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日常混跡在盜筆NPC中 藏海花47
藏海花47
隨著問話的進展,一個掩埋在曆史中的巨大秘密被揭開,緩緩展現在了他們麵前。
吳邪肩膀抵在粗糲的岩壁上,背脊弓了起來,兩手互相緊扣著,死咬著牙,唯有這樣才能讓自己儲存冷靜。
所有的事都解釋通了。
張家的滅亡,九門的災難,守護的青銅門,所有的所有,在此刻都不再是辛秘。
“汪家在哪?”
“我不能說。”
有時候,人的意誌堅固得可怕。
扶光知道汪寒是不可能說的了,也沒打算繼續審問。
把化屍水倒在屍體上,腐蝕的滋滋聲填補了低下去的聲音。
“開燈吧,我們該走了。”
一直想開啟手電的吳邪疑遲了。
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麵對所有的一切,不管是扶光的轉變,還是那個困擾著他的巨大謎團,他好像沒有能力去解決。
吳邪抓住了王胖子,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像浮木一樣能讓他把頭伸出冰冷的水麵,得到喘息的機會,避免被淹死的命運。
死寂在黑暗裡蔓延,王胖子拿走手電筒,開啟了。
光中,扶光穿著略顯寬大的黑色衝鋒衣,半張蒼白的臉龐沾上了噴射形的血跡,點點猩紅猶如雪中的紅梅,從脖子攀上臉頰,開得十分豔麗刺眼。
吳邪蹲在地上仰望對麵,張了張口,話賭在喉嚨口,最後什麼也沒能說出來,隻是泛紅的眼睛顯示著他那並不平靜的內心。
藏在袖子裡的手緊了緊,扶光轉身的同時,從口袋裡抽出紙巾,用力擦掉臉上的血跡。
她不後悔審問汪寒。
看著扶光一步步遠去,所有的顧慮在這一刻被拋開,吳邪追上去,握住扶光的手腕,把人拉住。
“你要離開我們了嗎?”
顫抖的聲音中藏著害怕,他真的怕扶光會離開他們。
扶光的失憶和小哥的失憶不同,小哥會因為什麼都不記得而需要他們,可扶光不一樣,她知道的比他們多,而外麵還有一群張家人在等著。
“如果你希望的話,我會離開。”即使她無處可去。
聽到扶光不會離開,禁錮著吳邪的枷鎖開啟,空氣爭先恐後地湧進肺腑:“我希望你留下來。”
“好了,扶光也沒說要走,倒是你,一直嚷嚷著,原本都沒想走的都被你煩走了。”王胖子從後麵攬過吳邪的肩膀,“你也彆太緊張。”
話說回來,還真的是他一直在提離開的話題,吳邪在內心罵了自己幾句,可扶光給他的感覺就是隨時會離開。
“胖子說的對,等到了我真正要走的時候,我會跟你們好好道彆的。”扶光側過身來,低頭看被拉住的手腕,“你放心吧,在小哥沒回來前,我都會跟著你們。”
解決了扶光的問題,吳邪才得空想其他的問題。
剛才的那個人呢,吳邪四處找了找,隻在地上縫隙處發現一灘不明液體。
鑒於礦場的經曆,吳邪一下就想通了,胃裡有點翻滾,最後沒忍住,吐了出來。
王胖子被吳邪突如其來的操作嚇到連忙扶人,皺著鼻子道:“吃壞東西了?”
吳邪擺手,“我們快些離開吧。”
不過這一吐,吳邪倒是覺得人清新了不少,從營地出發就一直縈繞的惡心感緩解了很多。
回到逃離的地方,一股子的血腥味撲鼻而來,狹窄的通道裡烏泱泱的倒了一片。
扶光蹲下去看他們的手,原本齊全的手指少了兩根,分彆是食指和中指,從斷開的橫截麵可以推測出,對方用的是刀。
“這裡有人來過,把要用的東西拿好。”
“不是你乾的?”吳邪問。
他們離開前,已經有人倒下,現在扶光否定了,這可就麻煩了。
王胖子連著檢查了幾個人,嘖嘖道:“還是個有收藏癖的怪人,他們的長手指都被砍掉了。”
從屍體的縫隙中穿過,和王胖子說的一樣,汪家異於常人的手指無一例外都被砍掉了。
扶光說了自己沒有收集手指的癖好,殺他們用的也是鋼針,離開前,她也沒有發現附近有其他人,所以對方可能剛離開不久。
離開屍體聚集地,有扶光打頭陣,那些迷茫和壓迫消失,吳邪浮躁的心安定了下來。
不同於吳邪,王胖子拿到搜刮來的熱武器,臉上的喜色一路就沒退下去過。
“宿主,您要告訴吳邪他們您已經失憶的事嗎?”
“等解決了張海客,再和他們說吧。”
張海客,如果不能用溫和的辦法解決,她會選擇殺了他。
“先調取有關張海客的記憶,其他記憶排到後麵。”
“好的宿主。”
關於張海客的記憶在腦海裡像影視一樣播放。
係統和扶光取得聯係是在吳邪注射葡萄糖的時候,扶光那時已經有了微弱的意識。
但隨著葡萄糖的注入,參雜在裡麵的助眠藥物快速扼殺清醒的意識,在再度陷入昏迷之際,她呼叫了係統。
得到扶光的呼喚,係統從休眠中脫離。
恢複的第一時間,係統沒感應到扶光的意識,還以為是它的錯覺,想著都退出了休眠模式,一直開著的身體資料檢測係統也沒關,去瞧上一眼也不錯。
哪知,看過後,係統深受打擊,差點厥過去。
不過係統也習慣了,動作麻利的修複扶光的身體。
第二隻護心蠱剛剝離不久,還殘留著些許能量,係統把殘留的能量調動起來,快速修複扶光的身體。
有了充足的裝備和食物,五天後,他們終於從縫隙裡出來了,隻是一冒頭,就被五六支槍齊刷刷頂住了頭。
從地下爬上來,再次見到許多重合的麵孔,吳邪和王胖子兩人一副見了鬼的衰樣,臉也臭了起來,奈何被人抵著頭,隻能把嘴裡的臟話嚥了下去。
臟話沒說出去,這下心也臟了。
扶光完全沒有被威脅的自覺,眼神轉了一圈,“張海客呢?”
他們出來的地點在發生過爆炸的假青銅門內,經過強大的爆炸氣體衝擊,青銅地麵隻抹黑了一層,連點皮都沒掉,不然埋在地下的機關也不會正常運轉。
吳邪和王胖子不知道扶光和張海客的恩怨情仇,隻是被先前汪家假扮的張家人給弄出了心裡陰影。
吳邪也深刻體會到不能輕易相信所謂的張家人,在扶光跟他們確定這是真的張家人後,他們並沒有放鬆,而是感到氣憤。
奈何扶光沒有發作,其他張家人也對他們的話不做應答,他們咆哮了幾句後,也就閉了嘴。
走出青銅門,見到那張熟悉至極的臉,吳邪爆發了。
吳邪哼笑了一聲,臉上卻沒有笑容:“張海客,你是要翻臉不認人?”
說沒有怨氣那是假的,從他們進來開始,就遭到了汪家人的襲擊,後麵一連串的事,如果他們沒有扶光,早就死在下麵了。
現在好不容易九死一生出來了,結果就是被人拿著槍招待,擱誰誰不生氣。
張海客沒有回話,隻是麵無表情的打量著他們。
“你們怎麼證明你們就是吳邪和王胖子。”
“胖爺證明你奶奶個大爺。”王胖子冒火了,直接就拉槍扣上了扳機。
之前是扶光沒有反擊的意思,所以他們才沒有動武,現在被懷疑,那口氣是壓不下去了,這個局麵,打起來他們也不一定會輸。
“胖子。”扶光壓住扣動扳機的手,從揹包裡拿出一個木盒,拋給張海客:“這是鈴鐸張的張明月,她去世時你還沒出生,把她交給張隆半,他會認得。”
張海客沒有開啟,掂量了一下,除去盒子本身的重量,裡麵的物體很輕。
“如果你不是因為底下的那批汪家人而懷疑吳邪他們,那你可以跟我來。”
剛才從張海客的問話中,就已經證實了她的猜測,張海客不相信她的身份。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占著張姨的身份就想命令他,果然還是早點處理纔好。
張海客的眼底的厭惡不加掩飾的露了出來。
扶光突然想笑,也笑出了聲,弄得所有人一頭霧水。
“你笑什麼?”張海客皺眉,有點煩躁。
麵對這個人,他總會不自覺的控製不住脾氣,從一個成熟穩重的大人變成一個容易情緒暴躁的小孩,他討厭這種不可控的感覺。
“你想要做的事應該不被張隆半他們允許,所以到了現在都沒有動手。你現在在想什麼,我很清楚,我隻能告訴你,吳邪和胖子都是真的。”扶光收了笑,表情冷了下來,盯著張海客:“你要做的事,隻有離開他們的視線,你才能做到,現在,我給你個機會。”
張海客的臉陰沉得可怕,她說的不錯,張隆半不允許他動手。
“扶光,你在說什麼?”
吳邪被扶光說得雲裡霧裡的,完全不明白她在說些什麼。
王胖子就沒有吳邪的煩惱:“跟他們廢話什麼,來個張海杏還不算,現在又來個張海客,真當我們吃素的。要胖爺說,直接乾就完了。”
“吳邪,把青銅鈴給他們。”
這次吳邪沒有說什麼,王胖子急了:“現在給了,這群鼈孫不守承諾怎麼辦?”
被罵了,其他張家人也生氣了,但作為行動隊長,張海客沒有發話,他們也不能把人直接弄死。
當然,也有咽不下這口氣的,直接開懟,不過又被王胖子罵了回去。
吳邪拿出牛鈴大的青銅鈴,他是不願就這麼輕易的給出去的。
“放心,如果他們有其他的動作,我會讓他們一個都走不出這裡。”
囂張至極的話再一次在張家人中炸開,惹來鄙夷輕視的目光。
扶光接過青銅鈴,直接扔給張海客:“你可以驗證,權當是吳邪和胖子的證明。”
這是她能做出最大的讓步,她已經煩了,如果張海客還是這樣執拗,她會省略自證的步驟。
張海客拿到青銅鈴,把它交給一個年輕人,那個年輕人把鈴鐺舉在耳邊搖了搖,和他對視後點頭。
是真的。
張海客示意舉著槍的人放下槍,對吳邪他們道:“在你們出來前,就已經有人扮作你們的模樣試圖混進來。”又對扶光道:“你想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