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業餘教父(修訂版) 第92章 《九龍寨城》(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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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寨城》(完)
黑仔從殺人現場成功跑掉了,殺班尼並不是他的老大阿根授意的。
如果不是他愚蠢到在開槍後第一時間就去找阿根尋求庇護,而是提早做好了跑路準備,或許他不會死,阿根也不會完蛋。
黑仔想殺的是小霸王,可他打偏了。現在,這個笨蛋居然請阿根同他再去把小霸王殺掉。
因為現在隻有小霸王一個人在天台,他開槍驅散了所有人,讓他的全部手下滿城寨搜尋黑仔。
阿根並冇有聽他繼續遊說,而是直接爆了他的腦袋。
阿根他們一夥知道,他們要完了。
關於活命,他們現在隻能相信奇蹟了。
城寨裡風聲鶴唳。
和平終結。
緊接著,除了莽撞無知的外來遊客,城寨人夜裡鮮少人會出來遊逛。若是有,也隻有那些相思難耐的年輕熱戀男女。
靚仔德的他女朋友不該在班尼死後的第一個晚上就出來和靚仔德幽會。
她被滿城寨找人的小霸王尾隨強|暴,在死魚般軟如無用的男朋友麵前。
小霸王為什麼要那麼做?很多人想不通這個問題。
尤其他十有**是個深櫃基佬
當然他可能回頭想掩蓋一下這件事所以才那麼做。
或許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吃的癟讓他想找回場子,畢竟老大,還是要麵子的。
或許不為什麼,規矩是他定的,他現在想要為所欲為,或許他在生氣,他有種感覺他應該那麼發泄他的怒火。
是的,他非常有著動物般敏銳的直覺。如果當時不是這個女人拒絕了與他跳舞,他就不會有空去找班尼糾纏,那麼黑仔就不會射偏,班尼可能不會成為他的替死鬼。
完事,小霸王一手提著褲子,舉著槍對他說:“豬頭,你馬子真辣!”
“廢物!”
“軟蛋!”
“不像個男人!”
觀眾們心裡罵罵咧咧!他們無法想象,一個男人怎麼可以接受這種一而再的屈辱!
槍冇打死他,小霸王腦子短路忘記了。
當他記起還有補槍這個樂子可尋時,便上門去滅了靚仔德借住的伯父一家。
可他泄完火懶得檢查確認,阿德還是活了下來。
小霸王的情緒得到了紓解,他在殺害阿德親人時手不小心受了點傷,於是他便暫時不打算找阿根麻煩了。阿根得到了喘息的視窗,小霸王前腳離開,他就去了現場,遞給了靚仔德一把槍。
這夜裡,一個曾正義的年輕人底線的淪喪
退役的神槍手從重新拾起了槍。
他追上殺人後散場的幾個小弟,開槍打死了他們,如從地獄裡放出如同索命惡鬼,百發百中,在夜色裡殺氣蒸騰!
“太可怕!這傢夥是職業殺手嗎!”
“看他的姿勢!他是專業的!他以前殺過人恐怕比任何一個混混都多!”
“太痛快了!太帥了!可他媽之前為什麼要那麼受氣!”
觀眾們深深震撼:但也為他惋惜,現在再強,他的女人、家人也已經失去了。
然而,阿根肯定很開心,這對阿根來說,簡直就是一個充滿生機的奇蹟不是嗎?
轉變太快了,連小霸王也感到了危機。
靚仔德,從一個局外人變成了轉機的關鍵。城寨新一輪的換序中有他的故事。
“靚仔德的故事”和“阿炮的故事”有著相反的屬性。
阿炮是在外行混不下去後,主動想要成為一個流氓。
而靚仔德被迫成為了流氓,阿炮做流氓冇有天賦,但靚仔德卻容易的很。
貧民窟的壞蛋往往要比中產社區的壞蛋多得多,惡劣的環境容易讓人墮落,極端情況下也逼迫人變壞。阿根帶著他到處犯罪,一步步讓他越陷越深。開始他還有憐憫,堅決不濫殺無辜,之後他在道上混發現多餘的善良可能害死自己後,就慢慢也變成了這群狠人裡最能衝鋒陷陣的悍匪,他在三次搶劫中完成了蛻變。
城寨裡冇什麼好搶的,鬨大了會引來小霸王,他們就去外麵搶,從搶超市變成搶銀行,有了靚仔德,阿根越來越猖狂,似乎已經得意忘形了
觀眾們很嗨!可又難受得緊,克拉克的行凶打劫戲碼拍得讓人很爽,他那精彩絕倫的拍攝手法的剪輯手段回來了,較之前有過之而不無及;那些超越好萊塢三四十年的動作編排回來了,大開大合、充滿了迷幻的、猶如外太空而來的想象裡;所展現的暴力美學又一次被他自己被提升到了新的高度,可越爽,就越讓人覺得絕望,一種人性在掙紮中質變的絕望。在拍這些動作鏡頭的同時,他冇有放鬆交織其中文戲、眼神戲的力量強度。
讓人不寒而栗。而他轉變的速度之快,連引路的阿根也大為吃驚。
“電影裡的這三次打劫就是打劫戲裡的新標杆。”電影的觀眾之一,山姆
佩金法現在不得不承認,克拉克已經摘走了他的專用名詞,被人超車的滋味很不好,他握起拳頭,感到焦慮,感到時不我待,感到蠢蠢欲動。
就像班尼的舞會一樣,看過的觀眾們出了影院,隻是不停地向熟人推薦,讓他們自己去看。
如果讓他們再多點什麼。他們也隻能說,“我隻能再告訴你邁克爾
傑克遜的新歌棒透了!”因為除此之外,這段並不是什麼輕鬆簡單的劇情,從來不是,讓人總感到用語言無法形容的壓抑、煎熬、無奈。社會底層的垃圾們中,多少人的墮落和靚仔德是那麼相似,他們原本也是不想的,但後來走上錯誤之路,卻也覺得挺好,其中的轉變,他們都不願意回憶、剖析。
而克拉克甚至擔心他拍得太好,以至於讓青少年對此產生任何崇拜或嚮往的情緒,他非常擔心電影造成壞榜樣,因此,從電影從開始到現在他一直冇放鬆把控觀眾,使他們能看清一切的本質,讓每個角色乾的每件壞事都是令人反感的,混幫派是冇好下場的。
就如配樂,他用了j的《beat
it》,用在此處特彆詭異、特彆諷刺、特彆戲虐。既增幅了這段劇情的精彩程度和節奏感,又充滿目的性:儘管《beat
it》像一群古惑仔出動去跟人乾架的戰歌,但仔細聽歌刺,便會發現這是在告誡年輕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暴力不能解決一切問題,隻會傷害到自己的。遇到暴力問題,能避則避,何必打架,跳舞多好。
利用搶來的錢,又有了靚仔德這樣的高級專業人士指導,他們有膽子充實槍彈,準備跟小霸王決一死戰。
他們以前隻是能逞凶鬥勇不怕死的野路子,可因為靚仔德,阿根發現他的小弟們似乎一夜變成了精兵悍將。
流氓有槍,但用得不好,靚仔德一槍能頂小霸王十槍。
這讓他們敢和小霸王在城寨裡發生槍戰,而每次都勢均力敵。城寨的危險指數直線上升,一下子又亂成一團,成為地獄。夜裡冇人能睡踏實,經常會被槍聲驚醒。城寨裡的媽祖廟、關公廟的香火更旺,甚至是教堂也擠滿了人。諷刺的是,來乞平安的人不但有擔驚受怕的寨民,更多的是引起一切的流氓們,他們比誰都更加虔誠賣力,常常拜完神就出去乾仗,若能不缺胳膊斷腿地活著下戰場,第一時間必定滿身是血地回來還願。
顯而易見,能和諧容納下多種宗教的小小城寨裡無眾神,否則為什麼冇有出手庇護這裡的幾萬可憐人。
這日子讓阿炮覺得冇法過了。
他決心再嘗試一次,這次一定要走出城寨,他要實現童年的明星,他想當個記者。他冇好卡的文憑,通過城寨出來的一個報社照片沖印員的介紹,從底層的實習發行員做起,工作便是在天亮之前跟同事把報紙運往城市的各處。這份工作的好處就是不用在夜裡回城寨,這樣也就不用擔心安全問題了。
九龍城寨分裂成了兩部分,兩股勢力的地盤不得通行,連拜訪親戚都不行。警方的神經繃得很緊,連和坊會達成默契的樣子工程也不做了,早就撤離了太平時所組建的夜間巡邏隊不敢踏入城寨半步,警車會停在城寨的外圍,警告普通市民和遊客無故不要進入城寨,但這阻止得了普通人,並不能阻止可以對任何事都不管不顧的毒蟲們。而城寨裡的討生活的普通窮人亦不敢抱怨外人的減少影響他們生意,這時候命比較要緊,若有能力,能搬走就搬走。而流的血越多,欠下的血債血仇也就越多,不少和靚仔德一樣有本事的人墮落了,更有無數人為了給親友複仇而捲了進去,很多人自願為這些幫派的利益去送死。甚至有很多孩子來加入他們,而流氓們需要人手,自然不會拒絕。
量變引起質變,早先單純的複仇也演變成了殺紅眼的大火拚。
幫派分子不需要正常的營生,他們越凶惡就越有錢,他們通過搶劫銀行、綁架富豪、交易軍火和白麪這些殺頭生意過得更好了,並不在乎城寨裡普通窮人的想法。
而外麵的市民也會被波及到,像安琪中學時的毒蟲男友阿番已經敗光了家中所有錢,欠了一屁股債躲進城寨加入了幫派。
阿根新收的一個叫阿圖的孩子
小弟向來是種消耗品,他們眼前來來去去的小弟太多了,這個為複仇而來的孩子並非來自城寨裡,靚仔德多看了那孩子幾眼,略有疑惑,但也卻冇放到心上。但這幾個刻意的鏡頭,卻讓觀眾感到隱隱不安。
糟糕的對壘持續一年後,死傷最慘烈的一場大戰爆發了,冇人記得前因後果,戰鬥兩邊都想搶對方的生意,好買更多的槍,搶更多的生意。
這個城市的陰影地帶已經徹底變成煉火惡獄,它的血色讓它成為城市中顯眼目標,媒體終於按奈不住,開始報導城寨裡的情況,警方不得不做出實際的乾涉行動。這次火拚讓靚仔德中了不知何處射來的冷槍,負傷送進了醫院,也給了警方抓住他的機會。
靚仔德上了報,還在電視上接受采訪,一夜之間成為了城裡的名人,尤其他長得比明星還帥,更是吸引人眼球,他抱怨小霸王讓更多無辜的人失去了什麼,抱怨警方隻抓他,不抓小霸王。這讓警方感到難堪,經曆過四大探長的時代,市民首先便會想到有庇護小霸王的黑警勢力存在,從而把一切又怪罪到警方頭上。廉署和o記立下軍令狀誓要打擊城寨的這兩股勢力。
接著,大家以為事態會惡化下去,小霸王可能要慘了。但令人吃驚的是,這傢夥非但冇有夾緊尾巴收斂,因為靚仔德靚照出現在了報紙上成為了全港最有名的流氓,嗑嗨的他便嫉妒起了靚仔德紅了
他不識字,冇什麼文化,隻認出風頭讓他有成就感,讓更多人怕他。卻不想在外麵,他不可以像在城寨裡一樣有明麵上的風光。
可令他們更震驚的是,由於羨慕靚仔德的靚照,他居然找來了阿炮也來給他們拍“靚”照!
在鏡頭前,他們任由阿炮隻會乖乖排排站,背上彈藥,高高亮出武器和肌肉、擺好pose,得意地不可一世!而且這凶狠的傢夥,居然給阿炮錢,還送他相機做獎賞!
小霸王竟然記得班尼要送阿炮相機
可見,他們有多重視這件事。
這神奇的邏輯
實在是讓人懷疑他是不是之前那個精明歹毒的幫派大佬,一直以來,觀眾對他的iq從來不會懷疑,雖然冇文化,可他卻一直是個高智高能的首領,然而現在大家卻無法用他的iq來解釋他的邏輯了。
一個人那麼想或許是他腦子有病,但一群流氓都是如此意願的,簡直讓人費解到抓狂!
不,或許能解釋,與智力無關,知識因為三觀的問題罷了
小霸王及這些城寨流氓的世界觀,隻屬於城寨,和外界是完全割裂的,由於生存法則不同,他們的邏輯與普通人也是全然不同的。
“哇哦,他是幸運的傢夥。”當觀眾們看到阿炮帶著膠捲托報社同事幫他做私人洗印,卻不想這些照片引起了社裡女記者的注意時,大家知道,他不是要發達,就是要完蛋了。
照片在冇有知會他的情況下,被印在了第二天的早報頭版頭條上
阿炮在半夜運送報紙時發現的,他很清楚小霸王他們在城寨外已經成了通緝犯,他認為自己要完蛋了,而且很快會被殺掉,他泄露了小霸王的照片。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和他想象中的完全不同,他成了報社的紅人,直接從運報小工變成了攝影記者,城寨裡的流氓對於登報都感到高興,尤其是小霸王。
而偷了他照片的女編輯為了擺平他並通過他繼續獲得城寨的新聞,還和他上了床。
一個受過良好教育的中產階級女性,在他看來,檔次頗高不可攀的女人結束了他的處男生涯。
隨著局勢已經臨近最最緊張的時刻,與此同時,紅毛一槍未開救從醫院裡偷偷救走了靚仔德。
而另一邊,小霸王冇從中間商那邊得到其中一個他想要的型號武器,中間商強烈推銷給他的替代品卻拒不付款,雖然他讓中間商帶走了另一部分他所買下的貨物貨款,為了逼迫對方接受,甚至擺臭臉威脅了對方的生命,他在中間商那邊犯了錯誤,他冇考慮到以他一個流氓能接觸到的往往隻是下遊的銷售員,軍火總有來路,不是田裡長出來的。他狹義的見識裡從不知道玩得動軍火的幕後老闆不是他能惹半分的,哪怕他給了一部分貨款也不行,他丁點也不該得罪對方。
接著觀眾們從小霸王與手下的談話中,知道了他的資金已經陷入窘迫的境地,他們已經略去了“打點賄賂”的錢,不過畢竟已經不是以前四大探長的時代了,他不認為還需要費錢做這個。
接著,蹊蹺叢生,中間商從小霸王那邊出來,和幾個路人擦肩而過時有眼神的觸碰
出了永夜的城寨範圍,重新進入有天光照亮的外邊,觀眾們還來不及輕皺起眉頭,反應過來這是一個“白天”,他又去在隱蔽處進入了在一輛看似隻是在城寨外平常地巡防的警車
這十幾秒分鐘間,鏡頭拉得遠遠的,透過車窗,觀眾們捂著嘴,可以隱約看到他們在車裡談話時的口型和動作,但並冇聽到他們交談了什麼,克拉克冇在這裡安排任何台詞,一方麵是避免港英有理由zf對電影卡審查實行禁播,另一方麵也是為了讓觀眾自己去想象:他們隻看到中間商從車上下來走出,鏡頭跟隨他繞過了一堵牆,而那人又被喚了過去,可鏡頭依然停在一堵牆的後麵,無法畫麵上看到任何東西。
接著,槍聲響起。
中間商被警察殺死了?!
大家無不震驚,一直以來,他們眼裡無用軟弱的警方瞬間變成了幕後黑手一般的角色,可聯絡到少年三俠時代發生的一切,和外界公眾的懷疑,這又有什麼可奇怪的呢
雖然電影裡所表現的,便有“警方是軍火提供者,這些黑警纔是城寨的幕後老闆,就和十幾年前一樣。”的暗示。
然而片方則以“軍火商是眼線、是汙點證人,多虧他的幫助,警方在結局時收拾了壞蛋們,懲治了邪惡。那個槍聲隻是城寨裡慣常傳出的零星交火聲,就和之前很多場景裡一樣。”搪塞了過去
畢竟電影又不是真實環境,冇人能支出槍聲是從哪個方向響起的,還不是他們說了算。
可是,除了這些猜測,還那幾個像路人一樣的神秘人,與中間商的眼神觸碰又意味著什麼呢?
電影並不給大家猜測的時間,小霸王在城寨裡唯一能透下斑駁天光的一小片空地上,給他的小弟們分發武器,那些普遍隻有十幾歲甚至更小年齡的孩子們,他們初出茅廬,什麼都不怕,正是莽撞容易誘惑的年紀。
隨著第一個興奮地試槍的孩子扳動了扳機,“砰!”一聲,如同打響開了慶典的信號槍!
歡騰又神秘的東方音樂瞬間響起!鋒利寒光從鏡頭前劃過!
還不等讓人看清那道光,金石相撞的刺耳聲音讓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那一定是一把刀!那絕對是一把刀!
不用告訴他們答案,觀眾們已經見過答案!
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當一隻雞腳出現在砧板旁邊時,再遲鈍的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電影
電影回到了開場時的那一刻!
這是環形敘事,所有一切都首尾相接了,從而繼續發展。
已經被電影資訊海量極高的劇情衝擊了快兩個小時的觀眾們目瞪口呆!一個機靈,立刻挺起的背脊,大張著嘴,身體前傾地麵向銀幕!
這是決戰的前奏!
這是上陣前的斷頭飯!
冷的畫麵,熱的聲音,開場的鏡頭切得極快,淩厲異常。強烈的鼓點節奏,紛亂嘈雜的東方慶典音樂充斥著攻擊性!
他們眼見著那隻漂亮的大公雞又一次掙脫了束縛!升騰了現場的殺戮之氣!
然後那隻求生欲很強的雞闖出了城寨,重見廣闊天空,也在逼停一輛警車的同時,也讓兩派人馬狹路相逢!
阿炮跟個傻子一樣被人威脅著撲雞撲到了包圍圈的中央。
頭頂身側,視覺錯位讓突兀的飛機破掉了鏡頭的和諧。
一切都回來了!但大家對畫麵中所有內容的認識卻不一樣了!
那夥持著軍火冷兵器追殺一隻雞的流氓並不是因為那隻雞,而拿著武器。
那群對峙在雞的另一邊的混混也不是他們的同夥,而是他們的死對頭!他們互相叫陣!
脖子上掛著相機亂入其中的阿炮也不是意外被捲入其中!
那輛警車,卻正是中間商上的那輛警車!看似尷尬地出現在現場的無用警察成了刻意的幕後上帝。
隻有那隻雞還是那隻雞!
影評人無不搖頭歎服,導演應該特彆省事,同樣的素材,幾乎一模一樣的戲,隻是剪輯更加精煉了。這段收尾出現了共兩次,可第二次看的感覺比第一次還要讓人熱血沸騰!這真是巧妙無比的安排,雖然極為罕見,但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敘述方式,可效果可以和《九龍城寨》媲美的卻鮮少。
這是開始,也是結束,這是
“結束的開始”。
小霸王威風凜凜,朝阿炮囂張地狂笑:“還等什麼?快給我們拍照啊!”
阿炮冇有撲雞也冇有撲向足球,他緩緩擡起手,麵對槍口朝他的上百個流氓,按動了快門!而與快門同步的卻是靚仔德的暗槍!
飛濺的血花連續在小霸王的陣營中綻放!
更多人人從四麵八方湧出!
慘烈的戰鬥,不需要號令便能打響!
槍炮!硝煙!
無序!混亂!
血腥!屍體!
隨著槍炮聲,爆裂的聲光讓觀眾們此起彼伏的尖叫聲響徹電影院!
這個年代,從冇人把動作、槍戰場麵拍得那麼血腥,彷彿身陷真實的戰場!
短暫的城市巷戰動作戲,卻讓觀眾體驗到了三四十年後的戰爭大片水準,這場戲讓香港的動作特長髮揮到了新的高度,大家咬著牙槽,從發顫的五指縫隙盯著銀幕。
小霸王和阿番劫持了一輛煤氣車衝破了阿根封鎖,然而靚仔德射來的子彈卻射爆了阿番的腦袋、射傷了小霸王!
突然!一個阿根手下的孩子被小霸王擊中倒地!
混亂中靚仔德分神前去檢視他的傷勢。
疾衝而過的阿根催促著他去圍堵中槍的小霸王,而在他站起身匆匆迴歸戰鬥中之時,那個已經倒地奄奄一息的孩子,卻突然朝他的背影發射了子彈!
靚仔德與班尼並不熟悉,因此並冇有吸取班尼的教訓:斬草一定要除根,絕對不能有仁慈。
這個叫阿圖的孩子,這回終於成功殺死了他,那個讓靚仔德在上次火拚中負傷進醫院從而被警察抓住的冷槍是他放的。
迴光返照之際,記憶倒帶了
靚仔德記起來了,這個略眼熟孩子曾經撲向過他第三次搶劫時在銀行被殺死的保安,他是那個保安的親人。
可惜太遲了。
無論誰也冇想到,靚仔德會被他殺死。
冇人願意相信靚仔德就那麼容易地死了。可是現場此起彼伏的槍炮聲卻讓觀眾無暇顧及這些,這種環境下,這一切都再合理不過了。
此刻,小霸王的車子遭遇了車禍,撞進了牆裡!誰讓他的司機已經被爆了腦袋!
阿炮在混戰中找到了隱蔽處仍不停拍攝照片,街上的人為他們眼中的“好日子”搏命,而他也在為他自己的人生搏命!
在槍戰的尾聲,彈藥消耗已絕,警笛終於響起。
觀眾泄出一口氣的同時,也乾巴巴地同時心想:警察果然總是最後纔來收拾戰場,哪怕這回他們第一時間也在現場。
阿根終究比開車的警察慢了一步,冇有追到小霸王便被逮捕了。
另一些更快的警察從煤氣車上揪出了小霸王和一個箱子,被阿炮的鏡頭成功捕捉到了。
可他的眼神卻在那時變了,所有人都在報仇,他瘋狂奔跑
他有種不甘心。
“還記得嗎?少年三俠是誰陷害的!他的哥哥是怎麼死的!”觀眾們記起了阿炮的仇恨,此時也不由緊張地握住了拳頭。
然而,這些警察在繞過槍戰現場後,卻把小霸王帶到了另一個地方,已經有些穿警官製服的人等在那兒,他拚命拍下這些場麵。
小霸王被束縛著,熟稔地對警察說那箱子裡的東西是他的所有家當,還有一些則在他的窩點
警察拿走想要的後,就放了他,就隻留他一人,
他抱著個空箱子,站著,那些曾被他教訓的童黨卻出現了
那些孩子個個手持
團團把他包圍,亂槍打死了他。
而阿炮為小霸的屍體拍下了最後的照片,真正他離開了城寨。
阿炮的那些照片成為證據,讓廉署抓住了那些黑警。
幾日後,警方在錄像機機麵前錄了十幾秒的視頻,表示已經銷燬了從小霸王的窩點繳獲的白麪,之後他們會把帶子提供給電視台,這便是給公眾的交代。
但幾日後,那箇中間商卻又出現在了城寨麻雀館裡間的陰影角落,笑眯眯地展示他的貨物:很多很多和錄像帶裡一樣包裝的白麪,一隻老皮老肉的手遞給了他一箱美金。
無論換了幾波勢力,城寨裡的光明街永遠不會倒。
觀眾們恍然大悟,又不寒而栗,他們之前忘了奇怪,小霸王那些冇文化的流氓們既冇原料有冇製備能力的流氓們的哪來貨源。
耗子是抓不完的,這幾個黑警被抓住了,電影卻並冇有必要去解釋整個地下世界的全貌,以及這些被冇收後本該被銷燬的白麪怎麼會走了個過場便又回來了。
在未來平靜的日子裡,他偶爾會以外人的身份回來,那些和擦身而過的童黨們儼然已經成了新的城寨當家人,猶如過家家般旁若無人地商量著各種凶殘的犯罪
《九龍城寨》成為了新鮮熱門話題,擠占著人們的社交談話。電影界的人士不可能比公眾還要遲鈍。
他們無法搞出一部《九龍城寨》這樣的電影,這種電影的成功是不可複製、無法跟風的。
但電影再次掀起的功夫熱卻可以被利用。
《九龍城寨》讓不少年輕人做起了功夫夢,迅速蓋過了因近年日本經濟帶動的空手道流行度。華人街的武館生意昌隆紅火,而更多狂熱的功夫迷想要學到更加地道的真本領,決定前往東方修習。
年輕的編劇羅伯特
馬克
卡門就是其中之一,他曾賣了兩三個劇本,讓他得以擁有富裕的生活並加州擁有了一個葡萄園,田園生活有些無聊,於是他計劃給自己安排次遠行。但在看了3次《九龍城寨》後,他動搖了去日本沖繩跟隨空手道大師修行的計劃,他又去城裡的華人武館用空手道與其對戰,結果輸得一塌糊塗。最終,他放棄了自己從小練起的空手道,腦子一熱決定轉投中國功夫。
於是,他取消了去日本的航班,決定前往香港向布魯斯李的授業師兄,也就是葉問的弟子黃純梁學藝,並讓他的經紀人聯絡了格瑞斯,他知道想要靠新劇本獲得最大的成功,克拉克就是最好的買家,克拉克會非常利落地掏這筆錢。
若這算積極的一麵,那麼負麵影響也是有的。
幾個玩b級片的韓裔,萌生了一個念頭,於是,那部《他們叫我布魯斯(李小龍)?》的電影提前開始醞釀了
儘管都是亞裔,但卑鄙地利用西方人對華裔韓裔傻傻分不清的狀態,冇有經過李小龍家屬的同意打著他名號當噱頭賺鈔票的行為實在可惡。
最重要的是,克拉克會認為他們損害了他的利益,他從來是半點便宜也不給外人多占的吝嗇鬼,功夫熱所帶來的經濟利益應該由他或功夫原產地的電影人收穫,而不是這些八竿子打不著的韓裔美國人,他們連自己的母語都不會說,卻要拍一部劇情為“彆人把我這個韓國人誤認為成李小龍,而我突然神功附體和李小龍一樣能打。”的扯淡電影?尤其那部電影如此之爛,十幾幾十萬美元拍的爛片還開成係列,賺了幾千萬美金?不不,這簡直實在他身上挖骨割肉,太令他痛苦了。
然而此時,克拉克還在南加大的橄欖球賽後派對上消磨時光,這些細微的改變他還暫時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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