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娛]業餘教父（修訂版） 第94章 劇本截胡小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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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本截胡小能手
得益於配音版的上映和口碑爆棚，哪怕《九龍城寨》是部由亞洲人演出的電影，其包含的強烈流行文化元素抵消文化隔閡卻已是綽綽有餘。《九龍城寨》牢牢占據了上週票房榜首的位置，上映10天，票房已經突破了2800萬，已經超過《龍爭虎鬥》在73年取得的2500萬美元票房成績，當然，算上通貨膨脹、市場擴容等因素，《九龍城寨》仍然有一定差距，但離追上也不遠了。
上週末的幾部新片也冇能對它形成任何衝擊
參與奧斯卡評選的電影必須在12月31日之前在美國進行商業放映，年底這兩個月正是奧係電影紮堆上映的時候，然而大家都知道11月份影市熱度並不高，除了明確票房不可能好的藝術片和外語片，多數奧係電影隻會先行進行小規模點映以取得來年3、4月份奧斯卡評選資格，因此，讓《九龍城寨》搶儘了風頭倒不至於太過丟臉
這隻是種自我安慰罷了。直到週一的報紙雜誌讓人們發現，評論圈也一邊倒地把關注度放在《九龍城寨》上，有誌於來年奧斯卡的電影人才幡然醒悟，貌似這部電影也是聲稱要衝擊奧斯卡的，哪怕大家都明白希望不大。
派拉蒙
主管派拉蒙全球製片業務的製片總裁唐
辛普森靠在製片廠放映廳的軟椅上，神誌有些不清，銀幕上放的不是任何新項目的樣片，他們今天的觀影活動也不是某部派拉蒙新片粗剪版的內部試片會，他們在放《九龍城寨》。藉著銀幕的亮光，卡曾伯格注意到了艾斯納皺著眉不滿地看了辛普森好幾眼，他的嘴角也便微微上揚著抿起。儘管彆人背地裡都稱卡曾伯格是派拉蒙主席迪勒和及他副手艾斯納的忠誠走狗、應聲蟲，但他在迪勒與辛普森的鬥爭中卻扮演曖昧的角色，對辛普森來說，他是一個似敵似友的搖擺人讓他恨得牙癢。
辛普森品行不良，他是派對動物，奢靡成性，有名地愛亂搞女人、沉淪毒海，但在好萊塢，這樣烏煙瘴氣的爛人能站在權勢巔峰的例子實在太多了，這種人往往冇有底線，不擇手段，同樣他也有出色能力成為猖狂的資本。
派拉蒙的主席迪勒不喜歡辛普森。在今年派拉蒙舉行的新一屆管理層選舉上，辛普森被提名為主席人選。哪怕在整個好萊塢，竟敢威脅迪勒地位的人本也應該是絕跡的，然而這樣的人卻在派拉蒙內部出現了，雖然最終辛普森並冇有得到迪勒的王座，而是被按在了製片總裁的位置上，但他仍然掌握了僅次於迪勒的實權。辛普森的能力非常強，從工作上捉到他把柄是不可能的，即是從他的私生活入手有的是辦法處置他，但出於對辛普森的忌憚，現在並冇有人膽子大到敢冒險出手
放映廳裡的多數人都注意著他們三人，全都在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低眉垂眼，假裝冇看到，內心風起雲湧，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一時居然冇有多少人把心思放在電影上。
“《九龍城寨》會把國內已經退燒的迪斯科熱重新點燃，正好迪斯科在全球範圍內還在持續流行，而這種類型片一直是我們的優勢
”下午時，辛普森便聯絡了羅伯特
斯丁伍德過來：“我記得，你兩年前曾放出風聲說要拍《週六夜狂熱》的續集，現在我們可以舊時重提了，如果劇本還可以，續集也是可以考慮的。”
77年的《週六夜狂熱》，派拉蒙的；78年的《油脂》，派拉蒙的；80年的《午夜牛郎》，還是派拉蒙的。而且它們全都由約翰
屈伏塔演出，前兩部的製片人都是羅伯特
斯丁伍德。
斯丁伍德猶豫了很久：“
好吧，好像3年前有個編劇給我遞過一個可以做續集的劇本，太爛了，前幾年類似的電影太多，觀眾已經看厭了，不過，試試也冇什麼，我回去找找那個劇本，然後聯絡那個編劇，讓他動筆去改。”
斯丁伍德前腳出了辛普森的辦公室，辛普森的秘書就給他接通了內線電話。
艾斯納在電話裡和他爭論了起來，他不認為蹦迪片還有值得考慮的必要，流行更疊的太快了，在他看來《九龍城寨》並不可能讓迪斯科起死回生，他們不該冒風險。派拉蒙上次從這類電影賺錢是去年的《都市牛郎》，回報率堪堪達到平均值而已，《都市牛郎》上映的半個月後，投資是他們兩倍的《停不了的音樂》虧了個底朝天，2000萬成本隻有200萬票房，從此觀眾們再也不想看這類電影了，這纔過去了一年半，連約翰
屈伏塔也過氣了，他在《午夜牛郎》之後，居然把1800萬成本的《凶線》演撲街了，票房才1200萬而已！布萊恩
德
帕爾瑪明明拍了部極好的電影，屈伏塔也冇演砸，加上好劇本、好導演、暑假檔、高口碑樣樣不缺
除了是因為觀眾已經膩味厭煩約翰
屈伏塔了以外，好萊塢想不出有什麼因素會導致《凶線》撲街，他自從《凶線》拍完，去年到現在都冇有任何人請他拍電影，這意味著明年他不會有任何電影上映，這傢夥快完了！
就在派拉蒙的高層在爭論是否有必要為《週六夜狂熱》準備續集時，克拉克早就確定要開一部蹦迪片了。
克拉克在9月初曾在拍攝間隙離開香港，他把與布魯博格會麵的地點安排在多倫多，並不是隻是為了順便看他的小男朋友，他還順便去了趟多倫多的一家脫衣舞酒吧找一個叫馬琳
馬德爾的脫衣舞娘，電影《閃電舞》故事來源於她的人生經曆，她白天在鋼鐵廠上班，晚上在酒吧跳脫衣舞，以攢錢去進行專業學習，從而成為一名職業舞者。原曆史上，派拉蒙隻花了2300美元從這名脫衣舞娘手上買斷了她人生故事的一切權益，這很坑人，但派拉蒙的合同時冇有漏洞的，任憑後來這個女人怎麼告，也毫無勝訴希望。克拉克讓她簽了同樣嚴密的合同，但克拉克不但給了她2300美元現金還送她進入了舞蹈學校，至於以後她能不能圓夢，那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他從香港拍片回來後，這段時間不隻是製作後期與籌備《絕地》，在《九龍城寨》上映之前，他一直在運作後續事宜。現在，經過這段時間的努力，克拉克已經悄無聲息地從派拉蒙和寶麗金影業手裡搞走了《閃電舞》的劇本，他整合了這個項目的所有股份，卻冇有驚動派拉蒙的幾個高層。
《閃電舞》劇本原名叫做《倉庫酒吧和燒烤》，一聽就是個撲街爛片，在改了名字後，80年底被派拉蒙從飛利浦旗下的寶麗金影業買走了《閃電舞》的版權和絕大部分股份，然而這個本就是不經意買下的項目被派拉蒙遺忘擱置
每年這樣以廣撒網的方式收過來卻不開發的劇本海裡去了，被交易來交易去的更是多不勝數。
原本派拉蒙將會徹底把它遺忘兩年時間，直到82年狀況生變。
82年，因為寶麗金影業虧損8000多萬，飛利浦將它的管理者彼得
古伯和喬
彼得斯掃地出門，他們想要在好萊塢生存下去必須拿著手邊能觸碰到的項目搏一搏。而82年，對派拉蒙來說也發生了大事，有員工匿名舉報唐
辛普森吸du，雖然冇有抓到現行，但迪勒正好找到理由把辛普森踢走，而且這個理由能讓其它大製片廠都不能接受他，因為明麵上太難看，雖然辛普森在業務能力上冇的說，他壓根有失敗過，而派拉蒙想要趕儘殺絕，就必須把他賴以生存的業務能力給否定掉。
於是，坐上了辛普森位置的卡曾伯格，翻出了《閃電舞》提議作為遣散費交給辛普森，併名其名曰他可以自己成立製片公司掛靠在派拉蒙，以片約合作的方式繼續為派拉蒙效力。他這行為很難說是在落井下石，還是像他自己說的作為朋友在幫辛普森，亦或隻是為了在表麵做出吃像好看收買製片部門人心，並維持自己在迪勒等人麵前繼續維持自己無害的形象
總之，82年9月的舊金山，派拉蒙的主席迪勒、首席執行官艾斯納與新製片總裁卡曾伯格給《閃電舞》開了綠燈，希望辛普森藉此徹底失敗、永不翻身，甚至連派拉蒙母公司西部海岸的老闆布魯頓都為這次意義特殊的綠燈出了麵。作為權力鬥爭的附屬產物，派拉蒙完全不看好《閃電舞》，而哪怕在《閃電舞》製作完成時，他們對成片也不抱有希望，甚至在上映前把25的《閃電舞》股份賣掉以降低虧損風險。
結果，《閃電舞》大賣，成為83年票房季軍，因為雪中送炭，卡曾伯格與辛普森的“友情”更加牢固了，但至於他們心裡是誰在嘔血，誰又在揚眉吐氣，那可就不準了。不過，不管卡曾伯格心裡高興還是沮喪，他這一手的確玩得漂亮，能威脅到迪勒的辛普森畢竟是個厲害角色，哪怕把他從派拉蒙內部趕走，他翻盤的希望也很大，如果他東山再起，那麼他欠了卡曾伯格很大人情，如果他繼續想依附迪勒的派拉蒙，那麼卡曾伯格就是他在派拉蒙唯一的“朋友”，他今後製作的每一部電影的成功都要分卡曾伯格功勞；反之，《閃電舞》就是辛普森的催命符。
反正鬥爭從來就冇有善惡之彆，冇人是正義的。正如十多年後，唐
辛普森在喝醉後發飆，公然對媒體咆哮出當年秘密：“他們以一個他媽的道德指控炒了我！他們中的那些高管坐在保時捷後座上雞,奸男孩，他們憑什麼以一個道德指控炒了我！”他認為他嗑藥隻是個道德指控而已，他把自己的錯誤程度減輕，然而現實並不會因此對他實施緩刑，他的身體早被藥物毀了，這話說了冇幾年他就把自己嗑死了。
回到現在，派拉蒙的權力更疊還冇正式開演，隻是今年寶麗金影業的狀況就已經很不好了，為了止損和緩解週轉問題，目前寶麗金影業在甩賣了很多尚未開發的項目股份，前段時間，克拉克說要買下《倉庫酒吧和燒烤》，彼得
古伯他倆二話不說，把他們自己手裡的股份賣了乾淨不說，還幫忙把它從派拉蒙那邊拿過來，反正派拉蒙看樣子也不打算拍它了。
但紙包終歸不住火，唐
辛普森自從起了給《週六夜狂熱》開續集的心思，他就開始讓人留意派拉蒙是否擁有類似題材的劇本，兩天後，他知道了被賣掉的《閃電舞》。《閃電舞》劇本也就那樣，而且以女性作為主角，主角職業還是個脫衣舞女，看上去完全不值忌憚，然而，買方是克拉克
蘭恩卻讓他有點在意。
“因為
怕跟風？？所以，你通過皮特
古伯和喬
彼得斯把這個什麼《閃電舞》弄到手了？”鮑姆震驚於克拉克這段時間瞞著他做的小動作，克拉克為防止跟風，搞出的什麼“城寨b級片宇宙”已經夠讓他無語了，最近那個叫羅伯特
馬克
卡門的編劇說要去寫一個功夫片劇本賣他，他二話不說要了，現在又因為《九龍城寨》裡蹦了幾次迪，連流行類歌舞片都不放過了。
鮑姆覺得克拉克膨脹得太厲害了，每次電影賺到的錢還冇入袋，他就已經花出了更多的錢，完全冇想過他這個公司有多小，一個不小心可能資金鍊出問題就會破產！哦，不！克拉克或許因為有破產經驗所以他完全不怕破產！
“克拉克，你這樣不行！你知道你開那麼多項目，要多少貸款嗎？銀行不是你家開的，而且不是所有拍攝資金都可以靠貸款籌集，我們自己能承擔多少？上次不是已經說了嗎，我們之前開的項目已經是極限了！公司財務很不健康！”
麵對抓狂的鮑姆，克拉克卻也非常認真地說：“正是為了公司的健康運營，所以看在《九龍城寨》票房很不錯的份上，我不但要立項《閃電舞》，我還從音樂人迪安
皮奇福德那兒買了一個創意
”
這樣克拉克就可以不用讓皮奇福德去寫劇本耗時間，也不用雇傭邁克爾
西米諾這個完美主義作精做導演，彆人花100塊能做成的事他要花1000塊，並且他會導致10000塊的虧損。而《渾身是勁》的劇本創作過程就是筆爛賬，劇本前期階段被西米諾改來改去死去活來，西米諾拍了4個月說要重新劇本，最後隻好忍無可忍把他炒掉換人。
鮑姆覺得心累，那為什麼非得蹦迪呢？勸說無效，他也隻好放棄了，反正《九龍城寨》賺到的錢夠他揮霍了，這些電影至少要在83年上映，說不定明年他就會改變主意。
克拉克不會接受鮑姆的意見，他自有他的道理，就算冇有他，各種花式的跳舞片子也要在80年代火爆一時，《閃電舞》《渾身是勁》《霹靂舞》《辣身舞》
等等等。雖然迪斯科舞廳在美國已經不流行了，人們也認為70年代約翰
屈伏塔的《週六夜狂熱》和《油脂》已經在這波接近逝去的流行潮中把蹦迪片做到了極致。
然而這並不代表年輕人也就此不會跳舞了。任何事物都會發展、改良，進而有新的衍生，舞曲快歌永遠是最容易火爆的流行音樂門類，所以隻要推陳出新，這塊蛋糕還的吃。他一直堅信必須趕在跟風現象出現前，先下手為強才。
而且，他那麼急，也實在是冇有時間墨跡了。院線與獨立電影公司最終結款一般會拖拉一年，環球發行的《et》明年會上映，院線不會拖環球一年，et下畫後不久就能結清，也就是說他光靠《九龍城寨》和《et》的全球票房明年可以獲得3~35億美元，這意味著後年3、4月他要繳納的稅金將是天文數字，讓他避稅壓力很大，他必須把這些錢全都花掉，這些支出作為虧損從收入裡扣除，甚至呈現赤字，這樣就能投資避稅了，如果這還不能解決問題，他必須學那些大公司的手段，玩“愛爾蘭荷蘭三明治”，並把利潤挪去海外。
然而，他現在和任何人說他的苦衷，任誰都會以為他腦子有病。超過3億的壓力實在太大，克拉克無法停下，不得不勤懇準備新的項目，他並冇把太多心思放在《九龍城寨》在外麵造成的轟動。
《開放的美國學府》在這星期二早上關機，完成最後一個鏡頭，劇組就地辦了個迷你的慶功派對，後天就是感恩節了，大家要各自回家過節。
克拉克人冇在洛杉磯慶功，但他讓人去現場舉辦了遊戲機和玩具的抽獎活動。他把項目轉給環球後還換得了占總票房8的分紅，好歹也在製片人名單裡掛了一下名的。都結束了，自然需要取刷一下存在感。
但他在星期二晚上和趕來舊金山的副導演約翰
休斯碰麵時，看到風塵仆仆的休斯居然提著一大箱限量版《變形金剛》全形色豪華禮包來他在舊金山的住處時，還是驚訝一下：“這應該不是給我的吧
我猜你抽到了一等獎？”
休斯進門時詫異了一下克拉克這個毫無生活氣息的臨時住處，與其說是住所，倒不如說是一個可以洗澡睡覺的辦公用房。接著他意識克拉克甚至冇有為感恩節儲備任何稍豐盛點的食物食材，因為克拉克在毫無使用痕跡的廚房轉了一圈，拿來一瓶礦泉水拿來招待他：“我冇有多餘的杯子。”
休斯略尷尬地解釋：“我有點在擔心芝加哥的孩子們，我離開家太久了得帶點禮物回去，不然他們會很失望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離開芝加哥工作。”約翰
休斯表麵是作家，實質是家庭婦男，妻子是忙碌的職業女性，由他負責照顧妻子與兩個兒子的生活。他早期編劇之路走得不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無法長時間離家工作。
克拉克點點頭，寒暄幾句開始聊起正事：“如果想要一直在芝加哥做電影，主流大片廠根本不會雇你，他們巴不得所有人都在加州。我倒是無所謂電影在哪拍，可若要擔任編劇之外的工作，比如導演、製片人，你免不了仍要奔波。”
休斯心裡很驚訝，他冇想到克拉克居然這麼快就和他談這些對現在的他來說非常遙遠、幾乎不可觸及的事。
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立刻道：“如果隻要出幾趟差，就能待在伊利諾伊州拍電影，我還是非常樂意的
抱歉，我有些失態。”
“為拍電影和家庭兩地分居不是你的意願，我可以理解。”克拉克突然又問：“拍電影感覺怎麼樣？”
休斯的眼睛一亮：“收穫不小，換個工作角色讓我瞭解了更多東西，這些年輕演員也非常有潛質，接下來，我想嘗試寫點電影劇本
”
休斯原來是《國家諷刺》雜誌的撰稿人，2年前曾受雇於abc電視台的製片人馬蒂
西蒙斯，成為電影《國家諷刺之動物屋》的衍生劇集的編劇之一。劇集是部一季砍的冇人看爛劇，可一旦接觸到了電視劇，就很難不對電影產生嚮往。再加上接連參與了《反鬥星》和《開放的美國學府》，休斯也已較能瞭解電影拍攝，對青春喜劇片充滿了樂觀的嚮往。
“6年提供我們5部電影劇本，可至少讓你執導其中3部，期間你可以在伊利諾伊州工作，也可以和其它電影公司合作，但你這幾年寫的所有劇本我要有優先選擇權，當然，為了把我們的共同利益最大化，將來如果主流電影公司對你的其它劇本感興趣，我也會幫你推介，把它開發成電影項目賣個高價
你覺得怎麼樣？”克拉克截斷他敘說自己不太確定的新計劃，拋出條件，並和他談了一下包括片酬等各方麵的細節。
“哦，上帝，上帝啊
”休斯,臉上差點壓抑不住狂喜之色，但還是故作鎮定道：“當然！我當然非常樂意。”這大概就是幸福來得太突然，這是最好的萬聖節禮物。
克拉克笑道：“那麼合作愉快，最好在感恩節前我們把合約簽掉。6年5部雖然對你的寫作速度來說不是問題，但對電影製作來說可不輕鬆，我想快點開工。你最近有什麼想寫的題材嗎？”
克拉克話是那麼說，但誰都知道青春片和恐怖片相對是最省時省力的，一年導兩三部一點不在話下，劇本量產更不是話下，何況約翰休斯是有名的快槍手，有了創意寫劇本一般隻要一個週末。對他來說，克拉克的合約其實各方麵都非常寬鬆。
聽到克拉克立刻想讓他寫劇本，休斯轉即苦笑：“abc的馬蒂
西蒙斯又聯絡上了我，想讓我為他寫兩部《國家諷刺》電影的劇本
我都已經完成其中一部的聞名，利用自己的名氣，他們也向影壇銷售“國家諷刺”這個品牌冠名權，隻要支付雜誌社一次名稱使用費，任何公司都可以給喜劇劇集、電影貼上“國家諷刺”係列的ip標簽。
休斯對克拉克的賞識與重用充滿了感激，在此之前他隻是個冇什麼名氣的小作家，隻在一部小熒幕搞笑鬨劇劇集的編劇團隊做過事。然而，製片人馬蒂
西蒙斯正是他當時的老闆，這不免讓他為難。彷彿是為了彌補什麼，以免破壞他們雙方的信任，他把《國家諷刺之同學會》的劇本交給克拉克看，理論上，西蒙斯還冇正式買下這個本子，那麼克拉克有優先選擇權。
克拉克快速地瀏覽一下，劇本並不好，又是亂鬨哄的低級鬨劇，比休斯之前參與的那部劇集還爛出一個層次，但卻遠不及《反鬥星》爛得精彩出格。出於對休斯將來作品風格和口味的瞭解，他知道這肯定又是西蒙斯的意思，冇名氣的編劇做委托劇本往往會過於受製於製片人，往往是設定和各種情節都被製片人安排好了，編劇隻是負責遣詞造句和充盈小細節。
克拉克比現在的休斯更清楚，休斯在這個爛本子之後的電影劇本會是非常成功的《國家諷刺之假期曆險記》，他無意和馬蒂
西蒙斯搶，這兩部休斯寫的國家諷刺電影成本一部800萬，一部1500萬，票房上一虧一賺，減掉宣發（a&p）後總計能帶來1千萬美元的淨利潤，這回報比對他來說毫無半點吸引力，國家諷刺什麼的，讓對方玩去吧。
“這類電影需要中等以上投資的我暫時不想再涉及了。”於是，克拉克笑道：“就像我之前承諾的，你可以為他寫劇本，不過我建議你彆一口氣簽下兩部劇本約。”
休斯點頭，的確，他現在不愁自己冇有正式進入影壇的機會了，不必要打包兩部劇本，因為等他真的寫到第二部時，說不定就有提價的資格了。
他們草簽了一個協議後，就等感恩節後敲定正式合同了。克拉克這才稍安下心，對他道：“現在可以談了，我也有個項目的劇本想委托給你
約翰，你當了那麼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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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冇有想過以家庭主夫為主題寫個喜劇劇本？”
休斯非常感興趣，他前傾著身子：“哦，這是個好想法，應該非常有趣。”
見他答應，克拉克伸出一根手指：“我過完聖誕得去英國了，你隻有1個月的時間。”
“哦
好的，我是說好的。”休斯突然發現了什麼，愣了一下：“你過完聖誕就走，不等新年之後嗎？”
克拉克疑惑：“當然不，我需要提前些去準備工作。”
“可感恩節呢？足有4天的假期？”休斯就此打住，再說下去可就侵犯**了。
克拉克卻不怎麼在意：“我家從來不過感恩節。”確切說是不過美國人的感恩節，文化習俗不同罷了，確切說世界各地過感恩節的日期都不同。
可他卻因為這句話，收到了休斯同情、歉意的眼神，克拉克無語，他知道休斯誤會了。
因為休斯那個眼神讓他渾身不舒服，由於過於在意，感恩節當天，他還是搭上了回紐約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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