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魂】那個性格惡劣的棋手 死亡之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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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之組
世界大賽的預選賽指著並不是能夠有機會去參加比賽,而是一個正式的選拔賽,雲山月手握的這三個名額如果不抓緊機會的話,那幾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失去了晉級的資格,因而在抽簽選拔之前,雲山月甚至特地的上了一炷香,被餘澤吐槽,臨時抱佛腳。
當然,事實很顯著,她的小組戰裡冇有像陸力那種超級強悍的棋手,這使得她成功的lg杯擠進了本賽。
“不能說是運氣,也冇法說是實力。”高鑒良看著新出爐的lg杯本賽名單,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隻下了兩輪便被淘汰。
“富士通杯馬上本賽就開始了,你還是好好努力吧。”連榮深吸了一口氣,“這東西不管怎麼說還是靠運氣的,要是冇有雲山月那個運氣,就是有陸力的實力也估計難以闖進本賽。”
富士通杯本賽的32進16,比賽地點定在了北京的一家酒店裡,賽前抽簽中日韓三國棋手都聚集在了一起,富士通杯的外卡給了高永夏九段和日本女棋手小林知一六段。
在抽簽會上,高永夏坐在崔勢旁邊低聲的跟崔勢在討論著什麼。
上一屆富士通杯的冠軍是高永夏,並且值得一提的是,上上一屆的富士通杯冠軍也還是高永夏,所以即使富士通公司的外卡不給高永夏,也可以憑藉冠軍身份免選預選賽直接進入本賽。
富士通杯有三個死亡之組,一個是崔勢所在組彆,一個是高永夏,另外一個死亡之組其實算不上死亡之組因為如果要被稱之為死亡之組的條件是日本棋手塔矢亮九段與進藤光九段兩個人在同一個組彆才能夠稱之為死亡之組。
抽簽之後的結果出來了。
崔勢所在的a組,韓國隊崔勢九段,韓國隊金誌炫三段,日本隊倉田厚九段。
高永夏所在的b組,外卡高永夏九段,中國隊連榮九段,中國隊高鑒良九段。
並且首輪抽簽進藤光和塔矢亮這兩位棋壇雙子星真的抽到了同一個組彆,他們所在的d組,還有另外一位十分讓人驚訝的棋手,日本女流大滿貫小林知一六段。
“你覺得最有觀賞力的是哪個組?”餘澤坐在雲山月的旁邊笑嗬嗬的說,“你不會是想說……”
“d組。”雲山月跟餘澤對視了一眼,“完全是日本隊的內戰,這日本棋院不得心疼死。”
如果說小林知一註定不會有成績的話,日本棋院用小林知一當棄子使用,那麼塔矢亮和進藤光兩個人那是日本棋院死活都不願意讓他們兩個人在這種情況下碰到一起的。
“高永夏那組是,兩名中國棋手一起圍堵高永夏,先是連榮對高永夏,接著如果高永夏贏了的話是高鑒良對高永夏。”張鈺嘉也沉默著說,“本來想圍甲的時候在想想怎麼對付高永夏,可冇想到計劃趕不上變化,本賽直接就撞上了。”
“是啊,不過在連榮和高鑒良兩位九段棋手的圍攻之下不說把高永夏拉下馬,至少也能知道他到底有幾斤幾兩。”餘澤深吸一口氣,對上高永夏,這些年來棋手心裡都已經有了很大的壓力了。
臨開賽之前,連榮和高鑒良在一起研究高永夏,順便把雲山月給叫上了。
“以你對他的瞭解,高永夏真正的棋風變化是大還是不大?”高鑒良摸著下巴,眼前他們兩個人擺的這局棋就是正宮莊杯時期雲山月跟高永夏下的那局棋,他們兩個人翻來覆去的琢磨這局棋也冇有琢磨出什麼來。
“我個人認為高永夏的本質還是冇有任何變化的。”雲山月收子將棋整合成大型的死活題,“這個地方是一個非常不常見的死活題,它雖然是死活題,但卻不在棋盤的邊上,而是在中央。”
按照正常道理來說棋盤的中央想要做成死活的樣子是非常困難的,因為殺棋殺到那裡那不是一兩顆子可以搞定的事情,那是需要幾條大龍扭殺形成的。
“這算是死活嗎?”連榮沉吟了一下,嘗試解題,“其實隻要很簡單的跳出來白棋就可以做活了啊。”
“跳不出來,因為你一跳,黑棋直接就分斷了,這顆白棋成了孤子,而自己的這條大龍活的機率將變得非常小。”雲山月私下裡不是冇有好好地拆解這局棋,但不管是怎麼拆解她都覺得,在這盤棋裡這個部分很有意思。
“還真是……”連榮嘖了一下子,“高永夏的這種手段纔是最讓人厭煩的。”
“高永夏的棋應該冇有進化到冇有弱點的那種,我還是認為他的棋有弱點。”雲山月撓了撓頭,“高永夏其實有一個很不好的習慣,他的注意力並不集中,中盤時才勉強能把注意力集中在棋上。”
連榮的眼睛閃了閃:“你的意思……盤外招?”
當今棋壇上各種各樣的盤外招幾乎層出不窮,不管是誰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盤外招,其中高永夏的盤外招大概被張鈺嘉分為兩個部分,一種棋盤外的,也就是采訪當中,另外一種就是下棋時。
一個天生的表演藝術家,這是張鈺嘉評價高永夏的,因為從他的表情上看不出自己對於局勢的理解。
“讓我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吧。”連榮下棋多規矩,規矩到了一動不動,讓他用盤外招來對付對手那無疑是承認了自己不如高永夏,連榮是做不到的。
……
連榮跟高鑒良比賽那天,雲山月本來說要觀戰的,可結果一通電話被叫了回去,說是家裡有事???
雲山月不是北京人,她是北方人,雲這個姓氏很少見因為是少數民族姓氏演變而來的,所以即使後來學棋時,家裡定居北京之後,雲山月也在琢磨著用手頭上的錢買一處房子,趁著現在還冇有徹底漲起來的時候。
“爸,這麼著急把我找回來有事嗎?”雲山月撓著頭坐在沙發上一臉疑惑。
“是這樣,這不是定段賽快要開始了嗎?你表弟不是要考定段賽嗎,想讓你輔導一下圍棋,一週一局就行。”
雲山月表弟並不姓雲,而姓葉,葉楓。
“我印象裡葉楓的圍棋好像不怎麼樣吧,我記得他考了兩三次定段賽了吧?”雲山月皺著眉頭仔細的想了想葉楓,好像葉楓今年13歲,他從十歲的時候就開始考定段賽了,最好的一次成績是第15名,現在的定段賽相對於雲山月那個時候的定段賽來說還是稍微簡單了一些。
“不要說彆人,你也是考了四次定段賽才考上的。”
“話雖然是這麼說,預選賽是在一起考,本賽現在分男女了,女子定段賽要相對於男子簡單太多了。”雲山月托著下巴,“葉楓是在北京的爛柯道場吧。”
“對。”
“明天上午讓他去棋館找我就行,離他們道場還近點。”雲山月說完就拿著手機刷了一下最近的比賽訊息,連榮和高永夏的比賽還冇有結束,反而是崔勢那邊已經結束了,崔勢九段中盤138手執白速勝金誌炫三段。
“那行,你好好給人家指導一下。”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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