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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 FGO]不列顛拯救計劃 【FG0】人理保障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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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go】人理保障機構

這片土地上並無讓妖精氏族承認罪業、同意服從樂園妖精的使命,並解開樂園妖精的限製從而鑄造出聖劍的「巡禮之鐘」。

為了讓這個特異點與妖精國更加相似,摩根已切分出六股龐大的魔力,並分彆在六個位置刻下蘊含龐大魔力的術式,藉以模擬為「鐘」。

隻是縱使摩根再怎樣天賦異稟,也有彆於完成過無數次巡禮之鐘儀式,以及能從全國妖精身上源源不絕地抽取魔力,施行許多頂尖魔術且輪轉不息的妖精國女王。

此前摩根還跨越了諸多平行世界尋找亞瑟王,過程中施展的魔術包括覆蓋現實的大型夢境、殲滅進犯烏魯克的「新人類」的護城魔術、阻擋下燃燒萬物的黑潮,甚至協助擊退原初之母──最後這一項幾乎要用儘她的魔力。

換言之,摩根罕見地陷入魔力不足的狀態。

所幸最關鍵的「聖劍」於此世間是存在的,因而摩根的下一步,便是等待聖劍出現在眼前。

在那之前,她得尋找穩定的魔力源。

但不等摩根思考如何搜尋這片土地的靈脈,風暴之王便提供了更加簡潔且快速的方式。

──摩根唯一慶幸的是,騎士們通常不會靠近王的臥室。

「摩根殿下。」

結束例行的彙報後,聖都的執政官、黑鐵之騎士阿格文叫住了摩根。

被阿爾托利斯放行自由活動的時間中,摩根都與阿格文待在議事廳推演接下來的計劃。

由於妖精騎士有高文、崔斯坦及蘭斯洛特,缺少阿格文與莫德雷德,因此摩根必須增進自己和他們的因緣,好讓後續的置換魔術完美成功。

基於要滾動式調整、商討置換魔術的細節,她與阿格文的長期共處水到渠成──隻不過莫德雷德並無類似的由頭,以至於摩根還未找到和對方長時間相處的理由。

收回發散的思緒,摩根水色的眼眸注視麵前的黑鐵之騎士。

「根據您提供的線索,異世界的禦主即將到來,另一方麵,貝狄威爾卿也會攜帶聖劍出現。您會怎麼對待貝狄威爾卿呢?」

迦勒底的禦主和亞從者隻說過,他們曾經前往的特異點是由獅子王統治的卡美洛,由於沒有歸還聖劍使得主君未能獲得安息,一名騎士經過千年的探尋,最後成功將聖劍交還給獅子王而消除了該特異點。

雖說獅子王和風暴之王有所區彆,但想來是大同小異的世界線?即便摩根未曾對圓桌騎士們懷抱惡意,不過她的計劃肯定會辜負那位騎士。

因為風暴之王絕對不能收下那把聖劍,摩根會用儘一切阻止這件事情。

而阿爾托利斯得知她的考量後,也做出了「我會作為永恒之王與妳同行」的保證。

在那群人理保障機構成員的眼中,她想必會成為一名惡人吧。

為了拯救自己的世界,必須讓其他世界走向毀滅。這份屬於不列顛王女的罪孽,興許迦勒底最後的禦主能夠理解,甚至是心有慼慼焉……嗎?

總而言之,摩根勢必奪走「某一個」未來。

她不是心懷天下的救世主,隻是個想要拯救自己在乎的土地,在乎的國度,以及在乎的人們的、普通的女性。

讓童話故事留在美好的書頁上,投身於以鮮血和犧牲編織出的現實。

「……阿格文卿,你對貝狄威爾卿的印象如何?」

「雖然並非活躍於戰場上的騎士,但其存在即為忠義的體現,是亞瑟王最初也是最後的騎士。」

如此中肯的評價,不愧是阿格文。摩根心道。

「老實說我不是不能理解貝狄威爾卿的選擇,深怕心愛之人死去的心情,會讓人變得軟弱。因此,我反倒對貝狄威爾卿感到歉意,我們兩人的願望隻能實現一個,而無法實現的那一個不會是我。」

言及於此,摩根不禁喃喃道:「……斬殺他是否纔是一種仁慈呢?」

阿格文沒有回答。

「無論如何,貝狄威爾卿都會來到阿爾托利斯麵前的吧,而我絕對不會退讓。」

「是的,摩根殿下。」阿格文這時才露出恭順的神情──作為亞瑟王圓桌騎士的一員,他本該希望曾經的同僚免受傷害,但如今立場有彆,要是摩根懷有不切實際的仁慈(軟弱),或抱持優柔寡斷的態度,阿格文反倒會質疑起她能否達成計劃,所幸摩根給出的反應符合他的期望。

不列顛王女自也明白這點,故而沒有追究阿格文的試探。

離開議事廳後,駐足於走廊仰望清冷月色的她,眼底漾起與霜色月光相映成輝的毅然。

縱使貝狄威爾卿的千年旅途令人動容,但我也跨越了許多世界才抵達此處,他與我的願望都不應被犧牲,同時,也無從比較哪一個更加重要。

這一次的我並非救世主,而是毀滅者。

所以儘情怨恨我吧、儘情詛咒我吧,儘情視我為敵,為了阻止我而舉起劍刃。

貝狄威爾卿,你擁有這個權利。



妖妃在君側蠱惑眾人的謠言四起。

摩根對此毫不意外,無論是被聖杯召喚而來的從者,又或是這片土地的原生居民,將「摩根.勒.菲」視作需要警惕的勁敵再自然不過。

尤其它能成為吸引迦勒底和貝狄威爾的誘餌。

更何況……

當濕熱的吐息被圈禁於視野裡的搖晃床幔,指尖在相貼的體溫中或被扣緊或揪上床單,撲在肌膚的呼吸彷彿要融化最後一絲神智,而回蕩耳畔的細碎聲響令摩根羞怯得連腳趾都忍不住蜷曲──

熾熱的浪潮逐漸退去後,她躺臥在那人強壯的臂彎平複喘息,任由輕柔的親吻印在星河似的發絲間,因盈滿身與心的強烈愛意發出輕語般的長歎。

即便用半推半就也無法作為辯解,單純的補魔則不必「我愛你/妳」一類的繾綣私語。

……針對流言內容,她大概算不上全然無辜(?)。

摩根不是和阿格文待在議事廳發布命令,就是和風暴之王出雙入對,後者對她的維護從未掩飾。

懷疑她從中動了不少手腳,是很理所當然的聯想。

再加上摩根最近致力於親近莫德雷德,為了強化自己與莫德雷德的連結性,她時不時問起莫德雷德的去向,並在莫德雷德每一次出擊時上前施加防護魔術。

至少在外人看來,摩根的身影總出現於風暴之王及圓桌騎士們身旁,進而留下「妖妃」的印象。

可以說,是她放任傳言在這片土地蔓延開來。

與配戴黑獅麵具的風暴之王並列於城牆上,直至阿爾托利斯結束聖選離去,依然留在原地的她吸引了大部分目光。

透過垂落於王冠之下的漆黑薄紗,她看著高文和突然冒出的迦勒底一行人對峙。

「高文卿!您真的被摩根洗腦了嗎!?」

摩根對魔術師們的質問沒有一絲感覺,然而當她轉身離開前,卻見麵對這句質問的當事人——金發騎士俊逸的麵容罕見地扭曲起來。

對著忠貞的騎士,貝狄威爾卿,金發碧眼的騎士如是道:「我的忠誠輪不到被你質疑,尤其那位王女的願望,以及主君的願望,對這片土地來說纔是真正的救贖!」

「你在說什麼?高文卿,看看四周吧,這是你允許的、認可的畫麵嗎?」

「多說無益!」

這場戰鬥註定不會有任何結論,而在摩根的再三叮囑下,高文更不會將她的計劃全盤托出,有的隻是被加深的誤解及怨懟。

……但仍有催生出其他事物。

因為工作執行不利受到懲罰,接了一發聖槍攻擊被掩埋在石塊下的高文,於摩根上前施以治療魔術時,緩緩開口:

「這樣下去,殿下您隻會被當作惡女,光是想像您被投以惡毒的言語,就讓我痛苦不堪。」

「你真是個溫柔的孩子呢,高文卿。」摩根忍不住莞爾,彎起秀美的眉眼向高文說:「上位者本就會被各種言詞包圍,如同亞瑟王並非隻有得到人們的讚頌。隻要目的不同,甚至會剝奪他人的祈願,我就是某些人眼中的惡人,這是怎樣也辯駁不了的事實。」

末了,她伸手撫了撫太陽騎士柔軟的鉑金發絲,「隻要你們知曉並認同我的心願,足矣。」

接下來的發展一如預期,迦勒底的禦主從聖都逃離後,由於蘭斯洛特卿的追擊投奔太陽王。

從床榻坐起的摩根默不作聲地盯著水鏡,白皙嬌軀上的曖昧痕跡被金瞳王者遮掩於勾起的薄被之下,後者於不列顛王女額角落下一吻,一同聆聽來自水鏡一端的對話。

『卿對於王的行為,又是怎麼想的呢?你也認同那樣殘忍的願望嗎?如果是那位亞瑟王的話,實在難以想像會同意執行聖選,其中摩根的角色又是什麼呢?


『為何要提起那位殿下?倘若你們以片麵資訊,就將所有罪責加諸在那位身上,那麼我的劍必將你們斬殺於此!


湖上騎士護主般的宣言引起一片嘩然,其中玄奘三藏僅表示自己被拒絕進入聖都而無從評判,摩根則沒有檢視拉美西斯二世的反應。

蘭斯洛特卿在太陽王的神殿被爆揍的樣子,透過水鏡觀看也覺得十分精彩。雖說蘭斯洛特卿執行過不少潛入任務,應該擅長混跡於敵方陣營,完全能夠信任其演技,但從他振聾發聵的神情看來,他是否被馬修.基列萊特的言詞說服了呢?

罷了,無論有或沒有都不要緊,阿格文會依照計劃打醒他的,在那之前先讓蘭斯洛特卿享受一下天倫之樂也不無不可。

崔斯坦和山之民的戰鬥令人驚豔,昭示了所謂的殺戮關係奠基於仇恨之上。

隻不過摩根不會讓那群暗殺者得逞,在摯友身上疊加的守護僅次於阿爾托利斯。

在不列顛王女的加護下,即便是惡魔,也無法侵蝕那名紅發騎士。

同敵人纏鬥的騎士們退出舞台後,遵循不列顛王女的囑咐蟄伏,之後摩根還有不少需要仰仗他們的力量的地方,因此絕不能讓他們在此消失。

有彆於原本的軌跡,風暴之王並未拔起聖槍,偌大的聖都結構提供無數藏身之處。

唯一未能如摩根預期的是莫德雷德……化身赤雷的她拒絕了摩根的魔術,直到最後她們仍未能互相理解。

摩根隻能惋惜僅憑這場短暫的邂逅,無法消彌將兩人隔絕開來的巨大鴻溝。

所幸莫德雷德的對手是那位玄奘法師,判逆騎士的結局能夠被溫柔以待,已讓摩根感到寬慰。

在迦勒底一方的視角下,有賴於冠位暗殺者擔任助拳人,他們得以繞過太陽騎士攻入聖都。

但……隻有如此嗎?

當那位暗殺者的始祖──山之翁走出聖殿,空蕩蕩的山頭對摩根而言幾乎是門戶大開的陣地。

於是最後一口「鐘」設定完畢。

所有的條件已然達成。

銀發藍眸的貴女彎起眉眼,在即將到來的龐大絕望中輕歎命運(fa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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