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之枷鎖 阿斯瑪的請求
阿斯瑪的請求
接下來，卡卡西、紅和幸村便順勢推薦了這一屆的新人們參加接下來的中忍考試，儘管這些新人們並不是每個人都樂意。
就比如說幾天後千趕萬趕終於趕回木葉的第十班三人，他們剛在火影樓提交完任務，打算享受幾天愜意的假期，就接到了這個驚天噩耗——
他們要馬不停蹄地參加第二天開始的中忍考試。
鹿丸、丁次、井野三人麵如死灰，靜立在火影樓前，完全不敢相信對麵的幸村老師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嘴裡竟然說著如此狠毒的話語。
幸村右臂上還纏著繃帶，但絲毫不妨礙他充滿激情地對即將到來的中忍考試侃侃而談。
一旁的阿斯瑪默默擦了把冷汗，意識到這是第十班的內部事，他這個代理上忍要是再不溜就要被攪和進去了。
就在他努力尋找時機打算開溜時，丁次出其不意地撲向他，一把抱緊了他的大腿，使他舉步維艱：“阿斯瑪老師你不能棄我們不管啊！”
鹿丸見此嘴角抽了抽，卻也當機立斷，迅速抱住他的另一條大腿：“阿斯瑪老師你要救救我們啊！”
井野倒是沒再往他腿上撲。
正當阿斯瑪鬆了口氣，打算甩掉腿上兩個掛件時，井野突然來到他的背後，一下跳起，一把從後方勒住他的脖子：“阿斯瑪老師你不能放棄我們呀！”
雙腿被固定住，脖子又被往後扯，阿斯瑪腳下瞬間失去平衡，直直地向後倒。他心中暗道不妙，直到他的後腦勺碰到地麵的前一秒，幸村才拉住他的衣領，避免他摔在地上。
鹿丸、丁次、井野三人則迅速地放開了他，乖巧地在一旁站成一排，淚眼婆娑地道歉。
當然，眼淚汪汪的部分僅限於阿斯瑪的想象。
阿斯瑪鬆了口氣，慶幸於自己沒有真的摔在地上，他正打算調整姿勢站穩，幸村拉住他衣領的手竟突然鬆開了。因此，伴隨著一聲悶響，他重重地摔在地上，激起數公分高的灰塵。
“喂喂，你們三個怎麼回事！”幸村用那隻完好的手臂對著第十班三人指指點點。
第十班三人立刻低下頭做愧疚狀，但依然沒有人理會摔得灰頭土臉的阿斯瑪。
阿斯瑪抹了把臉，無語地爬起身，撣了撣身上的土，默默點了一支煙，歎了口氣，但還是鼓勵三人。
“其實我一路上的觀察，你們三個參加中忍考試完全沒有問題，如果我是你們的帶隊上忍也會推薦你們的。所以打起精神吧，年輕人們！”
幸村對此深表讚同，他正打算繼續用長篇大論說服三人乖乖就範，井野就用少女尖銳的嗓音打斷了他：“絕對——不要！”
丁次也愁得五官都緊巴巴：“我們才從田之國回來，連衣服都沒換！而且一路上風餐露宿，我至少餓瘦了二十斤，那可是足足二十斤肉啊！我之前的豐滿體型都沒有了！我需要至少五頓——不，十頓烤肉才能恢複過來！”
麵對丁次一番胡言亂語，鹿丸竟然做出了讚同：“總之，我們絕對不要明天去參加那個麻煩的考試！”
“是的，絕對——不要！”
幸村有些苦惱，他掃視了一圈三人，發現他們三人都視死如歸。
最終，他思索片刻，選定井野作為首先攻破的物件。他直勾勾地看向井野，語氣平淡：“說起來，佐助也會參加。”
“什麼？”井野的眼神瞬間放出光。看到這一幕，幸村在心底默默給佐助道了個歉。
但不等鹿丸和丁次有機會勸阻井野，井野就率先回過神來：“幸村老師你該不會是騙人的吧？！你都不認要幫忙撮合我和佐助的事！怎麼會好心到把這麼重要的情報告訴我？！”
一旁的鹿丸和丁次連連點頭讚同。
幸村感到一陣頭痛：“怎麼可能是騙你？我說的字字屬實！”
但為了達到目的，他不得不繼續裝作不經意，再提起另一件事，“而且我還記得卡卡西班那個粉頭發寬額頭的姑娘——叫什麼來著——也要參加的。”
顯然最後這句話起到了非同尋常的正麵效果。
“粉頭發寬額頭”的描述一出，井野的眼中就迸發出熊熊燃燒的火光：“什麼，小櫻那家夥也要參加！那我可絕對不能把佐助讓給她！我也要去！”
井野一掃先前無比抗拒的態度，換上了一副激情澎湃的表情。鹿丸見此歎了口氣，意識到大勢已去，默默捂住了臉。
一旁的丁次卻還在不斷掙紮，急切地說：“井野，你不要被老師這兩句沒頭沒尾的話給激將了！”
“什麼叫‘沒頭沒尾’？我這訊息分明有理有據！”幸村得意道，又調轉矛頭朝向下一位受害者——丁次，“我說，丁次，你說想吃烤肉，烤肉可不便宜。但你要是同意參加中忍考試，我可以請你吃到飽！”
聽了這話，丁次卻無動於衷，冷哼了一聲，抱起雙臂不理他。幸村見狀不得不加大籌碼：“請你五頓！”
丁次毫不留情地上綱上線：“十頓！不——還是請到中忍考試結束為止！”
幸村眼前一黑，他的心在滴血，但為了攻下丁次，他不得不咬牙切齒認下這筆帳：“成交！”
“你還真是下了血本！”阿斯瑪輕聲驚呼，一路上他早已對丁次的飯量有所見識。
“那可不！”幸村惡狠狠地回答，努力忽視丁次一臉大計得逞的小人嘴臉，最後轉向孤軍奮戰的鹿丸，“中忍考試必須要三人一組一起參加，所以——”
“好，好，是，是，我同意，我參加。”鹿丸無精打采地回答，直接打斷了幸村未畢的話，他用慵懶的目光掃過幸村，語氣有些不耐煩。“真是麻煩……”
一旁的丁次見他態度不善，擔心他在勉強自己，出口安慰：“其實鹿丸你不參加也沒事的，我也不是一定要吃烤肉……”
井野也附和：“我用不著這次就和小櫻爭個高下，給那個寬額頭暫時留點希望也好。”井野又自信地撩了一把頭發。
鹿丸卻故作高深地抿起了嘴，直到另外兩人湊近他嘴邊，他才小聲解釋：“彆擔心，老師隻是說要考試，也沒說非要通過，明天咱們去露個臉就棄權——”
丁次和井野不禁感歎鹿丸覺悟之高。
但這些悄悄話卻順著微風傳至幸村耳中，他一把揪開三人，指著鹿丸，用力地敲了敲他的腦袋。鹿丸圓潤的額頂瞬間被敲出一個紅色的鼓包，另外兩人見到這一幕，立即不敢說話了。
待到三人都不情不願地答應參加第二天的中忍考試並全力以赴，幸村才終於允許他們拖著疲憊的步伐返回家中。就在幸村也打算離去時，阿斯瑪卻突然叫住了他。
他神秘地清了清嗓子，看向幸村，幸村一臉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還記得我之前說你欠我一個人情嗎？”
“嗯？”幸村隱約想起是有這麼一回事，便主動發問，“你說跟錢沒有關係……具體是什麼？”
“嗯……”阿斯瑪默默點燃一支煙，煙頭搖曳的火光映得他的麵容陰晴不定，他的語氣卻故作深沉，“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咳——咳！”幸村被阿斯瑪的煙嗆得喘不過氣來，對他故弄玄虛的態度也感到莫名其妙，“阿斯瑪你在賣什麼關子？”
阿斯瑪隻是嘿嘿笑了兩聲，然後帶他來到了一家居酒屋。
待到兩人入座，阿斯瑪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他正打算給幸村也滿上時，幸村伸手阻止了他：“呃……我不喝酒。”
阿斯瑪愣了一瞬，突然回過神來，幸村確實從不喝酒。
“抱歉，我忘了。”
幸村的表情卻看不出什麼異樣，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潤了潤嗓子：“所以，你打算讓我做什麼？”
阿斯瑪歎了一口氣，決定直接進入正題，他思考片刻，艱難開口：“長話短說就是……紅最近怎麼樣，我聽說她在負責第八班？”
“是啊，她前不久才正式升為上忍。你這個忙和她有關嗎？”
“呃……嗯……”阿斯瑪頓了頓，稍飲一口杯中酒，“幸村，你也知道，我已經九年沒有回過木葉了，所以和曾經的——呃——老戰友們，也都很久沒有見過了。
“隨著年齡漸長，人是會變得渴望家庭的——嗯——而且我剛回來，就又去了田之國，甚至沒來得及和紅說上一句話。我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阿斯瑪越說聲音越小，他再次舉起酒杯，戰術小飲，然後沉默不語。
幸村歪著腦袋看他，眼中泛著純粹的迷茫，努力思考阿斯瑪這前言不搭後語地到底在講些什麼。他皺了皺眉，死死盯住阿斯瑪，決定開門見山：“所以你到底要我幫你什麼忙？”
阿斯瑪的嘴角抽了抽。他再次斟酒，為自己滿上。
“簡單來說，就是……呃……聊一聊——現狀！”
“‘現狀’！我明白了——”幸村似乎恍然大悟，“如你所見，現在那個老頭還在任上，木葉丸每天和他爺慈孫孝，非常和諧。雖然三忍中的那兩位都不在村子裡，下一任火影的人選還遙遙無期，但所幸最近幾年都十分太平，你老爹看起來要長命百歲了！”
阿斯瑪差點一口酒噴出來。
他抽過紙巾，擦了擦嘴角的酒漬，擡起頭看幸村，咬牙切齒地說：“我不是說這個現狀，是——紅！紅的現狀！”
“誒？”幸村依然是一臉茫然，眉頭緊皺，語氣中滿是疑惑，“紅的現狀？”
“對，紅的現狀！”阿斯瑪儘量壓低聲音，避免引來周圍顧客的注意。
在他不斷暗示的眼神下，幸村嘴唇緊緊抿起，若有所思，他的腦瓜飛速運轉，靈活的眼珠繞著眼眶轉了一圈。突然間，所有的線索在他腦中綴連成線。
他悟了！
“你是說，你要追紅！”幸村猛拍桌子，激動得幾乎站起。
阿斯瑪一把將他摁回座椅，氣得差點要拿盤子堵住他的嘴：“小點聲！你小點聲！”
待到幸村冷靜下來，他才繼續說道：“但我不知道紅現在——呃——有沒有——就是——”
“男朋友！”幸村大聲搶答，再次猛拍桌子，隔壁桌的客人開始對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
“你也沒喝怎麼就醉成這樣！”阿斯瑪再次咬牙切齒地摁住幸村，竭力辯解著。——我想，這種事你應該比較有經驗。所以我來找你幫忙，畢竟你——”和卡卡西應該已經……
阿斯瑪看著眼前的幸村露出清澈到有些愚蠢的眼神，默默嚥下了未說出口的話。
他真是大意了。
木葉早有規定情侶不許同隊執行任務。他雖然早就看這兩個人不對勁，但這也不代表他們如今分開執行任務是因為終於突破了那層關係……
阿斯瑪捂住了額頭，他開始後悔找幸村這個呆子幫忙了。
幸村卻對阿斯瑪的心理活動一無所知，他歪過頭，疑惑地解釋：“這種事我沒有經驗，倒是卡卡西成天看黃色小說，他比較有經驗。”
“等等，我不是在說——”阿斯瑪隱約察覺到周圍的客人和店主都在有意無意地關注他們這桌，不由得再次壓低了聲音，“——那種帶顏色的經驗！是我要追她，但我不知道她現在還是不是單身！”
“放心吧，肯定是的！”
“你怎麼這麼清楚？”阿斯瑪冷汗直冒。
幸村笑嘻嘻地說：“相信我，哪怕是樓下便利店的小姑娘偷偷給樓上的小帥哥寫了封情書，紅豆都能搞清楚，然後大肆傳播。
“所以，連紅豆都沒提過紅有男友，就說明肯定是沒有的！”
“……行吧，那我就姑且相信你們……”阿斯瑪勉為其難地同意了，又抿了一口酒。
幸村滿意地點點頭，一臉期待地看著阿斯瑪，兩眼放光：“所以，你打算怎麼做，送花、約會、還是泡溫泉？”
“不要那麼急，很久沒見了總得慢慢來吧。”阿斯瑪鎮靜回答，“先一起吃頓飯吧，再叫上卡卡西，就說是我們幾個先聚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