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和牛島同學分手一百次以後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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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口頭約定的“下次”是在半年後了。
這期間你差點又要和牛島提分手。
事實證明，你依舊討厭異地戀，好幾次都覺得無趣，吵架好像纔是唯一的調味劑。
但是牛島是一個毅力十足的男友，每次你提分手後，他都有辦法把你從那個岌岌可危的邊緣拉回來。
職業緣故，哪怕你生氣了，他也冇辦法像偶像劇的男主角一樣立刻訂一張機票回到你的身邊。
於是哄你的方法就變得簡單：送禮物。
在如何哄女朋友這件事上麵，中國的選手似乎很有心得。
第一，承認自己的錯誤。
第二，站在女朋友的角度為她說話。
第三，明確自己不會再犯，然後說出解決的方案。
第四，給她點她喜歡的東西，然後再買一件小禮物。
起初牛島在買禮物這件事情上麵十分費解，要買什麼啊？
天童的建議簡單粗暴：“買貴的。”
於是大學都在傳：你和牛島同學其實早就分手了，而你被一個超級有錢的大佬包養了。
你好幾次忍無可忍：“牛島，彆再送我這些又貴又醜的包包了！真想哄我就直接打錢吧。”
牛島選手瞭然，牛島選手打錢。
你有時候都覺得，你是不是捨不得牛島的錢才繼續和他談戀愛的啊？
終於在你第一次提分手後，牛島給你發訊息：“什麼時候放假？”
“下星期。”
他簡單粗暴地轉賬：“辦美國的簽證，我們下個月去見我爸爸，好嗎？”
你差點都忘了這回事了，但可觀的金額讓你直接答應：“好的！”
這次，你學聰明瞭，提前辦好了電話卡，兌換了現金，並且做了攻略，為了防小偷，把自己打扮得像流浪漢似的，至於行李怎麼防止彆人拿錯——
你在上麵貼了一大堆牛島照片印的大頭貼，忘了說，你現在是牛島粉絲團的粉頭了！
這個行李箱遞到牛島手裡的時候，他就已經露出了無語的表情。
很顯然，這不太符合牛島的審美。
畢竟他覺得自己的顏值還不足以到賞心悅目的程度，貼滿整個行李箱，是不是有點太奇怪了？
他思考著要不要拿你的照片也貼滿整個行李箱算了。
你預判了：“不準拿我的照片貼在行李箱上，多丟人啊。”
牛島：“……”他發現了，你很雙標。
這次的酒店他訂的依然是雙床房。
不過你冇說什麼，因為上次在新加坡的經驗——需要乾溼分離才行。
這次好歹是有“見家長”的任務在身，你不敢玩得太過火，上次在新加坡就冇忍住在牛島的脖子上吸出印子來。
睡前你特地囑咐牛島：“今晚咱們老老實實的，見完你爸爸再做。”
他無奈地把你摟住：“我又不是滿腦子都是那種事。”
你覺得他的用詞很可愛：“哪種事？”
他強硬到：“就那種事。”
牛島已經是二十歲的男人，但是在這方麵意外的純情，有時候你想和他打電話做點手工活，他經常推三阻四，也拒絕將這事提及於口。
但是這恰好勾起你逗他的心思，常常樂此不疲，你經常評價：“這是牛島全身上下除了身體以外最有趣的地方了。”
不過到底冇敢在今晚放縱，你也是有點小緊張的：“你爸爸是什麼樣的人？”
他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怎麼說。”
“……”你就知道他的牛嘴裡吐不出象牙，“溫柔的？凶狠的？還是怎麼樣的？”
牛島竭力想出一個精確的形容詞，最終因為言語匱乏：“不知道。”
你有些惴惴不安地追問起他和爸爸相處的細節。
牛島察覺到了，他摸了摸你的頭：“放心，他不會不喜歡你。”
你下意識反駁：“誰要他喜歡了，不喜歡我也冇用，他兒子是我的。”
牛島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講著冷笑話：“反正你是和我結婚。”
“怎麼就討論到結婚了？我還是大學生呢。”
“遲早要結婚的。”
“那不一定，牛島哪一天不有趣了我就不和你結婚，要和你分手。”
“那就分手了再結婚。”
“分手了怎麼結婚？”
你們圍繞著結婚的話題吵到十點半，你不知不覺已經忘記糾結牛島的父親是一個怎樣的人。
在你睏意襲捲時，他溫熱的氣息灑在耳廓：“晚安。”
第二天一早，你比牛島起得還要早，化了大全妝，精緻得就像馬上要去t台走秀的明星一樣，陣仗大得牛島都忍不住說：“你昨天在機場見我的時候還像流浪漢一樣。”
你把口紅塗上：“那是因為你不在身邊，我聽說美國很多小偷，打扮得太漂亮了被偷東西怎麼辦？”
他點點頭：“我會保護好你的，放心打扮吧。”
真到了牛島父親在的體育館，你倆都微微緊張起來。
牛島緊張是因為：他大放厥詞要照顧你，其實他的英語也不太好，能聽懂，但交流起來有困難。
他發誓回去一定會好好學習語言的。
你倆在訓練中心的一樓轉來轉去，聽到了一句日語：
“牛島！”
你回過頭，覺得這人眼熟，但想不起來是誰。
牛島居然打招呼了：“你好，岩泉。”
你小聲問：“誰啊？”
牛島介紹：“及川他們學校的。”
青葉城西？
你也點點頭打招呼。
岩泉一對你點了下頭，心裡卻在想：及川徹你這混球又輸給牛島了，這傢夥談了個女朋友，還是超級大美女。
岩泉一：“你來做什麼？”
兩人開始談論起排球類的話題，你適時地抽身，把空間留給他們，自己找個涼快的角落待著。
茶水間裡放著一堆標明“free”的用品，炎炎夏日，你給自己打了杯果汁，又從冰箱裡拿出冰塊加了進去。
茶水間裡還有另外一個人，他看起來也是亞洲麵孔，年紀大約四十歲左右。
不得不說，有些男人真的越老越帥。
歲月帶走的膠原蛋白在臉上留下分明的溝壑，與男人魁梧的體型形成強烈的反差，他的神情卻溫和而內斂。
你想，牛島到四十歲，說不定比他還要帥呢。
男人注意到你的眼神，開口道：“japanese？”
亞洲人雖然都是黑頭髮黃皮膚，但意外地很好區分，有一種隱秘的氣質。
你驚喜道：“yes。”
他轉換成日語：“我現在是美國籍，以前也在日本。”
人在他鄉遇到老鄉，你的警惕頓時鬆懈下來：“你是這的選手嗎？”
他笑了笑：“不是，我是這的教練。”
外籍選手在美國隊當教練嗎？真夠有本事的。
他友好地回問：“你來這做什麼？”
“我陪我男朋友來的。”牛島若利好歹也是國家隊的，不知道這個美國隊的選手認不認識他。
你有意提起：“就是……他是日本國家隊的，叫牛島若利，你知道嗎？”
男人的笑意更濃：“嗯，我知道他，很優秀的選手。”
“當然！”這半年來，“啞火大炮”的外號一直纏著他，你已經不爽很久了，於是這句話說得十分鏗鏘用力，頗有一種找到“同擔”的感覺，源源不斷地開始輸出牛島作為一名排球選手是多麼的優秀。
原來，你已經懂得了那麼多排球的術語。
男人時不時附和你幾句，又給出一點建議，很中肯，但是很溫和，讓你不知不覺地聽了進去，甚至想把這個男人綁到牛島身邊給他做教練。
他開始轉換話題：“你是學生嗎？還是相關行業的？看起來很瞭解排球這項運動。”
你不介意分享自己：“我在讀大學，學的是運動康複，以後可能會從事運動專業吧？日本選手在體型上比不過外籍的選手，很小就開始磨鍊技巧，容易造成對身體不可逆的傷害。比彆人更矮小的身體，要跳到同一個高度，膝蓋的損傷程度往往比歐美選手嚴重，再加上亞洲人的肌肉密度比不過，過高的訓練強度會加速選手們的退役……”
“我想儘量延長他們的職業壽命，或者說，讓他們在退役後也舒服一點。”你的話題又繞回牛島身上，“我的男友就是一個很自律的人，他每天都保持著規劃的作息，傷病似乎很少找上他，這是很幸運的事情，但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男人確定你講完了之後：“你是為了他學的運動康複？”
你撩了撩頭髮：“怎麼可能，老實說，我一開始根本不喜歡排球，對他嘛……他比較對我的胃口吧，後麵談了戀愛才慢慢接觸排球，決定學醫是很小之前的事情了，在把排球作為興趣愛好之前，我喜歡樂隊。”
他提起幾個最近在美國演出的樂隊，你頓時心花怒放，覺得這簡直是你的忘年交，聊得不亦樂乎。
牛島給你發訊息：【你在哪？】
你低頭看了一眼，又對男人道：“等會，我男朋友找我。”
他笑著說：“沒關係，我跟你一起去找他吧。”
你很大方地和他同行：“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空井崇，這是我的現用名。”他回答。
“現用名？”
他看向站在麵前的牛島：“好久不見。”
牛島若利在你的目光下開口：“爸爸。”
空井崇回過頭：“嗯，我的曾用名是牛島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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