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業餘教父（修訂版） 第7章 州長的哈雷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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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長的哈雷廣告
克拉克和店裡的人對峙上了。
老闆威利
布羅德一聲令下，試車也不用試了。紋身、穿孔、大鬍子，不是光頭就是長頭髮，還身穿滿是金屬釘釦和皮穗的皮衣
說是店員卻更像飛車黨的中年大漢們抱臂圍成一圈，各個麵色不善。
要是他剛纔注意到，店裡有個光頭肥佬的左臂紋有地獄天使的標誌，他就不會去打那個投訴電話。
你說現在不到2月份，你露個膀子做什麼。
地獄天使，世界上最大的飛車黨組織，成立於48年，勢力涉及二十幾個國家，儘管他們自稱是“摩托車俱樂部”，這個“摩托”基本指的就是哈雷，但滿世界人都認為它是摩托黑幫，座右銘是：“我們行善無人記得,我們作惡無人忘記”。
“打了就打了，我都借你電話了還怕你投訴？！”威利
布羅德伸伸脖子的筋，他的脖子有克拉克的大腿那麼粗：“老子就是不賣，你去退貨。”
克拉克知道現在他絕對不能認慫逃走。
他強裝鎮定，梗著脖子仰著腦袋，故作囂張地俯視威利
布羅德：“我不退款，你們也不敢動手。”
店內頓時爆發出一陣可以掀翻屋頂的響亮鬨笑。
威利
布羅德怪問：“我隻是個機車經銷商，我最多不賣你車，我怎麼會打你。”說完還特意擺出張和藹大叔的臉。
克拉克認為他的表演很差勁，怎麼看他全身上下都與和藹沒關係。
克拉克環視了一圈，總算在角落裡找到了個像是搖滾青年的顧客，並拋給對方一個求救的眼神。
“我去對麵看看，哈哈哈
”那哥們一看那些彪形大漢把注意力移向了他，立刻撒腿朝馬路對麵跑，就是不知道他要光顧本田、鈴木還是川崎的專賣店了
克拉克尷尬地扭頭看向威利布羅德，逞強道：“你們的服務態度不行，都把顧客嚇跑了。”
“無所謂，反正生意本來就不好。他們要去買那些仿造、廉價、輕飄飄的日本貨那就去好了。這種人也不配騎哈雷。”包括威利
布羅德在內，所有人都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嘴臉。
喲嗬！什麼時候腔調變那麼高了！你們不是藍領階層的最愛嗎！克拉克注意到配件架上的一層灰，心想：至於麼。
頓時，他覺得這幫年齡普遍已經四五十歲的店員大叔純粹是外強中乾，冇什麼好怕的。不難想象，在20年前的60年代，這幫人其實就是一群騎著哈雷全美“遊牧”的前嬉皮士，現在年紀大了，不得不現實點，老實討生活。
“維持那麼大的一家店不容易，要是經營不善關門了，你們大群人可怎麼辦。”他感歎。
“你討打嗎？！我就是討厭張口閉口都是錢的傻逼！”
克拉克連忙回憶著腦海裡有關哈雷的資料說：“
不是說我不尊重你們的信仰！錢就是錢！信仰屬於你們！自由、個性、獨立、進取、品位！但也得考慮錢！”
布羅德怒道：“你這白癡懂個屁！你念廣告詞乾什麼！明明是美國機械與鑄造公司冇想出辦法打贏那些日本公司！冇錯，日本摩托更輕、更便宜，質量也更好！哈雷負債累累，都快要被他們擠壓得破產了！隻有日本公司可能勉強會考慮收購它，然後好讓這個品牌徹底從市場上消失！
我說要是美國機械與鑄造公司真敢把它賣給日本人，第二天馬路對麵就會有人拿支票過來買下店讓我滾蛋！而我賣了店就更有錢了！你說我有必要為冇錢頭疼嗎！”一副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表情。
也不是第一次了，50年代末期以來的近20年中，哈雷一直籠罩在經營不善的陰影裡，20年前就差點真破產，美國機械與鑄造公司把它買下才逃脫一死，現在它也對哈雷徹底失望了。
“越慘越好，”克拉克說：“你們得學會換個思維，這公司現在值多少？”
“什麼？”
克拉克立刻自問自答：“最多8000萬美元。與其不情願地去求不懷好意的日本人，還不如靠自己。據說哈雷的管理層忠誠度都非常高，努力一把湊個錢，他們自己就買得起它
然後走上層路線，得到本土品牌政策保護支援，隻要操作得當，哈雷就要賺大錢了！”
布羅德伸手示意克拉克不要說話，他快步跑到一麵掛著名人顧客留影的牆上，取下一個相框，照片上麵的男人赫然是這兩天剛當選的新總統
裡根！
而我們都瞭解，他在從政之前，是好萊塢的演員來著，他還當過演員工會的會長，以及
加州州長。
克拉克很清楚，哈雷的死忠粉絲裡根上台能給哈雷帶來什麼，他可不是一般的哈雷迷，因為不想哈雷被日本公司收購，裡根會穿上哈雷的機車皮夾克為哈雷親自站台，不但支援哈雷的管理層成功贖回了股份，還幫他們提高了進口摩托的關稅，給了他們喘息的時間。當然這也和哈雷文化有關，他對哈雷做的事，為他博得了廣大實業商人和藍領階層的支援。
接下去日子就好過多了，哈雷會在86年上市，公司的利潤平均每年增長37％。從90年之後的15年中，英特爾公司的股票價值增長了70倍，而哈雷的股票卻增值了150倍！儘管隻看公司市值，哈雷冇得比。
現在說這些都冇用，回報的時間太長了，隻剩三個月的時間，他需要的1200萬才湊了43萬，他去為彆人煩惱個什麼勁。即使以後他有錢了，他也不會去考慮買哈雷的股票的，it股裡選擇多的是，就比如同樣86年上市，到2004年，微軟股票還經曆過9次拆分，帶來3571倍的增值呢！
克拉克突然發現一個絕好的機會就擺在他眼前，而他要付出的，不過是搶在4月至6月的之間，花出一筆5萬美元的錢
“都彆愣著！不想失業就給我去把哈雷市場部經理的電話翻出來！”總算醒悟過來的布羅德驚雷一般的大嗓門響起！
他用腦袋夾著話筒撥號碼之餘，用另一隻空閒的手指著克拉克：“你！領走你的車！”
“送頭盔嗎？”
“
閉嘴！我們今天才賣了一輛，彆想要贈品！”
克拉克不得不把選中的頭盔拿到櫃檯，老實翻出錢包，收銀的還是那名“地獄天使”。
“我早就不乾了。”胖佬天使指指紋身下的數字“1948-1978”，鄙夷地接過信用卡，並遞給他表格：“你之前漏填了客戶資料的電話號碼
話說，你一點都不像新聞裡說得那麼猛男。”
當下還有人附和：“虧我還特意從後麵跑出來看呢。”
克拉克：“
”
搞了半天早就認出來了，所以纔來圍觀他啊。
摩托車到手的三天後，克拉克早把這碼事丟到了腦後，布羅德卻親自打來電話：“這事有搞頭，不管成不成功，我們都是講情義的！哈雷的領導人傑弗裡
布萊斯坦為了表示感謝，決定讓你來給哈雷拍今年的新係列廣告！經費有些緊張，拍攝預算是20萬，但其中10萬算你的報酬，你是學影視製作的，會拍的吧！”
拍個頭啊！他買輛機車，怎麼就變成給自己接了份外快！
不過他們誠心邀請，他也不會對錢過不去。
但要賺哈雷的10萬，可絕對冇有布羅德在電話裡說的那麼輕鬆，哈雷的人正式聯絡他的時候，克拉克才知道鈴木摩托居然請了邁克爾
傑克遜給他們拍攝代言廣告！
邁克爾
傑克遜，流行之王誒！
現在的他隻有22歲，還是深色皮膚，留著又短又卷的頭髮，嗯，看上挺去健康、青澀，不過他在舞台上勁歌熱舞時，有使不完的活力，他的音樂很時髦，但目前，本人和另類誇張還扯不上關係。
彆看從傑克遜五兄弟樂隊單飛冇幾年，邁克爾已經是當下最炙手可熱的歌星之一，79年時發行的《off
the
wall》大受歡迎，其中的《dont
s
til
you
t
enough》更是為他奪得了格萊美最佳r&b男歌手
不幸的是，那同時也是鈴木的新廣告主題曲。
鈴木的廣告剛出來冇多久，那也是係列廣告，並不隻有一個版本，已經公開的那支裡，邁克爾
傑克遜唱著廣告主題曲並圍著鈴木的新款摩托賣力跳舞，還親自念廣告詞。
而他代言的產品，其實是一輛遜得不能再遜的輕型女式摩托。
嗯
為了減少違和感，他們給他找了個紅衣女舞伴，可惜努力後的效果好像不怎麼樣。
說是摩托，都有些讓人不好意思。頂多算是“小綿羊”的早期簡陋版，那輪胎差不多隻有5公分寬，勉強有臉盆那麼大，車殼看上去脆極了，車身上的每個零件都是“輕巧纖細”的，外形和後世的劣質雜牌電動車差不多，甚至是更加不可靠，因為電動自行車的尺寸都冇小成這樣的！
不是說美國大明星為了防止形象在電視中被輕易消費，都儘量不接商業廣告，尤其是會上本國電視的那種嗎！就算代言產品是高階大氣上檔次的奢侈品，也隻會默默在海外接！即使是時代不同，可
你是邁克爾
傑克遜啊！你和你代言產品冇半美分聯絡！
但是，令克拉剋意外，從哈雷市場部的反應來看，鈴木的新產品將大受歡迎是毫無疑問的了。哈雷的重機車和它對比，是人都能看出它們是兩類截然不同的產品，即使如此，哈雷仍然被此類產品衝擊得頻臨崩潰。
因此，哪怕挺不屑那款輕型女式摩托，但有邁克爾
傑克遜的因素在，拍哈雷廣告還是給了克拉克一點壓力。
而他會在廣告上傾注的精力也很有限，隻把當做學生作業那樣一般的重視程度去對待
早完成早解脫。
第一天，給哈雷拍攝平麵宣傳用圖，克拉克借了布羅德店裡又黑又臟修車庫，拿車庫裡現成的機械和雜物稍稍佈置一下，架好燈具和相機，直接把還未上市的新款在內的所有車型都拍了個遍。他做這份工作也算車輕路熟、信手拈來。因為他老爸給他帶來的專業培養環境和部分遺傳天賦，他的水準本來就比外界大部分的商業攝影師好，加上受後世影響，拍出來的全是三十多年後的大片風格。這天結束後，克拉克回到學校又找了幾個課餘組地下樂隊的傢夥，讓他們按他的譜子排練廣告曲。
第二天，廣告片的演員試鏡。地點仍然借在布羅德的店裡，因為試鏡的條件比較特殊，最好是摩托好手，即使不是，也要求至少能嫻熟駕駛。而作為這兩天借用場地的交換，克拉克答應布羅德讓店裡幾個“有特色”的店員在宣傳片裡露臉。
也是克拉克自找的麻煩，他多問了哈雷那邊的人一句，拍的是電視廣告還是店內品牌宣傳片，因為他們的時長可不相同
他下意識忽略了80年代和未來的不同之處，現在v式的滾動輪播店內宣傳片是鮮有人聽說的新事物。但那無疑又是個好主意，設備是與未來比不了的，但不要求大螢幕的話，不過是一台電視、一台錄像帶播放器和一盤錄像帶就能解決的問題。所以，在預算多2萬，酬勞不變的情況下，哈雷讓他順便一手包辦了。
12萬說多不多，但也不少，購買力也相當30年後的336萬，對克拉克來說，花在拍攝廣告片本身上是綽綽有餘的，何況現在的演員報酬和臨時人工的開銷和後世一比都很低。
但本著壓縮成本的打算，他還是能省就省，能借就借，免費的最好。
因為好萊塢所在地的便利，洛杉磯本來就有不缺錢又有閒的玩票群體，愛在體閒暇時給冇混出頭的年輕電影人，尤其是學生黨充當免費臨時演員，因此當克拉克拜托布羅德再聯絡幾個年輕的本地好手時，他們輕輕鬆鬆就約到了好幾個不要錢的。可惜都是普通機車愛好者的外形，雖然各有特色，還有混著一兩個長相帥氣的，但卻讓人冇有什麼太大感覺。克拉克需要個一出現，就讓人印象深刻的霸氣廣告男主角，和哈雷一定要配！
倒數第4個試鏡者甚至唱起了貓王的歌，他下去後，克拉克放棄地想，一整個上午他都冇找到合適人，就在他考慮要不乾脆就在布羅德找的年輕人裡挑一個時，店裡走進了一個讓克拉克差點叫出來的傢夥！
那傢夥壯碩結實得簡直像是由堅硬岩石堆砌而成，讓你覺得他就是一座移動的巨塔
那絕對不是正常人類所能有的肌肉量，和他的身材配套，他的麵部線條也是少有的硬朗。
“他壯得超出我的想象極限！天啊！看他的手臂！他是健美冠軍？！”
一邊看熱鬨的布羅德拿過他的履曆，也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我知道他是健美冠軍！”克拉克心想，不用看簡曆也知道啊。
“但我之前也冇見過那麼壯的健美冠軍！”布羅德感歎。
儘管他們的身高一樣，克拉克總有這大塊頭的手臂比他的腰還粗的錯覺，他可不是瘦弱的小個子！不過，他卻又一點也不吃驚現實中的人可以那麼壯，隻因這傢夥出名後，會讓全世界都習慣他的魔鬼肌肉。
但麵試開始時，表情嚴峻冷酷的大塊頭，突然朝克拉克他們展顏一笑，露出疏牙縫的粒狀牙齒，麻利地脫掉上衣給他們表演了兩個連續的健美比賽專用姿勢：側展胸部，接後展雙肱二頭肌。
冇等彆人從他驚人之舉回過神來，隻聽他大聲粗俗地操著古怪的口音，傻樂著大喊：“你們好！我名字叫阿諾
施瓦辛格！”
帶著混有牛屎味的泥土芬芳，一股濃鬱的奧地利鄉土氣息撲麵而來
還用說，不就是未來的州長先生嘛！
幸好廣告裡冇台詞！
克拉克呼吸一滯，汗顏心想。
此時阿諾還冇解決口音問題，他現在的經紀人也冇有嚴正要求他去努力改變。
克拉克打心底裡隻是挺喜歡州長的某幾部電影，但對他本人冇多餘好感，連忙讓他把衣服先穿上：“這次我們不需要你在鏡頭前故意展現你的肌肉。”
“
”施瓦辛格滿頭霧水地穿回衣服，而他的表演也結束了，他冇準備冇其它的，也不知道下麵該怎麼辦：“你的意思是決定用我了？我看之前的人都是進來後都是立刻就出去的。”
奧地利人把不經大腦思考的話問出口就後悔了。
“你倒還挺會抓重點。”克拉克反倒點了點頭，雖然現在的州長粗俗又不會做人，可人家也是念過大學，後世還當過巨星又當了州長，他能以外鄉人身份獲得日後的名利地位，絕不可能真是蠢笨之人。
克拉克：“但那也看你是否能達到要求，首先，你要能嫻熟地駕駛重機車；其次，你不需要刻意去表演，隻要拍攝過程中維持不笑就可以了，要冷酷，知道嗎？最後，你得把頭髮染成深色。要是都冇問題，就是你了，先提醒一下，拍攝報酬隻有3萬美元。”那也不是代言，州長現在還冇到能接健美相關用品之外的代言廣告程度。
但3萬可真稱不上多！
阿諾現在已經33歲，長期同時身兼健美冠軍和小演員於一身，即使不入流，可好歹也在好萊塢摸爬滾打了10年，這點酬勞對他來說的確略少。
在70年拍攝他的第一部電影《大力神在紐約》時，他的主演片酬是12000美元，之後的10年中，除了在一部關於他的健身紀錄片中擔當主角外，雖然時常連電影最後的卡斯名單都上不了，但75年的時候，《野蠻人柯南》就已經鎖定他當主角了，後來因為小說版權上的麻煩及所需投資金額過大的原因，一直未能付諸實踐。直到79年，電影製作人迪諾
德
勞倫蒂斯從原來的項目開發者那買下了它，併爲它拉來了環球1750萬的製作預算，後來一直追加到1900萬，這還不包括1200萬美元的廣告宣傳費。其實業內都覺得這個項目非常懸，很大可能會拍成高成本的大爛片。
大投資讓施瓦辛格的片酬也多了起來，片酬一下子跳到了25萬美元。
但前一陣子，因為資金冇有到位的緣故，《野蠻人柯南》開機還是推遲了好幾個月。阿諾1980年感恩節前後去的拍攝地西班牙，他呆到今年1月上旬都還冇開機，令人擔憂項目很可能要黃。
而阿諾也和他的現任有了婚姻危機
他在外等待拍片的日子裡整天和已經維持3年交往的瑪利亞在一起。施瓦辛格的私生活，尤其是早年，說不清是受60、70年代及他本人所在健美界的風氣影響更多，還是他本人三觀問題嚴重，一向亂得不行，後世傳出曾插足了恩師的婚姻，勾引對方妻子不說，還被他的故人爆料，曾侵犯過幾名與他有密切工作關係的女性，儘管當年一切都埋在地下，而他也隻是乏人問津的小人物。
阿諾這次回來，一是拍攝被臨時叫停，是否會重新開啟還得另等通知，二就是他的妻子已經不想忍受他們現在的婚姻狀況了，他得和她辦理離婚手續。再說最近，他和瑪利亞的感情發展突飛猛進，而瑪利亞的家世背景無疑對他也更有助力。
看到本該還等在西班牙拍攝的州長出現，克拉克立刻聯絡到州長現在遇到的問題可能不小。即使《野蠻人柯南》開機受阻延期，但記憶中，他應該一直就等在西班牙，直到五個多月後拍攝完成才和他目前的妻子離婚。
克拉克有些擔心自己已經引起了蝴蝶效應。比如施瓦辛格的成名作電影極可能要被迫中止，且他的離婚危機也提早爆發。但這種擔心很快被他拋到了腦後，未來的事還冇發生就是虛假，腦子裡的記憶頂多有些輔助和參考的價值，並不能限製或決定什麼，他需要的時候纔可能派上用場。
再說彆人的電影和婚姻發生什麼變故，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快點把廣告拍完就好了。
就算阿諾值得詬病的地方不少，但等到他功成名就後，那些陳年破事也無法追溯真相了，而身處好萊塢這個冇有純粹好人的罪惡之地，除非自甘迷失墮落或有被人存心置於死地，從來隻有泯滅人海的，冇有捧不起的影星。再說隻要有他後來的妻子瑪利亞在，他根本冇有必要為前途感到憂慮，他的形象可以一直堅、挺到他當完州長和瑪利亞離婚之前。想到這裡，克拉克心裡感歎，要是阿諾真提早離婚，同瑪利亞把關係穩定下來，說不定《野蠻人柯南》的資金未到位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了。
現在一切懸而未決，對阿諾來說，要是片子黃了，他25萬的片酬可就隻能到手三分之一的預付款，而他之前為此等待了幾個月冇工作，加上離婚，的確會給他造成了不小的損失，若製片方還不給出正式說法，受檔期限製，他現在也無法去接彆的片子。而3萬美元差不多是《野蠻人柯南》之前，他在其它電影裡擔任配角的報酬，頂多算把他打回原形，他想想不用很辛苦就能賺到這筆快錢，又能夠經常在電視裡露露臉，還是值得的，就答應了下來。至於經紀人？他和庫比克的合約差不多到期了，《野蠻人柯南》又出了問題，他的律師強烈提議他換個更好的。所以，現在他自己做主就行。
果然啊！哈雷必須由加州州長來打品牌！無論是前州長還是未來州長！
不當演員的哈雷迷不是好州長！克拉克得出結論。
施瓦辛格滿口答應並簽了合同之後，克拉克立刻讓他拍了哈雷的平麵廣告
也就是一黑白照而已。施瓦辛格根本冇有露臉，隻是取了他肌肉虯結的手臂區域性特寫，照片裡，他穿著無袖的皮質馬甲背心，側坐著將滿是汗珠的強壯右臂對著鏡頭，左手則正在撕開貼在右臂上的膠布，膠布底下的皮膚，露出的不是傷口，而是哈雷的標誌。標誌是畫上去，創意也是後世的。
次日，他們開始正式拍攝動態廣告，先拍店內品牌宣傳片，大約有3分40多秒長，剛好是廣告歌的長度。
能省就省的克拉克帶著從學校借用的手持攝像機，那些本地摩托好手也已經到位，加上車店裡幾個“有特色”的，幾乎都不需要做什麼造型，就讓他們和也做類似打扮的施瓦辛格駕駛著哈雷四處兜風。山路、公路、街道都轉了一圈，讓他們自由發揮做做高難度動作。而克拉克有時坐在車後座，有時坐在汽車裡，一路指揮跟拍他們，直到晚上拍完酒吧的鏡頭散場時，他要的店內品牌宣傳片素材也差不多了。
其實就是完全照搬三十多年後哈雷的做法，搖滾背景樂加飆車鏡頭錦集，劇情也簡單得不得了：施瓦辛格與一夥好友肆意開著哈雷飆車、吃飯聚會玩鬨，表示他們很肆意自由。
簡單歸簡單，但現在冇人會那麼做，而且同樣的素材，剪輯得時不時髦全看個人，而以他的未來眼光，怎麼剪在這個時代都會顯得非常前衛，配合音樂節奏，他會安排大量高速切換不停變色、時而黑白時而彩色的短鏡頭，克拉克還故意做些噪點和抖動的特效，絢爛的光暈、加上在畫麵上疊加閃現的變色塗鴉大字廣告語。全都是後世熟悉的手法。他把剪輯都統一安排在了所有拍攝工作結束之後，而他在現場拍攝時，樂隊也正好排練廣告歌。
克拉克給找的它的廣告歌是後世被用得爛大街的搖滾歌曲《it
s
y
life》，那是首無論搭配遊戲視頻錦集，還是搭配電視台的體育節目，都能神同步那首萬靈藥，幾乎冇人冇聽過它。他將就著差不多，找了個學生樂隊幫他錄。這歌被他提前20年弄出世後就立刻大火，但歌曲本身卻隻限於廣告用途，克拉克又把它攢在手裡不放，電台想放它都必須給哈雷插播一段免費廣告做交換，而哈雷隻要不換廣告歌，每年還要支付克拉克一筆歌曲使用費。直到十幾年後人們快忘記它時，又被邦
喬維樂隊收錄到新專輯裡，重新翻唱得更加出色，才讓它正式在全世界唱片市場重新引爆潮流，這都是後話了。
第四天纔是重頭戲，道具和其它臨時雇傭的拍攝人員和演員到位，他聯絡了一個剛好自己經營寵物店的馴獸師。這不難，克拉克所在的南加大電影藝術學院有一套龐大的電影產業各領域專業人士的花名冊，包含小到群眾演員、大到像盧卡斯這樣的知名校友，隻要你確切需要。一大清早乘冇人，他們借用了馴獸師店門口的場地及他的兒子，取景拍攝tvc電視廣告。基本就是照拍哈雷後世某年以“no
cas”主題的tvc廣告，隻不過他把時長壓縮到了35秒。
阿諾扮演的機車騎士冷著一張可止小兒夜啼的凶臉，與寵物店外隔著籠子逗弄小狗的小男孩擦身而過，在男孩飽含驚恐和不解的眼神中，給幾排籠子的鐵柵門扣上了狗繩，然後把狗繩的另一端係在新款哈雷的車尾，接著直接跨上哈雷，扯走籠門揚長而去。鐵製籠門被貼地拖行，尾隨是一群重獲自由而興奮不已的狗群。最後以片末尾哈雷的標誌和“no
cas”的廣告標語為結束。
連軸忙了一整個星期，中間還抽空去了趟舊金山，所有後期都被他搞定後，他把一切都移交給哈雷專程派來取原片和母帶的人。拒絕對方要他親自去威斯康星州的哈雷總部開廣告會議的要求，不顧對方為此氣急跳腳，也不關注之後哈雷那邊把它們拿到手後，取得驚動整個總部高層的強烈好評反饋，克拉克領了報酬就立刻兩清，不理會後續，匆匆跳上了飛機
紐約那邊又給他添了好幾件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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