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涎同人】沉溺 第72章 罵你就受著,那是愛!
罵你就受著,那是愛!
時間一點點過去,沈文琅的呼吸越來越平穩,握著高途的手的力道也漸漸鬆了。似乎是睡著了,可眉頭卻依舊緊皺著,像是在夢裡也在承受著什麼痛苦。
高途輕輕掰開沈文琅的手指,動作很輕,怕吵醒他。然後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褶皺,轉身往門口走。
小趙立刻迎了上來,壓低聲音問,“高先生,沈總他……”
“抑製劑起效了,應該沒什麼大事了,你們好好照顧他,彆再讓他受刺激。”
小趙連連點頭,“哎!謝謝您高先生!真的太謝謝您了!”
夜風驅散了那股濃鬱得化不開的鳶尾花氣息,高途站在樓下,擡頭看向三樓那扇緊閉的窗戶,不自覺地伸手摸了摸頸後的遮蔽器,輕歎了一口氣。
明明烏雲已經離開了,太陽,怎麼還被遮成這樣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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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審核,這是abo玄幻生子,不要再卡我了!!!)
沈文琅再次睜開眼時,窗外的陽光已經有些西斜,金色的光線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喉嚨乾得像吞過砂紙,咽口唾沫都帶著細碎的疼,窗簾沒拉嚴,傍晚的霞光斜斜切進來,塵埃在光柱裡慢悠悠地轉,倒顯得比他這具剛從病症裡爬出來的身體更有生氣。
撐著坐起身,後腰的痠痛順著脊椎爬上來,沈文琅忍不住悶哼了一聲,這才發現領口被扯得變了形,手腕上有道淺紅的印子,大概是發作時自己抓的,房間裡還飄著鳶尾花的餘味,連空氣都被浸得發黏。
摸過掉落在一旁的手機,按亮,螢幕顯示下午五點十七分,從昨天晚上發作到現在,不到二十四小時。
恢複得太快了。
以往尋偶症發作,起碼要四五天,這一次,一天不到就恢複了?
人扶著牆站起來,剛撐起來就踉蹌了下,腿軟得像踩在棉花上。指尖搭在門把手上,零碎的片段在沈文琅腦子裡閃跑馬燈,自己好像喊了誰的名字?又好像抓著什麼不肯放?
門“哢噠”一聲開了,門外的人影嚇了沈文琅一跳。小趙正蜷在走廊上打盹,腦袋一點一點的,外套皺巴巴地搭在肩上,聽見動靜猛地驚醒,眼裡還蒙著層睏意,看清人後瞬間亮了。
小趙彈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老闆!您醒了?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叫醫生?”
沈文琅靠在門框上緩氣,擺擺手,聲音啞得厲害:“水。”
小趙忙不疊應著要去倒水,轉身時又回頭補了句,“您這次好得真快,果然還是高先生管用。”
“高先生”三個字像根針,猝不及防紮進沈文琅心裡,原本還發沉的腦子“嗡”地一下,瞬間清醒了大半,伸手就攥住了小趙的胳膊,力道沒收住,指節都泛了白,“你說誰?高途來過?”
小趙被沈文琅的手勁兒攥得齜牙,老實點頭,“昨天您尋偶症突然發作,一下子就反鎖了門,我又進不去,實在沒辦法,我就去對麵找高先生了。”
沈文琅的心跳得發慌,高階alpha的尋偶症發作時根本沒理智可言,眼裡隻認繫結的高匹配度的oga,資訊素會帶著強製性的引誘意味。高途是和自己匹配度超過90的oga,當年那個意外不就是因為資訊素引導的強製性發熱,他怎麼還敢來?
沈文琅喉結滾了滾,問得艱澀,“他……我對他做什麼了?”
小趙愣了下,認真回想了半天,“沒做啥啊,高先生來的時候您已經迷迷糊糊的了,他給您打了強效抑製劑,打完就走了。走的時候挺利索的,沒缺胳膊少腿,您放心。”
沈文琅盯著他看了三秒,猛地鬆了手,差點被這回答氣笑。他扶著牆緩了緩,胸腔裡那口氣提得又急又亂,最後翻了個極沒力氣的白眼,“小趙,你這腦子是租來的?”
小趙摸不著頭腦,“啊?”
“我是問他有沒有……”沈文琅話說到一半又咽回去了。
問什麼?問高途有沒有被自己的資訊素逼得發熱期提前?還是問高途有沒有被自己抓著不放、做些混賬事?這些話堵在沈文琅的喉嚨裡,真要問出來倒像是他在盼著發生點什麼,荒唐又難堪。
擺擺手示意人趕緊滾,自己靠在牆上閉著眼休息。
可想來想去都覺得不對,沈文琅知道自己尋偶症發作時資訊素外溢得會有多凶,空氣裡的鳶尾花味道濃得窒息,他和高途超過90的匹配度擺在那,就算高途意誌再強,生理本能怎麼抵抗?
怎麼會沒事?
小趙端著水杯回來時,就見沈文琅站在原地沒動,側臉繃得緊,睫毛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他把水杯遞過去,小聲問,“老闆,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沈文琅接過水杯喝了大半,溫水滑過喉嚨,那股灼痛感總算緩了些。捏著玻璃杯壁,指尖抵著冰涼的玻璃,“高途今天……在家嗎?”
“不在。”這次小趙答得快,“我早上七點多看見高先生帶著樂樂下樓,還有個男的跟著,三個人一起開車走的,不知道去哪兒了?”
“男的?”沈文琅指尖一緊,“什麼樣的男的?”
“就……挺高的。”小趙比劃了下,“得有一米八多吧?看著挺壯實,穿件灰色夾克,手裡還拎著樂樂的小水壺,看著挺細心的。”
沈文琅心裡“咯噔”一下,這個描述,百分百是馬珩。
他捏著水杯轉身回房,把小趙晾在走廊上。關上門的瞬間,心裡那點剛壓下去的慌意陡然變了味,酸溜溜的,像被泡在醋壇子裡。
沈文琅走到窗邊,把窗簾又拉開些。他租的這公寓就在高途家對麵樓,中間隔了條窄窄的馬路,站在三樓能清楚看見高途家的陽台。陽台晾著幾件小衣服,是樂樂的,還有件灰色的針織衫,看著像高途的。
他就那麼站著,靠著窗框,盯著對麵的陽台,從六點等到七點,又等到八點,樓下偶爾有晚歸的人走過,踢踢踏踏的腳步聲在安靜的夜裡格外清晰。
小趙來敲過一次門,被沈文琅打發走了,胃裡空蕩蕩的,卻沒什麼胃口,腦子裡反複想小趙的話,
高途帶著樂樂和馬珩出門了,高途昨晚給你打了抑製劑,高途走的時候好好的。
好好的就好。
可那段酸意卻像一根細絲纏繞在心口,越纏越緊,讓沈文琅覺得胸口又悶又重。他又點燃一支煙,微弱的火星在昏暗中明明滅滅,尼古丁的氣息彌漫開來,卻怎麼也無法滲入沈文琅緊繃的情緒深處。
手機界麵上是花詠發過來的一連串訊息,叮叮咚咚的,沈文琅不用看都知道好友在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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