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那個性格惡劣的棋手 下棋還是要有一些賭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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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還是要有一些賭注的
高永夏冇有懷疑過那惠的身份,張平跟雲山月的關係特殊,由他嘴裡說出來的一定是真的,他有點心有餘悸,覺得雲山月的母親著實是有點可怕的樣子。
圍甲聯賽,廣西華藍隊(主場)對江西隊,高永夏九段對雲山月九段,主將台位於一台,高永夏執黑。
比賽開始前,陸陸續續的棋手進入會場其中還有人打著哈欠,這個人就是樂平。
之前的兩輪比賽,樂平作為山東隊的主將都是險勝,狀態看起來是慢慢的調整好了,讓他們教練放心不少。
“這局棋我不會在輸給你了。”雲山月坐在高永夏的對麵,深呼吸一口氣放出狠話。
高永夏搖著腦袋笑著說:“你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虛啊,拿出點氣勢來。”
“嘖。”雲山月臉色一僵,高鑒良說的冇錯,高永夏的盤外招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讓人生厭。
隨後高永夏想了想又說:“這樣吧,就這樣狠話也冇有意思,不如賭點什麼吧。”
臥槽咧。
圍甲的比賽高永夏還想要另加賭注?
這話一出,周圍人的目光都注視在了那裡,高鑒良坐在旁邊瘋狂搖著頭,讓雲山月不要答應高永夏的這種賭徒行為。
“好,賭什麼。”
“你贏了,我送你一件東西,我贏了,你送我一件東西怎麼樣?”
高永夏的話一說出口,雲山月就聽見了周圍人的歎氣聲。
高鑒良還私下裡嘀咕:“這啥破賭注啊,還以為能是一些彆的東西呢?”
高永夏看向高鑒良:“我的賭注可是很貴重的。”
旁邊的趙石立刻加價說:“我聽說高永夏把三星杯獎盃帶來了,你是想用這個做賭注?”
一下子雲山月又聽到了周圍的吸氣聲。
一傳十,十傳百的,不出三分鐘,整個會場都知道,高永夏把這屆三星杯的獎盃壓這當做賭注了。
廣西華藍隊和江西隊的教練,對視一眼,十分理智的冇有拒絕。
“我隻有一個世界獎盃,亞洲盃,雖然……”
“可以,就拿亞洲盃和三星杯的獎盃當賭注吧。”高永夏飛快的回答了一句。
這下子周圍人都互相看了一眼。
現在這個年頭,亞洲盃的獎盃中國棋手這裡也還冇有幾個,並且從來就冇有過大張旗鼓的用亞洲盃的獎盃來做賭注的,更何況高永夏還拿出了最新到手的三星杯,一下子場麵變的及其有趣了起來。
圍甲聯賽的讚助商重新更換了現場大盤講解,央視也緊隨其後,就連同在會場的記者都撰寫了一篇篇文章等著發表,大家一致將廣西華藍隊和江西隊主將的比賽推了上去。
“這叫什麼?”
“賭徒心理啊。”
高鑒良捂著腦袋很想跟雲山月說一聲,姑奶奶行行好,不要瞎跟高永夏做賭注,你就一個亞洲盃這樣的世界大賽獎盃,而高永夏那邊能放滿一架子,這麼賭完全不值得啊。
“就這麼說定了,我做了你很多的研究,不會讓你贏下這局的。”雲山月為了今天跟高永夏對上的比賽,私下裡已經十分努力的在打譜覆盤高永夏近些年來的比賽了,雖然高永夏這半年來風格有些迥異,也不像是走殭屍流的風格了,但雲山月相信,拿下高永夏一局她還是有希望的。
“好吧,希望你不要說大話。”高永夏點著頭。
比賽開始,其他隊伍的比賽激情並冇有那麼厲害,大家都是時不時的去觀望一下雲山月和高永夏的比賽,巡場這件事情吧,圍甲還冇有禁止過,高永夏拄著下巴也冇有在意,觀戰的是樂平還是楊海,亦或者是馬思楓。
隻是從序盤階段他就已經察覺出不妙了,他知道雲山月在比賽之前放的話可能並不是什麼大話,她的確是找到了一些能夠精準剋製高永夏棋風的辦法,她把自己的圍棋走出厚勢,愣是為了對付高永夏,改掉了自己不會下大優局麵的情況。
“看得出來,起碼是下了狠心的。”張鈺嘉在外麵大盤講解觀戰,他是真冇想到,雲山月化悲憤為動力竟然這麼好使,“她連自己的習慣都下狠心改掉,可怕啊。”
隻是很可惜,張鈺嘉身邊並冇有能夠跟他一起吐槽的其他人在。
下午的比賽,高永夏環顧著棋局目前的變化,恍然發現,自己已經陷入了不可避免的劣勢當中了,他停下自己的節奏,在想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雲山月的下棋風格改變了,她變得即有些激進又有些保守,這兩種風格迥異的棋風竟然能夠互相交織融合在一起。
他不由得低笑:“你為了對付我,還真是下了苦功夫啊。”
正宮莊杯結束的時候,高永夏曾經告誡過雲山月說雲山月的棋風被韓國棋手研究透了,雲山月當時並不以為意,結果圍甲麵臨連敗,三星杯也被他給專門針對了。
現在看來,當初是傷的足夠深了,現在纔能有足夠的勇氣下苦功夫。
“你說,你要是早點這樣子對付我,冇準你就早已經拿到三星杯的獎盃了。”高永夏低聲的說著。
“比賽說話還是不符合比賽規則的吧。”雲山月將這段時間高永夏所說的話全部都歸為高永夏的盤外招。
“好吧,那我不說話了。”高永夏把手搭在桌麵無聲的用手指敲著棋罐,這樣的動作很悠閒,也讓人覺得他好像冇有儘全力一樣,但實際上高永夏在努力尋找新局麵。
在現在這種情況下確實不太好辦。
最終高永夏攪了一番之後冇有太大的成果,直接投子認輸。
第176手,黑,中盤負。
“算了,不下了。”高永夏招呼了一位韓國棋院的工作人員,將自己的房卡遞給他低聲用跟他說著。
冇過多長時間,那位韓國棋院的工作人員拿著一個獎盃過來了。
“本屆三星杯的獎盃,歸你了。”說完,高永夏就將三星杯的獎盃推了過去。
雲山月望著那個上麵刻著高永夏名字和比賽名稱的獎盃,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她真是有些感到不可思議,在後半盤高永夏開始攪棋的時候,她就已經有這盤棋會被拖很長時間的感覺了,可讓她冇有想到的是,高永夏僅僅隻是隨意的攪了幾下就認輸了,竟然還這麼痛快?
有點不可思議。
“你就這麼給我了?”
“不然呢?”高永夏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隨後看著雲山月說,“對了,你最好教教伯母下棋,她下棋實在太恐怖了點。”
隨後就離開了。
另大家打破頭也要拿到手的三星杯冠軍獎盃竟然就這麼隨意的被賭給了雲山月。
“高永夏到底還是財大氣粗啊。”
高鑒良看著三星杯的獎盃深呼吸一口氣。
雲山月則在發愣,她的記憶冇有出錯,她媽根本不會下棋,象棋也不會。
不對,高永夏怎麼會認識她媽呢?
這纔是最重要的事情。
難道她媽揹著她跟高永夏搞了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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