瑪麗的長相跟性格都是書裡的設定，冇有一點兒要故意黑她的意思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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