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心之枷鎖 久違的蘇醒
久違的蘇醒
卡卡西不爽地盯著正在他家玄關處隨意甩掉腳上的鞋然後直接撲進他家的幸村,在他嚴厲的目光下,幸村不得不老實地退回來,乖乖把鞋擺放整齊,纔敢重新踏上他家打了蠟的地板。
然後這家夥便迅速把手上的果籃往地上一扔,開始一邊打滾一邊哀嚎:“我餓了!”
“?”卡卡西疑惑地盯了一眼這家夥,迅速開始後悔放這個笨蛋進門,“你餓了關我什麼事?”
幸村轉了轉眼珠:“我以為你正好要做晚飯了。”
“?”卡卡西皺緊了眉,“我做晚飯關你什麼事?”
幸村呷了呷嘴:“多做一人份的應該不麻煩吧。”
卡卡西表示不讚同:“其實挺麻煩的……”
“拜托了……”幸村可憐巴巴地看著他,“如果我現在回去肯定要被他們嘮叨個沒完,至少讓我吃飽了再聽他們嘮叨,我聽得都能更有勁一些……”
“……”卡卡西皺了皺眉,“你這是要吃白食?”
幸村指了指果籃:“這不是給你帶了禮物。”
“?”卡卡西的眼角抽了抽,隨手從果籃裡摸出一個蘋果,丟到幸村身上,“那你就吃這個吧,吃完就走。”
幸村一把接過蘋果,繼續可憐巴巴地看著卡卡西:“那我再給你附贈個表演吧。卡卡西前輩,你看在我這獨家表演的份上,就收留我一頓飯吧!”
卡卡西見這家夥都開始不擇手段地叫前輩了,便竭力忍著笑意:“什麼表演?”
“我可以徒手削蘋果。”
“?”卡卡西皺了皺眉,“這是什麼表演?”
緊接著,他就看見幸村把蘋果放在雙手之間,緊緊握住,運用了大量查克拉在手中,但什麼也沒發生。
卡卡西見這家夥連麵部表情都開始使勁,呲牙咧嘴地抽個不停,但手中的蘋果依然紋絲不動時,不禁覺得這家夥似乎又失敗了。
他剛想讓這小子放棄嘗試,彆鬨了,但下一秒,一片帶皮的蘋果片就直直朝他腦門飛來。卡卡西心驚膽戰地側身閃過。但緊接著是又有一片飛向他的肩膀,他再次躲過。然後看到了大量蘋果碎片均勻地向房間各處飛去,然後遍佈了房間的幾乎每一個角落……
卡卡西又看向正握著蘋果核並糊了一臉蘋果屑的幸村,忍不住嘴角抽搐。
“出了點意外……”幸村抹了一把臉上的蘋果屑,鎮定自若地解釋,然後順手將蘋果渣丟到地上,卡卡西看得臉都綠了。
於是他指著這裡那裡到處都是的蘋果碎渣,語氣難掩怒火:“好了,現在你在把這些都收拾乾淨之前,休想離開我家!”
幸村見情況不妙,可憐巴巴地擡起頭,小心翼翼地詢問:“那我還有晚飯吃嗎?”
卡卡西震驚不已:“開什麼玩笑?!要是我料理完之前你沒把這些都收拾得一塵不染,我就要拿你下鍋了!”
太愚蠢了……幸村仰倒在椅背上,掃視了一眼卡卡西如今一塵不染的家,輕輕歎了口氣。
真的太愚蠢了……光是回想起當年那混亂的一幕他就要尷尬得腳趾摳地。
但說實話,卡卡西的料理水平確實不錯,以至於他剛離家出走沒多久,還沒來得及學會做飯的那段時間,便是靠成天在這裡蹭飯來維持生命體征的。
但那都是後話了……
幸村怔怔地看著昏迷不醒的卡卡西,似乎也被傳染了睏意。
說起來,他這些天都沒怎麼睡覺了。
畢竟,他曾經在暗部乾過多年。而暗部的任務向來是以十天半個月為週期的,所以他也早已練就了一身可以隨時隨地小憩恢複精力的本領。他可以站著睡、蹲著睡、在野外靠著樹睡。甚至此時,屁股底下有一把凳子,對他來說都是奢侈的休息條件了。
所以他緩緩閉上了眼,任由腦中的混沌攫取自己,意識落入一片漆黑。緊緊合上的窗阻隔了街上喧鬨的動靜,午後陽光柔和地照在他的臉頰,帶來陣陣暖意。
幸村微微垂下頭,睡著了。
幸村是被門外一聲巨響驚醒的。
伴隨著轟的一聲,彷彿樓塌了的劇烈顫動,其中還交雜著凱急躁的喊叫聲,幸村猛然睜開眼。
隻見三忍之一的綱手,竟然突兀地出現在他眼前,正伸手掐住了他的臉。
幸村當即嚇得差點跳起來。
見鬼了!三忍都怎麼回事?怎麼一個個的都喜歡悄無聲息地靠近他!而且最主要的是,他還根本發現不了!
幸村苦惱地往後縮了縮,伸手想要掰開綱手毫無邊界感的手,但綱手微微揚起了眉,甚至加重了手上的力氣。
“我記得你是……雪代家的那小子。不過,還是你爹長得更耐看一些。”
雪代是幸村母親的名字。他媽媽和綱手有著打麻將過命的交情,並且,綱手對他母親有著非常好的印象。
畢竟,不是誰都有那個牌技可以在麻將桌上輸給綱手的。
幸村被綱手掐得臉疼,呲牙咧嘴地想要把那隻手從臉上拔下來,但綱手隻是嘲笑般地看著他,左右拽了拽他的臉。
幸村則努力指了指還在床上癱著的卡卡西,臉被掐到變形,口齒不清地說:“綱手大媽,先救救那邊那個……”
綱手……大媽?
跟隨一同前來的凱驟然冷汗直流,肉眼可見綱手的額頭突然暴起幾根青筋,然後她微笑著放開了幸村的臉。正當幸村鬆了一口氣時,綱手卻一巴掌扇來,直接將幸村從椅子上掀開,然後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最終重重地撞在另一邊的牆上。
承重牆抖了抖,綱手冷笑著開口:“我差點忘了你這小子從小嘴就賤,要是說話也像你爹那麼甜就好了。長長記性吧!”
幸村頭重腳輕地站起,晃了晃暈乎的腦袋,一臉氣憤地衝著綱手比了個中指。
綱手則渾身殺氣地瞪了他一眼,幸村立即不說話了,言辭乖巧地立在一旁。他身子微微前傾,關切地注視著綱手開始為卡卡西治療。
綱手先是將手輕輕擱在卡卡西的額頭上,放置了一會兒,卡卡西便很快睜開了眼,迷茫地掃視了一圈屋內。他的目光在幸村身上短暫停留了片刻,微微眯了眯眼,隨即回過頭去,盯著空白的天花板,顯然還搞不清楚狀況。
幸村見狀則終於放下心來,他無比欣慰地衝著綱手豎起大拇指,誇讚道:“還得是您!妙手回春的綱手大姐!”
綱手卻絲毫沒有被這種毛小子誇獎到的喜悅,她隻是額頭上又暴起一根青筋,扭過頭狠狠皺著眉衝著幸村抽了抽嘴角。幸村立刻縮了縮,慌亂地改口:“我是說——綱手姐姐!”
綱手冷哼一聲,撇開眼,不再理會耍寶的幸村,默默回過頭看著卡卡西緩緩地撐著身體坐起,眼神疲憊,神情恍惚。
綱手不禁挑了挑眉:“卡卡西啊,想不到兩個小毛賊就把你打成這樣,虧我還以為你是天才!”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睜眼看了看眼前的綱手,終於理解了是誰救了他,然後重重鬆了一口氣,用細微到幾乎聽不見的聲音緩緩開口,“……十分抱歉了。”
綱手卻不以為意,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讓他不要放在心上。
一旁的凱早已急不可耐,催促著綱手去治療他的愛徒小李。
綱手卻隻是朝凱擺了擺手:“先彆急。”然後朝正縮在角落裡動都不敢動的幸村招了招手,“過來,小子,雲雀說你中了大蛇丸的毒。”
幸村走上前去,綱手一把掐住他的胳膊,指尖微微泛青,疼得他幾乎要嗷嗷叫。但很快,一股暖流劃過,他手臂上一直以來若有若無的疼痛便消失了。
幸村一臉驚奇地看著完好如初的手臂,剛想又讚美綱手兩句,但在綱手極具威懾力的眼神下,他默默嚥下了一旦說出口肯定又顯得陰陽怪氣的話。
幸村嚥了口唾沫,綱手則一把甩開他的胳膊,終於扭頭看向凱:“好了,到你了。你剛才說的那孩子,現在在哪?”
凱便急衝衝地給綱手指路,甚至來不及與卡卡西道彆,便衝往門外。綱手也立即跟上。
幸村積極地衝他們二人揮手,但綱手沒有理他,隻是在離開卡卡西家之前,她回頭看了一眼仍留在屋內的兩人,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然後貼心地為兩人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