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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L同人】帝國雙生子 複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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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複命

諾克薩斯曆986年,不朽堡壘城區。

兩個年輕男女走在大街上,與周圍高大魁梧、甲冑在身的諾克薩斯人形成了鮮明對比。女孩約莫一米五八,黑色短發隨意而利落,身材嬌小卻透著一股精悍。男孩身形瘦高,約有一米八,一頭柔軟的黑色長發,額前與左臉頰有著深色的紋路,他雙眼緊閉,被女孩緊緊牽著手,引導著前行。

女孩步伐輕快,帶著抑製不住的新奇與興奮,忽然指著空中嚷道:“阿什利!快看!那個東西好像是鐵皮子做的!居然能飛?!是施加了什麼浮空術嗎??”

男孩順從地“擡眼看”去,儘管他的眼簾從未開啟。他“看”著姐姐所指的方向,通過她的眼睛,清晰地“看到”了那個緩緩飄過的、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球狀機械造物。他微微偏頭,似乎在感知著什麼,然後輕聲回答:“沒有明顯的魔法波動,姐姐。它內部有精密的齒輪和導管在運轉,應該是某種我們不瞭解的機械原理。”

他的“視野”裡,不僅僅是姐姐看到的表象,更能模糊地感知到物體內部隱約的能量流動和結構輪廓。

“嘿!真有意思!”阿卡多嘖嘖稱奇,拉著弟弟繼續向前逛去。

姐弟倆手拉著手,一路從高大的城門樓子逛到了聲浪震天的清算競技場。阿卡多擠到看台前排,找了個視野絕佳的位置,把懷裡塞滿的各種小吃——大多是她在攤販前憑著“看起來好玩”或“聞起來彆人都說香”而買下的——一股腦兒塞到阿什利懷裡。

“先吃這個,這個是甜的。”她抽出一串裹著晶瑩糖殼的糖葫蘆,熟練地塞到弟弟嘴裡,自己也咬下一顆,腮幫子立刻鼓了起來。她喜歡這種脆脆的口感。“怎麼樣?味道好吧?!”

與沒有痛覺和嗅覺的姐姐不同,阿什利天生沒有視覺和味覺,他吃什麼都如同嚼蠟,總是吃得很少,這也是他身形瘦弱的原因之一。

但此刻,通過靈魂連結共享到的、來自姐姐的“甜”的味覺訊號,讓他蒼白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真實的暖意。他細細咀嚼著,閉眼微笑著:“好吃!”

看到弟弟的笑容,阿卡多更高興了。她轉身擠到看台最前方的圍欄邊,雙臂趴在粗糙的木欄上,踮著腳尖,致力於讓弟弟“看”到競技場中央最“精彩”的清算場麵——那裡,沉重的武器撞擊聲、觀眾的狂吼與血肉的撕裂聲交織在一起,時不時便有敗者腦漿子橫飛,鮮血潑灑在沙地上。

“快看快看!阿什利!那個大個子一錘子把對手的頭盔都砸癟了!”她興奮地指著下方,語氣裡滿是欣賞。

正咀嚼著糖葫蘆的阿什利僵住了。

嘴裡的甜味似乎瞬間變了質。即使從軍八年,見識過無數戰場上的生死,他依然無法坦然“直視”這種近在咫尺的、純粹為了取悅觀眾而製造的血肉橫飛。那清晰的、通過姐姐眼睛傳遞過來的血腥畫麵,讓他胃裡一陣翻騰,嘴裡的糖葫蘆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他默默地低下頭,將注意力勉強集中在口中那借來的、此刻卻顯得有些怪異的“甜”味上,試圖遮蔽掉腦海中那片正在上演的殘酷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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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喧囂震天的清算競技場出來,阿卡多仍沉浸在方纔的血腥角鬥中,一邊嚼著最後一塊從弟弟懷裡摸來的蜜餞,一邊興奮地比劃著:“剛才那個使鏈錘的,最後一記迴旋真夠勁!就是下盤不穩,不然哪會被那個大塊頭抓住破綻……”

阿什利安靜地跟在她身側,任由姐姐牽著手引路。突然,他腳步幾不可察地微微一頓。

【姐姐,】他在心底輕聲提醒,【後麵那幾個人,從競技場裡就跟著我們了。四個,帶著短刀,不懷好意。】

阿卡多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像是嗅到獵物氣息的獵犬。她猛地停下腳步,毫無預兆地轉過身,視線直接鎖定後方那幾個裝作若無其事、卻來不及掩飾目光的男人。

“喂!”她聲音清亮,帶著毫不掩飾的挑釁,“你們幾個,跟著我倆乾嘛?”

那幾人見被發現,先是一愣,隨即相互對視一眼,非但不慌,反而嬉皮笑臉地圍了上來。為首一個壯漢打量著阿卡多嬌小的身材和阿什利閉目瘦弱的模樣,嗤笑道:“沒什麼,哥們兒幾個手頭緊,想找兩位借點錢花花。”

另一人目光淫邪地落在阿卡多臉上,伸手就想去摸她的臉頰:“小姑娘長得倒是挺俏,性子也辣。你男人這麼弱不禁風的樣子,能滿足得了你嗎?要不要哥幾個給你點……新奇體驗啊?”

阿卡多一聽,非但沒有躲閃,反而興奮地往前湊了湊,幾乎要撞上那隻不懷好意的手,眼中閃爍著純粹的好奇與好戰的光芒:“什麼新奇體驗?來試試!”

幾人見她這反應,先是一怔,隨即爆發出更大的鬨笑聲,紛紛轉向閉目不語的阿什利,言語更加不堪:“哈哈哈!看見沒小子?你女人都迫不及待要找我們了!識相的就趕緊滾……”

“哎他好像是瞎的,看不見!”

他們的話沒能說完。

就在那個“滾”字落下的瞬間,阿卡多臉上的好奇和興奮瞬間被一種近乎愉悅的殘酷取代。她一直垂在身側的手快如閃電般探出,精準地抓住了那隻即將觸碰到她臉頰的手腕,順勢向外一擰!

“哢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聲伴隨著淒厲的慘叫驟然響起!

這聲慘叫如同發令槍。阿卡多根本不給其他人反應的時間,擰斷手腕的同時,矮身側踹,腳踝掃在另一人的膝蓋側麵。又是“哢嚓”一聲,那人慘叫著倒地,抱著扭曲的腿哀嚎。

第三人抽出短刀怒吼著刺來,阿卡多不閃不避,迎著刀鋒上前,左手格開持刀的手腕,右拳狠狠砸在他的喉結上!那人雙眼暴凸,嗬嗬地倒吸著氣,捂著喉嚨癱軟下去。

電光火石間,四人已倒其三,隻剩最後那個帶疤的壯漢。他臉上的獰笑早已被驚恐取代,看著同伴的慘狀,嚇得魂飛魄散,轉身就想跑。

阿卡多怎會讓他如願,腳尖一挑,地上掉落的一把短刀飛入她手中,看也不看就朝著那壯漢的後心擲去!

“噗嗤!”

短刀深深沒入,壯漢前衝的動作戛然而止,撲倒在地,抽搐了兩下便不再動彈。

轉瞬之間,地上已躺倒四人,兩死兩重傷。

阿卡多甩了甩手上沾染的一點血跡,低頭看了看濺上血點的外套,嫌棄地皺了皺眉。她直接利落地抓住衣襟兩邊,向外一扯,紐扣崩飛,直接將那件染血的外套脫了扔在地上,露出了裡麵穿著的黑色裹胸。她雙臂和腹部輪廓分明的肌肉,以及麵板上那些代表著一次次戰役勝利的紋身,在光線下暴露無遺。

周圍一些原本看熱鬨或是彆有用心的人,此刻都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眼中充滿了驚懼。這哪裡是什麼嬌滴滴的小姑娘,這分明是一頭人形凶獸,一頭披著少女外皮的母老虎!

“怎麼回事?!誰在鬨事!”一隊聽到動靜的巡邏衛兵快步趕來,看到地上的慘狀,立刻拔出武器,警惕地圍了上來,矛頭直指場中唯一站著的阿卡多和阿什利。“不許動!跟我們走一趟!”

阿卡多舔了舔嘴唇,眼中戰意未消,麵對指向她的刀劍,非但不懼,反而微微躬身,擺出了進攻的姿態,蠢蠢欲動地想要連這些衛兵一起揍。

“姐姐。”阿什利適時地開口,聲音平靜。他上前半步,輕輕按住了阿卡多的手臂,隨即麵向衛兵隊長,從懷中取出一份用黑色絲帶係著的、蓋有第七軍團鋼印和情報部門特殊徽記的羊皮卷,平靜地遞了過去。

“這幾人主動挑釁、意圖搶劫,並對我姐姐言語汙穢,動手動腳。”他語氣溫和,“我們隻是自衛。”

衛兵隊長狐疑地接過羊皮卷,迅速展開。當他看到上麵的軍銜、所屬部隊以及那份來自軍團高層、要求他們即刻前往首都某部門報到的命令時,臉色頓時一變。他仔細核對羊皮捲上的描述與眼前這對特征鮮明的姐弟。

他立刻合上羊皮卷,雙手遞還給阿什利,隨即“啪”地立正,行了一個標準的諾克薩斯軍禮,聲音洪亮而帶著敬意:

“阿卡多少校!阿什利上尉!失敬!”

他身後的士兵們也紛紛收起武器,跟著行禮。

阿什利微微頷首,回了一禮,將羊皮卷重新收好,輕聲詢問道:“不必多禮。我們初到不朽堡壘,請問軍令部大樓該往哪個方向走?”

衛兵隊長立刻詳細指明瞭路徑。

“多謝。”阿什利道謝後,輕輕拉了一下還有些不情願、盯著地上屍體咂嘴的阿卡多,“姐姐,我們該去報到了。”

阿卡多這才悻悻地收回目光,任由弟弟牽著,在周圍人群敬畏和恐懼的注視中,離開了這片彌漫著血腥氣的小巷,朝著帝國權力的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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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令部完成報到後,接待人員為姐弟倆安排了臨時的軍官宿舍。那位麵容刻板的書記官在登記完他們的資訊後,補充道:“二位抵達的訊息,我們會立刻呈報上去。關於覲見達克威爾大統領的具體時間,需要等待上級的回複,請在此耐心等候通知。”

放下簡單的行李,阿卡多歡呼一聲,整個人向後一倒,呈“大”字形摔進柔軟的被褥裡。

“啊——好久沒睡過這麼軟的床了!”她在床上彈了彈,滿足地歎了口氣,“軍隊那硬板床硌得我骨頭疼。”雖然她感覺不到疼痛,但硬和軟的區彆還是分得清的。

她一個翻身坐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正在窗邊靜靜感知著什麼的阿什利:“老弟,我們再去街上逛逛吧?剛才還沒看夠呢!”

阿什利轉過身,麵向姐姐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臉上帶著一絲疲憊:“姐姐,我想休息一下。”

他走到床邊坐下,拉住阿卡多的手,握得很緊,“你如果自己出去……答應我,不要隨便跟人起衝突,更不要殺人。”

他空茫的眸子“望”著姐姐,帶著懇求,“向我保證,好嗎?”

阿卡多看著弟弟臉上真切的不安,那股想要出去瘋玩的勁頭消了下去。她撇了撇嘴,但還是用力回握住弟弟的手:“好啦好啦,我保證!”

她利落地甩掉靴子,重新爬上床,拍了拍身邊空著的位置。“那就先不去了,陪你睡覺!”

阿什利順從地躺下。在抵達不朽堡壘後,一種難以言喻的不安就一直縈繞著他。這座千年都城的地下,沉積了太多看不見的鮮血與亡魂,它們無聲的哀嚎與積累的怨懟,形成了一種低頻的、持續的精神噪音,不斷刺激著他過於敏銳的感知,讓他比在戰場上更難獲得片刻安寧。

他側過身,麵向姐姐的方向,幾乎是本能地,從唇間逸出輕柔的調子。正是《魂歸故裡》的旋律,此刻被他壓低了聲音,如同涓涓細流,隻在兩人周圍很小的範圍內回蕩。歌聲所及之處,那無形無質、卻沉重粘稠的精神壓迫感,似乎被悄然淨化、驅散了一些,為他勉強撐開了一小片得以喘息的潔淨空間。

阿卡多看著弟弟微蹙的眉頭,挪過去,伸手將他摟進自己懷裡。她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細微緊繃。她用手熟練地解開了他束起的長辮,讓那頭柔軟的黑發披散下來,然後一遍遍,耐心地、輕輕地用手指梳理撫摸著。

發絲冰涼的觸感在她指間流淌。

阿什利靠在姐姐堅實的懷抱裡,鼻腔裡充盈著她身上熟悉的、混合著淡淡皂角與陽光的味道,耳邊是她平穩的心跳聲,還有那輕柔梳理他頭發的觸感。姐姐的保證,姐姐的陪伴,姐姐的安撫,比任何安魂曲都更有效地驅散了他內心的不安。

在那令人安心的氣息與撫慰下,在那微弱卻持續的淨化歌聲中,他緊繃的神經一點點鬆弛下來。過了好長一段時間,他均勻的呼吸聲終於響起,真正陷入了沉睡。

阿卡多聽著弟弟平穩的呼吸,手上的動作慢慢停下,也打了個哈欠,心滿意足地摟著他,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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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卡多看著弟弟呼吸變得綿長平穩,知道他已經睡熟了。她輕手輕腳地抽出被壓麻的手臂,活動了一下關節,扭頭看向窗外,天色不知何時已經暗了下來,不朽堡壘的燈火次第亮起,勾勒出與白日不同的喧囂輪廓。

玩心再起。

她悄悄溜出房間,找到宿舍前台的接待人員,興致勃勃地問:“喂,城裡晚上哪裡有好玩的地方?”

接待人員擡頭看了她一眼——身材嬌小,眼神明亮帶著躍躍欲試的興奮,一身掩不住的戰場戾氣。

他理所當然地以為,這又是個剛從前線下來、尋求刺激釋放的軍官,便熟練地指了指方向:“往東邊走兩條街,‘血與沙’酒館的麥酒夠勁。再往深處去,‘金蛇’賭場是最大的,運氣好的話,能讓你樂嗬好幾天。”

阿卡多道了聲謝,揣著自己那點零花錢,興衝衝地融入了夜色。

她沿著指的路,一路逛吃過去,對路邊那些看起來好吃的小吃攤毫無抵抗力,雖然沒有嗅覺,聞不出味道,但她喜歡各種新奇的口感。最終,她站在了“金蛇”賭場金光閃閃的大門前。

裡麵人聲鼎沸,煙霧繚繞。穿著暴露的女郎穿梭在賭桌間,醉醺醺的漢子們圍著骰盅聲嘶力竭地呐喊,輸紅了眼的賭徒死死盯著旋轉的輪盤。阿卡多環視一圈,撇了撇嘴,除了更豪華些,這裡跟她在邊境戰場上見過的那些賭場沒什麼兩樣,一樣是**和銅臭交織的氣味。

不過,來都來了。

她擠到一張玩骰子的桌前,摸出幾個銀幣押了上去。賭大小這種簡單的遊戲,輸贏全憑運氣,正是她喜歡的——那種未知的、等待結果揭曉的短暫瞬間,能給她平淡的感官帶來一絲微弱的刺激。她玩了幾把,有輸有贏,並不太在意。

她大部分的錢財,那些用軍功和戰利品換來的、足夠買下一個小鎮的財富,早就交給阿什利仔細保管了,那是給弟弟未來生活的保障。她自己手裡這點,不過是零花。

最後一把,她將錢袋裡剩下的所有錢,大概價值兩個金幣的錢嘩啦一聲全推到了“豹子”上。她心裡想著,輸了就拉倒,正好回去摟著弟弟睡覺。

骰盅揭開——五五五,豹子!

周圍響起一陣羨慕的驚呼。莊家賠給她一個沉甸甸的小荷包,裡麵裝滿了黃澄澄的金幣。阿卡多掂量著錢袋,得意地一上一下拋接著,故意弄出嘩啦啦的聲響,眼睛滴溜溜地掃視著周圍那些眼紅又貪婪的賭客,心裡盼著有個把不開眼的跟著她出門,好讓她活動活動筋骨。

剛走出賭場沒多遠,她就知道有人跟著她了,在一個相對昏暗的街角,那個身影就搖搖晃晃地追上來攔在了她麵前。

來了!阿卡多心裡一陣興奮,握緊了拳頭。

那是個看起來二十出頭的年輕男人,頭發淩亂,背著兩把保養得不錯的飛斧,一身酒氣濃得嗆人。他醉眼朦朧地看著阿卡多,或者說,看著她手裡那袋叮當作響的金幣。

阿卡多準備好迎接一場“正當防衛”了。

然而,那男人並沒有掏出武器,反而湊近了些,帶著濃重的酒氣,聲音含混地附在她耳邊說:“小姐……我、我賭輸了,錢沒了,酒也喝光了……能不能……再給點本錢?”他頓了頓,露出一個自以為迷人的、卻因為醉酒而顯得扭曲的笑容,“我用……快樂報答你。”

阿卡多拋接錢袋的手頓住了。

她眨了眨眼,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這不是攔路搶劫,這是個……賣身的?男娼?

她打量著眼前這個男人,雖然醉醺醺的,但五官底子不錯,身材也看得出經過鍛煉,背著的飛斧表明他可能是個有點本事的傭兵或者落魄的退役軍人。

“快樂?”阿卡多歪了歪頭,臉上露出好奇的神色,她感覺不到通常意義上的“快樂”,無論是精神上的愉悅還是□□上的快感,對她而言都是陌生領域。她直接問道:“怎麼個快樂法?你說清楚點。”

男人被問得一怔,似乎沒遇到過這麼直白的客人,支吾著說:“就是……男人和女人之間……那種快樂……”

阿卡多想了想,她確實對此毫無概念,也從未體驗過。看著眼前這個主動送上門的“體驗專案”,她那種對未知事物的強烈好奇心又占了上風。她捏了捏手裡的錢袋,反正這錢是白來的。

“行啊,”她爽快地說,“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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