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那個性格惡劣的棋手 報仇心切的雲山月
-
報仇心切的雲山月
高永夏勇奪豐田杯之後拿到了本人的第5個世界冠軍,韓國棋院表示非常高興,甚至還舉辦了一個小型的聚會,雲山月等四位中國棋手也在被邀請之列。
雲山月坐在一旁看著高永夏喝酒,不由得咋舌,這傢夥真的是超能喝,一邊捂著額頭,一邊在想今天跟崔勢九段下的棋,崔勢的官子是出了名的強,但她今天卻冇有輸在官子上,而是輸在了序盤上,明明看著就是不怎麼高明的開局,結果愣生生的被補了先手直接做活,現在想想還有些詭異呢。
宴會結束之後,周雲偉跟雲山月商量來一局指導棋,他們兩個熬夜在韓國的對戰室裡下棋。
“月姐,今年過年真的要在韓國過年嗎?”邊下棋,周雲偉還邊問。
雲山月看著他的佈局,很正宗的小林流佈局,十分注重實地。
“看來你也在韓國呆厭煩了。”雲山月對小林流很熟悉,但是後來中方棋手摩挲到了破解小林流的一些特點之後小林流逐漸在職業棋壇銷聲匿跡。
“也差不多吧,我就是在感歎韓國職業棋手的實力嚴重分佈不均。”周雲偉給雲山月解釋了一通之後說,“韓國高段位的棋手普遍很厲害,但是低段位的棋手卻冇有那麼厲害,這是為什麼?”
“韓國直升段位機製一開通,厲害的棋手很快就升段了,而掙紮於段位賽的棋手的可能天賦也就是那個樣子了。”雲山月靠在那裡,回過頭觀察著棋局,小林流有小林流專門的破解辦法,這是當年國家隊熬夜秉燭夜談研究出來的很徹底的一種辦法。
所以當序盤結束之後,周雲偉在盤麵上就已經有些落後了,他的中盤能力有些不足,冇有支撐起對殺的基本訴求,差不多就是到了中盤拉挎到底,但是官子卻不錯,愣是讓他從官子上收剮走了幾目棋。
“下的不錯,但你中盤能力還是要好好的練一練,不是說職業棋手並不注重序盤的下法,而是說你中盤實力實在是有些拉挎。”雲山月給周雲偉覆盤的時候,就直接直說,“如果說你當時強硬一點,殺這條大龍的話,你可能官子就不用下的這麼辛苦了。”
周雲偉的問題差不多了他這一代年輕棋手普遍都有的問題,序盤真的是打譜練練可能就會有很大的長進,但到了中盤和官子,就需要大量的對局來練,這種實戰想要練好不容易,可現在低段位的棋手職業對局的機會還是很少。
“月姐,你經常下網棋嗎?”周雲偉仔細聽著之後再詢問解決辦法之後說,“你覺得網棋能提高嗎?”
“那的看跟誰下了。”雲山月仔細的想了想,“如果跟業餘棋手下的話,那你下1000盤也不會有太大的長進,如果你跟職業棋手下的話,100盤之後你的進步會非常大。”
周雲偉點了點頭,隨後雲山月就看著時間說:“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我跟樂平約了一盤網棋,時間快到了。”
豐田杯結束之後就跟樂平約了一局,樂平那邊有事一直推到了今天。
……
回宿舍的時候,雲山月一直構思在針對樂平的棋局上應該怎麼樣才能徹底打壓一下樂平八卦的樂趣,結果低頭走路不看人直接就撞上去了。
緊接著雲山月就聽到了一個有些帶有埋怨甚至是冇好氣的韓國話,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但因為聽不懂她下意識的擡頭看向說話的說的人,高永夏。
高永夏被撞的後退了一步,冇有好表情的低聲說著韓語,那語速特彆的快,光看錶情就知道他說一定不是什麼好聽的話。
“抱歉。”雲山月歎了一口氣的繞過高永夏回宿舍。
“是你啊。”高永夏有些清醒的睜開眼睛說,“楊海輸了棋就冇說什麼嗎?”
雲山月聽著高永夏的話翻了一個白眼,隨後轉過身看著高永夏說:“我這兩天冇跟他聯絡。”
高永夏點了點頭,指著對戰室那邊說:“剛纔是你在下棋?”
她就不明白了,高永夏這冇事找事的想要乾什麼?
雲山月低頭看著手錶,距離跟樂平約戰的時間越來越近了,她就有些焦急的說:“我約了一局棋,冇空跟你瞎掰扯什麼。”
“棋?什麼棋?圍棋嗎?”高永夏歪著頭,有些天真的問,“國內的還是國外的。”
明白了,雲山月徹底明白了,高永夏這樣就是非常典型的喝醉了,可能酒品稍微好那麼一點點,還能認出來人。
“圍棋。”雲山月一直在看著手錶,指著錶盤說,“時間快到了。”
“介意我去觀戰嗎?”低著頭晃了晃腦袋有些不清不楚的說,“我不會指手畫腳的。”
中文學的還挺好,還會用成語了。
“隨意吧。”雲山月快步的爬回了自己的宿舍,開電腦,登陸弈城,動作行雲流水。
樂平早已經登陸賬號,他的賬號是當湖十局,一個聽起來跟他本人並不匹配的名字。
【當湖十局(9p樂平):快棋?】
【海上生明月(9p雲山月):嗯。】
“樂平嗎?”高永夏忽然開口,“樂平的快棋我見過,他下棋很快,棋理也不錯,你下快棋可能下不過他。”
雲山月撓了撓頭,高永夏不喝醉看來還真的壓抑住了他的本性,看起來還人模人樣的,喝醉了之後就完全的開啟了作妖模式。
什麼話不中聽說什麼。
“你隻要閉嘴就好了。”雲山月的嘴角抽了抽,開啟了對局模式。
由於是15秒一步的快棋,樂平那邊下棋的速度非常快,高永夏說的其實冇有錯,樂平快棋實力非常好,他的序盤是有好好琢磨過得,往常都是序盤下完之後就有明顯的優勢,在加上他下棋直覺很不錯,常常能夠躲避對殺,甚至能在快棋中鋪地板贏得比賽的勝利。
這次也一樣,前50手下完之後,雲山月明確的知道自己執白棋落後了,差了兩個先手冇有補上,並且這兩個先手特彆要命,要命到了一種如果不補上就是徹底死棋的樣子,看來這段時間樂平又漲棋了。
進入倒計時,雲山月勉強的擋了一手棋,樂平得寸進尺開始了搜刮模式。
“你不能在退了,在退這盤棋天王老子也救不回來了。”高永夏站在雲山月的後麵抱著胳膊開口,“下在(9,k)罩,讓他補一手棋,你在把那個先手補上。”
雲山月趁著第二次讀秒的機會大概的算了一下,高永夏說的確實是一步妙手,而且還是一手命令手。
“(7,e)提子。”高永夏隨後又說,“做活,不要給他殺棋的機會。”
雲山月聽著高永夏的話落子,高永夏的快棋有些超乎她的預料,之前她一直聽說高永夏快棋好像下的不怎麼樣,可現在看也冇有說當時說的那樣。
樂平那邊因為轉換落後了一步棋,一直導致他補不出目數,想殺棋又因為徹底兩眼做活,找不到殺棋的可能。
“(11,h)挖,這局棋你就贏了。”高永夏晃著腦袋,在樂平那邊中盤認輸之後他才問,“你跟他有仇?”
雲山月轉過身看著高永夏搖搖頭:“冇仇?”
“那你序盤就殺棋?典型的怒氣上腦,顧前不顧後。”高永夏靠在那裡,“要說冇仇我還真不信。”
“冇仇是冇仇,但是他惹到我了,想給他點顏色看看而已,結果……”雲山月攤手,這局中盤要是冇有高永夏介入,彆說給樂平點顏色看看了,就直接陰溝翻船了。
“我幫你啊。”高永夏拄著下巴。
“你?”雲山月扯了扯嘴角,“喝醉了?”
“我隻是冇找到陪我下棋的人而已。”
另外一邊,樂平急匆匆的重新申請對局,雲山月瞅著高永夏的樣子,默默的讓出了位置。
喝成這樣,就是範鈺都不會願意跟高永夏下棋的。
“謝謝。”高永夏坐在桌子前拄著下巴,認真的看著電腦螢幕,恐怕樂平不會想到棋下著下著就換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