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P]奇怪的丈夫 第 47 章
或許是這個島的機製,好不容易和熟人遇上,現在你又成一個人了。萬幸的是和萊姆及哈爾塔分開後,你恢複了原有的視力,不至於因失明而遇險,就是現在的處境
你環視了一圈如阿拉巴斯坦般的旱地,以及懸掛在頭頂上方正火熱的太陽。照這個情形來看,如果你走不出沙地,結局無非是渴死和熱死中二選一。
想到這,你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巨大的“x”。要知道你努力走到這不為彆的,就是想活下去。要是在這放棄了,你這一路的努力就白費了。
“走走吧,說不定有彆的出口。”
做好心理準備後,你憑借模糊的記憶,就著太陽和影子的方位辨認方向,朝著具體的方向前進。
和阿拉巴斯坦相比,這片旱地更讓人痛苦。至少在阿拉巴斯坦時,你還是能看到人影和仙人掌的。在這裡,除了遍地的黃沙就沒有彆的參照物了。更折磨的是你沒有水,頭頂的太陽又額外熱情,每一步都能榨乾你身體所剩無幾的水分。
望不到頭的黃沙,摻雜在風聲中,代表著體力正在流失的呼吸聲。你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隻知道每邁出一步,你的步伐越發沉重。走到最後,支撐著你往前的是求生的意誌,至於你處於何處、又在朝哪裡前進都失去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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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眼時,闖入視野的是馬爾科擔憂的表情,以及明顯鬆了口氣的貝克曼。餘光中,你看到周圍一片綠意,和昏迷前的黃沙截然相反。想開口說些什麼時,乾啞的喉嚨無法發出聲音。還是觀察細微的馬爾科注意到你的異樣,給你遞上準備好的水,缺水的你喝了大半壺才緩過來。
美中不足的是你喝得太急,有不少水順著嘴角流下,弄濕了你的衣領。
見狀,在你身旁的兩人沒說什麼,等你喝完喘幾口氣,馬爾科才和你搭話。
“你是遇到了什麼,才會缺水到休克啊?”
“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我在沙漠裡走了很久。”
聞言的兩人臉上是對你說辭的疑惑。眨眼的時間,那份疑惑又變成瞭然。
“看來這座島還會因人而產生變化。遇到馬爾科和你之前,我還在火山裡找路。”
火山?
你不敢置信地看向貝克曼,後者無奈地聳肩,臉上的笑容讓你分不清貝克曼是在開玩笑,還是在用玩笑的語氣說真心話。好在這不是需要猜對方是否在說謊的環節,馬爾科緊跟著說出了他遇到你之前的遭遇。
“我是在海上,該說這座島很會玩嗎?讓果實能力者在海上飛。”
馬爾科說著,臉上是不加掩飾的無奈,配上他剛才說的遭遇,你的腦海裡浮現出不死鳥狀態的馬爾科在海上疲於奔命飛的畫麵。
不行,不能笑。
你抿緊下唇,不讓笑聲溢位。可餘光掃到還能看出倦意的馬爾科時,到嘴的笑聲還是出來了。哪怕你笑了一聲就捂住嘴,關注你狀態的馬爾科和貝克曼也看到了。
“剛醒來就笑我?看來你的精神不錯。”
比起抱怨,馬爾科的語氣更像是年齡稍長的兄長調侃弟弟妹妹。而跟著你笑的貝克曼,就沒有這種待遇了。
“你彆笑得太早,說不定你們船上那幾個也好不到哪去。”
“我瞭解他們,這點困難死不了,香克斯估計還玩得樂不思蜀。”
說起自家船員時,貝克曼的臉上是對這種狀態習以為常的笑容,和之前你在船上時,因香克斯一行人闖禍各種頭疼的貝克曼判若兩人。
這就是副船長吧。
你在心裡感歎貝克曼的成熟時,也將馬爾科放進了“成熟的副船長”的佇列裡。即使你們三人暫時安全,尚未摸清這座島動向的情況下,你們也不敢在原地停留太久。
確認你的身體沒有大礙後,在你醒來前大致聊過接下來行動的馬爾科和貝克曼,宣佈了接下來的行程。
“順著這條路往前走吧。”
沒等你點頭,在你身旁的馬爾科用關切的語氣和你搭話:“還能走嗎?走不動的話我揹你。”
“沒問題的,我能走。”
在你看來,隻要不是荒無人煙的沙漠,你都能走上一段時間。殊不知你的這份堅強,在馬爾科和貝克曼眼裡又是另一個意思。
“要是嫌棄馬爾科,我也能揹你。”
貝克曼含笑的低語嚇得睜大眼睛,他口中“被嫌棄”的馬爾科額頭上浮現三條黑線,眼裡全是對貝克曼沒有依據的“謠言”的不滿。
“什麼叫嫌棄啊?她真要嫌棄,也是嫌棄你們船上的那幾個。你說是吧?”
對於同時受過白團和紅團的你來說,這是個回答是與否都不太妥當的話題。而本意是活躍氣氛的兩人,也在你笑而不語的反應下換了個話題。
“也不知道艾斯他們什麼情況。”
“希望他們彆把自己玩迷路了。”
同一個語氣不同的句式,由此可以見得,兩位副船長對船員的擔憂之情隻增不減。至於之前活躍氣氛的話題,更多是活躍他們之間的氣氛吧?
畢竟你遇見萊姆和哈爾塔時,他們兩個就不像是能好好相處的。結合不久前遇到的沙漠和腦海裡一閃而過的想法,還有馬爾科說過的海,你似乎找到了這座島活動的規律。
“說不定這座島,是能洞悉他人的弱點,以此來改變結構的?”
此話一出,走在你左右側的兩人同時停下腳步,於你驚喜的問句中,兩人臉上是不加掩飾的欣慰之情。
“我和貝克曼也是這麼想。”
馬爾科的回答,讓茅塞頓開的你臉上一片燥熱。
估計是沙漠缺水引發的休克帶來的後遺症,你都忘了,不管是貝克曼還是馬爾科,洞察力都是一等一的。你能想到的事,他們怎會想不到?
而意識到這點的你,臉上的溫度因兩人的注視愈發燥熱,以至於你需要用手捂住臉,物理隔絕一時“聰明”帶來的影響。
“彆多想,這說明你具有一定的洞察力,是件好事。”
在你右側的貝克曼輕拍了下你的肩以作安慰,馬爾科則伸手拍了下你因羞愧低下的發頂:“就像貝克曼說的一樣,你能察覺到這些是好事,彆太在意。”
被兩人安慰的你瞭然點頭,說不出你覺得羞愧,是因為自己無意識用上了尋求兩人誇讚的語氣。好在令你尷尬的氣氛沒有維持多久,走了一段路的你們遇到了同樣迷路的夥伴。
相較於成熟穩重的馬爾科和貝克曼,紅團和白團閱曆較少又年輕的船員,此時正為各自的船副爭論。
紅團船員:“肯定是我們團的副船長先找到老大!”
白團船員:“得了吧!怎麼看都是馬爾科更可靠。就算貝克曼神通廣大,紅發那個性格也不可能待在原地不動的!”
走近兩船人的你們不約而同地陷入沉默。夾在兩船人副船長間的你,不動聲色地觀察貝克曼和馬爾科的反應。隻見穩重的兩人,先後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多數是更操勞的貝克曼還發出了無奈的歎息。
而尚未發現主角到場的兩隊人馬,爭論的主題也從副船長的話題衍生到船長身上。看著越發哀愁的兩人,你在假裝無事發生和接受現實中選擇了後者,同時伸手,帶有安撫意味地拍了下兩人的腰。
按照你原定的計劃,你是想拍兩人的肩膀。可身高上的缺陷,讓你隻能拍到兩人的腰。獨自品味完這份尷尬後,你用對話補齊了現有的不足。
“那個、彆在意,這說明大家很有精神,沒遇到危險。”
你說完便收回了放在兩人腰間的手,生怕晚一步讓兩人或其他人誤會。
“說的也是,現在這個情況,沒什麼比這個訊息更令人放心了。”
“也不能讓他們再吵下去,等下把香克斯的老底都說出來了。”
讚同你說法的兩人調整好狀態,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還在辯論的兩隊人馬中。因距離問題,你沒聽清兩人說了什麼,隻知道他們用一句話的時間,讓上一秒還在對罵的兩船人安分下來了。
待你走上前時,紅團和白團的船員,在馬爾科和貝克曼的調動下摒棄前嫌,以生存為目標,兵分兩路找供在場的人生存的物資。
作為在場武力值最低的人員,兩隊人馬在你跟誰走的問題上有不同的意見。
“這說的,肯定是跟我們走啊,現在我們可是夥伴啊。”
白團裡最常鬨出笑話的三人看向你,臉上是篤定你會跟他們走的自信。而和你相處過一段時間的紅團,對白團說的“夥伴”有不一樣的理解。
“即使是海賊,凡事也講究先來後到。從認識的角度來看,她跟我們走會更安全,而且我們還有可靠的副船長!”
為了襯托出貝克曼的可靠,說這番話的船員以貝克曼為中心,由上往下的雙手做開花狀,放在貝克曼身後。
你一般不會笑的,但他們的動作配上貝克曼滿臉倦意抽煙的畫麵,隻是多看了一眼,到嘴邊的笑意就有泄出的跡象。相較之下,白團一行人已經笑得東倒西歪,連帶著馬爾科也被逗笑了。
“不錯啊貝克曼,你和花挺搭的。”
麵對馬爾科的調侃,貝克曼掐滅了手中的煙,望向你的眸中透露著對現狀的無奈和疲憊。
“你可以笑的。”
大抵是擔心你憋笑憋壞自己,貝克曼先表達了允許你笑的想法,隨後邁前一步,在馬爾科的注視下,從手中掏出一朵路邊隨處可見的花,遞到你跟前。
“至於‘花’,我向來覺得,花配美人纔是王道。”
在一眾人的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中,突然成為焦點的你緩緩打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