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日常混跡在盜筆NPC中 重啟2
重啟2
從離開長白山,扶光就與吳邪他們斷了聯係。
手機重新插上電話卡,登入微信的那刻,微信主頁彈出無數個紅色99
。
看著霸榜頂部的“吳邪”,扶光有點心虛的偷瞟了眼副駕上的張起靈。
等下她要是躲到小哥後麵,他會保護自己的吧?
帶著輕微忐忑的心情,曆經三個小時後到達雨村村口。
扶光背著貓包,手提枇杷,跟在張起靈身後,一步步走進村子。
村子地形複雜,七繞八拐後,看著張起靈直直走向一個閉門的院子,扶光就知道,他們到了。
扶光在後麵是心情複雜,張起靈在前麵是心無旁騖,直截了當的推開了門。
“小哥,你回來……”吳邪‘了’字還沒出口就在喉嚨裡拐了個急彎,從意外轉成了驚喜:“扶光!”
吳邪瞪大了雙眼,滿臉的震驚,直愣愣地盯著張起靈身後的扶光,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這一喊,把剛眯著的王胖子也給叫醒了。
“誰?”王胖子眨了幾下眼睛,看清門口的人,也驚喜道:“嘿,扶光妹子,你回來了。”
王胖子起身就迎了上去,慢半拍的吳邪也反應過來,快步跑上去。
望著麵色由晴轉陰來勢衝衝的吳邪,在他離自己還有幾步的時候,扶光把手中的箱子提起來,直接懟進人懷裡。
“上午小哥剛摘的枇杷,很甜,嘗嘗。”
毫無準備地抱上十幾斤的枇杷,手上一沉,再看笑臉盈盈的人,吳邪因想到扶光失聯半年而起的怨憤被澆滅,隻剩下故作凶狠的眼神,可那眼底的欣喜依舊難以掩藏。
瘦了。
這是吳邪見到扶光後的第一感覺。
他細細地看了一遍扶光,自然披散的頭發已經長得超過了它慣有的長度,本就清瘦的人又消減了幾分,白皙的臉龐透著一股病態。
接過小哥手裡的年貨,走出幾步外的王胖子回頭看還杵在門口的兩人,高聲道:“天真,彆站著了,還不快讓扶光進來。”
吳邪偏離的思緒拉攏回來,動了動嘴:“進來吧。”
胖爺,你人真好!
暫時矇混過關的扶光鬆了口氣,開開心心的進門。
盯著雀躍的背影,吳邪嘴角抽了抽。
彆以為他沒看到那投向胖子的感激目光,都以為他瞎了不成。
瞎了的吳邪,放下東西後,帶扶光去了她的房間。
“這是你的房間,軟裝都是按你在杭州時的臥室佈置的,如果不喜歡,你可以再修改修改。”
推開門,吳邪先給扶光做了介紹。
扶光說過,她不跟他們一起住,在設計屋子的時候,吳邪還是預留了她的房間。
涼風從半敞開的窗台吹進來,穿過屋子,掠過房門,連著帶走了一些扶光心中積壓已久的沉悶。
笑意染上嘴角和眼眸,扶光真心對吳邪道:“我很喜歡。”
心底那點憂慮被衝散,吳邪臉上的笑意更盛了,語氣更是輕快起來。
“床單被罩都放在衣櫥裡,拿出來就可以用,你先放東西,我去給你和小哥弄點吃的,先墊墊肚子。”
吳邪走後,扶光進門,把貓包放下,將貓放了出來。
得到自由的貓,幾下跳上靠窗的桌子,四處張望新環境。
衣服一件件掛進衣櫥,床單被罩拿出來套上。
因記憶回溯造成的精神緊繃在這個四方房間裡得到鬆解,整個過程,扶光自內而外地散發出一股愉悅的氣息。
離開的吳邪消失在拐角,半分鐘後又出現,停留了幾秒,徹底消失。
扶光將青花瓷風鈴掛上窗台,貓看到後,試圖去勾,被扶光輕推了一把後轉移目標,跳下窗台,在院子裡漫步。
離彆後重聚,每個人都很高興,因著自身各種不為人知的緣由,大家都喝得有點上了頭。
唯一清醒的張起靈將埋頭在桌上的王胖子扛回房間,半醒的吳邪還在嘲笑。
張起靈進房後,吳邪的視線移到蜷縮在椅子上的扶光身上,也站了起來。
這個季節的晚上還是有點冷。
吳邪原意是想叫醒扶光,讓她回屋睡,可當他站到扶光麵前,俯視那張帶著紅暈的臉時,忽然就不捨把人叫醒了,竟然還鬼使神差的拉來椅子,坐了下去。
白熾燈下陷入睡眠的人,安靜得像個瓷娃娃,略微淩亂搭在白皙臉頰的發絲又把人襯得像靠在椅背上的青花瓷。
明明是帶著涼意的夜忽然升溫,吳邪覺得是胃裡的酒精開始揮發了,身體從心臟向四肢慢慢變熱,還算清醒的腦子也跟著溫度的變化逐漸混沌。
目光開始發生偏移,集中到扶光淺色的薄唇處,吳邪的嗓子有點癢和乾,卻不想喝水。
兩人的距離在慢慢縮減,在還有一臂的距離時,吳邪倏然頓住,反應過來自己在乾什麼時,他的臉唰的一下紅完了,猛地後退坐回椅子上,眼睛盯著地上,不敢再去看人。
隻要一想到自己剛才的舉動,吳邪的耳朵尖紅得像染了血,心臟擂鼓似的直跳。
吳邪,你在乾什麼!居然想要趁人之危!
吳邪在心中唾棄自己。
幾分鐘後,平複下來的吳邪眼神飄忽了幾下,終於下定決心把人叫醒,卻在靠近時,手彷彿被燙了似的收回。
輕淺的呼吸像羽毛一樣掃過,滾燙的溫度從手背蔓延到胸膛,酸酸漲漲的感覺撐滿了加速跳動的心。
這次,吳邪不再臉紅,眼神也不再飄忽,選擇了正視自己的感覺,冷靜下來,眼神堅定地望著依舊恬靜的臉龐,吳邪再一次詢問自己。
他喜歡扶光嗎?
這個問題,在小哥回來之前,他都沒想清楚,也沒仔細想過,甚至可以說,他不敢去想。
沙海計劃的幾年裡,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他不想連累扶光。
現在汪家沒了,小哥也接回來了,當他可以安心去思考這個問題時,扶光消失了。
一次次石沉大海的資訊和撥不通的電話,都讓吳邪感到奔潰絕望。
扶光好像真的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裡。
現在扶光又失而複得的出現,讓吳邪更加認真的思考這個問題。
答案一如既往,他是喜歡的。
他喜歡扶光。
凝望扶光的目光,柔和得像水,又熾烈得像火。
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扶光的,他不知道。
是冰麵上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改變自己意願的時候?
是為了滿足他的**而不惜付出自己生命為代價進入蛇礦的時候?
還是在自己每次堅持不下去時陪伴自己的時候?
隻是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喜歡時,就已經喜歡上了。
長時間的注視,讓扶光眉頭皺了皺,然後睜開了眼,不曾想,剛睜眼就迎來了靈魂拷問。
“扶光,你喜歡我嗎?”
笑如陽光的吳邪,問出的話,對扶光來說,卻沒有那麼柔和,反而有些涼意。
處於遊離狀態的扶光一下清醒了不少,有些發懵的看著對麵一臉認真的吳邪。
她還以為自己逃過了,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啊。
一直預感的事終於來臨,扶光不見慌張,對這個問題幾乎是條件反射道:“不喜歡。”
“為什麼?”吳邪笑容不減,語態頗為穩定。
“沒能力。”扶光看著吳邪的眼睛,輕聲道:“吳邪,我沒能力喜歡你。”
重複的對話,吳邪這次沒有停止。
“為什麼沒能力?”
“我……”
扶光張了張口,發現自己好像也不知道為什麼。
隻覺得前麵的回答是刻在骨子裡的程式,不需要思考,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後麵的這個問題,超出了程式設定,讓扶光歇了聲,思索起來。
喜歡一個人,應該是每個人都擁有的能力,可她卻發現,自己是真的沒能力。
扶光不說話了,吳邪道:“扶光,我喜歡你。”
喜歡扶光,不是突發奇想,早在接到小哥後,見到扶光的那刻,他就知道,他喜歡扶光。
是扶光的突然離開,讓這句話,時到今日,才親口說出。
如此**的表白,像尖刀一樣將扶光釘在椅子上,隨後颳起一陣狂風,將她平靜的內心水麵掀起滔天巨浪。
懶散的扶光正襟危坐,語氣神態也跟著嚴肅起來。
“你確定你對我是真的喜歡嗎?”
“我很確定,我是真的喜歡你。”
在吳邪看來,扶光沒有給出問題的答案,那應該是有點喜歡自己的吧?
她說的是‘沒能力’,不是‘不喜歡’,那就是喜歡的。
即使得出這個答案,吳邪依舊沒有足夠的信心,隻能期待又小心地追問。
“你呢,你喜歡我嗎?”
綴了點點星光的眼睛溫柔得不像話,吳邪真誠又小心翼翼的目光讓扶光因酒精帶來的高溫消散,人是徹底醒了。
吳邪會喜歡她,這好像是她從未想過的。
扶光想到離開長白山的那個夜晚。
小哥說自己喜歡吳邪,那時的自己也承認了,可是現在,她不確定了。
她找不到當時那種心臟悸動的感覺。
此刻的扶光,對自己曾經說出的,產生了質疑。
記憶的回溯,讓扶光得知自己喜歡吳邪,也讓這份喜歡跟著記憶慢慢消散,喜歡吳邪的扶光,早就消失在了張家,消失在了墨脫。
扶光很糾結,無法回答吳邪的問題,於是站起來,手搭上吳邪的後頸。
“你喝醉了,睡吧,睡著了就不會想這個問題了。”
說完,吳邪意識到她要做什麼,連阻止都來不及就失去了意識。
把人扶好靠在椅子上,扶光去敲響了張起靈他們的房門。
門開後,扶光笑道:“小哥,吳邪在客廳,需要你去搬一下。”
張起靈沒有動,問道:“吳邪的情況,你有辦法嗎?”
“他的情況有些棘手。”扶光皺起了眉。
下午在門口見到人時,她就知道,吳邪身上的護心蠱死了。
張起靈的眼睛暗淡了下去。
也許是為了躲避吳邪,也有可能是為了安慰張起靈,扶光道:“我們明天進山。”
確定行程,扶光去準備明天進山要用的東西,離開前被張起靈叫住。
“為什麼?”
扶光懂得,小哥在問她為什麼不給吳邪回答,而是選擇逃避。
對於張起靈聽到他們說話的內容,扶光沒有絲毫的想法。
“非禮勿聽啊小哥。”扶光調笑之後,眉眼間都是愁意,往兜裡摸煙的動作一頓,眼神落在角落的陰影處,有些煩悶低落:“不知道。”
“說不喜歡,心中會覺得不甘和難受。說喜歡,又覺得不應該是這個答案。”對張起靈,扶光吐露出困擾自己的心聲:“也許等過段時間,我就可以給出肯定的答案了吧。”
扶光的猶豫,很大程度上取決於她已經遺忘的經曆。
短暫的陪伴對扶光來說,從來都不是什麼救贖。
當初她沒有選擇陪伴幼時的張起靈,現在自然也不會選擇陪伴吳邪,她給不起。
將心中話說完,扶光重新望向張起靈,所有的迷茫困惑消失,眼中回歸平靜。
“太晚了,小哥,晚安。”
直到開啟的房門又關上,張起靈才收回眼神,去客廳搬人。
出來放風,一不小心默默看了全程的係統,自動避開敏感話題。
“吳邪和您不一樣,他的身體沒有經過蠱蟲和藥物的淬煉,護心蠱發揮不了它最大的能量,加上他無節製的讀取費洛蒙,各種受傷和毒素毒氣的入侵,現在護心蠱死亡,麒麟竭失效,他的命,扛不住了。”
扶光將需要的東西收進揹包中,“是世界意識,不是他的命。”
收拾完東西,扶光擡眼,撥弄了一下風鈴。
叮叮當當的幾聲脆響後,扶光取下風鈴,將它放入衣櫥深處,關上櫥櫃。
在既定的命運線下,任何的外界乾擾都撼動不了註定的人生軌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