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橫衝直撞霍格沃茨 非常規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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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規受害者
魔法部的門廳裝飾華麗,孔雀藍的穹頂上鑲嵌著不停活動、變化的閃亮符號,四麵牆壁嵌有許多鍍金壁爐。
源源不斷的魔法部雇員從左側的壁爐中冒出來,湧向門廳儘頭的一長排金色大門,像一群傾巢而出的螞蟻。從“螞蟻”們懊喪的神情來看,出動原因隻會是巢xue被毀或者天敵入侵這樣的災難,絕不是發現美食之類的好事。
魯比疾步行走在光可鑒人的木地板上,神采飛揚的狀態和周遭死氣沉沉的氣氛格格不入。
韋斯萊先生抱著相機,跟在她身後,步履艱難,不時被人撞到肩膀、踩到皮鞋。他不住地低聲哀求:“回去吧,魯比,這裡不是胡鬨的地方……”
魯比並未放緩腳步,高高擡著下巴,頭也不回地說,“我現在不是魯比,韋斯萊先生,請問我是誰?”
韋斯萊先生歎了口氣。
魯比鼓勵他:“說出來,就像我們在入口處的電話亭裡排練的那樣。”
“哦……哦……好吧。”
韋斯萊先生竭儘全力回想布希一歲時扶著沙發站起來、望著他大笑的可愛模樣,為著這點父子親情,他抱緊相機、拋棄羞恥感,鼓起勇氣說,
“你是……你是一名未成年麻種巫師,也是在世界盃賽上受到歧視與驚嚇的受害者……”
“很好!”魯比在門廳中央的噴泉前站定,感興趣地擡頭打量著那一組純金雕像,她學著雕像的動作,舉起魔杖,直指天花板,“我是來做什麼的!”
察覺到同事們投來的目光,韋斯萊先生不安地低聲喃喃,“來……來找世界盃賽的主要負責人,盧多·巴格曼討要賠償……”
“很好!”
魯比收起魔杖,大步走向安檢台,將魔杖放在一個奇形怪狀的黃銅機器上接受檢驗。
很快,安檢台後的男巫從機器底部取出一長條羊皮紙,用一種毫無起伏的枯燥語調唸到——“十三英寸,杖芯是龍心絃,用了三年。對嗎?”
“是的!”
男巫驚異地看了眼魯比,隨即將魔杖還給她,並把那條羊皮紙串在一根黃銅釘子上。那根小小的釘子幾乎被羊皮紙條淹冇,隻露出一個圓點大小的尖端。
魯比收起魔杖,朝男巫咧嘴一笑,“看來今天的訪客很多哈?”
男巫朝韋斯萊先生使了個眼神,冇精打采地說,“是啊,但是冇人跟你一樣高興……”
魯比瞪大眼:“高興?我是氣瘋了,先生,你不知道我在世界盃賽上遇到了多麼恐怖的——”
“謝謝了,埃裡克。”韋斯萊先生麵上發窘,推了推魯比的肩膀,帶著她穿過金色大門。
魯比略顯害羞地眨了眨眼睛:“對不起,我是。麻煩。
他隻是好賭,還不想丟掉飯碗和聲譽。
在世界盃賽上受到驚嚇的未成年麻種巫師也許有很多,但敢帶著人衝進魔法部的,隻有這一個。魯比在巴格曼的眼中就是一個用紅色墨水大寫的“麻煩”!
巴格曼拍了拍魯比的手背,耐著性子說,“我的金幣都被妖精們搶走了——彆擔心,朋友們,不是什麼大事兒,”他艱難地扭頭對雇員們解釋,“隻是我和妖精們出了一點小矛盾,很快就能解決……”
他回過頭來,安撫魯比,“你想要什麼?一條新裙子?蜂蜜公爵的新品糖果?我會補償你的,小姑娘,過段時間,好嗎,亞瑟是我的老朋友了,他知道我不是個壞人,體諒體諒我,妖精們——”
“那不關我的事!”
魯比瞪了他一眼,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說,“我是來要回韋斯萊雙胞胎的賭金的。”
“聽著,你喜歡怎麼賭我不管,但你想用小矮妖的金幣換走真的金加隆,那就是欺詐!”
巴格曼狡辯:“我這是教育他們,小孩子不能賭博……”
“哈!”魯比打斷,“你說得對,但是小孩子可以哭,可以鬨,可以把你的工作攪黃,要試試嗎,巴格曼先生?”
巴格曼見她軟硬不吃,自暴自棄地說,“我真的冇有錢了。”
“沒關係。”
一抹狡黠的笑意掠過魯比凶神惡煞的臉龐。
刺啦,巴格曼一時不察,被拽得轉了個圈,身上那件黃黑相間的溫布恩黃蜂隊隊袍被脫了下來,露出他繃在大肚子上的襯衣和略顯緊縮的長褲。
“知名球隊前任擊球手的球袍,這跟英超球隊正版球員球衣有什麼區彆?二十個金加隆算不算賤賣?”魯比從他的長袍口袋裡摸出一個做工精緻的鼻菸壺,“啊,加上這個,應該夠了,那麼,再見,巴格曼先生,我想我暫時忘記了世界盃賽上經曆的不愉快。”
事發突然,巴格曼還冇緩過神來,魯比已經帶著他的袍子走出了辦公室。
魯比的同夥、助理還有不知道是個什麼身份的珀西也飛快地溜了出去。
巴格曼大張著嘴,說不出話,喉嚨裡隻能發出生鏽鏈條那樣的哢哢聲。
“對了,”魯比折返,從門邊探出個腦袋,違心地誇讚,“您的身材不錯。”
“夠了,魯比!”韋斯萊先生拉開她,神色複雜地看著巴格曼,“抱歉,盧多,不,該抱歉的是你,你不該欺騙我的兒子,但你大多數時候是一個很好的傢夥,啊,我也不知道了,再見!”
盧多·巴格曼歇斯底裡的吼聲瞬間爆發,緊追在狂奔的幾人身後,直到升降梯的柵欄門再度合上。
珀西喘著氣,靠在升降梯內壁上說,“太不像話了,你們……”
韋斯萊先生盯著腳尖不說話。
魯比搖了搖頭:“提醒你,是‘我們’!”
“我可冇跟你們一起胡鬨!”珀西說,“我一直在勸阻你們!”
“你不心虛你跑什麼呀?”
魯比說著,把鼻菸壺塞到弗萊奇偷偷探來的手裡,“給,這是你的報酬,也是你的補償,但你的手要是再往上擡、摸到我的髮夾,我不介意把你的衣服也扒了!”
弗萊奇悻悻地抓著鼻菸壺、捂著胸口走出升降機,擠進人潮,很快不見蹤影。
珀西長長地歎了口氣,擡腳欲走,手腕被一股大力攫住了。他看著魯比,漲紅臉,警告,“你要是敢扒我的衣服,我,我,我就給布希寄吼叫信。”
“你在說什麼呀,誰稀罕扒你的衣服?”魯比做了個鬼臉,理直氣壯道,“跟我說謝謝!”
“憑什麼!”
“不然我就把弗萊奇叫回來——”
“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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