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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病弱”謀士,戰績可查 第50章 行軍之前 “那顧家兄弟究竟何處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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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軍之前

“那顧家兄弟究竟何處得罪了……

袁紹送給他的信,

表麵上像是感謝,實際上怪得很,字裡行間透著幾分洋洋得意。

全文用了許多感謝詞,

乍一看並無異常。可陶謙擅長剖析文字,不論他怎麼看,都能從中讀出同一個意思——

哎呀,恭祖,你的小心思我早就已經看出來了,

既然你無法對抗青州黃巾賊,那就讓我來幫幫你。

雖然你用心不良,把人當傻子耍,

但我還是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

韓馥那個憨憨也不會被嚇傻,

讓我兵不血刃地拿下冀州。

一時之間,

陶謙的表情與後世地鐵看手機的老人重合了。

袁紹這是在做什麼,莫不是發了失心瘋?

陶謙把信放下,不予理會,

甚至也不想反駁袁紹那些可笑的言論。

誰人不知他陶謙力戰黃巾,巧借泰山賊之手,

牽製黃巾賊的勢力?

如今臧霸、孫觀等人守著徐州的州界,

將黃巾賊攔在北部的青州。

他陶謙還能懼怕那些黃巾賊?這是什麼天大的笑話。

陶謙隻將袁紹當成了耍棍的醜角,

冇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可不久,兗州傳來的另一個訊息讓他如芒在背,再不複看笑話的心態。

兗州牧劉岱竟然死了。

他不僅死得如此輕率,

還讓曹操有了可乘之機,入主兗州。

“劉岱簡直愚蠢,我本指望他掣肘曹操,

卻冇想到,他竟廢物至此。”

陶謙怒罵不止。

先前叫曹操拿走東郡也便罷了,畢竟曹操確實有幾分本領。

可這劉岱,竟親自去征討賊兵,第一場戰役就死在亂軍之下?

簡直可笑至極。

陶謙又氣又怒,恨不得將劉岱的屍骨挖回來,狠狠唾罵三天三夜。

“主公莫要動怒。曹操能拿下兗州,不過是鮑信那廝藉機擡舉。鮑信身為濟北相,隻因濟北國被黃巾軍大肆攻打,就嚇破了膽,竟然要奉曹操為主,讓曹操替他守城。”

親信呂由的臉上帶著濃重的譏諷之意,

“可即便讓曹操入主兗州,又能如何?兗州共八個郡國,八個守官,他鮑信隻是其中之一。除了曹操與他,還有六個太守、國相,難道他們都會信服曹操?曹操何等出身,不過是閹人家賣弄權柄的魑魅罷了。那六個守官,絕不會俯首稱臣,隻會恨不得取而代之。

“曹操就算拿到了兗州牧之位,他也坐不安穩,反倒死期將近。主公又何必與一個將死之人計較?”

陶謙舒展了眉眼:

“正是這個道理。曹操坐上了不該屬於他的位置,隻怕活不長了。”

陶謙送走呂由,派人將笮融請了過來。

一個慈眉善目的男人走進堂屋,對著陶謙低眉行禮。他的神色與寺廟的佛像頗為相似,帶著悲天憫人般的祥和。

陶謙最是厭惡笮融的這番做派。

他深知眼前之人再冷血刻毒不過,卻非要擺出這副大善人的麵貌,令人作嘔。

若不是笮融確實有一些才能,還能幫他斂財,他絕對不想與這樣的人有任何瓜葛。

笮融擡起頭,一眼瞧見了陶謙的沉悶。

“又是哪個不長眼的惹了我們使君?”

他的聲線低沉柔和,任憑誰也想不到,他來這之前,剛殺了數十人。

陶謙冇有解釋,將手中的兩封信一起交給笮融。

笮融看完信,眉眼間仍是悠然平靜的模樣。

“國相怎麼看?”

“青州黃巾賊發難一事,頗有蹊蹺。”

陶謙自然也知道這一點。

可他仍冷笑著,逼問笮融:

“此事當真不是你的手筆?”

笮融此人,殺性極重,為了排除異己不擇手段。就算是他的恩人舊友,他也是說殺就殺。

不管他做出什麼可恨的事,陶謙都不覺得奇怪。

被當麵毫不留情的質疑,笮融不見任何怒色,反倒更溫善了一些:

“若是我的手筆,今日死的就不是劉岱,而是使君您了。”

陶謙神色幾變。

“你!”

笮融隻是坦蕩地笑著,拂去掌心的血痕。

“聽聞顧氏兄弟都投入曹操帳下……”

陶謙壓去心中的一絲懼意,忍著怒氣道,

“我按照你的計策行事,反倒給曹操送去一文一武兩個人才?”

說到這事,笮融麵上虛假的笑意微斂。

“是啊,他為什麼冇有死呢?”

笮融呢喃著,仿若歎息。他的眼中帶著一絲真誠的不解,卻看得陶謙毛骨悚然,仿若見到了惡鬼。

“那顧家兄弟究竟何處得罪了你?即便他們不能為我所用,倒也不必……”

“使君。”

笮融那雙沁著涼意的眼直直地盯著陶謙,讓他下意識地閉了嘴,

“心懷惻隱之人,往往活不長久。”

在令人窒息的沉默中,笮融走上前,從袖中取出一隻巴掌大的金馬,遞給陶謙。

“因我計策有失,惹惱了使君。此物算是給使君的賠禮。”

陶謙不想接,可他不得不接。

見陶謙接了金馬,笮融的麵上纔多了一份真實的笑意。

“曹操之事,使君不用擔心。廣陵太守張超與陳留太守張邈是一家人,換句話說,我們在兗州境內也算是有一個交善的人。”

笮融坐到陶謙的對麵,取過桌上的酒杯,一飲而儘,

“那張邈,誌大才疏,不甘屈於人下。最有趣的是,他與曹操有舊,與他稱兄道弟。

“曹操一舉成為兗州牧,心中最不甘的便是張邈了。”

陶謙靜坐著,沉默不語。他已隱隱察覺,笮融此人似乎對“好兄弟”帶著極大的惡意,最喜歡看兄弟二人反目成仇。

“那麼此事,就交由你與張超。”

陶謙此時隻想送客,連具體的計策都不願再問,

“切記,不可讓曹操繼續壯大。”

笮融起身,笑岑岑地詢問陶謙:

“使君是為了私仇,還是為了曹嵩那富可敵城的家財?”

陶謙冇有回答。

笮融一邊往外麵走,一邊背對著陶謙,伸出五指。

“曹嵩的家產,我要五成。”

看著他逐漸遠去的背影,陶謙憤憤咬牙,喊來了仆從:

“把這酒卮毀了,莫要再讓我看見。”

陶謙指的,正是笮融剛剛喝過的那一杯。

侍從領命退下,陶謙望著空無一人的大門,撫平心中的氣悶。

“希望這一回,不要再節外生枝。”

……

兗州。

曹操收到鮑信的密信,決定明日動身,帶領大軍前往昌邑。

他讓夏侯敦守著東郡,又留了幾個謀臣、文官,各自安排了職位,分散在不同的縣城中。

劉岱暴斃,兗州這塊大餅從天而降,曹操說什麼都要把他接住。

他一向很能抓住時機,卻也知道,這塊大餅不是這麼好吞的。

“哪怕拿不下兗州,主公也要派人守好東郡,不能被人趁機而入。”

郭嘉整理著行囊,將一隻陶製酒壺放入行李中,

“主公留下文若、程仲德,倒在意料之中,可他為什麼要帶走誌才?”

郭嘉轉頭看向在他屋裡翻閱藏書的顧至,

“連陳公台都留下了,冇道理要帶著誌才走。”

留下守城的都是曹操最信任的謀臣,或者是不方便離開的人。

以戲誌才的身體狀況,本應該被列為“不方便”的人群中,卻不知道為什麼,曹操一定要帶著他走。

“這段時間,阿兄的身子好了許多,興許是他自行申請,要與主公一同前往昌邑。”

顧至專心盯著手中的書卷,頭也不擡地回答。

郭嘉上上下下地看了他一圈,麵帶狐疑:“你與文若、誌才,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是,”

顧至又展開了幾寸竹簡,看得津津有味,

“我們瞞著你,在東阿一處飯肆享用佳肴。”

郭嘉走了過來,伸手抽走他手中的竹簡:“這隻是嘉年少時的拙作,可不要傷了顧郎的眼。”

顧至剛剛在看的是郭嘉十二歲時寫的遊記,對各式各樣人與事的吐槽。言辭犀利鋒銳,還時不時夾雜著幾句中二語錄。

這是郭嘉的黑曆史舊作,對現在的他來說顯得幼稚可笑,但對顧至而言可是剛剛好。

友人的黑曆史,那絕對是讓人八輩子也看不膩的東西,可比曹操那些藏書有趣多了。

被郭嘉搶回了竹簡,顧至並不在意。看過的內容他都已經記下,回去謄抄一份就是。

隻是……

望著被收回匣中的“遊記”,顧至驟然想起不久前在戲誌才那見到的“無字天書”。

那是原主留下的東西,似乎用了特殊手段藏了文字。

起初,顧至隻以為竹簡上寫著的是一些無聊而麻煩的秘密,並冇有深究的興趣。

直到今天,看到郭嘉年少時寫的遊記,他纔有了新的猜測。

那空白竹簡上寫著的,會不會是原主的回憶?

依據葛玄的說辭,原主曾不止一次地出現記憶錯亂,乃至失去大量記憶的情況。

對於記憶異常的人而言,用寫日記的方式確定自己的記憶,可謂合情合理。

顧至決定在曹操大軍出發前,去戲誌才那再看看那隻空白的竹簡。

“這次昌邑之行,你真的不一起去?”

郭嘉的話語喚回了他的思緒,顧至回過神,給的答案隨意而不走心:

“行軍路上的飯不好吃,何必與自己過不去。”

“飯雖不好吃,但路上會有與你交善的郭奉孝,為你排解寂寞。”

郭嘉半真半假地笑道,

“你獨自一人留在東郡,若是無聊了怎麼辦?”

顧至張口即答:“有同樣與我交善的文若在,我又豈會無聊?”

郭嘉露出了浮誇的不可思議之色:“文若那溫良儉讓的君子之儀,豈會有我有趣?”

門口忽然傳來低低的咳嗽聲。

郭嘉回頭一看,隻見荀彧的侍從炳燭正站在門口,剛纔的咳嗽聲就是從他口中發出的。

“顧郎,家主派我前來一詢——今日和明日想吃什麼菜肴?”

方纔的話被炳燭聽到,郭嘉也不覺得尷尬。

“文若要請顧郎吃飯,怎麼不叫上我?”

炳燭似笑非笑:“郭家郎君如此有趣,隻靠自身的有趣就能吃飽飯了,何必惦記著一口吃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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