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之枷鎖 鴻門宴（1）
鴻門宴（1）
阿斯瑪的“同事聚會”定在幾日後。因為來自木葉的九名新人下忍紛紛突出重圍，通過了有獨特癖好的森乃伊比喜的考驗，來到了中忍考試第二場——死亡森林。
而他們即將在死亡森林裡度過的那一百二十個小時，就給了幸村等人久違的閒暇時光。
一想到鹿丸他們可能正在黑漆漆的森林裡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與蛇蟲野獸為伴，幸村就心疼得忍不住多吃兩碗米飯。
於是他乖巧地坐在溫暖舒適的包廂內，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菜品，忍不住涕泗橫流。
當然，涕和泗基本都是從嘴角留下。
但阿斯瑪及時製止了幸村不斷舉起試圖呼叫侍應生加菜的手，惡狠狠地瞪了幸村一眼。都怪他先前非要裝闊綽——信誓旦旦地提議請客，以此博得紅女士的好感。
但他屬實沒料到幸村會如此聽不懂好賴話，竟以一種兩眼放光活像餓了三天的姿態來進食，並且進食的速度看起來還打算緊接著再餓三天。
阿斯瑪的目光狠厲下來。縱使他從火之國守護忍“衣錦還鄉”，攢下不少錢，他的資產也禁不住幸村這麼謔謔。
尤其是這家店也不便宜！
阿斯瑪更加後悔他為了撐場麵，大手一揮便預定了這家略顯高檔的餐廳……
但幸村頭都不擡一下，光顧著眼前的菜品，風卷殘雲般掃蕩而過。
阿斯瑪不得不輕輕敲了一下酒杯，清了清嗓子：“幸村……”說好你欠我人情的呢！
阿斯瑪眉毛和眼角詭異地抽動，努力用眼神傳達出這關鍵的後半句話。但人的目光不似言語，難以傳達過於複雜的資訊。
好在幸村看懂了。
他怔怔地愣了兩秒，隨即恍然大悟，用更加洶湧的姿態咀嚼口中食物，再一口嚥下。大塊的食物順著食管滑落，到一個位置便不動了，幸村的臉幾乎變成豬肝色。
卡卡西立即給他遞了一杯茶，避免他在這個關鍵時刻噎死。
幸村終於嚥下食物，長吸一口氣，然後言辭懇切地看向紅：“阿斯瑪他是個很好的人。”
“？”酒杯中清澈的液體還在晃動，阿斯瑪目瞪口呆，竭力抑製住將手中筷子直接紮進幸村腦子的衝動，眉頭緊皺著擠出一個微笑，“……吃著飯呢……幸村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卡卡西也不明所以，好奇地看看紅，又看看阿斯瑪。
紅卻衝著幸村笑意盈盈：“卡卡西也是個很好的人。”
“？”這下輪到卡卡西目瞪口呆了，他驚訝地張大了嘴，“這有我什麼事？”
“你們不知道嗎？”紅笑彎了眉眼，“紅豆舉辦了一場‘木葉優質單身青年’的評比，最終卡卡西以碾壓的票數獲得了男性賽區的第一名。”
木葉優質單身青年……還分性彆賽區？
“……”卡卡西欲言又止，最終默默捂住了額頭，已經沒有餘力去吐槽這個莫名其妙的評比。
幸村也大受震撼：“這個‘木葉優質單身青年’是什麼？誰訂的評選標準？拿到第一又有什麼好處？”他好奇地問，“可以把頭像印在街頭宣傳畫上嗎？”
卡卡西光是想到那個場麵就倒抽一口氣，雙手抱緊了腦袋。
紅回憶了片刻：“我依稀記得，紅豆當時給出的標準，大概就是你想不想和這個人結婚吧……”
結……婚？
這次輪到阿斯瑪倒抽一口涼氣。他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紅，本能摸到兜裡的煙，哆哆嗦嗦地抽出一根叼在嘴裡。但他還沒來得及取出打火機，就被一旁蓄勢待發的侍應生打斷：“抱歉，先生，本店禁煙！”
阿斯瑪隻能又哆哆嗦嗦地取下煙，這時他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把煙叼反了。
紅的目光隱約瞟向他：“但是，我沒有給卡卡西投票哦……”
阿斯瑪和卡卡西不約而同鬆了一口氣。
“……非常感謝……”卡卡西終於放下抱著腦袋的手，真誠地看向紅，“紅豆這個行為實在是太胡鬨了。”
紅笑嗬嗬地抿了一口酒，放下的酒杯碰在桌麵上發出一聲輕響，澄清的液體則順著杯壁緩緩滑落，最終彙聚成幾股稀疏的液流：
“隻是開個玩笑……我們也沒有大肆宣揚。我提這件事隻是為了說明你在木葉有多受歡迎，卡卡西。”
卡卡西又默默捂住了臉，在麵罩與護額相夾的那一小塊麵板上，隱隱滲出一抹紅暈。
但幸村卻注意到另外一件事。他猛然擡起頭，先是深深看了一眼還沉浸在紅沒有投票給卡卡西這件事中沾沾自喜的阿斯瑪，然後將目光投向了紅：
“那你給誰投票了？紅，總不會是阿——”
“你是白癡嗎！”紅突然一拍桌子，帶著酒意打斷了幸村的話，靚麗的眼眸似乎也染上怒意，“我怎麼會告訴你這種事！”
幸村被嚇得原地哆嗦了一下，隻能縮回腦袋，小心翼翼地又喝了一口茶。
卡卡西也終於回過味來，來回瞧著對麵的阿斯瑪和紅，恍然大悟：“……哦……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就明白！”紅又瞪了一眼卡卡西。在那極具威懾力的凶狠目光下，卡卡西隻得低下頭，默默捧起酒杯自罰一杯。
然後阿斯瑪開始自顧自地傻樂，呲著一口整齊的牙，笑得嘴角都合不攏。紅立即給了他一個眼刀，於是阿斯瑪也老實了，換上憨笑，主動捧起桌上的酒壺，諂媚地給紅倒酒。
觥籌交錯一段時間後，酒精也逐漸上頭。卡卡西和幸村眼看著阿斯瑪和紅的臉上紛紛染起醉意的紅暈，而他們的肩膀也越靠越近。直至兩人的肩膀不經意間貼上，阿斯瑪乾脆一把攬住了紅的背。
卡卡西擦了一把冷汗：“……他們倆是認真的嗎？我們還在這裡呢！他們怎麼能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
幸村隻是麵色平靜地閱覽起選單：“我隻希望阿斯瑪還有神智結賬……要不先哄他把錢包取出來？”
卡卡西則漲紅了臉，動作僵硬地扭頭看向幸村：“要不我們先走吧……呆在這裡實在是太尷尬了……”
“但我還沒吃飽。”幸村招手，呼叫侍應生，趁著阿斯瑪沒工夫理他，迅速將他此前就想嘗試的菜肴全點了一遍，“你要再加什麼嗎？”
卡卡西麵如死灰地搖搖頭，看著對麵的阿斯瑪和紅，眼神看起來更死亡了。幸村也擡起頭，隻見阿斯瑪的嘴唇幾乎碰到了紅的臉頰，但紅好像絲毫沒有注意到一樣繼續笑著。
“確……確實有點近了……”幸村禮貌地移開了視線，心裡也有些不自在。
卡卡西又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然後一飲而儘：“我需要再醉一點才能忘記今天晚上這一幕。太可怕了……我一定要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