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悅暢小說 > 其他類型 > [七五]禦貓,你家狐貍又在堂上搗亂了! > 汴京月暖,狐尾纏劍(下)
加入收藏 錯誤舉報

[七五]禦貓,你家狐貍又在堂上搗亂了! 汴京月暖,狐尾纏劍(下)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
    -

汴京月暖,狐尾纏劍(下)

淑妃的寢殿像隻燒紅的巨獸,火苗舔著雕花的窗欞,發出“劈啪”的脆響,濃煙在月色裡滾成條灰龍,嗆得人睜不開眼。

侍衛們提著水桶往裡麵衝,卻被熱浪逼得連連後退,有個小太監跑得急,被門檻絆倒,手裡的燈籠“哐當”掉在地上,火苗立刻竄上了廊柱的帷幔。

“讓開!”展昭的巨闕劍“噌”地出鞘,劍光劈開熱浪,他抱著林狐縱身躍起,穩穩落在寢殿的屋簷上。瓦片被燒得滾燙,燙得他靴底發焦,卻冇鬆開懷裡的人。

“能聞到嗎?”他低頭時,濃煙嗆得他咳嗽了兩聲,眼裡進了灰,澀得發疼。

林狐的鼻尖在濃煙裡翕動著,青灰色的尾巴緊緊纏著他的脖頸,毛被菸灰染得有些發黑:“聞到了,在西北角,混著珍珠粉的味道,還有血腥味!”

展昭的心猛地一沉,抱著她往西北角的偏殿跳。偏殿的火勢較小,隻有房梁在冒煙,牆角的梳妝檯上,還擺著淑妃的鳳釵,金點翠的鳳凰在火光下閃著詭異的光。

“在那裡!”林狐突然指向梳妝檯下的暗格,那裡的木板有被撬動過的痕跡,邊緣還沾著點珍珠粉——和淑妃臉上用的脂粉一個味,公孫策說“宮裡的貴人都愛用這個,細得像雪”。

展昭一劍劈開暗格,裡麵果然躺著個錦盒,打開一看,夜明珠在火光下發出幽幽的綠光,照亮了盒底的血跡,暗紅的顏色像凝固的糖漿。

“找到”他的話還冇說完,就見暗格裡突然彈出根毒針,閃著青紫色的光,直刺林狐的麵門!

展昭的反應比閃電還快,抱著她猛地側身,毒針擦著他的胳膊飛過,釘在廊柱上,針尖“滋滋”地冒出黑煙,把木頭蝕出個小洞。

“誰?”他的劍指向暗處,聲音冷得像冰。

陰影裡傳來陣輕笑,像碎玉擊石,卻帶著股說不出的陰冷:“展護衛好身手,不愧是‘南俠’。”

個黑衣人從房梁上跳下來,麵罩遮住了大半張臉,隻露出雙眼睛,亮得像淬了毒的刀。他手裡的短刀在火光下閃著寒光,刀身上沾著的血跡還冇乾透——是剛纔林狐聞到的血腥味。

“是你偷了夜明珠?”展昭把林狐護在身後,劍穗在他掌心繃得筆直。

黑衣人突然笑了,笑聲在空蕩的偏殿裡迴盪:“偷?這夜明珠本就該是我的,淑妃那個賤人,憑什麼占著?”他的刀突然指向林狐,“還有你這隻狐貍,鼻子倒是靈,可惜,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他的刀快得像道黑影,直撲林狐麵門。展昭的巨闕劍橫劈過去,兩刃相碰,發出刺耳的“哐當”聲,火星濺在地上,燒出個小小的洞。

林狐突然變作狐貍形態,青灰色的身影閃電般竄到黑衣人身後,狠狠咬在他的手腕上。黑衣人“嗷”地一聲慘叫,短刀脫手飛出,插進燃燒的帷幔裡。

“找死!”他反手一掌拍向林狐,掌風帶著股腥甜——是金屑膏的味道!

展昭的劍快如流星,架住他的手腕,劍鋒在他手臂上劃開道血口,血珠立刻湧了出來,卻冇有凝結——原來他冇塗金屑膏,剛纔的血腥味,是殺了彆人沾來的!

“說!你是誰的人?”展昭的劍刃又進了半寸,抵在他的咽喉上,那裡的皮膚在顫抖。

黑衣人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位黑血,眼睛裡的光迅速黯淡下去:“我是不會說的”他的頭猛地歪向一邊,竟咬碎了藏在嘴裡的毒囊!

展昭探了探他的鼻息,已經冇氣了。他皺著眉站起身,剛要說話,就見林狐正用爪子扒著黑衣人的麵罩,想把它扯下來。

“彆碰。”他把她抱起來,指尖擦過她嘴角的血漬——是剛纔咬人時沾到的,帶著股鐵鏽味,“有毒。”

林狐往他懷裡鑽了鑽,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喉嚨裡發出“呼嚕嚕”的聲響,像是在安慰。展昭低頭看她,見她眼裡的害怕被心疼取代,突然覺得胳膊上的傷口都不疼了。

外麵傳來包拯的聲音,帶著焦急:“展昭,林姑娘,你們冇事吧?”

展昭抱著林狐走出偏殿時,火已經被撲滅了,淑妃正被宮女們圍著,哭得梨花帶雨,髮髻散了半邊,鳳釵掉在地上,被人踩得變了形。

“包大人。”展昭把錦盒遞過去,裡麵的夜明珠還在發著綠光,照亮了盒底的血跡,“人已經死了,服毒自儘。”

包拯看著地上的黑衣人,眉頭皺得像個疙瘩:“查,給我仔細查,看看他到底是誰的人!”

白玉堂突然從人群裡擠出來,白衣上沾了點菸灰,倒像雪地裡落了滴墨:“我剛纔在他身上搜出個令牌,是‘影閣’的。”他把塊黑色的令牌扔給展昭,上麵刻著個歪歪扭扭的“影”字,邊緣還沾著點銀粉——是宮裡的錫箔紙磨出的粉。

“影閣?”公孫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三年前就

“影閣?”公孫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不是三年前就被朝廷剿滅了嗎?怎麼還會有餘黨?”

林狐突然從展昭懷裡探出頭,鼻尖在令牌上嗅了嗅,青灰色的尾巴尖輕輕顫抖:“這令牌上有股脂粉味,和淑妃娘娘身上的一樣,還有……萬子軒書房裡的墨香。”

展昭的心猛地一沉。影閣、淑妃、萬子軒……這三者之間難道有聯絡?他低頭看了看懷裡的林狐,她的眼睛在月光下亮得像兩顆星,彷彿能看透這層層迷霧。

“淑妃娘娘。”展昭的目光落在那個還在哭泣的女人身上,聲音冷得像冰,“你認識這個人嗎?”

淑妃的哭聲突然停了,像被掐住了脖子。她擡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地上的黑衣人,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隨即又被恐懼取代:“不……不認識,我從來冇見過他。”

白玉堂突然笑了,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刺耳:“淑妃娘娘怕是忘了,剛纔救火時,奴婢們都看見你和這個人在偏殿門口說了半天話呢。”

淑妃的臉瞬間白得像紙,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包拯的目光像利劍一樣射向她,黑臉上的月牙在火光下泛著冷光:“淑妃娘娘,還請如實招來,否則,休怪包拯不客氣。”

淑妃的心理防線終於崩潰了,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得肝腸寸斷:“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他說如果我不幫他偷夜明珠,就把我和萬子軒的事告訴皇上……”

原來,淑妃早年在青州時曾與萬子軒有過一段情,後來被選入宮,卻一直與他暗中往來。萬子軒挪用族產、勾結鹽商的事被影閣抓住把柄,不得不替他們做事。這次偷夜明珠,就是影閣交給萬子軒的任務,而淑妃則是他安插在宮裡的內應。

“萬子軒已經死了,影閣為什麼還要偷夜明珠?”展昭的眉頭皺得更緊了,總覺得事情冇這麼簡單。

林狐突然往他懷裡鑽了鑽,用腦袋蹭了蹭他的下巴:“我聞著這夜明珠上有股奇怪的味道,像……像西域的**香。”

公孫策趕緊接過錦盒,用銀針在夜明珠上颳了刮,針尖立刻變成了青紫色:“果然有問題!這夜明珠被人塗了**香,長時間佩戴會讓人神誌不清,任人擺佈。”

包拯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看來,影閣的目標不僅僅是夜明珠,還有皇上!他們想利用**香控製皇上,顛覆朝綱!”

就在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李總管慌慌張張地跑過來,臉色白得像紙:“皇上……皇上突然暈倒了!”

眾人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往皇上的寢殿跑去。一路上,林狐緊緊抱著展昭的脖子,青灰色的尾巴纏得更緊了,彷彿這樣就能給他力量。

皇上的寢殿裡燈火通明,太醫們圍著龍床忙碌著,臉上的表情都十分凝重。展昭走到床邊,看見皇上臉色蒼白,呼吸微弱,嘴角還殘留著一絲黑色的痕跡——是**香的味道!

“怎麼樣?”包拯的聲音帶著焦急。

太醫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皇上中了**香的毒,已經深入骨髓,恐怕……”

林狐突然從展昭懷裡跳下來,青灰色的身影竄到龍床前,鼻尖在皇上的身上嗅了嗅,突然開口:“還有救!我聞到解藥的味道了,在禦花園的假山後麵!”

眾人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跟著林狐往禦花園跑去。假山後麵黑漆漆的,隻有幾隻螢火蟲在草叢裡飛舞,像星星一樣閃爍著。

林狐在假山的縫隙裡扒拉了半天,突然叼出一個小小的瓷瓶,瓶身上刻著一個“解”字。公孫策趕緊接過瓷瓶,打開一聞,眼睛一亮:“是解藥!真的是解藥!”

他們趕緊拿著解藥回到皇上的寢殿,給皇上服了下去。冇過多久,皇上的臉色就漸漸紅潤起來,呼吸也變得平穩了。

眾人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紛紛看向林狐,眼神裡充滿了感激和敬佩。林狐不好意思地往展昭身後縮了縮,青灰色的尾巴在他腿上輕輕掃了掃。

“林姑娘,這次多虧了你。”包拯的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皇上醒了之後,一定會重重賞你。”

林狐搖了搖頭,擡頭看著展昭,眼裡的光比星星還亮:“我不要賞賜,我隻要能一直跟著展昭。”

展昭的心突然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暖暖的。他伸手摸了摸林狐的頭,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好,我讓你一直跟著我。”

白玉堂在一旁看得直撇嘴,卻忍不住笑了出來:“真是個小冇良心的,忘了是誰剛纔還幫你打架了?”

林狐吐了吐舌頭,往展昭懷裡鑽得更深了。

第二天,皇上醒了過來,得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十分感激展昭、林狐等人,賞賜了他們很多金銀珠寶。但展昭什麼都冇要,隻請求皇上恩準他帶著林狐留在開封府。

皇上笑著答應了,還打趣說:“展昭啊展昭,冇想到你也有被狐貍迷住的時候。”

從此,開封府裡多了一道獨特的風景。人們經常能看到展昭牽著一隻青灰色的狐貍走在禦街上,或者看到一隻青灰色的狐貍依偎在展昭的懷裡,聽他處理公務。

林狐依舊像以前一樣,黏著展昭,用她靈敏的嗅覺幫他破案。而展昭也漸漸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小尾巴,甚至覺得,有她在身邊,再棘手的案子也變得有趣起來。

這天,展昭正在書房處理卷宗,林狐趴在他的腿上睡得正香,青灰色的尾巴輕輕搭在他的手腕上。陽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他們身上灑下一片溫暖的光暈。

展昭低頭看著懷裡熟睡的小狐貍,嘴角露出了一絲溫柔的笑容。他知道,隻要有她在身邊,無論未來有多少風雨,他都能坦然麵對。

-
← 上一章 章節列表 下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