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L同人】帝國雙生子 活兒確實挺好
活兒確實挺好
阿卡多帶著那個名叫德萊文的男娼回到了軍官宿舍。
過程比她預想的要有趣得多。
起初,她隻是抱著一種近乎檢驗物品效能的心態,冷眼旁觀。她以為會和上次被俘時一樣,身體不會產生任何反應,如同一塊無知無覺的木頭。如果真是那樣,她打算在體驗結束後,順手把這個沒用的“騙子”處理掉。
然而,這個醉醺醺的男人,似乎真有兩把刷子。
他的手指帶著常年使用飛斧磨出的薄繭,撫過麵板時,觸感粗糙而清晰,與她自身模糊的體感截然不同。他的技巧嫻熟而富有挑逗性,嘴唇和舌頭的運用更是超出了阿卡多對“身體接觸”的原有認知。那不再是敵人施加的、意圖羞辱的粗暴力量,而是一種目的截然不同的、專注的撩撥。
一種陌生的、酥麻的、如同微弱電流般的刺激感,開始在她神經末梢跳躍、彙聚。這不是她熟悉的殺戮帶來的興奮,而是一種全新的、讓她身體不由自主微微戰栗的體驗。她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血液流動的速度似乎也變了。
“嘿……有點意思。”她躺在柔軟的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模糊的光影,難得地沒有催促或表現出不耐煩,反而放任自己去感受這種新奇。
德萊文察覺到她的反應,更加賣力起來,嘴裡還混雜著酒氣,斷斷續續地說著些不成調的、自以為迷人的情話。
當那股陌生的感覺最終攀升到一個繁體,如同小小的爆炸在她體內擴散開來時,阿卡多猛地吸了一口氣,身體瞬間繃緊,又緩緩鬆弛下來。她眨了眨眼,黑色的瞳孔裡閃過一絲驚異。
快樂?
原來這就是他所說的“快樂”?一種不需要流血和殺戮,僅僅通過身體接觸就能獲得的、強烈的感官衝擊?
她坐起身,低頭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旁邊帶著得意笑容的德萊文。
“不錯。”她給出了言簡意賅的評價,語氣裡帶著發現新大陸般的滿意。“你活兒確實挺好。”
她跳下床,隨手從桌上拿起一個之前買的、沒吃完的蘋果,扔給德萊文。“賞你的。”
德萊文手忙腳亂地接住蘋果,臉上的得意更濃了,咬了一口,含糊地說:“小姐喜歡就好,下次還可以找我,我就在‘金蛇’附近……”
“行了,錢貨兩清,你可以走了。”阿卡多隨手抓了幾個金幣扔給德萊文,揮揮手,打斷了他的推銷。她的好奇心得到了滿足,注意力便迅速轉移了。
德萊文見她態度乾脆,人也大方,也不糾纏,嬉皮笑臉地穿上衣服,揣好金幣就準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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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拉開時,德萊文正美滋滋地掂量著那幾個金幣,盤算著接下來去哪兒逍遙,差點跟門外站著的人撞個滿懷。他嚇了一激靈,手裡的錢袋差點脫手。
阿什利靜靜地站在門口,不知已站了多久。他微微側著頭,彷彿在傾聽,又像是在出神。向來蒼白的臉頰上泛著不自然的紅暈,連耳根都透著一層薄紅。
阿卡多剛套上裡衣,見狀立刻幾步跨到門口,一把將弟弟拉進房間,眉頭擰了起來,語氣帶著關切:“怎麼了?”她銳利的目光掃向驚魂未定的德萊文,“是這男娼說話太大聲吵到你了?”
她說著,轉向阿什利,語氣乾脆,“怪我。以後不叫人來了,吵你睡覺。”
“沒有……”阿什利立刻搖頭,聲音比平時更輕,有些發軟。他微微低下頭。
“你喜歡就好。”他輕聲說。
他剛剛共享了那陌生的感官浪潮。但他絕不會告訴姐姐。他一直都知道,姐姐缺少一些常人的體驗——從她沉迷於紋身時借他的痛楚來感受刺激就看得出來。現在,她似乎找到了一種新的“體驗”,而他不想打擾姐姐的體驗。
就在這時,德萊文訕笑著,試圖貼著牆邊溜走。
“等等。”阿什利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德萊文腳步一頓,臉上擠出一絲笑容,以為這位看起來安靜柔弱的盲眼小哥哥要找他麻煩。
阿什利麵向德萊文的方向,語氣平靜,聽不出什麼情緒:“我們還要在這裡待幾天。你每天過來吧。價錢照今天的來算。”
德萊文愣住了,隨即臉上瞬間綻放出巨大的驚喜,眼睛都亮了起來。包他!這是要包他幾天啊!這可比他有一天沒一天地混日子強太多了!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他忙不疊地應承,腰桿都不自覺地挺直了些,臉上堆起熱情洋溢的笑容,非常上道:“小哥哥您放心!我保證隨叫隨到,服務到位,絕不讓二位失望!”
阿什利沒再說什麼,隻是微微偏過頭,似乎不想再麵對門口的方向,耳廓上的紅暈仍未褪去。
阿卡多看著弟弟泛紅的側臉,雖然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看起來有點奇怪,但既然弟弟不反對,還主動安排了後續,她便也點了點頭,對德萊文揮揮手:“行了,聽見了?明天早上再來,現在你可以走了。”
德萊文立刻點頭哈腰,緊緊攥著那袋金幣,心花怒放地離開了,腳步都比來時輕快了許多。
門被關上,房間裡隻剩下姐弟二人。阿卡多拉著阿什利在床邊坐下,擡手摸了摸他依舊有些發燙的耳朵,好奇地問:“你真不嫌吵?”
阿什利握住姐姐的手,輕輕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抹溫和的、帶著些許無奈縱容的笑意。
“不吵。”他輕聲說,“姐姐高興,我就高興。”
德萊文果然說話算話,拿了錢,辦事就格外賣力。第二天他再來時,整個人煥然一新。鬍子颳得乾乾淨淨,露出線條硬朗的下頜,換上了一身雖然不算名貴但乾淨利落的皮甲,頭發也精心修剪過,顯得精神了不少。他不再像個醉醺醺的賭徒,反倒有了幾分正經人的模樣。
他熟門熟路地帶著姐弟倆穿梭在不朽堡壘錯綜複雜的大街小巷。“跟我走,帶你們去點好地方,那些外地來的冤大頭纔去中心廣場挨宰呢!”他拍著胸脯,語氣裡帶著本地人的優越感。
他先帶他們去了一個藏在彎繞小巷深處的老矮人開的路邊攤。攤子看起來其貌不揚,幾張破舊木桌,但排隊的人卻不少。矮人老闆光著膀子,露出濃密的胸毛,在熊熊燃燒的炭火前揮汗如雨地烤著一種滋滋冒油的巨型肉排。
“老巴克的烤牛肋排,整個不朽堡壘就這兒最地道!”德萊文得意地介紹,熟練地掏出錢(當然是阿什利給的)買了三份最大號的。
阿卡多學著旁邊人的樣子,直接用手抓起比臉還大的肉排就啃。焦香酥脆的外皮,裡麵是汁水豐盈的肉,粗獷的調味料刺激著味蕾。她吃得滿手是油,連連點頭:“這個好吃!比軍營裡的燉肉強多了!”
阿什利坐在她旁邊,通過連結共享著那濃鬱的口感和滿足的滋味,蒼白的臉上也多了點血色。他小口吃著姐姐幫他切成小塊的肉,輕聲說:“味道是很香。”
德萊文看他們滿意,自己也哈哈一笑,大口撕扯著肉排,吹噓起自己當年在前線,如何用飛斧一次乾掉三個敵人的“英勇事跡”。
吃完肉排,德萊文又帶著他們爬上一條陡峭的石階,來到一處建在半山腰的露天平台。這裡視野開闊,能望見下方鱗次櫛比的屋頂和遠處不朽堡壘標誌性的巨大黑石城牆,微風拂過,比下麵街道清爽不少。平台上有個小攤,賣著一種用各種水果和碎冰混合的甜飲。
德萊文買了兩杯,塞到姐弟倆手裡。“嘗嘗這個,解膩。”
阿卡多吸了一大口,冰涼酸甜的滋味讓她舒服地眯起眼。阿什利也捧著杯子,小口啜飲,感受著那借來的、驅散暑氣的涼意。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地方?”阿卡多一邊喝一邊問,她對德萊文這套本事有點佩服了。打仗她在行,但在這麼大的城市裡找樂子,她自認不行。
德萊文靠在欄杆上,聳聳肩:“混得久了唄。以前在前線待著,腦袋彆在褲腰帶上,回來就想著怎麼舒服怎麼來。之前當清算人那陣,我手頭有錢,沒少到處找刺激。”他頓了頓,語氣帶上點自嘲,“就是這兩年,帝國仗打得不順,來看清算的觀眾越來越少了,這才手頭緊……”
阿卡多對這些不感興趣,她隻關心好不好玩。“還有彆的嗎?比如……能打架的地方?”她舔了舔嘴唇,眼神裡帶著期待。昨天的反殺雖然痛快,但太短暫了。
德萊文看著她那躍躍欲試的樣子,咧嘴笑了:“有啊!地下拳場,就在東區。不過那裡都是玩命的,規矩也少,打死打殘是常事。”
“就去那兒!”阿卡多立刻拍板。
阿什利輕輕拉了下她的衣角,聲音帶著擔憂:“姐姐……”
“放心,”阿卡多滿不在乎地拍拍他的手臂,“我就看看,不動手。”她這話說得自己都不太信。
德萊文看著這對奇特的姐弟,姐姐像團燃燒的火,弟弟像縷安靜的風。他在這不朽堡壘見多了形形色色的人,但這樣的組合還是頭一回見。他拿了錢,就得把事情辦好,於是笑著打圓場:“去看看也行,阿卡多少校這身手,估計往那兒一站,就沒人敢上來找不自在。”
接下來的幾天,德萊文儼然成了姐弟倆的專屬向導。他帶著他們去了據說有上百年曆史的地下酒館,聽老兵們用沙啞的嗓子唱諾克薩斯古老的戰歌;去了能看到馴獸師與巨型蝙蝠互動的獸欄;甚至想辦法搞到了靠近清算競技場最前排的位置,讓阿卡多能更清楚地“欣賞”那裡的血腥搏殺——當然,阿什利大部分時間都低著頭,默默吃著姐姐遞過來的零食。
每天都玩得很儘興,德萊文也識趣,晚上伺候完阿卡多拿了錢就走,絕不多做打擾。隻是每天早上他精神抖擻地出現在宿舍門口時,阿什利的耳朵總會不受控製地微微發紅,視線也不太敢與德萊文接觸。阿卡多對此毫無所覺,如數付給德萊文報酬,隻覺得這錢花得值,弟弟臉上的氣色似乎都好了不少。
這天傍晚,三人剛從一家以量大實惠著稱的戰士食堂出來,德萊文剔著牙,看著阿卡多依舊那副精力充沛的樣子,忍不住感歎:“你們第七軍團真是出怪物……哦不,是出高手。等這邊安穩了,我說什麼也得去你們那兒看看,說不定也能混個軍官當當。”
阿卡多正琢磨著晚上再去哪兒逛逛,聞言瞥了他一眼:“就你?你這樣的,上了前線,彆第一天就被流箭射穿脖子。”
德萊文聽到這話,非但不惱,反而誇張地一挺胸膛,反手熟練地摸上了背後的斧柄,臉上綻開一個帶著幾分炫耀的笑容。
“嘿!少校,您這可小看人了!”他話音未落,手臂猛地一揮!
隻聽“嗖”的一聲厲響,一道寒光貼著阿卡多的耳畔疾掠而過,帶起的風吹動了她的發絲。下一秒,身後傳來“咄”的一聲悶響。
阿卡多甚至沒回頭,通過她的眼睛,阿什利已經“看”到——不遠處宿舍粗礪的石磚牆上,正正釘著一把飛速旋轉的飛斧,斧刃深陷磚石,斧柄猶在嗡嗡震顫,顯示著投擲者驚人的腕力和精準的控製。
“瞧見沒?”德萊文揚起下巴,臉上是毫不掩飾的得意,就像他站在行刑場或競技場中央,享受著觀眾矚目的目光,“不是我吹,就這一手,整個諾克薩斯您也找不出幾個!清理雜兵?”他嗤笑一聲,大步走過去,單手乾脆利落地拔出斧子,在指尖靈活地轉了個圈,“那都是小菜,我的飛斧,可是連逃跑的死刑犯都能從視野儘頭追回來乾掉的藝術!到時候,誰照應誰還說不定呢,保證不讓您和上尉失望!”
阿什利在一旁安靜地聽著,臉上帶著一絲淺淺的、幾乎看不見的笑意。這幾天,是他記憶中少有的、不那麼像在軍營的日子。雖然身處帝國心臟,四周依舊充斥著權力與爭鬥的味道,但德萊文這個人,和他帶來的這些簡單直接的快樂,像一道粗糙卻明亮的色彩,塗抹在了他們灰暗的軍旅畫捲上。
感受到姐姐難得的鬆弛,甚至帶著點孩子氣的興奮,阿什利覺得每天花出去的那些金幣,確實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