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奇怪的丈夫 第 37 章
雖然第二天的艾斯對待你的態度和平時沒有明顯的區彆，但那僅限於在其他船員麵前。一旦隻有你們兩個獨處時，艾斯就會找其他藉口先一步離開。
看似開朗活潑的艾斯，也是會因為和朋友鬨矛盾，找不到解決方案而暫時迴避的型別。與艾斯相反的是以藏和薩奇，兩人似乎想拉近與你的關係。
不止你注意到了三人的變化，船上一些人也發現了你和他們之間微妙的變化。作為三人父親的白鬍子沒說什麼，隻是發出豪邁的笑聲，讓你安心在船上待著。以馬爾科為首的其他人，則是會在偶然路過時朝你豎起大拇指。
無論他們的大拇指是在說之前表情的事，還是你和艾斯他們的事，作為當事人之一的你，隻能回以不失禮節的微笑。在這當中，不久前還和艾斯一起作弄你的哈爾塔，倒是一改往常的態度，關心起你和艾斯的友誼。
“你和艾斯吵架了？”
回想起你和艾斯那晚聊的話題，站在你的角度來看，這算不上吵架。
“應該不算是吵架，隻是聊了不怎麼愉快的話題。”
你的一句話引起了哈爾塔的注意，隻見寶石藍的眼睛染上饒有興致的亮光。
“嗯？這說的，我倒是好奇你們聊了什麼話題了。”
在哈爾塔頗感興趣的注視下，你笑著拒絕了哈爾塔就此事閒聊的邀請。
“還是算了吧，要是哈爾塔也因為這個話題不和我說話了，我會很難過的。”
聞言的哈爾塔臉上的笑容微滯，隨後看不出年齡的娃娃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沒等你看清哈爾塔的表情，從你說的話中解讀出另一個意思的哈爾塔眉頭輕挑，用彆扭的語氣反問你。
“我看上去像是聊到不喜歡的話題，就不和你說話的型別嗎？”
顯然，哈爾塔並不喜歡你這個說法。意識到這點，你換了個說法。
“當然不是。我們的關係好不容易纔好點，要是因為聊天的話題變差了，我會很難過的。”
聽到關鍵詞的哈爾塔睜大了眼睛，眼底是對你說的話的不敢置信。
“哈、你在說——”
沒等臉上浮現出一抹赤色的哈爾塔說完，你笑語著換了個話題。
“所以我們換過一個話題聊吧？像是哈爾塔喜歡什麼，或者是討厭什麼。”
你的話題圍繞著哈爾塔展開，而在原地怔了半晌纔回過神的哈爾塔先是發出意思高興的單音。
“竟然你想知道不對！為什麼你想知道我就要告訴你？”
話說到一半意識到問題不對的哈爾塔急忙改口，隨後後退了兩步，拉開和你的距離。
“想知道這些，你就自己猜吧。”
明明是故作高傲的姿態，在哈爾塔身上卻顯得格外可愛。當然，這些你自己想想就行，真說出來，估計哈爾塔又不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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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以藏那得知哈爾塔暫時失明的訊息時，你很是意外。大概是你的表情暴露了心裡所想的，告訴你這個訊息的以藏笑語著道出事情的緣由。
“不是敵人造成的，是船上發明武器的專家讓哈爾塔替他測試新發明弄成的，過兩天就好了。”
以藏輕描淡寫的態度讓你對“失明”有了新的認知。據你所知，失明並不是和感冒一樣，過兩天就好的症狀啊。
也是這樣，你才知道今天沒見到哈爾塔的原因，原來是眼睛的問題。想到比藍寶石還好看的眼睛暫時失去原有的色澤，你的心情有些低落，以至於放在眼前色香味俱全的午餐，似乎也失去原有的美味。
察覺到你情緒變化的以藏適時提議道：“實在擔心的話，吃完午餐我帶你去看一下他吧。不過哈爾塔的情況，應該沒有你想象的這麼糟糕。”
說到後半句時，以藏話語裡的笑意讓你不明所以，但以藏的提議也符合你目前所想的，自然不會拒絕。
“那就麻煩你了，以藏。”
你的視線從餐盤移到以藏的臉上，後者好看眉頭因你的回答出現幾道皺褶，又在眨眼的時間恢複原有的弧度。
“不客氣。但看哈爾塔前，我希望你能先把午餐吃了。”
顯然，以藏對於你遲遲未解決掉午餐這件事有些不滿，這和不願浪費食物的你微妙地達成了共識。
“我會的，畢竟薩奇做的飯很好吃。”
聞言的以藏臉上的笑容微滯，隨後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嗤笑著附和你說過的話。
“你說得對，薩奇做的飯確實很好吃。”
說著，以藏端起他餐盤上的奶油蘑菇湯，將其一飲而儘。見狀，你的心思也從午飯後探訪哈爾塔的事轉移到未解決的午餐上。
雖然這個世界不一定使用，但在你學過的社交禮儀中，一般探望生病中的朋友或同事都需要拿點什麼。在莫比迪克號，你唯一能拿給哈爾塔的，大概就是放進床底的那箱財寶。
要從裡麵找點什麼拿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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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爾塔房間的設計，就和他的穿衣風格一樣，極具優雅的歐洲風格。
就像以藏說的一樣，因暫時失明待在房間的哈爾塔對看不見這事接受良好。即使看不見，也能在你和以藏沒出聲時知道站在他門外的是誰。
“你不是上午才來過嗎？怎麼又來了。”
睜著眼卻失去聚焦的哈爾塔對著以藏站的位置說話，疑似被哈爾塔嫌棄的以藏笑了下，用相同的語氣回答哈爾塔的問題。
“我是上午才來過，所以下午過來隻是帶路而已。”
見狀，你接著以藏說話的停頓時間，說明你的來意。
“抱歉，是我聽到你的事後麻煩以藏給我帶路的，你還好嗎？”
根據你的聲音判斷出你所站的位置後，哈爾塔“看”向你，臉上是平日裡你再熟悉不過自得的笑容。
“我當然好。就這點小事，還談不上問題。”
“不如說這種能待在房間清淨兩天的日子很難得，就是隊裡的家夥太大驚小怪了，總是往著跑。”
哈爾塔說著，走到他的床頭櫃前，向你展示他收到的禮物。
“你看，這些都是我隊裡的人拿來的。有些我根本用不上，還是堆過來了。”
說到自己隊裡的隊員送的禮物時，哈爾塔的笑容裡多了幾分孩童展示心愛之物時特有的驕傲。對此習以為常的以藏無聲地笑了，在哈爾塔的展示下看向你。
“我說了吧，他不會因為這些有事的。”
不等你回話，哈爾塔發出含有“當然”意思的哼聲，引得你為此笑出聲。
“說的也是，看來是我對哈爾塔的瞭解還不夠深。”
從你和以藏進門前就從容自得的哈爾塔，第一次露出慌張的表情。
“什、什麼啊，是你以自己的標準來看待我的問題，什麼瞭解深不深的”
說到後麵，你和以藏明白了哈爾塔反應過激的原有，四目相對的兩人在哈爾塔逐漸變弱的聲音中相視一笑。
或許是用見聞色看到了你和以藏的反應，突然走進你和以藏中間的哈爾塔麵向你，一改剛才支吾的態度，單獨對你“下命令”。
“總之我沒事！你可彆像我隊上的家夥一樣隔幾個小時就來看我一次！”
看出端倪的以藏沒有說話，隻是落在你和哈爾塔身上的眸中透露出了他對此感興趣的笑意。對此，對視線格外敏銳的哈爾塔沒有回頭，而是催促著你離開。
說是催促你離開吧，但哈爾塔真想趕你走，放在你肩上的手隨時能讓你從他房間出去。口頭上的催促，更多是掩飾他此時的慌亂罷了。
對此，看破不說破是一種美德，而此行目的隻是確認哈爾塔狀態的你也安心了，但帶來的伴手禮還沒交到哈爾塔手中，你暫時還不能離開。
想到這，你從口袋裡拿出從那箱財寶找到的藍寶石，在哈爾塔“怎麼還不走”的催促聲中，將手中的藍寶石放在哈爾塔手中。
“把這個交給你，我就離開，這樣可以嗎？”
毫無心理準備接過你給的伴手禮的哈爾塔怔在原地。大概是你的動作有點突兀，在你把寶石交到哈爾塔手中準備抽出手時，終於反應過來的哈爾塔反過來握住你的手。
“你來這就為了把這個交給我？”
雖然哈爾塔藍寶石的雙眸失去聚焦，但你還是能從暗淡的藍眸中看出一絲不滿。看到突然心情不怎麼好的哈爾塔，你再一次確認了哈爾塔是你目前認識的人中最隨性的人。
你個人並不討厭這種性格，隻是多變的性情，會讓你有點難以招架，就像現在，你不知道該怎麼接哈爾塔的話。好在來見哈爾塔的不止你，一起跟來的以藏走過來，帶有引導性質地分開你和哈爾塔握在一起的手。
第三個人的出現，讓哈爾塔有一瞬的失神。待哈爾塔反應過來時，他握緊了你交給他的寶石，緊接著是分開你和哈爾塔的手後，就著這個話題調節氣氛的以藏。
“哈爾塔，你嚇到她了。”
其實隻是不知道作何反應而已。可沒等你開口，率先轉過身背對著你和以藏的哈爾塔出聲打斷了你的解釋。
“我又沒讓你們來看我。好了，你們都出去，我要休息了。”
一句話將你想說的話堵回去了。
與此同時，相較於你更瞭解哈爾塔的以藏朝你露出帶有寬慰意味的笑容。
“我知道了，那我帶她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帶你來的以藏都這麼說了，你也不好再留在哈爾塔的房間，便順著以藏說的話與哈爾塔道彆。
“我先不打擾你了。等你好起來，我再來找你聊天吧。”
背對著你和以藏的哈爾塔沒有說話，隻是伸出一隻手，做趕客的手勢。見狀，你和以藏也不久留，便離開哈爾塔的房間，離開時順帶把他房間的門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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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和以藏走遠了，還握著寶石的哈爾塔才鬆開收攏的五指。他暫時看不見你送的寶石是什麼顏色的，但哈爾塔很肯定，這顆寶石會成為他單獨放在一個盒子裡的“特例”。
提到這，哈爾塔就有點生氣，他還記得你把寶石放在他手上的大小和溫度。
也是因為這樣，想要進一步確認手上多出來的觸感是否是你的，哈爾塔才收緊了力度。
要不是以藏還在他的房間，哈爾塔倒是不介意讓你再在這待久點。想到在掌心停留的觸感，“看”著寶石的哈爾塔低聲抱怨著他的不滿。
“都伸手過來了，怎麼就不握久點。”
但凡你再說多兩句，他都不會讓你這麼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