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奇怪的丈夫 第 46 章
有克洛克達爾的例子,即使你的心跳和體溫都因米霍克的話有所反應,你在短暫的失神後平複了心情,對米霍克說的話持懷疑態度。
你後退兩步,再次拉開和米霍克的距離。觸及到米霍克的金眸時,想要直視他的想法止於發燙的臉。
“你說的或許是真的可我忘了之前的事了,所以——”
“沒關係。”
未完的話止於米霍克的回答,你小心翼翼地觀察米霍克的表情,那張從見麵時起就不曾有過彆的表情的臉,此時除了無奈,似乎還有一絲笑意。
“我有時間,也有耐心。”
即使米霍克沒明說時間和耐心用在哪,莫名的默契讓悟出其中含義的你急忙彆開視線,更是說出了“有人找我”這種不需要推究就能揭穿的藉口,便慌張地跑到還在討論方案的包圍圈中,以此掩蓋自己的異樣。
好在周邊的人沒人注意到你的異樣,全身心投入到兩船人的商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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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況下,白鬍子海賊團都不會讓護士跟著冒險,跟著他們有段時間的你也被列為護士的行列中。然無法在船上靜下心的你表達了你也想去探險的想法,這讓負責調動人員的馬爾科睜大了眼。
“雖然不想打擊你,但每次探險總會有人出事,你確定要去嗎?”
跟隊的船員和馬爾科持相同意見,紛紛勸說你彆想不開,香克斯則是在一群人的勸說中笑出了聲,扭頭和身旁的米霍克說了什麼。因為距離問題,你聽不清他們說了什麼,但從米霍克拉開和香克斯的距離,以及香克斯疑似被嫌棄而沮喪的表情可以得知,香克斯說的話沒得到米霍克的認同。
暫時分散的注意回到原有的話題上,你在馬爾科和其他人的勸說下,放緩了語氣表達自己的想法。
“我會儘量不給大家添麻煩的。即使遇到危險,我的身邊也有各位啊。”
熱鬨的甲板陷入短暫的沉寂,率先打破沉寂的,是在一旁圍觀自家兒子調動的白鬍子被逗樂的笑聲,隨後是勸說你彆去的船員,高興又隱忍的表情。
船員a:“這說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船員b:“可惡!遇到危險你儘管找我!”
船員c:“找你乾嘛?當然是找我了!”
一時間,不久前勸你彆跟過去的船員都換了個說法,紛紛向你展示他們的實力,試圖拉你進他們的探險隊裡,這讓你很意外。
而艾斯不同,他直接走到你身旁,握住你的手腕,和向你發出入隊邀請的船員單方麵宣佈了你的隊伍。
“當然是跟著我了,我們可是一起探險過的朋友啊!”
然後艾斯就被瞭解他性子的兄長們說了。
哈爾塔:“跟著你走,還沒進到裡麵你就把人弄丟了,還是跟著我吧。”
薩奇:“雖然艾斯很可靠沒錯,但進去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跟著我吧,至少不會讓你餓著。”
以藏:“你們動起手來都沒輕沒重的,在我身邊會安全點,至少不會被自己人誤傷。”
馬爾科:“說到這個,以藏開起槍來不也一樣。誰知道裡麵是什麼情況,跟著醫生至少受傷能馬上治療yoi。”
已經無心和貝克曼討論探險佇列的香克斯捧腹大笑,邊笑邊拍手邊萊姆的肩膀:“他們可太有意思了!萊姆,你要不也去試試?”
被香克斯拍肩膀的萊姆有想過這個方案,但想到那次害你掉進海裡,最後還是貝克曼撈起來的事件,萊姆對香克斯的提議不給予答複。
萊姆纔不承認自己有這麼想過,最後因為自己的問題打消了這個想法。
對此,貝克曼則是有不一樣的想法:“就算萊姆想,她也不會同意吧。”
耶穌普:“或許路邀請她,她答應的可能性更大點。”
路:“還是算了吧,薩奇不會讓我近身的。讓本鄉去?他們之前關係還不錯啊。”
隨著話題人物的變換,成為眾人中心的本鄉掃了眼目光如炬的米霍克,又順著米霍克的視線,看到正對艾斯麵露無奈的你,隨後撐著腮幫發出歎息。
“我可不想還沒開始探險就累得夠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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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跟著艾斯的第二小隊進森林的,附贈一個米霍克。然進去沒多久,突然抖動的地麵將你們的位置打亂。即使艾斯和米霍克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宛如活物的地麵逐個將你們吞噬。
待你醒來時,周圍的環境不再是綠意盎然的森林,而是靠著牆壁上昏暗的燭光照亮的山洞,和你一起的也不是艾斯一行人,是更早出發的哈爾塔,以及走完全相反路線的萊姆。
顯然,似乎剛打過一架的兩人對你的出現感到詫異,這份詫異僅維持了幾秒,寶石藍的雙眸打量起你的存在,平日還算溫和的語氣也變得冷漠。
“我送過你什麼?”
問話的同時做好你回答錯誤就動手的準備。一旁的萊姆雖然沒說話,但看他的架勢,似乎也在判斷你是敵是友。
尚未理清現狀的你有一瞬的不安,但他們沒對你動手,說明事情還沒危險到威脅你生命的程度。回想起哈爾塔的問題,你的腦海裡浮現出兩顆顏色和形狀不一,卻看上去都很貴的寶石。
“藍寶石和祖母綠的寶石。”
聽到想要的答複後,哈爾塔鬆口氣的同時放下了手中的劍,萊姆則是趕在哈爾塔先一步來到你身旁,詢問你是否有遇到危險。
“沒有遇到危險,謝謝你的關心。”
主動和你搭話的萊姆沉默了片刻,悶聲答道:“沒有就好。”
與此同時,理所當然走到你和萊姆中間,用肉身隔開你和萊姆距離的哈爾塔將你擋在身後,於萊姆不悅的咂嘴聲中控訴他搶跑的行為。
“你這家夥,一個沒看住就纏住她,紅發的人都這樣嗎?”
後半句是問你的,然接二連三被白鬍子的人截胡與你對話機會的萊姆,終究還是暴露了他的本性。
“哈?差不多得了,你和火拳那小子一樣,不找我茬會死嗎?”
與萊姆咬牙切齒的語氣相反的,是哈爾塔故作驚訝的聲音。
“找茬?誰想找你茬?是你一見到我們船上的人就打擾她的好吧?”
“什麼叫你們的人?她從沒說過她是白鬍子海賊團的人,要說先來後到,她是我們船上的才對。”
你已無心糾正兩人對話中你屬於哪方陣營的內容,隻想兩人停下鬥嘴,和你交換已有的資訊。
眼見兩人有繼續打起來的想法,你走到哈爾塔和萊姆中間,在兩人驚愕的表情中一邊伸出一隻手,按住兩人握上武器的手。
“停,我的問題先放一邊。當務之急是理清現在是什麼情況,好嗎?”
你柔聲詢問兩人的意見,剛纔打架和鬥嘴都有來有回的兩人,此時跟啞了火的槍似的,一個字都擠不出來。
在你準備收回按住兩人的手時,他們才給予你肯定答複。
萊姆:“好。”
哈爾塔:“我是看在你的麵子上。”
確認兩人不會再吵架和打架,你收回按住他們手背的手,先一步說起你的情況。聞言的兩人臉上露出不同程度的驚訝,隨後你從他們的口中得知,他們來這的情況和你差不多。
“所以——”
不等哈爾塔得出結論,微弱卻足以讓你們聽見的聲音響起,離你最近的哈爾塔單手將你撈進懷裡,騰空的失重感和地麵分開的聲音重疊在一起。
待哈爾塔將你放下時,你和發出饒有興趣單音的哈爾塔道謝,隨後看向你們原先站的位置,隻見開啟的地麵有一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哈,我對這座島越來越感興趣了。”
寶石藍的眸中閃著感興趣的亮光,一旁沒說話,臉上寫滿了“探險”字樣的萊姆,顯然和哈爾塔是一樣的想法。
沒等你移開視線,意識到什麼的萊姆看向你:“你想進去嗎?”
是詢問的語氣。然沒給你回答的時間,你們身後的地麵以緩慢的速度開始塌陷,顯然是不打算給你拒絕的機會。
見狀,你朝萊姆扯出一個苦笑:“這種情況就算我說不想,也隻能往前走了。”
而詢問你意見的萊姆,臉上的笑容在看到身後塌陷的地麵時變得帶有尷尬意味的乾咳:“彆擔心,我會保護你的。”
與此同時,離你最近的哈爾塔伸手握住你的手腕,手上的觸感奪走了你的視線。隻見哈爾塔揚起頭,臉上是對自身實力的自得。
“跟緊我就不會有事了。”
可能哈爾塔沒有彆的意思,但從萊姆的哼氣聲可以判斷,萊姆將其理解為跟著他就會有事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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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兩人走了一段路,被一麵牆擋住。說是牆也不對,因為上麵刻著像提示的字樣。
“眼見不一定為實?”
哈爾塔念出了上麵的字,萊姆則是注意到那行字下麵一人份的藥水。結合牆上的提示和現場的物品,萊姆說出了他的結論。
“難道是喝了這個才能過去?”
“用不著吧,砍出能讓一個人通過的位置就行。”
說著,哈爾塔拔出劍,沒等你出聲勸誡,他就砍完了。然牆上除了幾道劃痕,沒有脫落的跡象。
你為牆沒有動靜,在地下的你們沒有被埋在裡麵鬆了口氣的同時,想法沒有得到驗證的哈爾塔發出不敢置信的聲音。
“不可能,我可是用上霸氣的!”
哈爾塔說著,想繼續出招驗證他的猜想,躍躍欲試的萊姆伸手攔下了哈爾塔,拿出他的武器。
“是你找的位置不對吧。”
話音剛落,你在昏暗的環境裡看到了萊姆朝著他認為最合適的點下手,在讓地下通道抖三抖的力度中,立在你們眼前的牆仍舊毫發無損。
在萊姆不敢置信看著無損的牆時,勉強從緩動的地下通道緩過來的你發出劫後餘生的歎息。與此同時,找到機會諷刺萊姆的哈爾塔用頗感意外的語氣搭話。
“看來找對位置也不怎麼樣嘛。”
“嘖,用霸氣也砍不掉的好意思說我?”
以此為開端,兩人又因牆的事吵起來了。暫時沒有精力勸說兩人的你走到放著藥水的地方,拿起藥水打量著。
結合提示和透明狀的藥水,你大膽推測喝下這瓶藥水的人會失明。至於失明是暫時性還是永久的,你就不確定了。
而你想的到事,見慣大風大浪的哈爾塔和萊姆肯定也能想到。至於他們都不提喝的事,大概率是因為藥水和提示的不確定性吧。
不管是失明還是會有其他副作用,本就難以相信他人的海賊,在沒有值得信賴的夥伴在場,不到必要時都不會考慮冒這個險。
考慮到誰都不喝一直在這裡乾耗著的下場,以及萊姆和哈爾塔任意一人喝下後,在永久失明和中毒身亡的結果中,沒有自我犧牲精神,但不想在之後被任意一方追殺的你,決定喝下這個藥水。
不出意外的話,你是拿不出價值連城的東西來報答兩船人了。至少在派得上用場時,你不能退縮
“我來喝掉它吧。”
你的聲音引起了哈爾塔和萊姆的注意,前者看清你手中的物品後,發出不讚同的聲音。
“你不怕有毒嗎?就算沒毒,要是你一輩子都看不見,你要怎麼辦?”
哈爾塔說著朝你走過來,想要將你手中的藥水奪走。你朝皺眉的哈爾塔回以一笑,在他錯愕的神情中把藥水藏到身後。
“怕啊,但現在也出不去。與其讓哈爾塔和萊姆喝下它,不如讓沒有自保能力的我試試。要是裡麵有毒還是彆的作用,你們也能想出其他辦法不是嗎?”
即使如此,和哈爾塔持相同意見的萊姆皺起眉頭,朝你所在的方向走了過來。
“一定要喝的話,就讓我——”
你趕在萊姆奪走藥水前後退兩步,拉開距離,朝皺眉的萊姆回以一笑。
“這可不行,我還要靠你們走出這裡。兩個能打的和兩個拖後腿的,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哪個的贏麵更大吧?”
見兩人被你說的話鎮住,你急忙擰開塞子,確認瓶子裡的藥水不難聞後,你將其一飲而儘。
不難喝,但藥水從喉管流過到達胃時,原先還能看清昏暗環境的眼睛漆黑一片。饒是你在喝下去前就做好了心理準備,真失去視覺時,你還是慌亂地用手摸索著周邊的環境,直到左右手各握住一隻手,你才鬆了口氣。
“你真的很亂來就不怕再也看不見嗎?”
是哈爾塔的聲音。從他的聲音可以判斷,他應該是想起了之前失明的事。
握住你另一隻手的萊姆的聲音裡很是氣憤,但起的物件不是你。
“彆讓我知道是誰乾的。”
顯然,這是出去後知道幕後主使是誰,就將它大卸八塊的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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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視覺後,你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但你的身體卻像有意識一樣,朝著隱約能感受到光線的地方前行。
你不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路,隻能聽見急促的腳步以及瞭然的單音。
殊不知在哈爾塔和萊姆的眼裡,緩慢前行的你徑直穿過了剛纔打不破的牆。還在為你能進去意外的兩人,也在反應過來時急忙跟上。
看清眼前的景色後,哈爾塔發出瞭然的驚歎聲。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打不破。”
說話的同時,哈爾塔握住了你的右手,引導著你往前走。而一旁為突然開闊的視野怔了幾秒的萊姆,反應過來時握住了你的左手。
無法得知現在是什麼情況的你,隻能和兩人道謝,跟著他們往前走。
也許是你看不見的緣故,不久前還會因一些小事爭吵的兩人,全程的都很安靜,且在遇到疑似有危險的情況時分工明確。一個負責擊退野獸,另一個則是站在原地保護你。
饒是失去視覺,你也能聽見野獸帶有攻擊意味的低吼,還有電流和利刃出鞘的聲音。
同一時間,漆黑一片的視野似乎能看到光了。沒等你告訴還在和難纏的奇珍異獸對打的兩人,熟悉的震動感從你腳下傳來,意識到什麼的兩人急忙回頭。
向來以速度取勝的哈爾塔更是在回過神時向你跑來。然有意打散你們位置的島沒讓哈爾塔成功,即將碰觸到你的手被隆起的土牆擋住。
待哈爾塔斬開土牆後,土牆後的空地上空無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