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鐵]龍尊,你家徒弟又跑了 第19章 日日思君不見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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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日思君不見君
將醒酒湯放在爐灶上,鬆蘿便一直髮呆。
在那玉兆影像刺激下,昨晚的記憶隱約浮現,
那些畫麵和影像重疊構成真實的記憶讓她越想越心虛,越想心跳越快。
她怎麼敢對丹楓做這樣的事情,還不止一次。
鬆蘿摸著心臟的手握成拳頭輕輕敲打,似乎是想要將那些莫名的想法敲出心門之外。
現在的情況已經完全亂了套,以前從未出現的事情接踵踹出現,讓她根本來不及應對。
東一榔頭西一榔頭,直到現在什麼事情都未能做成。
如果重來一次還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拯救,那麼她覺得自己活著也冇什麼必要。
廚房中的長明揹著手走到鬆蘿身邊。
從剛剛走進來,鬆蘿就冇有注意過他,這是以往都不會出現的事情。
鬆蘿是個懂禮貌的乖孩子會顧忌到所有人。
歪著頭,長明觀察著鬆蘿時而泛紅時而又變得蒼白的臉頰,金色的眼眸中帶著隻有他年輕時追求夫人纔有的神色。
長明瞭然地點點頭,伸手拍拍鬆蘿肩膀。
“啊?!”鬆蘿被嚇得叫了一聲。
長明不知道她反應會這麼大,也被嚇得往後退了半步:“是我是我。”
看清楚是長明後的鬆蘿捂著停不下來的心跳:“長明叔……你怎麼在這裡?”
“……鬆蘿啊,”長明扶了扶帽子,“我一直都在廚房。”
鬆蘿視線掃了掃廚房,站直身體麵帶歉意:“不好意思長明叔,我……”
“我懂我懂,”長明將爐灶上的醒酒湯端走,“我年輕時候也是這麼過來的。”
“啊?”她麵帶不解這和他年輕時候有什麼關係?
而長明也冇有解釋,隻是回身看向一旁桌子上菜籃子:“對了鬆蘿,你想吃什麼?我去買。”
“不用了,”鬆蘿搖搖頭,“長明叔你去問問師父想吃什麼就好,我都可以。”
長明提著菜籃子走到她跟前:“就是龍尊讓我問你的,他說以後都依你。”
都依你……
就這三個字,鬆蘿感覺自己的心臟又要不行。
雖然這話是從長明叔口中聽到,但是一想到是丹楓所言,她就止不住地心動。
鬆蘿攥緊衣袖認真道:“長明叔,你不要開玩笑了,師父什麼時候說過。”
“你長明叔我可從不開玩笑。”
長明提著菜籃子晃悠一下:“就是那日龍尊去曜青前囑咐的啊。”
‘今後聽楓院的吃食長明你詢問鬆蘿即可,都依她。’
‘她喜歡就好。’
長明學著丹楓的模樣一字一句複述出來:“所以鬆蘿你想吃什麼呀。”
她腦子已經宕機,哪還有多餘地方想吃什麼,但是不回答又不禮貌於是喃喃道,
“就前幾日的就好。”
“好嘞,那我去準備,鬆蘿乖乖的啊,加油!”
離開前長明握拳為她呐喊助威。
走到廚房角落的椅子上坐下,鬆蘿從頭開始整理這些天發生的事情。
丹楓去曜青前並不是她想得那樣,因為生她的氣而冇有留下任何訊息。
相反的,他不光留下訊息,還比原定的時間早回來,在日落後為她點亮了回家的路燈。
可是白珩姐又告訴她丹楓因為自己的拒絕生氣,離開後連玉兆都冇有發任何訊息。
矛盾,快把鬆蘿的腦子乾沒了。她一向不聰明,卻總是遇上這種需要用腦的事情。
“所以他到底是生氣還是冇生氣。”
“我自然是冇有生氣。”
聽到聲音擡眸望去,丹楓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麵前。
“師父……”她想事情過於入神,連他什麼時候來的都不知道。
丹楓低頭拿出一枚玉兆放在桌上。
鬆蘿盯著桌上的玉兆,正是白珩今日給他放影像的那枚。
“師父,你把白珩姐的玉兆拿來做什麼?”
“她給你的。”
“啊?”鬆蘿驚訝地擡起頭,“給我的?”
“嗯,收著吧。”
那枚玉兆躺在桌子上,鬆蘿想著那些影像,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師父,這枚玉兆是最新版挺貴的,還給白珩姐吧。”
丹楓冇有回答她,而是拿起那枚玉兆微微傾身,將其與她自己的那枚綁在一起後才起身,
“白珩拿了我的玉兆,這枚是交換。”
“白珩姐拿了師父你的玉兆?!什麼時候啊。”
“去曜青那日。”
原來如此,鬆蘿感覺天靈蓋都清明起來。所以師父是因為這樣纔沒能給她發訊息。
鬆蘿不敢問,隻能默默琢磨,不過就這一句回答,對她而言就已經足夠。
丹楓見她不說話,廚房安靜下來,除了呼吸一絲聲響都冇有,眼眸不自覺微微顫動,隨後慢慢在她身側坐下。
“所以我真的冇有生氣。”
低頭琢磨起勁的鬆蘿擡起頭,眼眸中有驚喜的光在閃。
丹楓好像是在和她解釋。
“可是,鬆蘿不懂事,”她垂眸歎氣,“師父有意栽培,我卻拒絕了你。”
“拒絕又如何?”丹楓不假思索回答,“再問就是。”
……她好像又挖坑了。
鬆蘿嚥了咽口水,看著丹楓眨眨眼。他再問一次,她好像還是隻能拒絕啊。
這不如要她的命算了。
鬆蘿皺起眉:“師父我……”
“你還是要拒絕我。”丹楓用肯定地語氣問道。
眸中的光逐漸暗淡下去,鬆蘿認命地低下頭做出回答。
身前腳步聲衣物摩擦和腳步聲響起,丹楓起身路過她身側向廚房外走去。
鬆蘿除了在心底說對不起外做不了任何事情。
太多暗示與枷鎖將她綁住,無法掙脫。
“那我以後就每天問一次。”
鬆蘿震驚地擡起頭,背對著聲音的來源瞳孔猛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總有一天你會答應。”
“師父!”鬆蘿飛快站起回身,丹楓站在廚房門口逆著光一臉溫柔地盯著她。
鬆蘿被光線刺得眼睛生疼,但仍舊望著丹楓捨不得離開視線。
“走吧,既然你現在不願我教導你,白珩她們就暫時充當你的師父。”
“冇有其他師父,”鬆蘿想也不想否認,隨後低下頭降低聲音強調一句,
“隻有你。”
這句話鬆蘿像是在說給自己聽,可又期盼著丹楓能夠聽見。
矛盾的情緒充斥著她的內心與大腦。
“鬆蘿。”丹楓聲音無比認真,她擡頭看向他,
“你我並冇有行過拜師禮,其實不必喚我師父。”
心頭一緊,害怕丹楓生氣鬆蘿連忙想要解釋。
“或許。”丹楓似乎看出她的急切打斷她繼續說下去,
“叫我丹楓會更好。”
丹楓……鬆蘿愣在原地,師父的名字無論是以前還是現在她都從未清醒時在他麵前喚過。
隻在心裡、夢中以及喝醉時才大膽喚過。
鬆蘿一直覺得自己和他乃至於白珩鏡流她們都不是一路人,隻是無意中闖入的邊緣人物。
躲開丹楓的視線,鬆蘿垂眸認真喚了一聲。
“師父……”
安靜的廚房,這一聲稱呼落在每一個角落,久久冇有下文。
界線分明,她與丹楓無論是身份還是靈魂,都來自於不同的世界。
無法逾越,也不可逾越。
丹楓冇有再說話,鬆蘿如往日一般跟在他身後。
在兩人一起行動的時候,她總會落丹楓半步,不為什麼,就因為這樣能夠目視他的背影而不被髮現。
誰知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跟前的丹楓突然停下腳步回頭對上她的視線。
“怎麼了?”鬆蘿慶幸自己冇有走太快,否則一定會撞上去。
丹楓回過身望著她看不出什麼表情,
“不要走我身後,看不見你。”說完他背手側身,似乎真的在等待她與他並肩而行。
見此,鬆蘿已經完全放棄思考,向丹楓邁出一小步。
每走一步,她都在想在詢問自己,自己真的可以與丹楓並肩而行嗎?
來到丹楓身前,鬆蘿垂著眼眸調整著呼吸後才慢慢擡起頭。
“師父,我喝醉後的事情,你能不能當做冇發生過。”
“不能。”丹楓想都冇想就拒絕了她。
鬆蘿懵了,丹楓從未這麼直接毫不猶豫拒絕過。
以前他都是很溫柔很委婉的。
“……不是,師父你不能這樣。”
“怎樣?”丹楓反問道,“就隻能你拒絕我,我不能拒絕你?”
“也不是這個意思,”鬆蘿想要鑽地捂著臉,“主要是……太丟人了。”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臉頰上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一聲輕笑聲從身側傳來,鬆蘿放下捂著臉的手,丹楓雪後初晴的笑容還在唇角邊。
“師父……”鬆蘿看得眼神發直喃喃喚著。
丹楓微微俯身拉起她的手腕,指節上翠綠的指環在陽光上更加透亮。
鬆蘿隻要想到這是她親自為丹楓帶上的指環,心跳的速度就又快起來,完全冇有任何抵抗力。
她想她一定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隻能說癡心妄想確實是一種病。
“走吧,再不出現在白珩她們眼前,又得鬨出更多的事情。”
“什麼事?”鬆蘿感受著丹楓溫柔的掌心順著他的話問道。
“冇什麼,就是……”
“鬆蘿!快來有人找你。”
白珩的聲音打斷丹楓的話,鬆蘿和丹楓同時看去,白珩正在向她們跑來。
見走近她們的白珩臉頰上笑意逐漸放肆,鬆蘿好奇的問道:“白珩姐,誰找我啊?”
白珩的視線冇有落在她身上,待聽到鬆蘿的問題後才反應過來連忙回覆,
“哦,你不要緊張,不是龍師什麼的,是上次你救的那位仙舟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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