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筆記]日常混跡在盜筆NPC中 重啟5
重啟5
“張姨,吳家的人去了平潭島。”
熙熙攘攘的車站,剛從張家古樓出來的扶光坐在候車大廳,接到了張海客的來電。
“知道了,我會過去。”
“那我讓那邊的人撤了?”
“嗯。”
通話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扶光準備掛電話時,那頭的張海客忽然喊住。
“張姨。”張海客坐在椅子上,手上拿著早上剛配好的藥,“你的藥快吃完了吧,我剛好要去廈門,藥我就一起帶過去。”
扶光的藥是根據她的要求,由張家內部特配的,張海客掐準了時間,上一次配的藥還有兩天的量,既然扶光要去平潭島,落地點極有可能在廈門。
張海客的小心思,扶光沒有戳破。
“航班確定了告訴你。”
掛了電話,扶光開啟12306定前往廈門的機票。
高崎機場開往龍岩的國道上,從高空俯視而下,一輛老舊的金盃麵包車正本被一輛jeep車連番撞擊,最後逼停,雙方經過短暫的交涉後,繼續上路,組成了一溜煙黑色jeep卻由金盃帶領的奇怪車隊。
吳邪坐在吳二白旁邊聽到他囑咐完車隊的去向,怕被他這個狐貍一樣的二叔套路,立刻補充道:“那您也要交換您的情報啊,否則我一說,這裡不就沒我的事了嗎。”
吳邪也不知道被他二叔攔截是好事還是壞事,說是好事,是得到了更多關於聽雷的資訊,說是壞事,是在行動中會受到諸多限製。
深知自家侄子秉性的吳二白無奈道:“你是不見黃河不死心啊。你真不怕死?”
又來?
吳邪是真的怕自己一旦表露出一點膽怯就會被強製拐道壓回杭州,再次表達自己的決心。
“二叔,我會非常小心的做好萬全準備,如果不走運,我也認輸。”
“那你死前是不是給你們家留個種啊?”
奪命話題一出,吳邪立刻裝傻充愣打渾:“二叔您身體那麼好,您給我爸生一個過繼唄。”
“混蛋。”吳二白嗬斥了一聲,瞟了眼有點懵楞的人,緩了緩:“那個張扶光,你們現在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
裝睡的人叫不醒,裝傻的人吳二白可不會慣著,冷哼一聲:“你們之前沒確定關係,有可能是考慮到正在做的事,現在事都做完了,你那個張起靈也接回來了,怎麼,還打算吊著人家姑娘?”
吳二白沒給吳邪解釋的機會,連番出擊:“那個家族我們都瞭解,但我們吳家也不差,不至於委屈了人姑娘。現在你也安定下來了,沒道理還讓人姑娘繼續沒名沒分的。”
吳邪閉上了眼睛,心已死。
名分這東西是他不想給嗎?是對方不同意給他啊。
“你也不用擔心你爸媽不同意,人,你媽已經接觸過了,和你爸也商量好了。你結婚後,愛住哪住哪,他們不會管,也不用擔心什麼婆媳關係……”
事情還沒見頭,尾已經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吳邪深怕自己再聽下去會鬱悶死,連忙打斷還在暢想未來的吳二白。
“二叔,我給您說說我們在河南的經曆。”
吳邪把調查楊大廣得到的資訊全部托盤而出後,受到催婚的影響,開啟了與扶光的微信聊天框,上一次聊天記錄還停留在他撥過去的一個未接電話,礙眼的紅點把吳邪本就低落的心情拉到了穀底。
吳二白睨了吳邪一眼,見他手中的手機都息屏了也沒打出個字,人還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一副低迷的落魄樣,實屬覺得礙眼,彆過眼去閉目養神。
金萬堂老寒腿不能住村屋,在縣城安頓,吳邪他們到了雨村。
吳二白借了屋子開會,吳邪三人被擠到角落,等開完會後,夥計們紛紛散去,吳二白叫住張起靈,硬要他說出吳三省的下落,兩人僵持住,吳邪從中調解才止住一場不必要的爭執。
第二天,他們先到縣城接金萬堂,順道接吳二白請來聽雷探墓的高人劉喪,王胖子給吳邪科普了這個人。
劉喪,是個90後,半路出家玩古董的,被西安一個瓢把子收在麾下,耳朵特彆準,為人特彆悲觀,雖然不在這一行,但什麼事都乾,什麼事都懂。特彆值得一提的是,這人是張起靈的粉絲,還是毒唯的那種。
在車上,經過了劉喪的偷拍偶像事件,惹得吳邪王胖子兩人大為不快,被吳二白製止後,眾人纔算安靜下來。
七個小時後,隊伍到達平潭縣,第一站選在平潭的主要原因是跟當地的一個‘啞巴皇帝’的民間傳說有關,吳二白覺得可能和南海國有關。
‘啞巴皇帝’的傳說概述就是啞巴皇帝的親戚都被當時的皇帝殺死了,在仙人的幫助指示下驅使紙人兵馬去跟皇帝複仇,然後和嫂子一起葬生海底的故事。
夕陽西下的海邊灘塗全是橘金色的波紋,海麵像金箔一樣,吳邪他們一邊吃著速食麵,一邊聽金萬堂繪聲繪色地把這個傳說講述到第三個版本時,徒然出現的汽車轟鳴聲打斷了故事會。
一輛銀色吉普開進灘塗,這架外來車輛的出現,霎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就連吳邪他們也看了過去。
王胖子手肘捅了下吳邪,擠眉弄眼道:“你二叔還請了其他的高人?”
陰陽怪氣的‘高人’兩個字,把一旁的劉喪氣得臉有點黑,對來人不屑一顧,更是瞧都不瞧一眼,卻在車熄火後,麵色有點奇怪,偷瞟了一眼張起靈後,視線也投了過去。
在那輛車中,他聽到了三道和張起靈一樣的心跳,喜馬拉雅山一樣磅礴的心跳,尤其是其中一個心跳,讓他夢回兩年前。
車熄火後,車門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潔白修長的大長腿,往上是低腰牛仔熱褲,披著大波浪的女人摘下遮住大半張臉的墨跡掛在胸前的衣領處,露出雪白的半抹□□,引得灘塗上的男人紛紛側目。
和女人一同下車的還有一個與女人長相十分相似的男人,相比女人的熱辣穿搭,男人則是西裝革履,手上還拿著一個公文包,和劉喪的出場十分相似,但氣質完全不一樣。
長相明豔的女人掃了眼灘塗,站到後座,敲了敲車窗,才拉開車門。
“看這架勢,的確有高人範。”吳邪點頭。
在所有人探究的目光中,車裡的高人總算是露出了真麵目。
人一出現,吳邪險些驚掉下巴,不應該出現的人不僅出現了,還無視了他們。
眼睜睜看著三人穿過人群往營地中心去,吳邪始終有種不真實感。
“胖子,你通知扶光了?”
扶光離開時,是說了回香港複查治療,吳邪自然就沒有聯係她,但現在人居然自己出現了,吳邪立刻就想到了王胖子,畢竟,他在南京時就偷偷聯係了小哥,有前科。
不曾想,王胖子也一臉的懵逼:“這回胖爺絕對沒有!”
吳邪又看向張起靈,從張起靈眼中看出了不是他,吳邪更疑惑了。
不是胖子和小哥,難道是他二叔?
吳邪這麼一想,覺得有可能,可扶光什麼時候和二叔這麼熟了?而且,其他兩個又是誰?
好多疑問一下湧進吳邪腦中,他還未捋明白,放下的帳篷簾子掀開了,那個長相明豔的禦姐走了出來,不止走了出來,還走了過來。
“吳先生你好,我姓張,叫張扶意,這是我的名片。”
來人一報名字,吳邪和王胖子對視一眼後,雙雙禁了聲,麵色都有點不太樂觀。
張家人可都不是善茬,衝誰來的?
吳邪不動聲色,低頭瞄了眼遞過來的名片,上麵全是德文,他沒有接。
氣氛有些尬住,張扶意臉色未變,收起名片,狹長的丹鳳眼輕挑,語氣帶著笑意:“我來的目的不是找小族長,你可以放心。”
跟扶光一道來的,目的不是小哥,吳邪冷漠道:“我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值得你關注的。”
“妹啊,我們天真已經名草有主了,你找胖爺,胖爺給你介紹其他的好男人。”
張扶意無視毛遂自薦的王胖子,雙手抱在胸前,收起了隨和,目光始終在吳邪身上。
“吳邪,我調查過你,2010年的時候你進過墨脫蛇礦,作為蛇礦的封礦者之一,我很敬佩你有下礦的勇氣,如果你不是和阿扶姐一起去的話,我會由衷地讚賞你的能力。這下,有資格和你單獨聊聊了嗎?”
相比吳邪他們見到過的張家人,張扶意是為數不多看起來比較具有年齡感的,然而看起來比扶光大幾歲的張扶意,但這一聲“姐”,極其自然。
此話一出,不光吳邪震驚,就連王胖子都瞪大了眼睛,引得張起靈擡眼正視。
張家很注重稱呼問題,張海客管扶光叫姨,這個張扶意不僅管扶光叫姐,還是墨脫蛇礦的封礦參與者。
經過推算,吳邪微眯起了眼睛。
原來是個兩百歲的老妖精,那就不用偽裝了。
“你想聊什麼?”
吳邪鬆口,張扶意沒有馬上回答,看向一旁靠在車輛後備箱上旁聽八卦的劉喪。
所有目光齊齊投過去,劉喪不自覺站直,眼中疑惑,不明白怎麼忽然扯到他。
“你的耳朵太好,與其聽到什麼不該聽的被我滅口,還是暫時聾一下的好。”
劉喪還在驚訝於自己徒然被張扶意幾句話安排了他的耳朵,眼前黑影一晃,耳朵後麵就感到微微刺痛。
“摸聾了我可不負責。”
耳聾的威懾力強大,硬生生止住了劉喪的手,憤怒止都止不住,開口就要罵,張扶意手中捏著兩根泛著冷光的銀針,“需要體驗一把啞巴的感覺嗎?”
張扶光睥睨的一瞬間,劉喪眼神恐懼地盯著她的喉嚨處,身體不寒而栗,甚至戰勝了耳聾的害怕。
身體受到危險反饋的警告,這種警告給了劉喪很深的印象,和兩年的警告一模一樣。
劉喪是道上混的,即使年齡擺在那,也不是個不會審時度勢的莽撞青年,目前來人身份未知,耳朵也隻是受到了點限製,劉喪氣衝衝的轉身上了車,砰的一下關上車門。
他惹不起還躲得起!
劉喪吃了啞巴虧,把王胖子高興壞了,對著張扶意豎起大拇指。
“這小子以為自己是二叔請來的就當自個是皇帝了,現在知道了吧。”
有了劉喪的對比,吳邪忽然就覺得張扶意對他們好像是有點好了哈,沒一上來就使用強硬手段。
“礙眼的人消失了,吳先生這邊請。”
張扶意做了個請的動作,語句中也用了禮貌用語,吳邪卻沒感到多少的敬意。
“有什麼事在這說就行,胖爺和小哥都不是外人。”王胖子連忙拉住吳邪的手,把人往自己和小哥中間推了一把,張起靈也往前站了一步。
三人的架勢,讓張扶意眉間本就不多的暖意退了下去。
“吳邪,你確定還要浪費時間嗎?阿扶姐快和吳二白談好了,到時候,你可就沒機會了。”
吳邪拉下王胖子的手,走出保護圈,對身後的兩人笑了一下,表示沒事,又眨了一下眼睛,王胖子收回手,點了一下頭。
三人無聲的商量妥當,吳邪跟著張扶意走出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